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小茹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家有朵霸王花全局》,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江清月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她瞪大眼睛,直接站起身:“真的?”她越是高兴越是欣喜,燕礼便觉得越是刺目越是难受。江清月现在讨厌他的程度,比他想象中还要深上许多。“真的。”燕礼晦涩的眼神终于在江清月脸上聚焦,“我和你和离。”江清月迅速从一边拿过宣纸,铺在燕礼面前,然后将毛笔双手捧给燕礼,十分殷勤狗腿地道:“事不宜迟,和离书,就现在。”燕礼没有立刻接笔,只是眸光深深地看着江清月。她眼中的开心和欢喜,在灯光下仿佛化作了一汪清水,浸润了空气,连口鼻尖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和欢欣。燕礼接过笔,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一股酒气忽然上来,他忍不住转到一边,轻咳了几声。江清月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燕礼:“齐王殿下,您请。”这是燕礼第...
《世子家有朵霸王花全局》精彩片段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江清月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她瞪大眼睛,直接站起身:“真的?”
她越是高兴越是欣喜,燕礼便觉得越是刺目越是难受。
江清月现在讨厌他的程度,比他想象中还要深上许多。
“真的。”燕礼晦涩的眼神终于在江清月脸上聚焦,“我和你和离。”
江清月迅速从一边拿过宣纸,铺在燕礼面前,然后将毛笔双手捧给燕礼,十分殷勤狗腿地道:“事不宜迟,和离书,就现在。”
燕礼没有立刻接笔,只是眸光深深地看着江清月。
她眼中的开心和欢喜,在灯光下仿佛化作了一汪清水,浸润了空气,连口鼻尖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和欢欣。
燕礼接过笔,手不可抑制地颤抖。
一股酒气忽然上来,他忍不住转到一边,轻咳了几声。
江清月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燕礼:“齐王殿下,您请。”
这是燕礼第一次,享受到江清月的细心和温柔。
但是这是基于,他要和她和离的前提下。
否则她对他肯定还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那种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一想到这里,燕礼又咳了几声。
他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好了吗王爷?”江清月十分关切地问。
燕礼点了点头。
“那就赶紧写吧。”江清月忙不迭地道。
她好怕燕礼一会儿再反悔了。
燕礼接过笔,复杂的看了江清月一眼,并未落笔。
“写啊,王爷。”江清月看着他,“你是不是不会写?”
燕礼抿唇,喉结上下滚动。
“没事,我替你写,你签字就行了。”江清月将笔从燕礼手中拽过来,沾了沾墨水,行云流水写了洋洋洒洒一张。
江氏长女,秉承圣恩,为齐王侧妃。但结缘不和,反目生怨,多有仇隙。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又念病体缠绵,不忍遗憾。则各还本道,自归其室。此后各自生死,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和离是实。
最后一个字落下,江清月很是满意地又看了一遍,然后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来吧,齐王殿下。”江清月将笔递给燕礼。
一根轻轻的毛笔,在燕礼手中,仿佛有千斤重,让他几欲握不住。
江清月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她连和离书都写得这么委婉。
燕礼的笔久久未落,一滴墨掉下来,落在了纸上,氤氲一片。
“诶诶诶,注意一下。”江清月皱眉,“那这张脏了的给你,我一会儿再写一张,正好一式两份,各自为证。”
燕礼垂眸,看着这张纸。
不是一般女子惯用的簪花小楷,而是一种奇怪的字体,他从未见过。但是有种别样的风致,十分的干净利落,一笔一划都带着风骨力道。
“这是瘦金体。”江清月给燕礼解释,“签字啊。”
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燕礼颤颤巍巍落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写得最难看的一次。
江清月倒是没有在意那些,又飞快写了一张,又让燕礼签名。
然后还让他按了手印。
真的是怕他后悔,江清月的一系列动作都进行得飞快。
搞定之后,江清月看着自己的那张和离书,真是觉得……
满意啊!
她小心翼翼将这张纸叠起来,收入怀中。
燕礼像是一尊雕塑一样立在那里,依旧在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和离书。
“很晚了,王爷打算去哪里?”江清月心情大好,“是去王妃那里,还是去卢侧妃那里?我派人送王爷过去!”
燕礼没有看向江清月,而是深吸几口气,将那张和离书攥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
一直等在清秋院外边的许衍见到燕礼出来,立刻给他打好灯笼。
王爷的步子倒不像是方才那般摇摇晃晃的了,只是他这种落寞和寂寥,是方才见到的时候没有的。
许衍朝着清秋院里边看了一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爷慢点儿,奴才送您回去。”
但是走了没几步,燕礼就“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许衍立刻叫人将燕礼抬起来送回去,叫大夫。
整个王府一晚上又是鸡飞狗跳。
当然,江清月的清秋院除外。
得到了自己一直都想得到的东西,江清月的心情,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醒来,江清月就又从怀中摸出那张和离书细看。
还好,不是幻觉。
因为开心,早餐江清月都多吃了许多。
许衍过来的时候,说燕礼昨天晚上晕倒了,然后就起了高烧,现在都还没退。
江清月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便催促着许衍将礼单送去华安行宫。
想到那张礼单,许衍嘴唇哆嗦了哆嗦,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在华安行宫外边,许衍踌躇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迈进去。
他简直不敢想象,一会儿那位八皇子见到县主要的东西,会作何反应。
表明身份之后,许衍将盒子哆嗦着交给了秦泽。
秦泽并不知这位齐王府管家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但是一听到是江清月送来的礼单,瞬间露出一抹笑,拿出了里边那张薄薄的纸。
“就一张?”秦泽问。
“是。”许衍恭声回答。
“这也太少了吧,一张纸才能写多少?”秦泽皱眉,“礼单不都洋洋洒洒一大堆么?荣安县主未免也太好说话了吧?”
许衍嘴角抽了抽,好说话?
劳烦您先看了那纸再说话好吗?
秦泽有些不解,打开了那张纸,看着上边的几行字。
他还没什么表示,但是身后的侍女,手里端着的茶杯直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侍女立刻诚惶诚恐的跪地,倒连连磕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秦泽脸色瞬间一沉,将那纸上的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道:“这真是荣安县主让你送来的?”
“是。”许衍已经隐约可以感受秦泽的雷霆之怒了,但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荣安县主的叮嘱说出来,“县主说,您是当着皇上和诸大臣的面儿答应过的,县主不管要什么,您都会给。要是您拿不出县主想要的东西,县主就不嫁……”
“混账!”秦泽暴喝一声,直接打断了许衍的话,“东西?就她写的这东西,这是人能给的?”
许衍又道:“县主说,八皇子答应过,只要县主要的不是华安的皇位,您都会给。”
秦泽勃然大怒,狠狠指着许衍:“很好。”
而此时,另外一名男子从外边走入,问道:“八皇弟,怎么了?”
秦泽一把将那张纸甩给男子,暴怒道:“那个江清月,她他娘的竟敢耍我!”
顾辞睡熟了之后,江清月轻轻将他的胳膊挪到一边,慢慢下床。
外边正在绣花的绣儿一见到江清月,立刻站起身。
“去准备点儿吃的。”江清月道,“清淡一点,都要热的。”
绣儿连声答应,立刻去准备了。
江清月拿了炭火进来,点上,然后将炭盆和炉子朝着床榻那边挪了挪。
这些火的作用对于顾辞来说,可能是微乎其微,但是她如今也只能做这些了。
没多久,顾辞才缓缓睁开眼,对上了江清月一直盯着她的眼神。
江清月别开了眼:“我准备了些东西给你,你要不要吃一些?”
“好。”顾辞点头,缓缓起身。
他莹白的脸,仿佛是镀了一层霜雪,单单是这么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你的那个冷梅丸,你吃了么?”
“吃了。”
“你的寒毒是怎么回事儿?”江清月问,“多久了?”
“十几年了。”顾辞回答地云淡风轻。
“十几年?”江清月眉头一皱,“每个月都会这样么?”
顾辞点点头:“基本上是,只是时间不定,每个月随时都会发作一次,只不过有时重有时轻。”
“那这次……”江清月望着他,“好像没上次严重。”
顾辞颔首:“确实。”
江清月不知道这该不该算一个好消息。
顾辞慢慢喝着粥,动作娴雅无比。
“你为什么会同意去和亲?”顾辞又问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休息,他已经平静很多了。
刚才那种狂暴盛怒的样子,的确有些将江清月给惊到了。
“因为我没有办法不同意。”江清月淡声回答,“秦泽提出这个条件,皇上必然就会舍弃我。”
顾辞看着江清月的眼睛:“你瞒不过我。”
江清月倏然笑了:“我有什么好瞒你的?你觉得在那样的境遇下,我除了答应还能怎样?”
顾辞薄唇微抿:“其实你可以再坚持一下,等我回来。”
“你回来就有办法吗?”
“有。”顾辞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
江清月却轻叹一口气:“诚然你有办法,但是你能想到比舍弃一个我来保西北三城安定损失更小的办法?就算你有,皇上该怎么想你我?”
说着,江清月语气倏然重了几分,带着几分郑重其事:“顾世子,别让我影响了你原本的计划和打算,你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你值得。”这三个字,千钧有力掷地有声,像是重重砸在了江清月心上,让她心跳加快了几分。
“罢了,顾世子。”江清月摇摇头,“这件事情我有办法解决,我不会真的去和亲。”
“既然有办法,为何不在御书房直接拒绝?”顾辞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女子的想法了。
江清月撇嘴:“那多没意思。”
顾辞凤目一眯:“那你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给我告诉你的时间了吗?”江清月反问。
这人一来,就是那么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脸色难看地仿佛下一刻就要撕了她,她还说个锤子?
顾辞俊眉微蹙,想到了自己刚才的表现,好像……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抱歉。”顾辞道,“是我着急了。”
“没事,扯平了。”江清月道,“我一次,你一次,扯平了。”
顾辞抬头看向她:“什么?”
“就是……那个啊!”江清月双手胡乱比划着,“以后你可别说我非礼过你了。”
顾辞怔愣片刻,倏然笑了起来。
清寒的面容因为这个笑容而暖了不少,像是破冰而出的旭日,好看极了。
笑个屁,江清月腹诽着。
然后下一刻,顾辞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江清月步步逼近。
江清月也瞬间跳了起来,动作太大,带的身后的椅子直接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江清月十分警惕地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的顾辞。
顾辞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小姐,您怎么了?”外边传来了绣儿的声音。
“没事,你去忙你的。”江清月回了一句,再转过头来,下巴突然被顾辞捏着,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不同于刚才那个狂风暴雨的吻,这次很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一闪而过。
“你什么意思?”江清月突然就炸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了是吗?
她伸手伸手直接朝着顾辞的脖颈抓去,但是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挡住了。
“这样就扯不平了。”顾辞道,“你别想和我扯平。”
江清月皱着眉头,她现在简直怀疑这人不是寒症犯了,是发骚了。
江清月动了动胳膊,但是拳头被他稳稳捏在手掌中,怎么都抽不开。
“放开。”
“若是县主不再是一副要将在下给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在下自然放手。”
江清月愤愤转过头,一把甩开了顾辞。
“别生气。”顾辞柔声道,“只要你别以后说什么和我扯平划清之类的话,我保证以后不冒犯你。”
江清月没搭理他。
“我本来离京城还有三百多里,一听到你要改嫁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顾辞声音更是放轻了几个度,似乎是为了让江清月更加内疚,又加了一句,“否则我的寒症也不会发作。”
“又不是我让你回来的。”江清月反驳,但是心里,听他这么一说,多少有点儿内疚。
“当然,是我担心你。”顾辞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江清月,“送你的。”
江清月打开一看,是一根木簪。
清浅的木色,通体顺滑,尾端雕着小小的波浪和一个月牙,十分简单精美。
“映衬你的名字。”顾辞解释,温柔的声音似乎都要暖了季节时光,“清月。”
“谢谢。”江清月收下了。
“喜欢就好。”顾辞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我要回王府了。”
江清月点头:“嗯。”
走到门口,顾辞回头看着她:“你真有办法?”
“有。”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
顾辞点头:“好,我且看你怎么扭转乾坤。”
“扭转乾坤倒是算不上。”江清月轻笑,“不过是一点儿小女子的心思罢了。”
依照顾辞对江清月的了解,她所谓的一点小女子心思,怕是也够旁人喝上一壶了。
顾辞离开之后,江清月坐在书桌边,拿起笔,唤过绣儿:“将许衍给我叫来。”
许衍很快到来,江清月递给她一张纸。
“送去华安行宫,说这是我要的东西。”
许衍接过,一看,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秦泽虽然为人风流,但是毕竟是皇室中人,教养还是好的。如今竟然爆了粗口,可见是真的气急了。
许衍低眉顺目地站在一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年轻男子走过来,捡起地上那张纸。
“三皇兄,这是江清月和我要的聘礼!”秦泽冲过来,指着上边的东西,“这是她说要的聘礼!还说我要是拿不出来,她就不嫁给我!”
相比于秦泽的暴怒,秦珩可以说是淡定多了。
虽然见到这纸上的字的时候,他也很惊讶。
“这真是荣安县主写的?”秦珩求证。
许衍低头:“是,县主亲笔所写。”
“你先回去吧。”秦珩道,“告诉你们县主,我们考虑好之后会答复她的。”
许衍立刻离开。
出了行宫,他的后背,全是冷汗。
还好还好,虽然八皇子是生气,但是好在那位三皇子,理智尚在。
也是,那种聘礼……
谁见到不会生气?
秦泽在一边团团转,愤然道:“我说昨天在御书房,她怎么突然对我那个态度,原来是在蛊惑我!偏偏我不争气,当真被她给迷惑了!”
秦珩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将那张纸放在桌面上。
因为两人是一母所生,所以相貌有三分相似。只是秦珩周身的气质文质彬彬的,看起来比秦泽稳重了许多。
“果然漂亮的女人鬼点子就是多。”秦泽依旧在疯狂吐槽,“她昨天对我笑得那么好看,就是为了让我答应她提出的条件!”
“你知道就好。”秦珩的声音十分温润,和他的外表一样,带着一种书卷气,“你昨日回来之后说荣安县主答应嫁给你了,我便和你说了,没那么简单。”
秦泽咬牙切齿,愤愤道:“但是我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
“不是昨天你亲口答应人家的吗?说要风光大聘,人家要什么都会给。”秦珩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现在你拿不出人家想要的聘礼,人家不嫁给你,你能怎样?”
“她这是人要的东西吗?”秦泽狠狠敲着那张纸,指着上边的字,“要东海里的一篮子水?啊?我用篮子给她装水,我是神仙吗?”
“要西山上年龄最老的那棵树,从下往上数第九十九根树枝的芯儿?西山方圆百里,我怎么知道哪棵树最老?”
秦珩又抿了一口茶。
“要南城最小的村子里长得最漂亮的女人去年冬至那天生的一盆火?”秦泽越说,眼睛愤而瞪得越大,“我去哪儿给他找去年的火?”
秦珩虽然见到了纸上的字,但是被秦泽这么一说,他真是觉得,那荣安县主当真有趣。
“还有,要极北荒漠正中央的位置,沙子下边的一抔土?都说了荒漠了哪里来的土?”秦泽读着上边的内容,指着最后一条,“然后要御书房,广元帝屁股下边正对着的那块金砖,然后给她炼成金水?我把金子给她炼成水?”
念罢,秦泽狠狠将那张纸一甩:“三皇兄,你听听,这是人能提出来的要求吗?金木水火土,东西南北中,她倒是要了个全!”
“你不是一口一个瑶池仙子的称呼人家吗?”秦珩好笑地瞥了秦泽一眼。
秦泽语塞:“三皇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人家摆明了就没打算嫁给你。”秦珩道,“就你还在这痴心妄想。”
秦泽脑袋发晕,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我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耍。”秦泽咬牙切齿地道,“真的,第一次。”
“万事都有第一次。”秦珩好声规劝着他,“我劝你尽早收手,这个女子,你拿捏不住。”
“我偏不!”秦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一口茶水,“我进宫去见盛天皇帝,我要让他看看,这位荣安县主,都和我要些什么!”
“慢着!”秦珩叫住了正欲往外走的秦泽,“你去见了盛天皇帝能说些什么?是你自己拿不出荣安县主要的东西,理亏的是你!”
“可是这……”
“荣安县主昨天已经将话和你说死了,只要不是华安皇位,她不管要什么,你都得拿出来,否则她便不嫁!”秦珩一字一顿给秦泽解释,“别说是盛天了,就算是让全天下人为你做主,有理的都是她江清月!”
秦泽鲜少见到秦珩这么严厉地和他说话,瞬间,蔫儿了一半。
“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秦泽不甘地道,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美丽女子的倾城容颜,“我是真的很想娶她!”
“你想娶她是因为她漂亮,你喜欢她吗?”
“喜欢不喜欢很重要吗?”秦泽反问。
在他的概念中,只要看上,就一定要得到。是否需要倾注感情,并不重要。
江清月在他眼中,和以往看上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都是他见到这个礼单之前的想法。
他从未想过会有人有这样的心思。
秦珩又将那张礼单捡起来,看着上边娟秀风绝的字体,良久。
“怎么办,三皇兄?”
“自然是给父皇修书,让他退兵。”
秦泽大惊:“可是我的条件盛天并未办到……”
秦珩纠正他刚刚的话:“注意,盛天办到了,是你办不到。”
秦泽瞬间语塞。
“列国交好,诚信为首。既然我们和盛天约好,就要按照约定的来,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华安玩不起。”秦珩缓声道,“而且我得到消息,顾辞前些天去了西北三城,和我们小打了几场,我们并未占上风。所以盛天并不是不能和我们打,只是不愿意打。最好适可而止,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秦泽眉头一皱:“顾辞还会带兵?”
“你以为呢?”秦珩瞥他一眼。
秦泽见过顾辞几次,觉得他并不像是会带兵打仗的那一类型。
“我现在就会给父皇修书。你我还要在盛天多呆些时日,两国闹得太僵,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秦泽向来都听秦珩的话,如今他这么分析,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了。
“我之前倒是听到过一些关于顾辞和江清月的闲言碎语。”秦泽一说到江清月就觉得愤然生气,“他们会不会……”
秦珩警告的看了秦泽一眼,秦泽瞬间不再吭声。
没多时,外边有人进来,递给秦泽一个东西:“八皇子,有人约您今日酉时,望月楼相见。”
秦泽十分不耐地问:“谁啊?”
“属下不知,但是来人挂的是武威王府的腰牌。”
秦珩瞟了那东西一眼,很是确定地道:“是顾辞。”
让绣儿给正在忙活的工人们买了些吃食,江清月便出了翠云阁。
“我饿了。”江清月拍了拍肚子,“随便转转吧,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她现在不想去酒楼里吃美味佳肴,街头巷尾飘香的小吃倒是很吸引她。
见到了很多她前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小吃,于是两人吃了一路。
绣儿已经吃不下了,江清月却依旧兴致勃勃。
“那里有家面馆,我们进去吧。”
绣儿一听,惊了:“小姐,您还吃得下?”
“再吃一碗面,差不多了。”江清月迈步进了面馆,“一大碗牛肉面,双份牛肉。”
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一名身量纤纤的绝色女子,不由得反问一句:“您确定?”
“很确定。”江清月点头,看着绣儿,“你吃什么?”
绣儿连连摆手:“谢谢小姐,我饱了。”
“那坐吧。”江清月带着绣儿,在里边一个桌边坐下。
面馆不大,统共只有八张桌子。
只有两张桌子有客人,面的香气飘了出来,江清月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绣儿见到江清月这个样子,忍不住想笑:“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现在倒是这么爱吃小店里的面条。”
没多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端着一个大碗过来。
小男孩长的白白净净的,和老板的眼睛很像。
“客官您的面。”小男孩说着,努力踮脚想将面碗给江清月放在桌子上。
绣儿笑着摸了摸小男孩圆圆的脑袋,将刚才在外边买的麻糖递给他几块儿:“辛苦你啦!”
“我不辛苦,娘更辛苦。”小男孩指了指后厨的位置,然后看着绣儿手里的糖,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摇头,“谢谢姐姐,我娘说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这是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儿上姐姐奖励你的。”江清月道,“拿着吧。”
小男孩欢喜地接过,然后跑到厨房,先喂了一块儿给正在忙活的他娘。
满满一大碗面,上面的牛肉很多,都是大块。看着色泽诱人,美味极了。
江清月才刚吃了两口,便见到门口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走了进来。
“老板娘,人呢!”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大声喊着,声如洪钟。
年轻女子一听声音立刻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在身上随便擦了擦,走过去,小声道:“三哥。”
“钱准备好了吗?”被叫做三哥的大汉凶神恶煞地问。
“三哥,您再宽限三天,三天就好。”
“已经给你宽限三天了,你这又要三天,三天又三天,你耍我呢是不是!”络腮胡子大汉瞪着眼睛,一副恨不得将女子给生吞了的模样,“按照之前说的,要是拿不出钱,你这面店就归我了!”
女子一听到大汉这么说,一直忍着的眼泪顷刻间流了出来。
她拽着大汉的衣服了,哭着道:“三哥,这面店是我相公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你不能将他拿走啊!你要是拿走了,我们母子可怎么活啊!”
“你怎么活?我管你怎么活!”大汉一把甩开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要么去拿钱,要么收拾东西带着你儿子滚蛋,两条路选一个!”
女人被大汉这么一甩,直接扑倒在地。小男孩立刻过去扶住女人,女人抱着小男孩嚎啕大哭,看起来凄惨极了。
“小姐。”绣儿小声对江清月道,“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江清月依旧在淡定地吃面。
“他们……”
“他们和你有关系吗?”江清月反问,“闲事,少管。”
见江清月这个样子,绣儿不敢多说了,只是看着那一对抱头痛哭的母子,眼中都是心疼。
“哭哭哭,没完没了了是吧?”大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没钱是吧,那好,我就把你儿子带走让他去给我要饭,什么时候要到的钱够还你的债了,再说!”
大汉说罢,一挥手,后边的几个人立刻冲上来,要将小男孩抱走。
女子紧紧拽着小男孩不撒手,小男孩也哭出了声,几人纠缠在一起,店内乱作一团。
绣儿焦急地看着江清月,却发现自家小姐还是八风不动地在吃面!
小男孩也是死死抱着女人不让那些人将自己拽走,剧烈挣扎间,他在一个拽着自己的男人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爆了声粗口,狠狠踹在了小男孩身上,小男孩被踹地身体腾飞,直接摔落在江清月脚边。
“儿子!”女人心痛不已,悲愤大喊一声,手脚并用地朝着小男孩爬来。
但是那大汉却一把拽住了女人的头发,阻止了她的动作。
绣儿立刻将小男孩扶了起来,关切问道:“疼吗?”
小男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显然已经痛苦不堪,但是还是看着女人的方向,慢慢说道:“娘,娘不哭,我不疼,不疼!”
女人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小姐!”绣儿如今也是泪眼朦胧,“小姐,您救救他们吧。”
江清月看着那小男孩紧紧握成拳的小手,显然在强忍着自己的不适不让他娘担心,不由得心下触动。
江清月放下了筷子,看向那群人:“他们欠你多少钱?”
因为江清月是坐在角落里,而且一直在埋头吃面,这些人一进来倒是没有注意到她。
如今听到这么一个清灵悦耳的女声,全都转头看来,一看清江清月的脸,那几人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惊艳。
那坐在那里的络腮胡大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小美人,别多管闲事,这事可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江清月反问,“你们打扰到我吃面了!”
“哎呦。”那络腮胡大汉瞬间笑出了声,看着自己的兄弟几个,“听听,这小娘们还挺讲究!”
几个大汉,全都大笑了起来。
江清月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他们笑完。
许久许久,这群大汉才止了笑声。
“小美人,其实解决他们的问题也不难。要是你跟我走,我就和他们把那些账一笔勾销,怎么样,嗯?”大汉说罢,那群人又爆发出一阵十分猥琐的大笑。
绣儿一听他说话这么不知检点,顿时勃然大怒,但是江清月却按住了绣儿的手,依旧淡淡地道:“想让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能。”
“哦?”那大汉更加有兴致了。
“我要一个东西,你给了我,我就跟你走。”
“什么?”大汉站起身,眯着眼睛朝着江清月走来。
等到大汉在他面前停步,江清月才菱唇轻启,一字一顿地道:“你的脑袋。”
江郴没有料到江清月会这么说,显然惊了。
“你和我谈条件?”
“难道不可以吗?”江清月的眉眼和她的声音一样的云淡风轻,“我帮将军,将军也帮我,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你果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和离。”江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清月了。
江清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但是不曾想,这阻挠重重,让我和离不了,我眼下没办法,也只能想尽办法了。”
说着,江清月又立刻道:“既然将军方才口口声声的父女情深,现在见女儿在这火坑里艰难度日,拉女儿一把好出这火坑,也没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这话算是将江郴接下来的回答给堵死了。
但是江郴依旧在思量。
“现在,将军位列一品,手中有几十万兵马,十分为皇上器重,为百官爱戴,应当没有什么所求了才是。若是将军不答应,我也不勉强将军,只是我觉得,皇上想要重用年轻将士的这个想法,倒是也挺好的。”
江郴的脸色倏然间一沉:“你竟然威胁我。”
“您觉得是就是吧。”江清月耸耸肩,笑嘻嘻地看着江郴,“这世上哪有什么白来的好事啊,大多数都是要等价交换的对不对?”
江郴真的觉得有一天,自己会被江清月给气死。
又思忖良久,江郴才点头:“好,如若我这次可以凯旋而归,我会请求皇上让你和齐王殿下和离,但是皇上答应不答应,这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好。”江清月答应得很是爽快。
听她答应,江郴立刻起身。
走之前,看了一眼阮氏。
哪怕之前因为别人的耳旁风对她有再多的意见,但是多年发妻,现在见到她这缠绵病榻的样子,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夫人可好些了?”江郴问。
“劳将军挂心,很好。”阮氏回视着江郴,“只要府中没有那些别有心机的人再给加害于我,我自然好好的。”
“不会了。”江郴道,“小柔……叶氏她已经不在了,希望你看在她已经身首异处的份儿上,可以原谅她。”
“我原谅不原谅她重要吗?”阮氏反问。
江郴抿唇,语气有些艰涩:“我请了个大师,大师说最好还是能求得你的原谅,否则不利于她转世轮回。”
听到江郴这么说,阮氏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起初笑声还小,后来越来越大,含着的悲怆和苍凉,像是杜鹃啼血般的骇人,让人闻之心惊。
江郴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许久许久,阮氏止了笑,捂着胸口狠狠咳了几声,大喘着气道:“好啊,那我就不原谅她,我希望她那么狠毒的女人永世不得超生!”
“你……”
“出去!”阮氏指着门口,像是瞪着仇人一样狠狠瞪着江郴,“出去!”
吼罢,阮氏宛如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直接倒在了床上,气息不定。
“夫人……”
“将军还是出去吧。”江清月拦住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江郴,又道,“很明显,母亲这个时候不想再见到您。”
江郴无奈,只得甩袖离去。
“将军太过分了。”张嬷嬷心疼地眼泪又流了出来,“都这时候了,还和夫人说这些,这不是要夫人的命吗?”
“他是真的在意那个女人啊……”阮氏闭着眼睛,声线微弱地像是一根一碰就断的弦,“罢了……罢了,这么些年,终究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喂着阮氏喝了药,又好生安抚了她一顿,见她睡着了,江清月才离开阮氏的院子。
走之前叮嘱张嬷嬷:“好生照顾母亲,要是有什么不对,立刻去齐王府找我。”
张嬷嬷红着眼睛点头。
从阮氏的院子到将军府门口,要经过一个小花园。
初春,阳光并不算暖,但是带着拨云见雾的亮,反射在棕灰色的假山上,让江清月觉得有些刺眼。
这里是江郴日常练武的地方,还有很多木桩子麻袋子,数量不少,倒是不显得凌乱。
江清月微微眯着眼睛,快速路过。
“荣安县主。”一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江清月脚步一顿,回头:“呦,太子殿下。”
今日的燕稷穿着一身深紫色的锦袍,腰悬玉带头戴金冠,尊贵无双。
燕稷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她,信步而来。
“许久不见,荣安县主近来可好?”
“劳烦殿下关心,一切都好。”江清月很是客套。
“县主是好,但是香良娣却不怎么好。”
江清月微微眨了眨眼:“不知道是因为香良娣挂念她娘亲,还是因为她和她娘亲做过一样的恶事而心怀愧疚呢?”
燕稷看着江清月,缓声回答:“自然是前者。香良娣温柔细心贤良淑德,断不是她娘那般的蛇蝎夫人。”
“这就好。”江清月道,“太子殿下问候完了,我也该走了。”
“别着急,本太子话还没说完。”燕稷又朝着江清月迈进几步,“当初县主怎么都不肯做本太子的太子妃,执意嫁给四弟,如今的日子,可是县主想要过的?”
“想与不想,也是这样了。”江清月仰头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燕稷,“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若是本太子说,有呢?”
“哦?”江清月像是十分感兴趣一般,眉梢一扬,“臣女愚钝,不太清楚太子殿下的意思。”
燕稷深深地看着江清月的眼睛,她的眼睛亮得像是一块儿精纯无比的墨玉,乍一看纯澈清明仿佛什么情绪都浮于表面,细看却如深渊寒潭,一眼望不到底。
“你不是想和齐王和离吗?”燕稷道,“你和离之后,可愿嫁我?”
他说的是“我”,不是高高在上的“本太子”,这么一看,好像是带了点儿诚意的。
“太子殿下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江清月没有直接回答燕稷的问题,“我曾经是您的弟媳。”
“无妨。只要本太子将来权力够大,便没人敢笑话。”
皇家中的那些个腌臜事情,也多了去了。前朝,有皇帝看上自己的儿媳妇直接撸来,还有登基以后纳了先皇的妃子的,他这娶一个和离后的弟媳,实在算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燕稷刚刚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是江清月却还是很轻易听出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燕稷,反问:“太子殿下,您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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