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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

柒小姐的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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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为什么?吕朝歌面色平静地看向她,笑容依旧温柔和煦的可怕。像是知道陆江月心中所想,他淡然道:“原本我也是想要娶了你顺势接手苍羽派的,但你那个顽固不化的爹却不肯。没错,那晚师傅与你的谈话正好被我听见。”“我狼子野心?那他当年杀友夺取妻又算什么?”“无妨,将你献出后我会尽快送师傅上路,回去后一样顺势接管苍羽派。”泪水无声涌出,陆江月早已哭成一个泪人。刘福林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陆江月滑腻白皙的脸颊,笑道:“成色果然不错,只是不知是否还是处子。若是阴气不足,那可就浪费了。”吕朝歌:“总管放心,我还没吃过她。”刘福林笑眯眯道:“你没吃过不代表别人没吃过,多少江湖女侠人前是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妇,这人后还不是万人骑千人睡的破鞋?”说着,他一把撕开...

主角:李羡渔蒹葭   更新:2024-11-26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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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羡渔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柒小姐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究竟是为什么?吕朝歌面色平静地看向她,笑容依旧温柔和煦的可怕。像是知道陆江月心中所想,他淡然道:“原本我也是想要娶了你顺势接手苍羽派的,但你那个顽固不化的爹却不肯。没错,那晚师傅与你的谈话正好被我听见。”“我狼子野心?那他当年杀友夺取妻又算什么?”“无妨,将你献出后我会尽快送师傅上路,回去后一样顺势接管苍羽派。”泪水无声涌出,陆江月早已哭成一个泪人。刘福林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陆江月滑腻白皙的脸颊,笑道:“成色果然不错,只是不知是否还是处子。若是阴气不足,那可就浪费了。”吕朝歌:“总管放心,我还没吃过她。”刘福林笑眯眯道:“你没吃过不代表别人没吃过,多少江湖女侠人前是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妇,这人后还不是万人骑千人睡的破鞋?”说着,他一把撕开...

《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究竟是为什么?

吕朝歌面色平静地看向她,笑容依旧温柔和煦的可怕。

像是知道陆江月心中所想,他淡然道:“原本我也是想要娶了你顺势接手苍羽派的,但你那个顽固不化的爹却不肯。没错,那晚师傅与你的谈话正好被我听见。”

“我狼子野心?那他当年杀友夺取妻又算什么?”

“无妨,将你献出后我会尽快送师傅上路,回去后一样顺势接管苍羽派。”

泪水无声涌出,陆江月早已哭成一个泪人。

刘福林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陆江月滑腻白皙的脸颊,笑道:“成色果然不错,只是不知是否还是处子。若是阴气不足,那可就浪费了。”

吕朝歌:“总管放心,我还没吃过她。”

刘福林笑眯眯道:“你没吃过不代表别人没吃过,多少江湖女侠人前是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妇,这人后还不是万人骑千人睡的破鞋?”

说着,他一把撕开陆江月的领口,露出一团沉甸甸的青色肚兜和白皙脖颈。

陆江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珠,浑身瑟缩颤抖,饱满滚圆的青色肚兜剧烈起伏。

眼看着青梅竹马的师妹被刘福林凌辱,吕朝歌嘴角扯出一抹残忍弧度,如同猛灌了一大碗烈酒。

正当此时,一道戏谑声从后方传来:“呦呵,原本是来看戏的,没成想还有英雄救美的美差!”

“谁!”

刘福林猛然转身,只见一袭白衣信步走来,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戏谑的脸上眯起好看的丹凤眸子,俊逸的无法无天。

吕朝歌拇指推长剑出鞘,寒光乍现:“幽静偏僻,鸟语花香,真是个死人的好地方。”

苍羽派掌门陆天铭以拔剑术闻名凉州南郡十一乡。

二十年前,李响还是一个起早贪黑的庄稼汉子,温饱与否全靠一双手,一分耕耘便有一分收获。他以为,这便是全天下最大的道理。

直到二十三岁那年,李响在田间救下了一名浑身是血的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陆天铭,是南唐拔剑术第十六代传人。然而家道中落,拔剑术秘籍受四方强敌觊觎,一夜之间全家五十余口被屠灭殆尽。

陆天铭与妻子外出游历,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但为了保护爱妻,陆天铭被强敌围攻身受重伤,仓皇逃窜间躲进了李响家的麦子地。

陆天铭为报答李响救命之恩,与他结为异姓兄弟,并带入自家宅院生活。

在踏入陆宅的那一刻,李响才知道,有些人生来便无需辛苦劳作,无需为一日三餐发愁,无需担忧明日雨水是否会浇透屋顶漏瓦,他们只需每日舞刀弄棒、熬鹰斗狗便可坐享美妻良宅。

“求陆兄教我习武!”

这是李响生平第一次跪地求人,以往,他只求老天爷让今年的雨水多些,好浇灌自家薄田。

如今,他寻得了比麦地收成更好的营生,那便是江湖。

陆天铭倾囊相授,尤其将传自南唐剑道大家丰子恺的拔剑术尽数教给李响,没有半点藏私。

半年后,在一次点到为止的比试中,李响一剑刺穿了陆天铭的心窝。

又过半年,一名叫做陆天铭的剑客杀尽仇家满门,以拔剑术威震南郡,创立苍羽派,广收弟子,成为远近闻名德高望重的江湖侠客。

同年,丰腴美妻产下一女,取名陆江月。

春风料峭,吹动吕朝歌衣袖,他瞥了一眼地上待宰羔羊般的陆江月,又看向李羡渔:“你是小师妹安插的援手,或是陆天铭伪君子?”


剑阁西峰像是一尊狰狞巨兽,匍匐在月辉的阴影中舔舐爪牙,伺机而动。

暖阁里,黑衣如墨的李缺坐在火炉旁摆弄着红泥酒壶,细长的眼睛像是没睡醒一般。

同样是一身黑衣的李易则握着潜渊不停踱着步子,脸色凝重眉头紧皱:“大哥,那李羡渔一指解下凛冬剑气,就算你我联手也未必敌得过,还等个屁的嫡庶论剑!”

李缺用滚水烫洗着酒杯,面无表情:“等爹来了再说。”

月色黄昏,铅灰色的阴云聚拢而来,云雾山飘起了雪花。

李一川独自用内劲驱动四轮车来到了西峰暖阁,身后的雪地上留下长长的车辙印。

四轮车进入暖阁,李易立即伸手拂去李一川肩头、发梢的霜雪:“爹,您来了。”

与李易所料不同,败于后辈之手的李一川并未显露丝毫颓唐之色。他驱动四轮车来到火炉前,伸手靠近火苗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李缺微微点头,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烫热的桂花酒,独有的清香瞬间晕染满屋。

李易顿时急了,快步走上前来:“爹,我说您怎么还有心情喝酒?那李羡渔一指解剑,明摆着是踩着您的肩膀一步登天,您就一点都不恼?”

李一川拿起酒杯,嗅了嗅清冽的酒香:“易儿啊,你看这炉上的火苗烧得多旺,可若是没有底下黑黢黢的木炭,也不能烫热这杯酒。”

“须知这世上,从来都是阴阳相继,光影难分。”

李易似懂非懂的挠挠头,朝李缺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缺没有理会李易的眼神,向李一川试问道:“下山?”

李一川凉薄的嘴角勾出弧度,也不知是说杯中酒还是别的:“还没到火候。”

半个时辰后,剑阁主峰,滴水阁。

滴水阁取水滴石穿之意,阁外怪石嶙峋苍松掩映,阁内清幽空旷粗犷素洁,是剑阁大弟子鹤庆姝的住所。

朦胧月色下,一名黑衣人翻墙而入,以“蜻蜓点水”的上乘轻功落在滴水阁堂屋门前,拱手道:

“西峰峰主请鹤师兄前往思过崖一叙。”

吱呀一声,堂屋门缓缓开启,一道雄浑剑气纵横而出,如虎狼下山。

黑衣人大惊失色,慌忙后撤。

只见一条长约十丈的剑痕已然横亘在黑衣人与厅堂大门之间,剑意无匹。

黑衣人遍体生寒,肝胆俱裂。

厅堂内,坐于桌前、身形伟岸的鹤庆姝收回手刀,赏了一个字:“滚。”

黑衣人扭头就跑,眼角余光瞥见鹤庆姝对面那人身穿鱼龙服、腰悬绣春刀,面色苍白,正朝着自己冷笑。

几乎同时,剑阁三弟子典岳、四弟子柳飘飘的住所也潜入一名黑衣人。

第二天清晨,李羡渔走出了侧室。

此时,在门外守了一夜的玲珑正倚着门柱打盹,晨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斓影。

李羡渔走过去揽住玲珑蛮腰轻轻抱了起来,缓缓朝她的闺房走去。

幽香扑鼻,随着李羡渔的脚步,玲珑怀中的两团肥雪微微轻颤,气象万千。

李羡渔放缓脚步欣赏了一路,意犹未尽地推开闺房门。

屋内摆设十分简单,若不是梳妆台上的铜镜和桂花油,还真看不出这是一间妙龄女子的闺房。

李羡渔轻轻将怀中的玲珑放在软榻上,眸子微眯轻笑一声道:“还装睡?再装睡我可就要把你给吃了!”

床榻上的玲珑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一阵关门声。

她幽怨地嗔了那道离去的白袍背影一眼,翻身抱住锦被一顿揉捏,睡了。

李羡渔刚走出玲珑闺房就撞上了孙仲乾。

孙仲乾一边挠着裤裆一边挑了挑眉:“这么快就结束了?你小子的剑法也不咋地啊!”

李羡渔听这话直接跳起来骂人,活脱脱的市井无赖样:“呸!本少主乃是大长生境剑修,又大又长又生机勃勃!”

随即,他又咂咂嘴自嘲一笑,嘀咕道:“我也想练练胯下剑啊,但前辈你有言在先,十日之内务必要吸纳全部凛冬剑气,咱现在只争朝夕啊!”

孙仲乾咂了一口烟锅,微微点头:“你小子还算是有点上进心。成,那现在就开始吧。”

李羡渔跃跃欲试,撸起袖管:“咱们从哪儿开始?吐纳还是悟剑?”

天下武榜第十人嘿嘿一笑,表情有些欠揍:“从挨打开始!”

话音刚落,孙仲乾呵出一气,气贯烟锅。一道烟雾从烟锅中冲出,形似巨尺又似龙蛇,撞在李羡渔胸口。

李羡渔闷哼一声倒飞三丈开外,浑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爆响。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从草堆里爬出来,满头茅草一脸幽怨:“前辈,不带你这么玩的!”

孙仲乾嗤笑一声:“小子你就知足吧,天底下不知有多少武道奇才求老夫毒打他们,老夫还嫌脏了手呢!”

“这一道无锋剑意是取自你老爹,算是有三分形似一分神似吧,都是老夫于败仗中揣摩出的武道真意。”

“一来可助你淬炼筋骨,二来对你以后吞噬真正的无锋剑气有莫大好处!”

“来来来,试着用你手中剑劈开这一丝无锋剑气,就算你过了第一关!”

李羡渔白了孙仲乾一眼:“用剑劈开无锋剑意,你他娘的倒是先给我一柄剑啊!”

孙仲乾闻言一愣,咧嘴道:“对对对,忘记给你剑了,接剑!”

他大袖一挥,一柄玄铁剑锋出鞘落入李羡渔手中,下一道烟雾剑意也随之呼啸而来。

李羡渔双手握剑屈膝站定,将内劲尽数灌注掌中三尺剑锋,而后倾力挥出一剑。

砰~

剑锋一触即溃,看似轻飘飘的烟雾摧枯拉朽般将李羡渔撞飞出去,虎口震裂,鲜血迸溅。

孙仲乾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李羡渔,而是一屁股坐回了躺椅上,咂了几口烟锅:“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无论是修剑还是做人,无锋都是极高的境界。”

“普通武夫只能揣摩到一力降十会,或是不变应万变之类的屁话,不过是不值一颗铜子的皮毛而已。”

“小子,挨了无锋两剑,你可体会到了什么?”

一盏茶后,趴在地上的李羡渔手脚并用艰难地翻过身,头靠在柱子上仰望天际:“体会到了。”

孙仲乾饶有兴趣:“哦?说说看。”

李羡渔撇嘴:“真他娘的疼呐!”


怎么,怕本少主夺你所爱不成?

你们这对师兄弟,一个藏女道,一个养娈童,加在一起那便是男女通吃,着实是把神霄宫所有道士都给祸害了一遍。

娘的,这神霄宫就是个淫窝啊!

玉玄子吩咐小道士引着剑阁弟子们前往客房歇息。

玉玑子笑眯眯地摸了摸便便大腹,瞳孔清澈如许天真无邪,胖乎乎的手白白嫩嫩,一如婴孩。无论多么奉承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便有了几分可信。

“闻名不如见面,李少主果然是剑仙之姿,真乃我大周武道奇才啊!”

《神霄灵宝经》中有言,“胎息无垢而结元婴,返璞归真是真修行”。李羡渔反倒是没想着玉玑子是否修出了道家元婴,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他肥硕如猪的身材将坤冠女道士压在身下的场景,那圆鼓鼓的肚子真的不碍事?

李羡渔翻身下马:“哎,玉玑子道长你才是仙家风范,紫禁城里都是挂上号的!”

玉玑子:“贫道刚接到消息,李少主你一剑斩杀天下排名第二十九的赵长凌,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如今整个江湖为之震动,纷纷指责天机阙尸位素餐,未能将李少主排进武榜前百之列,当真是可恶。”

闻言,神霄宫的道士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盯着李羡渔的眼睛熠熠生辉。就连玉玄子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暗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在李羡渔面前轻举妄动。

一剑斩杀天下第二十九!

这是何等的壮举,何等的快哉,何等的殊荣!

前有一指解剑李一川,后有一剑斩杀赵长凌。多少剑客穷极一生而不可得的追求,竟然让李羡渔集于一身。

玲珑闻言莞尔轻笑,蒹葭则依旧面无表情。

而孙仲乾直翻白眼,对这个脸皮比屁股还厚的家伙一阵无语,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自己裤裆里的鸟有多大心里就没点数?

对了,昨天这家伙写信的时候还不让自己看,原来传递的就是这个消息!

当然,孙仲乾也明白,李羡渔也是无奈而为。高处不胜寒,但李羡渔必须让自己待在高处,否则整个荒古剑阁都将万劫不复。

此中辛酸,不为外人道。

李羡渔脸不红心不跳,露出微微讶异:“道长连这事都知道了?”

说罢,他扭头看向蒹葭,面有愠色:“蒹葭,本少主三令五申此事不得外传,但还是有人多嘴,给本少主严查!”

蒹葭面容清冷:“遵命。”

一番演绎看的孙仲乾无语至极,他直接扭头来到莲花台崖边,逗弄空中盘旋的飞鹤。

玉玑子呵呵笑道:“李少主虽然不慕虚名为人低调,但此事瞒不住的,迟早会大白于天下。正所谓桃李不言而下自成蹊,我不求名名自然来嘛!”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一株百年老松下,两名坤冠女道摆下火炉茶案,焚香煮茶。

李羡渔、玉玑子、玉玄子环绕茶案席地而坐。孙仲乾一屁股坐在老松下,背靠松木双手插袖而眠。

玲珑与蒹葭则侍立李羡渔左右两侧,二美辉映,羡煞旁人。

玉犀香袅袅入鼻,李羡渔顿觉心旷神怡:“两位道长,此番本少主前来的目的想必你们也早已知晓,都是为主上办事,家父也夸下海口,五日内必要见分晓。”

“按照方才玉玄子道长所言,铸剑山庄如今是唯一的可疑之处,只是无法确定的是,青莲道长是被铸剑山庄胁迫还是相互勾结。”


李羡渔顿时心中惊骇:“你是说,李老头十年前就是天下第四?!”

孙仲乾挠了挠裆,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死鱼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微芒:“你知道今年有多少名剑道高手来找李千斤比剑?”

李羡渔略略沉吟:“差不多,两百个吧。”

孙仲乾:“算上我,一共二百三十个。”

“其中两百一十二个踏至峰顶而不入,遥望一眼青石山门上的‘重剑无锋’四字便摇头苦笑下山了。”

“如今李千斤极少出手,天机阙评判李千斤实力的依据依旧是十年前的开天一剑。令天下多少剑客折腰仰慕的,只不过是十年前的李千斤。”

“占武榜第四岿然不动,是实力,更是智慧。”

闻言,李羡渔愣了半晌,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知道李山河的剑很厉害,但却不知道竟然如此厉害!

十年前的一剑,竟依旧弹压着江湖剑道,让剑客后辈们望而生畏。

但与此同时,李羡渔的心里愈加疑惑,既然自己老爹的实力如此恐怖,那为何不去那三清观找许观应拼上一拼,或许能救出封剑十五的娘亲?

这时,孙仲乾话打断了李羡渔的思绪:“老夫这一年是没下过山出过手,但这西厂厂公徐振春既然能重创追魂手段殇,排在武榜第十都算是小觑他了。”

“估计天机阙的那些老家伙们也是闻不惯西厂幡子的臭屁,所以才在武榜排名上有意打压。”

说到这里,孙仲乾脸色微微凝重,冷哼一声:“排名第十的徐振春加上排名第五的赵黄虎,大周朝廷的武运真是越来越昌隆了,长此以往,这江湖怕是更会死水一潭了。”

大周马踏江湖抛尸渭水,白骨半露血腥犹在,让多少英雄豪杰心有余悸。

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或可乱政,武夫万人莫敌却只能偷生!

这是最好的江湖,也是最坏的江湖。

这时,赵乡梓捻着痦子上的白毛走了进来,眯眼笑道:“好在江湖人才辈出,赵红妆、萧关山、楚天阔、张太虚等几个小子年纪轻轻便被列入武榜前百名。”

“而且咱们这里又出了一个身负无相剑骨的无赖少主,虽然才堪堪七品却独占天骄榜鳌头,这样的江湖有趣的紧呐!”

李羡渔白了鬼医一眼,撇撇嘴:“赵老前辈,药浴的药材用完了,今夜怕是还要劳烦你爬上鬼见愁采药。”

鬼见愁是云雾山最险峻的峭壁,饶是二品高手掉下来都会命丧黄泉。

闻言,赵乡梓竖瞳一瞪,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欲言又止,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出。

玲珑见状莞尔一笑,妩媚风情令万物失色。

李羡渔的耳朵蹭了蹭脑后白花花的枕头,在温柔乡里沉吟道:“那个什么狗屁天骄榜,我看也是天机阙那些个老神经没憋什么好屁!”

“一些个江湖后辈们嘴上说着不慕虚名,背地里却争得面红耳赤,若是哪个鸟人敢踩在自己头顶拉屎,那他恨不得半夜溜门撬锁,把那人的鸟给剁下来。”

孙仲乾听这话对自己胃口,破天荒的点点头:“那你这个天骄榜首晚上睡觉可是要锁好房门,要剁你鸟的人最多!”

李羡渔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扭头对着名山大川道:“我大姐真是有先见之明!玲珑,快把大姐送来的那件底裤找出来,我今夜就穿上!”

玲珑开怀一笑:“遵命。”

这时,房门被推开,憨丫头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婴儿肥的脸上杏眼灵动,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少主少主,阁主传信,让你明日下山去神仙宫!”

说着,将折叠的一张信笺递给李羡渔。

李羡渔闻言冷哼一声,骂骂咧咧地接过信笺:“驴操的还传信,他三条腿都瘸了?我正有事要问他呢!”

说着,他打开信笺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四字:遇水则入。

落款处画着一只歪歪扭扭的乌龟,活灵活现,正是二哥的手笔。

李羡渔见状立即眉开眼笑,看来有些事不必再问:“憨丫头,是神霄宫吧?”

憨丫头挠了挠头露出思索之色,然后歪着脑袋掰着小指头算了半天:“是啦是啦,是神霄宫!”

李羡渔玩味一笑:“知道了。”

......

这座巍巍紫禁城坐北朝南,横亘在京都的中轴线上,深院宫墙高不可攀,明黄琉璃尊贵至极,一砖一瓦无不承载着历史的厚重,一灯一盏无不彰显着皇家气派。

大周朝之所以建都于此,不仅仅因为这里是六朝古都,钟灵毓秀之地,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一桩不为外人道的秘辛。

相传大周开国之初,周武王拜刘伯胥为国师,命其堪舆列国,十年间斩尽各地龙脉。后又召集天下奇人异士引八方龙气入京,发动十万民工建造囚龙井,使大周朝独占天下龙脉,万世永昌。

大周历二十九年,周武王设钦天监永镇囚龙井,封刘伯胥为钦天监第一代监正,观天象、设节气、颁历法,以求天人合一,风调雨顺。

钦天监地位超然,独立于三省六部之外,可直达天听。

刘伯胥之后,钦天监人才逐渐凋零,二代监正英年早逝,三代监正后来者皆碌碌守成,难成大器。

大周历四百七十二年,当代监正游山访仙归京,带回一名十五岁的男孩。第二日,年仅十五岁的许游被册封为钦天监副监正。

观星楼内,筑有高八丈八尺八寸的观星台,台上立着双龙吐珠星轨仪,四周环绕九百九十九级玉阶,拾阶而上巍巍高哉,手可摘星辰。

此刻,身形瘦削的许游披散着长发坐于八层观星台上,双腿盘膝、单手托腮,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星空痴痴发呆。

绣着青紫星图、贵气逼人宽大袍子披在他身上,倒像是裹着破旧棉被一样,白白糟蹋了这身清贵至极的正三品官服。

一旁,三代监正的大弟子何静奕正操纵着星轨仪,一边假意观测天穹星象,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前方的许游,目光阴鸷,心中愤愤不平。

那老头定然是老糊涂了,否则怎会让一个痴痴傻傻,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毛孩来担任副监正!置自己这个大弟子于何地?

据说,这个痴儿还是从天机阙里抢来的。


与此同时,磐龙丝被鱼竿扯动,将要刺进玲珑胸口的一点鱼钩瞬间回撩,在半空泛出道道波纹。

玲珑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剧烈的起伏的胸口露出旖旎风景,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突然,赵长凌手腕微抖,回撩的鱼钩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直刺李羡渔。

嘶!

玲珑、蒹葭大惊失色,但此时早已来不及回援。

面对袭来的一点寒芒,李羡渔顿觉毛骨悚然,浑身血液瞬间倒流,如同寒冬腊月坠入冰窟暗流。

他一把甩出剑鞘,浑身气机如滚滚长河灌入双臂,拼尽全力朝刺来的鱼钩斩下一剑。在剑锋即将接触鱼钩的前一刻,玄铁剑身由剑尖开始寸寸断裂,座下骏马嘶鸣倒地,直接暴毙。十二名剑阁弟子被强横剑气掀飞出去,七零八落。

李羡渔五脏六腑震动,一口鲜血瞬间涌上喉头,却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他慌忙后撤,鱼钩却如附骨之蛆急速点向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黄铜烟斗掠来,轻飘飘地挡下了这一击。

锵~

鱼钩倒卷而回,漫天剑意如潮水退却。

孙仲乾早已站在李羡渔面前,老神在在地吐出一口烟雾,白了赵长凌一眼:“想杀人,要先问过老夫同不同意。”

赵长凌眉头微皱叹息一声,随后正襟危坐:“原来是孙前辈,恕晚辈眼拙了。”

孙仲乾很不雅观地挠了挠裤裆,完全没有一丁点高手风范:“现在认出来也不晚。念在你那钓钩坐剑有些门道,算是在江湖上独树一帜,速速退下吧。”

“再过个十年,或许你有资格跟老夫一战。”

闻言,赵长凌长笑一声,目光灼灼:“孙前辈为江湖惜才,晚辈十分敬佩。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断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理”字一出,赵长凌气机陡然攀升,头顶斗笠掀飞,一头白发飒飒飘动。他将手中鱼竿朝后一甩,笔直钓钩扔进潭水里,刹那间,整座水潭剑意森然。

“晚辈赵长凌,斗胆请孙前辈接剑!”

赵长凌双臂青筋暴起,将鱼竿抗在肩头狠狠朝前一甩,整座潭水直接被鱼钩平地钓起,甩向半空然后轰然朝孙仲乾砸去。

李羡渔顿觉剑气扑面,体内凛冬剑气翻涌沸腾。头顶月光被潭水遮蔽,水中游鱼在地面投下大片阴影。

那感觉像是要被一座山岳生生砸在头顶,惊心动魄。若不是孙仲乾挡在身前,李羡渔怕是要被凝重如山的剑气压成碎肉。

狂风中,赵长凌断喝一声,双臂生生爆裂,浑身气机再次攀升。

面对当头砸下的如山潭水,孙仲乾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不赖,这一剑摸到了归元境门槛,只可惜......”

他扭头瞥了李羡渔一眼:“看好了,老夫这一剑会很强。”

说罢,他一手端着烟锅,一手探入潭水之中,并指成剑捏住了剑气森然的直钩,漫天杀机瞬间兵解。

清冷月辉下,漫天压来的潭水瞬间沸腾起来,其中鱼虾纷纷跃出水面,万鲤争流。

孙仲乾衣袖一撩,滚滚潭水冲天而起,化作倾盆大雨朝赵长凌当头浇下,随后重新汇入泥潭之中,其中鱼虾依旧鲜活跳跃如初。

玲珑惊讶的发现,潭水水面竟然生生下降了一丈有余!

并非是潭水少了,而是泥潭底部被雨水剑气向下侵蚀了一丈。

此刻,自断双臂强行提升境界的赵长凌盘坐在大雨之中,浑身被雨水穿透,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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