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福根吴月芝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有十万狗兵狗将李福根吴月芝 番外》,由网络作家“推窗望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说到运气,吴月芝眼晴到是亮了一下,道:“福根,你是个有福的人呢。”李福根嘿嘿笑:“我就是条福根嘛。”吴月芝身子软软的,脸就在他面前,他一时忍不住,调笑道:“姐,你知道福根是什么意思吗?”吴月芝马上就明白了,俏脸儿一下变得通红,打他一下:“不许胡说。”李福根给她打得身子一酥,手一紧,伸嘴就吻住了吴月芝的唇。他手有些作怪,吴月芝慌起来,用力按着他手,道:“根子,不要,小小看见。”见李福根手不肯出来,她红着脸道:“呆会儿哄小小睡了,我到你房里来。”“你上次都哄我。”李福根不信。吴月芝痴痴笑,红着脸道:“上次是妈在。”这话李福根信,刚好小小跑过来了,吴月芝忙站起来,随手就抱着小小,进屋去了。李福根心中揣着一团火,也不歇凉了,上楼,到屋里,...
《他有十万狗兵狗将李福根吴月芝 番外》精彩片段
一说到运气,吴月芝眼晴到是亮了一下,道:“福根,你是个有福的人呢。”
李福根嘿嘿笑:“我就是条福根嘛。”
吴月芝身子软软的,脸就在他面前,他一时忍不住,调笑道:“姐,你知道福根是什么意思吗?”
吴月芝马上就明白了,俏脸儿一下变得通红,打他一下:“不许胡说。”
李福根给她打得身子一酥,手一紧,伸嘴就吻住了吴月芝的唇。
他手有些作怪,吴月芝慌起来,用力按着他手,道:“根子,不要,小小看见。”
见李福根手不肯出来,她红着脸道:“呆会儿哄小小睡了,我到你房里来。”
“你上次都哄我。”李福根不信。
吴月芝痴痴笑,红着脸道:“上次是妈在。”
这话李福根信,刚好小小跑过来了,吴月芝忙站起来,随手就抱着小小,进屋去了。
李福根心中揣着一团火,也不歇凉了,上楼,到屋里,却是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住,偏偏吴月芝老半天不上来,后来他实在等不得了,到楼道口去望,刚好看到吴月芝上来。
“姐。”李福根迎下去。
吴月芝脸也红红的,就是看着他笑,李福根心中热切,猛一下把吴月芝拦腰抱起来。
吴月芝呀的一声叫,手勾着他脖子,看他一眼,羞起来,把脑袋埋到他脖子下面。
李福根抱了她进房,就手放到床上,人就要扑上去,吴月芝却是个害羞的,道:“你先关上门。”
四唇相接,两个心中都热起来。
吴月芝扑到他怀里,抱着他,道:“根子,不是姐舍不得,可是,姐八字不好,姐害怕啊,怕煞着了你,到时让姐怎么办啊。”
“不会的。”李福根摇头:“姐,那些迷信信不得的,而且我是一条福根呢,八字硬,不怕。”
“姐知道你是一条福根。”吴月芝看着他,眼眸里满是柔情:“姐要搭你的福呢,根子,你答应姐,等你住满了一年零三个月零三天,用你的福气把姐的煞气冲掉了,那时候,姐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李福根这才记起,当时自己装着中煞骗段老太,是说了一年零三个月的,而吴月芝明显是信了。
这会儿他也不好再说穿,否则吴月芝就会无所适从了,只好点头答应:“姐,我答应你。”
“根子,你真好。”
吴月芝脸上漾开了笑,她吻一下李福根:“根子,姐信你。”
一直到下半夜,吴月芝怕小小醒来哭,这才回自己房里去。
虽然并没有真个得到吴月芝,但李福根已觉得非常满足了,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居然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送了小小到幼儿园,又到人民医院跑了一趟,段老太到说李福根不必来,赚钱要紧,李福根就先回来了,吴月芝到下午才回来,小小必须她去接才行的。
到了晚间,两人都有些期待,才八点多钟,就早早的哄着小小睡了,李福根就在外屋等着,吴月芝出来,李福根一下就抱住了,吴月芝脸红红的,道:“别把小小吵醒来。”
李福根道:“不会。”
突然生出个主意:“姐,我背你上去好不好?”
吴月芝又羞又笑:“猪八戒背媳妇吗?”
“是。”李福根笑:“我是最有福气的猪八戒。”
吴月芝便痴痴笑,果然就爬到他背上,李福根背着她,双手搂着她腿,道:“姐,你真软。”
吴月芝又羞又喜,道:“真的吗?你喜不喜欢。”
“喜欢。”李福根点头:“我喜欢得心都要炸开了。”
“傻话。”吴月芝羞嗔一声,话音里却透着开心。
到楼上,李福根关上门,抱着吴月芝。
看他脸神慌慌的样子,李福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苛老骚走了两步,回头看他:“快走啊你个蠢宝。”
把箱子往地下一放:“你背着,快跟上来。”
说着,他急匆匆的就往外走,一不小心,绊着块石头,还差点摔了一跤。
李福根这才觉得不对,慌忙背起箱子跟上去。
走竹子桥要翻大竹山,爬到半山腰上,李福根听到后面叫,回头,只见一个男子,手里摸着根扁担,在后面急如流火追上来,嘴里还在大叫:“你偷了我婆娘,今天我非打死你喂狗。”
听到喊声,苛老骚一张老脸更是煞白一片,真摔了一跤,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看着苛老骚狼狈的样子,李福根一时间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活该,但眼前突然闪过师娘吴月芝的脸,心中又想:“他真要给打死了,师娘就要伤心了。”
这么想着,对苛老骚叫道:“师父,你到这边林子里躲一躲,我引他们上山去,我跑得快。”
说着,他背起箱子飞脚就跑,苛老骚则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旁边的竹林里。
李福根年轻健壮,本来就是农村娃子,这大半年又跟着苛老骚爬山涉水的,腿脚飞快,到不信那汉子能追上他,可想不到的是,那汉子带了一条狗。
人没追上来,狗却追上来了,李福根刚爬上山顶,那条狗猛窜上来,一下就咬住了他脚。
李福根猝不及防,惨叫一声,那狗还不松,他抡起箱子,一下砸在狗背上。
狗给砸了这一下,也给砸痛了,见李福根又抡起箱子,怕了,痛叫着逃下了山。
李福根怕那汉子追上来,忍着痛,又翻了一个山包,到岭上看了一下,那汉子没追上来了,这才到边上的林子里坐下来,搂着裤脚看一下,不由啊呀一声叫起来。
那狗咬得猛,两排牙洞,血把裤脚都打湿了。
“遭瘟死的。”李福根骂了一句,打开箱子,却又叫一声苦,先前砸狗,里面的酒葫芦倒翻了,酒全洒光了。
一葫芦酒倒光了,没关系吧,治脚要紧啊,李福根叫的什么苦呢?
人人都知道,狗咬了,要打狂犬病疫苗,否则一旦染上狂犬病,无药可治。
但苛老骚治狗咬伤,不打疫苗,就用狗王酒,用酒洗伤口,然后再喝一口狗王酒,包都不用包,三天就好。
这不是迷信,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苛老骚曾跟人打过一个赌,一条疯狂咬了人,有一个去打疫苗,另一个,只用苛老骚的法子,酒洗伤口再喝三口,结果打疫苗的折腾了半个月,喝酒的,第四天就下田插秧了。
苛老骚一战成名,他之所以名闻文水,尽人皆知,就是这一战的功效。
给狗咬了不要紧,有酒就行,可现在酒倒了,所以李福根才叫苦不迭,到不是洒了酒怕苛老骚骂,酒嘛,倒了再泡一壶好了,关健是,现在无酒洗伤口。
李福根倒过葫芦底子,好不容易滤了几点出来,勉强抹了一下伤口,还真神奇,才一抹上,马上就不流血了,慢慢的渗出黄水来。
还要喝一口才行,李福根摇了一下,里面好象还有点儿底子,他倒过葫芦,嘴含着嘴,用力在葫芦底部拍了两下,一个东西滑进嘴里,抿一下,软绵绵的,好象是一料枣子,稍用点力,有酒水挤出来。
有酒水出来就好,李福根高兴了,含在嘴里,伤口也不包,就任他晾着,等着苛老骚。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苛老骚才跟上来,李福根听到响动出来,还把苛老骚吓一跳。
“他舅爷的。”
看到是李福根,苛老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他这会儿的情形狼狈,平时总是趾高气扬,象一只老公鸡,这会儿满头满脸的汗,老脸也一片煞白,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
“该,吓你一次也好。”李福根暗叫。
“把酒葫芦给我。”苛老骚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伸手,一眼看到李福根的腿:“你脚怎么了?”
“刚那人的狗追上来,把我咬了,我用箱子砸他,结果酒也洒了。”
“一口都没有了?”苛老骚拿过酒葫芦,嘴对嘴吸了一下,又倒过底子,脸色一变:“里面的东西呢?”
“狗咬了,不是要喝口酒嘛,没酒了,它掉我嘴里,我还以为是粒枣子,呕。”
“师父。”看苛老骚情形不对,李福根叫了一句。
苛老骚看着他,神色变幻不定,突然间,他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苛老骚,不过他好像觉得,苛老骚这笑另有意思,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也没明白。
李福根脚上有伤,但苛老骚也没有把箱子接过去的意思,自个儿往前走,李福根背着箱子跟在后面,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狗王蛋的原因,脚伤居然不痛了。
还要翻一个岭子,中间却下起雨来,有越下越大的架势,苛老骚道:“到白长子家躲一下。”
白长子是看林子的,一家人住在山上,喂得有两条狗,平时只要听到人声,老远就叫了起来,今天奇怪,没叫,到地坪中一看,一黑一黄两条狗趴在那里,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象见到了老虎。
李福根还奇怪了,道:“这两条狗怎么了?”
苛老骚瞟他一眼,嘿嘿两声,没说话。
雨一直下,只能在白长子家睡下了,李福根一睡下,就做起了怪梦。
他看到无数的狗,黑狗白狗花狗黄狗,大的小的,数都数不清楚,这些狗来来去去,都在跟他说话,而他好像也听得懂。
狗会说人话,或者说,他听得懂狗话,世上哪有这样的怪事?
后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狗,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汪的一声叫,天下所有的狗全都趴伏在地,口称大王。
他心中得意,哈哈大笑,却突然醒悟:“我怎么成了狗了呢。”
心中一吓,猛地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苛老骚站在床边,手中还拿着一把小刀子。
“啊。”
李福根骇得一下子跳起来,他发现他的声音好象有些怪,竟好象有些狗叫的味道。
随着他这一声叫,屋外突然响起了狗叫声,是白长子喂的那两只狗,叫得非常疯狂,而且就围着这边屋子叫,一下子跑到前门,一下子跑到后窗,似乎想要冲到屋子里来。
狗这么一叫,李福根有些清醒了,看着苛老骚,道:“师父。”
苛老骚脸色有些怪,听到他叫,僵了一下,摇摇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手中刀子一扔,扔到了桌子上,这一扔的姿势,给李福根一种颓然的感觉。
好象做一件事,有心无力,又放弃了的感觉。
“师父半夜拿着刀子做什么?”李福根莫名其妙。
狗还在叫,白长子醒了,吼了两嗓子,狗却不肯停下,苛老骚道:“让那狗莫叫了。”
李福根还没明白,苛老骚扭头看他,他才醒悟过来是喊他,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狗叫总有原因吧,白长子都喊不住,他怎么喊得住,不过还是叫了一声:“莫叫了。”
奇怪,他这一出声,两条狗一下就闭了嘴,仿佛突然间给掐住了脖子一般。
天地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岭上没扯电,点的油灯,有风从屋缝里刮进来,灯火摇曳,照得苛老骚的灰暗不明。
李福根心中突然打了个寒颤,可是为什么,他却又不明白。
“师父。”他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一时又张不开嘴。
“开车了开车了,还有五分钟啊。”
售票员不知疲倦的叫
李福根给她叫得晕了,闭上眼晴,却突然听到一声叫:“是到化县的吧。”
是个女声,特别的圆润好听,李福根忍不住半睁开眼睛。
为什么只是半睁呢,因为他有过经验,好多嗓子好听的,长得其实不怎么样,他打了几年工,见过不少妹子,这种当上过不少。
“是咧是咧,马上就开了啊,还有五分钟。”
售票员的表,永远差五分钟。
随着话声,一个女子上了车。
李福根眼睛唰的一下,整个儿睁开了。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穿一条黄裙子,带着个包,身上并没有任何饰品,却吸引了车里面所有人的目光,就是那个中年胖司机都扭过头来。
车上空得很,那胖司机却献殷诚:“坐前面吧,前面这位置好,不晕车。”
“我不晕车,谢谢你。”
黄裙女子道了声谢,看了一眼车厢,居然坐到了李福根前面。
李福根那颗心啊,猛烈的跳了两下。
他见过的女子也不少了,这几年,换了几家厂,最大的一家厂,有三万多工人,女工两万多,上班下班,那真的是姹紫嫣红,各种模样的都样。
但李福根觉得,都没有这个女子漂亮。
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脸蛋啊,身材啊,气质啊,他也搞不清楚,反正心里就这种感觉。
黄裙女子带过来一股子香风
李福根悄悄的吸了一口,然后又吸了一口,那种香,沁人心脾。
“可真漂亮。”李福根在心中暗暗的叫:“我这一辈子,要是能娶个这样的女人,就少活二十年都干。”
车子终于开了,李福根半闭着眼睛,其实是装睡,他就一直盯着黄裙女子的脖子看。
都说这里性感那里性感,李福根觉得,黄裙女子的脖子最性感。
车子时开时停的揽客,差不多也就有大半车人了,上来一个染了一撮红毛的年轻人。
那红毛一眼看到黄裙女子,眼光一下就亮了,这时前后都还有位子,他却偏偏到黄裙女子面前:“美女,到里面去点罗。”
这座椅说起来可以坐两个人的,黄裙女子没办法,只好往里面移了一下,红毛就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了。
“啊呀,给你坐得好热。”红毛自来熟的叫。
他流里流气的,黄裙女子不理他,扭头看着窗外。
红毛不甘心:“美女,到哪里罗,我们说不定是老乡呢。”
“跟你做老乡才倒霉呢。”李福根在心里暗叫,因为听口音,这红毛还真跟他是老乡,倒是黄裙女子先前说的普通话,不知是哪里的,人长得这么漂亮,又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是城里的吧。
黄裙女子不搭理,红毛自说自话也没了意思,不吱声了,李福根以为他消停了,却突然发现,这小子在搞鬼。
他把手搭在车靠背上,然后借着车子的摇动,突然就在黄裙女子肩上摸了一下。
“啊呀,对不起啊,车子摇。”
黄裙女子看他,他就嘻嘻笑,又把手指到鼻尖前闻了一下:“美女,你身上好香呢。”
黄裙女子不好吱声,往里又坐了一点点,但整个座位只有那么宽,那往里,人靠着窗子了,进不了多少,而红毛明显是故意的,他的手又移了进去。
随后,随着车子一晃,他又在黄裙女子肩上摸了一下,黄裙女子恼怒的看他,他这会儿甚至都不解释了,就是笑嘻嘻的看着黄裙女子。
他一脸的流气,黄裙女子敢怒不敢言,而这时候偏偏前后的位置都满了,黄裙女子就是想要换个位置都不可能了。
眼见黄裙女子只是扭过脸,不过吱声,红毛得了意,再次伸手,这次居然直接是摸向黄裙女子的脖子。
李福根早就看得眼里出火,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暴叫一声。
一手揪着红毛的头发,另一手就用胳膊弯卡着红毛的脖子。
红毛一下给他卡住了,出气不得,双手抓着李福根的手,拼命的想要扳开,但李福根在外面打了几年工,身上的劲出来了,红毛根本扳不开,憋得面红耳赤。
那售票员吓到了:“你要卡死他了。”
“停车。”李福根叫:“开门。”
他红着眼,那司机也有些怕,停了车,李福根卡着红毛的脖子,到拖到门口,猛地就往车外一推,红毛摔到车下,摔了个狗吃屎。
那司机到也有趣,立刻关上门,一轰油门,车子飞一样窜了出去,那红毛跳起来大骂,又还扯开脚来追,哪里追得上,车上的人看着,发出轰然大笑。
“谢谢你。”黄裙女子给李福根道谢。
“不客气。”李福根脸到是涨红了,慌忙坐到自己位置上。
坐好了,才觉得手在发抖。
活了二十一岁,这是平生头一次这么有勇气。
李福根确实不是个有多少勇气的人,甚至说,他是个有些懦弱的人。
这不怪他,说起来,李福根命苦,十五岁的时候,爸爸把卡车一头开进了沟里,再没有起来,没三年,她娘撑不住,跟一个熟的司机跑了,后来给他寄过几次钱,还隐约说生了个弟弟,再后来,就没信了,也不知在哪里。
别人都有依有靠,他却是孤身一个人在世身,做什么都没人相帮,他胆子就要小得多,轻易不敢跟人家吵架打架,碰上有什么事,他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挨两下也算了。
象今天这样主动出手,而且手对方明显是个小混混,这样的勇气,还真是第一次。
他甚至不知道,那股子勇气是从哪里出来的。
到县城的时候,黄裙女子下了车,下车前,还又给李福根道了谢,李福根客气了两句,看着黄裙女子的身影消失,心中突然就空落落的。
“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李福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他就见到了黄裙女子,黄裙女子还成了他的师娘。
李福根到也不完全孤零零一个人,他还有个姨,这一次是他姨父五十岁整生,他刚好辞工了,去姨父家庆生。
到姨父家,他姨看到他,就有些伤感,拉着他说:“外面这么混,不行啊,万一有点什么事,要个送信的人都没有。”
姨父就给出个主意,说:“要不去学门技术吧,前几天苛老骚还跟我说,要收个徒弟呢。”
姨却反对:“莫跟那个老骚公子。”
姨父翻白眼:“那有什么关系,苛老骚技术好,现在养宠物的又多,学得两年出了师,自己开个那什么来着,对了,城里现在叫宠物医院,那针打得,比人还贵呢,贼有钱。”
说着对李福根道:“莫信你姨的,明天跟我去,拜个师,学门手艺,比在外面混着强。”
李福根在外面混了几年,也觉得苦,姨父又是为他好,想想也就答应了。
他姨也就没再反对,只跟李福根说:“根子啊,你莫乱来。”
李福根要懂不懂的,记下了,后来他才知道,他姨为什么对苛老骚印象不好。
苛老骚跟姨父他们是一个镇的,文水镇,住得也不远,姨父住镇里,苛老骚住镇外,三里路,叫文白村。
第二天,李福根跟在姨父后面,提了礼去拜师。
苛老骚家在村里,一个院子,没有院门,里面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不过是瓦屋的顶,这地方流行这种,凉快,也好看,纯西方的那种,上面也是平顶,看着象个碉堡,李福根就不喜欢。
苛老骚五十左右年纪,精干拉瘦,头发半灰半白,一撮山羊胡子,就是个小老头,可眼晴却特别精神,一对不大的眼珠子,仿佛会放光。
苛老骚跟李福根姨父很熟,让李福根两个坐,又扭头叫:“来客了,泡个茶。”
然后一个女人出来。
李福根眼珠子猛一下就瞪圆了。
这个女人,居然就是车上遇到的黄裙女子,只不过今天穿的不是黄裙女子,而是白短袖蓝裙子。
黄裙女子也认出了李福根:“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姨父和苛老骚都有些好奇,苛老骚的眼中更是带着狐疑之色。
“他就是前天帮我在车上打那个混混的伢子啊。”
黄裙女子解释。
“这还真是巧了。”姨父听了,呵呵笑,对苛老骚道:“这徒弟,你不收也得收,先可就是帮上师娘了。”
“收,收。”苛老骚也乐了:“月芝回来还跟我说呢,有机会要谢谢人家,想不到就上门了,行,李福根是吧,我就收了你做弟子。”
李福根当真是惊喜交集啊。
学不学手艺的,其实另说,关键是,黄裙女子居然是师娘啊。
他立刻站起来行礼,叫了师父师娘,然后也知道了师娘的名字:吴月芝。
龙灵儿的喝声其实并不是很高,可她那双眼晴,象刀子一样扫过人群,给她扫到的,心下都不自禁的发冷。
李福根心中突然一跳,因为龙灵儿眼光落在他脸上,不动了。
“他认出我了,难道她真是昨夜那个红发女子?”
李福根心中怦怦跳,垂下眼帘,看着自己鼻尖。
在这一刻,他几乎百分百肯定了,龙灵儿就是昨夜的红发女郎,真是不可思议啊。
但现在他要考虑的,不是龙灵儿为什么扮成红发女郎的事,而是红发女郎认出了他,他要怎么办的事。
想到他昨夜一把扯下了龙灵儿的胸围子,扯的时候自然还碰了一下,受了这样的耻辱,龙灵儿若不发飙,怎么对得起她霸王龙的外号。
龙灵儿眼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差不多五秒,总算转了开去。
“我叫龙灵儿,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外号,霸王龙。”
龙灵儿声音娇脆,却带着冷冽的寒意,就仿佛一把闪着寒光的冷刀子。
“或许有人奇怪,我为什么叫外霸王龙,那我现在就解释给你们听。”说到这里,龙灵儿声音蓦地拔高,发出口令:“集体向右转,沿操场跑二十圈,跑不下来的,以及最后一个跑完的,自动除名,跑。”
这操场跑一圈至少有五百米,二十圈下来,那就是十公里,而且跑不完的和最后一名,还要自动除名,果然是霸王龙,果然够霸道。
所有学员刹时面如土色,可给龙灵儿一声厉叱,所有人又都如中箭的兔子一般,飞跑出去,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抗议。
李福根当然更加不敢,他天天在外面跑,尤其狗王蛋入腹以后,无论体力速度都增加了很多,十公里根本不当回事,他最担心的是,龙灵儿认出了他,会怎么对付他。
“昨夜天又黑,她也许并没有认出我吧。”李福根一边跑着,一边自我安慰,可他总觉得,龙灵儿的眼光时不时落到他身上,让他一阵阵心惊肉跳。
最后有五名队员中途退出,加上虽然跑完了却落在最后一名的那个,一共六个人,给龙灵儿当场除名。
龙灵儿这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一招,立刻把所有学员的色心压得粉碎,站在龙灵儿面前,个个身子挺得笔直,再没人敢直视龙灵儿的眼睛。
李福根自然更不用说,尤其龙灵儿从一个个学员面前走过,最后停留在他面前时,他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生怕龙灵儿当场就给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揍一顿还算好的,他最怕的,则是龙灵儿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除名,那才是最要命的。
不过他的担心没有应验,龙灵儿既没有揍他,也没有找理由把他除名,只是点了一次名,叫到他名字的时候,稍稍停留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当天除了跑步,就是站军姿,下午结束训练,所有人都累得跟死狗一样。
蔡刀扯着李福根唉声叹气:“现在就算霸王龙脱掉了,哥哥我也起不来了。”
李福根听了好笑,他也觉得累,这站军姿,还真是要命啊,不过比蔡刀他们要好一些。
“对了根子,你是不是认识霸王龙啊。”蔡刀突然来了精神,一把扯着李福根。
李福根吓一跳,连忙摇头:“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龙警官。”
“也是啊,你没道理认识她啊。”蔡刀一脸迷惑:“可我发觉,她好像对你特别有兴趣的样子,为什么?”
然后又聊到老药狗,老四眼便说叫老药狗来一趟。
四方山离这边有七八十里呢,但老四眼到高处叫了几声,然后远处有狗叫,老四眼回头就说消息传出去了,老药狗听到了,自然会过来。
李福根听了好奇:“这么远,老药狗怎么听得到。”
老四眼道:“老药狗当然听不到,但沿途都有狗,会把我的话捎过去,这么一路传过去,最多顿饭时光,也就传到了,我们这法子,为狗类独有,名为犬吠天下。”
李福根听了目瞪口呆,这才想起,沿途的村子,都是有狗的,即便中间有一段没村子,前面的狗也可以翻山过去,把消息再往下传。
“这跟打电话差不多啊,比邮递员送信还要快。”
他感慨着,到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老药狗果然来了,闻到他的气味,很恭敬的下拜,口称大王。
李福根始终不习惯这个,他自己也有些拘谨,让老药狗起来,先谢了老药狗,然后聊起单家和单家的方子,不过一聊之下,却颇为失望。
单家的方子确有独到之处,但也不过如此而已,真正了不起的,是单家诊病的能力,方子其实到处都有,你到新华书店,各种医书药方,能把人堆死,可有什么用?
治病,首先要诊病,确诊了是什么病,然后才可对症开方,照方抓药,方子是个死的,人才是活的,没有活的人,死方子再神也没用。
所以,老药狗虽然装了一肚子方子,它也不保守,它又不是人,不必为单家保守这些方子,可拿给李福根,却根本没有用。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用,一些单方子,例如治歪嘴风的这种,还是有点用处的,但也就是这样了。
李福根虽然失望,但还是谢了老药狗,聊到半夜才睡。
虽然从老药狗身上没有得到预期的收获,但李福根发现,这一日后,吴月芝待他的态度却又有些不同了,以前亲切中究竟还带着一点疏远,这一次后,吴月芝看他的眼光里,就带着亲近了,仿佛他是她的弟弟一样,这让李福根非常开心。
可惜没开心多久,回去三天的段老太突然跑来,说给吴月芝看了户人家,要吴月芝再嫁。
李福根听了,犹如一个霹雳,打在头顶,一时间又悲又苦。
段老太看中的那人,是个小煤窑老板,叫章祖铭,特别有钱,前不久老婆死了,有人说起吴月芝,看了相片,惊为天人,知道吴月芝才死了老公,央媒人跟段老太来说,段老太一听到钱字,眼珠子都亮了,所以急匆匆跑了过来。
苛老骚才死没多久,吴月芝暂时还不想嫁,说出去名声不好呢,可她性子软,一切听她的娘的,以前吴月芝之所以二十岁嫁给四十多的苛老骚,就是段老太做的主。
吴月芝兄妹三个,有个哥哥叫吴奇,脚有点跛,讨老婆有点为难,看中一个,说至少要起一幢大屋才进门,段老太就放出风,苛老骚听到了,十万块彩礼,五六年前的十万块,起幢大屋足够了,所以,吴月芝等于是让段老太用十万块卖了。
这事李福根知道一点点,所以特别恼火段老太,没想到,段老太又来了,可他却还没办法阻止,因为章祖铭答应,二十八万八的彩礼,这么大一笔天财,对段老太来说,别说卖了吴月芝,就算搭上她自己,她也心甘情愿的。
李福根躲后面的竹山上发呆,黑豹是知道的,呲着牙发狠:“敢打师娘的主意,我叫上一群狗,咬死他。”
李福根不应,黑豹没办法了,把老四眼叫了来,老四眼是代销店的狗,各色人见得多,各种事听得多,眼光脑子也就灵泛得多,就对李福根道:“大王,我有一计,可用八字不合来阻止。”
李福根眼光一亮:“八字不合。”
“是。”老四眼点头,说了它的计策,李福根连声感叹,都说狗聪明,还真是聪明啊,尤其是老四眼这种默默听默默看,见多识广的狗。
李福根甚至由此想到评书里常用的一个词:狗头军师。
军师为什么叫狗头,说是骂人,为什么不叫猪头,莫非古人早就知道了狗的聪明灵泛?
依计而行。
章祖铭第二天就跟着媒人来了,四十多岁的一个大胖子,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一般怀孕七八月的女子,没有他那么挺,脖子上戴一根巨大的金链子,足有小拇指粗,十个指头上还戴了七八个戒指,一脸的暴发户气象,李福根看了想吐。
章祖铭见了吴月芝,就如狗见了肉骨头,只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吴月芝其实也想吐,但她听段老太的,章祖铭当场摆出两万块的见面礼,还有一块金表,段老太一把就捞到了手里,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缝。
李福根强忍着恶心在一边陪坐,正式说到结婚时,李福根适时插了一句:“姐跟章老板的八字不合,犯冲。”
段老太一听,眼珠子都红了,手指头几乎直戳到李福根脸上去:“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李福根就抱了小小躲到外面去,不跟她辩,老四眼的计策里,李福根的作用,就是点出这一句话就够了。
章祖铭一直磨到天黑才走,而且说好了,半个月之后就要成亲。
吃了晚饭,兴奋的段老太走街串户去了,李福根在地坪里歇凉,吴月芝拿了条椅子,坐到他边上。
为了避嫌,吴月芝从来没这么近的跟李福根一起坐过,李福根时不时的偷眼看一下吴月芝,心里好像有火烧着一样。
吴月芝看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根子,姐知道你的心思,姐不配的,你年轻,又勤快,以后一定可以找到比姐强十倍百倍的黄花女。”
李福根一听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抓住了吴月芝的手,叫道:“姐,我不要什么黄花女,我只喜欢你,真的。”
吴月芝轻轻的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任他握着了,她转过脸,看着李福根,眼光有些幽幽的:“根子,姐知道你好,姐看到那个大水缸,心里也想吐,可是,没有办法,是姐命苦吧。”
“不。”李福根死命摇头:“姐,你命不苦的,你放心,那个大水缸娶不到你的。”
听到他这话,吴月芝眼光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显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李福根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桩婚事。
李福根当然也不敢说,听得懂狗语,甚至可以让狗帮忙,这是妖怪呢,跟聊斋差不多了,他怎么敢说,只是紧紧的握着吴月芝的手,吴月芝也任他握着,直到听到段老太的声音,吴月芝才回房睡觉。
李福根却兴奋得睡不着,让黑豹把老四眼叫了来,问起情况,老四眼信心满满的道:“大王放心,我传下大王旨令,群狗踊跃,已在布置,明天太阳落山时分,会上演一出好戏。”
这一天,傍黑时分,章家祖坟,却出了一桩奇事。
太阳落山的时候,章家祖坟前面,突然来了一群狗,这群狗古怪,每只狗头上还系了一块白布,放声惨嚎,叫的好像是一句话:“吴女进宅,章家灭门。”
这出活剧,连演三天。
这也实在太诡异了。
段老太嫁的是老樟村,章祖铭住的,叫小樟村,无论老樟小樟,其实都是以章姓为主,而章祖铭想娶吴月芝的事也传了出来,这下章家的族老们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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