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忍无可忍,狠狠掐住我的脸:
“沈清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毒妇?你不就是不能跳舞了?可江亦也因为你遭受了这么多年的冷眼啊!”
“你的腿就这么金贵?偏叫别人拿命来抵,真是知道为什么除了我没人喜欢你!”
不,连你也不喜欢我。
腹部的疼痛让我喘不上气,我的手吃力地撑着地。
就连浅色的裙子都染上血色。
他不禁嗤笑一声,恍然大悟道:
“我说你今天怎么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原来是来例假了啊。”
“行吧,看在今天你有特殊情况的份上,我就不骂你了,正好不远就是药店,我带你去买药。”
我却在地上一声不吭。
这次不是我在装高冷,而是肚子实在太疼,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二人上前想要将我扶起,却被我有气无力地挥开。
夏楠气急败坏道:“你到底再闹什么啊?骂你你不乐意,配和你演戏也不行?”
我努力睁着眼,虚弱道:
“什么演戏?”
他道:“谁不知道你现在是装的,痛经哪有这么疼,你不过就是想装可怜,让我们同情你吧。”
江亦的神色十分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缓缓开口:
“就是啊,都是女人,我当然知道你痛不痛,姐姐这样,无非就是想让哥哥心疼你。”
“我现在也是特殊时期啊,怎么就没有你那么夸张,正好我这里有些止疼药,你拿着吧。”
说完,她就想将药瓶塞在我的手里。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直接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推开。
江亦直接脚下不稳,磕到了街边的石柱上。
夏楠满脸担心地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样,磕到头了没有?”
江亦埋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磕到了,怎么办,我会不会脑震荡?”
这句可给夏楠吓坏了,他站起身,跑着把江亦抱到车上。
只给我留下了一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倘若江亦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着他们二人的车行驶的越来越远,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躺在地上时,我仍可以感受到冰冷的雨水拍落在我的身上。
真冷啊,像夏楠的心一样冷。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病房,周围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让我微皱起眉。
医生说宝宝还在。只不过母体虚弱,若想保住孩子。
后期需要大量的保养与治疗,问我要不要征求丈夫的同意。
我看着通讯录中排在一位的联系人,最终还是忍不住摁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或许是还盼望着夏楠能对我有一丝真心。
电话拨出了几秒就被对方挂掉,然后再也没有后续。
八年感情,我与夏楠和这个孩子,终究是没有缘分。
我攥紧床单,隐忍道:
“不必保胎,直接安排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