究竟是为什么?
吕朝歌面色平静地看向她,笑容依旧温柔和煦的可怕。
像是知道陆江月心中所想,他淡然道:“原本我也是想要娶了你顺势接手苍羽派的,但你那个顽固不化的爹却不肯。没错,那晚师傅与你的谈话正好被我听见。”
“我狼子野心?那他当年杀友夺取妻又算什么?”
“无妨,将你献出后我会尽快送师傅上路,回去后一样顺势接管苍羽派。”
泪水无声涌出,陆江月早已哭成一个泪人。
刘福林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陆江月滑腻白皙的脸颊,笑道:“成色果然不错,只是不知是否还是处子。若是阴气不足,那可就浪费了。”
吕朝歌:“总管放心,我还没吃过她。”
刘福林笑眯眯道:“你没吃过不代表别人没吃过,多少江湖女侠人前是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妇,这人后还不是万人骑千人睡的破鞋?”
说着,他一把撕开陆江月的领口,露出一团沉甸甸的青色肚兜和白皙脖颈。
陆江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珠,浑身瑟缩颤抖,饱满滚圆的青色肚兜剧烈起伏。
眼看着青梅竹马的师妹被刘福林凌辱,吕朝歌嘴角扯出一抹残忍弧度,如同猛灌了一大碗烈酒。
正当此时,一道戏谑声从后方传来:“呦呵,原本是来看戏的,没成想还有英雄救美的美差!”
“谁!”
刘福林猛然转身,只见一袭白衣信步走来,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戏谑的脸上眯起好看的丹凤眸子,俊逸的无法无天。
吕朝歌拇指推长剑出鞘,寒光乍现:“幽静偏僻,鸟语花香,真是个死人的好地方。”
苍羽派掌门陆天铭以拔剑术闻名凉州南郡十一乡。
二十年前,李响还是一个起早贪黑的庄稼汉子,温饱与否全靠一双手,一分耕耘便有一分收获。他以为,这便是全天下最大的道理。
直到二十三岁那年,李响在田间救下了一名浑身是血的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陆天铭,是南唐拔剑术第十六代传人。然而家道中落,拔剑术秘籍受四方强敌觊觎,一夜之间全家五十余口被屠灭殆尽。
陆天铭与妻子外出游历,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但为了保护爱妻,陆天铭被强敌围攻身受重伤,仓皇逃窜间躲进了李响家的麦子地。
陆天铭为报答李响救命之恩,与他结为异姓兄弟,并带入自家宅院生活。
在踏入陆宅的那一刻,李响才知道,有些人生来便无需辛苦劳作,无需为一日三餐发愁,无需担忧明日雨水是否会浇透屋顶漏瓦,他们只需每日舞刀弄棒、熬鹰斗狗便可坐享美妻良宅。
“求陆兄教我习武!”
这是李响生平第一次跪地求人,以往,他只求老天爷让今年的雨水多些,好浇灌自家薄田。
如今,他寻得了比麦地收成更好的营生,那便是江湖。
陆天铭倾囊相授,尤其将传自南唐剑道大家丰子恺的拔剑术尽数教给李响,没有半点藏私。
半年后,在一次点到为止的比试中,李响一剑刺穿了陆天铭的心窝。
又过半年,一名叫做陆天铭的剑客杀尽仇家满门,以拔剑术威震南郡,创立苍羽派,广收弟子,成为远近闻名德高望重的江湖侠客。
同年,丰腴美妻产下一女,取名陆江月。
春风料峭,吹动吕朝歌衣袖,他瞥了一眼地上待宰羔羊般的陆江月,又看向李羡渔:“你是小师妹安插的援手,或是陆天铭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