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回到曾经我和梁月月的房子里。
只是我还有很多东西都留在那栋房子里,甚至是我和妈妈的合照……所以我必须得回去一趟,将它们都取回来。
我打电话叫来搬家公司,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他们将我的东西一样样搬出房子。
没想到,却正好碰上了赶回来的梁月月。
一见到这个场景,梁月月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冷着脸,一个箭步冲到我身旁,厉声质问道:“陆鑫,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直视她,平静地开口道:“搬家啊,看不出来吗?”
梁月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真的想好了,要搬出去?”
我点了点头:“是。”
梁月月定定地看着我,嘴边忽然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够了,陆鑫。
和我闹了这么久的小脾气,你也该收收心了。”
梁月月一向如此自大、狂妄。
她似乎觉得,无论她对我做了什么——只要她勾勾手指,我就会像一条听话的狗,重新乖乖地回到她的身边。
只因为曾经的我,爱得太过于卑微。
才让她产生了这种错觉。
我觉得很好笑:“和你分手,把你拉黑,以及搬家……难道你以为我做的这些,都只是和你闹脾气吗?”
“难道不是吗?”
梁月月不假思索地开口,她抬起手,下意识地想要曾经那样,摸着我的头来哄我。
这一次,我嫌恶地后退一步,毫不犹豫地避开了她。
梁月月的手僵在原地,她阴晴不定地打量着我,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直到她发现,我的眼神十分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莫名的,梁月月颤抖着手,开始有些慌乱了起来。
她上前一步,想要靠近我,却被我冷冷地提醒:“梁小姐,你这么做,不怕叶辉生气吗?”
一提到“叶辉”的名字,梁月月又开始生气了。
她猛地提高音量,朝我怒吼道:“陆鑫,我都和你解释过了。
我和叶辉根本没什么,你为什么总要提起这些呢?”
果然,每次只要提到叶辉,梁月月都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仿佛我冤枉了她的清白一样。
“是吗?”
我声嘶力竭,充满恨意地质问道:“省医学研讨会的前一天,你为了叶辉故意将我锁在阳台,害得我吹了一夜冷风,第二天不仅失去了保研资格,甚至发起了高烧……你为了陆叶辉,狠心敲断了我的手指!
害得我失去了进入医学研讨会的机会,甚至以后……”想到这,我微微哽咽,“可能再也无法做手术……我就问你,这些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妈妈的遗愿,我为了这个机会准备了多久,偏偏你亲手毁掉了我!”
梁月月一脸震惊地看向我:“什么遗愿?”
“我跟你说过的啊!”
我有些无力地说,那时我和她说着这些,可她被叶辉一个电话叫走了。
泪水顺着我的眼眶缓缓流出:“你只知道进入医学研讨会是叶辉妈妈的遗愿,却不知道,我妈妈临终前拉着我,希望我一定要进入医学研讨会……”听完我的话,梁月月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
可最终,梁月月只能握紧双拳,脸色灰败,沉默地站在原地。
因为,她甚至找不出一句辩解的理由。
见她呆滞地愣在原地,我不再说话,冷漠地转身同搬家公司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