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毛阴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镇魂碑白毛阴阳小说》,由网络作家“张无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故事,讲的是一栋凶宅。民间所说的凶宅,指的是房子里面有人横死,自杀,导致阴魂不散,占据阳宅纠缠不休。活人若是住了进去,定然会阴阳相冲,轻则疾病缠身,终日恍惚,重则影响运势,最后导致飞来横祸。今天所说的这栋凶宅,里面却没有鬼,而是住着一具白毛老僵尸。那天有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进了店,他眼神涣散,眉心发黑,很明显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冲着了。直到看见我之后,才勉强笑了一声,说,老板,会不会抓僵尸?我指了指阴阳店铺的牌匾,说,本店不但抓僵尸,还抓厉鬼,驱邪祟。不过你得先说出你的故事来,我也好对症下药。年轻人叫周平,名牌大学毕业,是平山县白羊口村的村书记,典型的新时代大学生村官。前段时间,白羊口村要建造一个老年人活动中心,看中了村口的一片空地...
《镇魂碑白毛阴阳小说》精彩片段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栋凶宅。
民间所说的凶宅,指的是房子里面有人横死,自杀,导致阴魂不散,占据阳宅纠缠不休。
活人若是住了进去,定然会阴阳相冲,轻则疾病缠身,终日恍惚,重则影响运势,最后导致飞来横祸。
今天所说的这栋凶宅,里面却没有鬼,而是住着一具白毛老僵尸。
那天有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进了店,他眼神涣散,眉心发黑,很明显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冲着了。
直到看见我之后,才勉强笑了一声,说,老板,会不会抓僵尸?
我指了指阴阳店铺的牌匾,说,本店不但抓僵尸,还抓厉鬼,驱邪祟。
不过你得先说出你的故事来,我也好对症下药。
年轻人叫周平,名牌大学毕业,是平山县白羊口村的村书记,典型的新时代大学生村官。
前段时间,白羊口村要建造一个老年人活动中心,看中了村口的一片空地。
可偏偏那片空地上却有一栋古怪的房子。
这房子全都是石头建造,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左右窄,前后长,密封的严严实实,犹如一栋大号的棺材。
当地的老人们都说,别看房子长得丑,可里面却压着一具老僵尸。
这老僵尸浑身白毛,铜皮铁骨,最喜欢吸人鲜血,食人魂魄,若非有这栋房子镇着,怕是就没这个村子。
周平自然是不信这些的,蓝图规划好之后,就带着推土机准备平了这栋宅子。
谁成想房子还没平,原本晴朗的天气就变得乌云盖顶,暴雨倾盆。
施工队被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淋的狼狈不堪,忙不迭的在棺材房旁边躲避,可刚刚靠近房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
大家顿时奇怪了,要知道这老房子里面多少年都没住过人了?
连门子窗户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在里面敲打?
于是大家不顾倾盆大雨,商量着要破开墙壁看一看,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就被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给拦住了。
老头是村里最年长的人,起码也有九十多岁。
他被几个小伙子从车里扶下来,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说,慢着!
这房子你们谁都不能动!
周平对老人还是很尊敬的,他急忙给老人打上一把伞,说,老爷子,这地方天冷雨大,您不好好在家待着,在这干嘛来了?
老爷子怒气冲天,说,我要是不来,整个村子都得被你们给霍霍了!
回去!
赶紧给我回去!
周平是外地人,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栋棺材房的传说。
听老爷子这么说,他还有点不以为然,认为这是迷信。
但架不住老爷子态度强硬,坚决反对。
再加上大雨倾盆,大学生村官也不愿意让大家冒着雨干活,就寻思着先哄走老爷子,明天再说。
老爷子别看年纪大了,可一点都不糊涂,周平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于是他语重心长的跟大学生村官说,孩子,你别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要真想拆这个房子,先听我说说这房子的来历行不行?
反正大雨倾盆,大家也干不了活,而且周平也喜欢听老人们讲些老一辈的故事,于是就答应了。
却不成想这故事的精彩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说的是百年之前,大清王朝摇摇欲坠,各地天灾人祸不断,兵凶战危,人们过的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俗话说的好,盛世太平乱世妖。
那时候的大清王朝国运动荡,气运低迷,自然就滋生了无数妖魔鬼怪。
其中在村子周围,就不知道在哪个坟疙瘩里钻出来了一具白毛僵尸。
这白毛僵尸刚出来的时候就猖狂至极,昼伏夜出,袭击村中的鸡鸭牛羊。
后来可能是想换换口味了,就又开始循着阳气扑击活人。
村民们是忍无可忍,只好拉开架势跟白毛僵尸硬干。
就为这事,老村长没少往附近的县城里跑,请来的阴阳先生也是一个接一个。
可偏偏那白毛僵尸却凶悍的很,阴阳先生死了三四个,愣是没损害白毛僵尸的一根汗毛。
村民无奈,只好拖家带口的准备搬家。
任凭这白毛僵尸闹腾下去,于家庄子迟早要被霍霍成鬼村。
虽说外面世道艰难,总好过在这提心吊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老乞丐。
这老乞丐衣衫褴褛,满头灰白的头发犹如杂草,只有一双眼睛明亮的很。
老乞丐一进村,就看见村民们愁眉苦脸的收拾东西,于是急忙问村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村人都在收拾东西?
老村长倒是心热,说,老头,您若是去辽州讨生活,最好要绕路走。
前面的林子里出了个白毛僵尸,即便是白天也敢扑击活人,大家都是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离家出走,另谋生路。
老乞丐一听说闹僵尸就笑了,说,老村长,一具僵尸而已,犯不着让大家抛却家业吧?
却说这老村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他看这老乞丐虽然衣衫褴褛,可是精神矍铄,眼神清亮,腰杆犹如标枪一样挺的笔直,心中就断定他不是一般的乞丐。
于是老村长就说,先生若是能铲除了这个妖孽,我们全村人都感激不尽,您老想要多少钱,我们砸锅卖铁都会给!
老乞丐笑着说,砸锅卖铁倒是不用。
只不过我流浪至今,虽说生活逍遥自在,却也漂泊无依。
若是我能解决这具白毛老僵尸,就让我定居于此,如何?
老村长一听这买卖划得来,这老乞丐想要定居在这,左右不过是给他找一块平地,再让全村人修个房子就是了,比起之前那些阴阳先生狮子大开口来说已经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
而且老乞丐若是真有本事,村子里多了这么一尊大神坐镇,以后的妖魔鬼怪谁还敢来闹事?
于是老村长满口答应,拍着胸口保证,若是真能铲除这个妖孽,村里的房子随便你挑!
老乞丐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他说,僵尸长白毛,乃是世道混乱,邪气滋生所致,用寻常降服僵尸的手段未必管用,若想真正的一劳永逸,须得用棺材房。
何谓棺材房?
就是挑选地脉稳定之地,建造一座石头房子。
这房子左右窄,前后宽,就如同一口放大了好几倍的棺材一样。
最主要的是棺材房周围无门无窗,只留下一个屋顶不许封死。
屋内再放一口朱红棺材,里面放上软尸香。
僵尸以棺材为家,看到这栋房子之后定然会跳进去,房内有棺,棺内又有软尸香,必定让僵尸钻进棺材享受。
这软尸香对僵尸来说就像是麻醉剂一样,能让僵尸贪图享受,麻醉自身。
等天亮之后,再找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跳进去,一盆黑狗血当头泼下,先坏了白毛僵尸的根基,再钉上棺材盖,封死棺材房,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村民们对白毛僵尸是恨之入骨,听乞丐说的靠谱,就摩拳擦掌的开始跟白毛僵尸干架。
还别说,这老乞丐的方法真的很管用,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白毛僵尸给引进了棺材房里面。
当时村民们饱受其害,眼看治住了这具白毛僵尸,一个个拎着火把煤油,嚷嚷着要把这东西给烧了,也算是为死去的那些村民报仇雪恨。
但是那老乞丐却急忙拦住了村民,说,此事万万不可!
若是点火,白毛老僵尸的身体固然会化为灰烬,但是这东西身上的邪气却不是寻常火焰能烧干净的。
若是邪气逃逸,周围的坟地定然大受影响,难免会滋生其他邪祟。
老村长这下害怕了,急忙问应该怎么办。
老乞丐说,我用子午阴阳符镇住房顶,再用桃木埋设在周围八个位置,形成阴阳八卦之势。
这样阴阳交替,生气流转,当能逐渐消磨掉白毛僵尸身上的邪气。
等百年之后,邪气消散,房屋就会自然崩塌,到时候只需收敛棺材里的骸骨就可以了。
老村长对乞丐的话深以为然,于是又盖起围墙,把宅子设为禁地,并且嘱咐村中老小,谁也不许靠近这里。
从那以后,棺材房就算是荒废了起来,即便是有村中顽童淘气靠近,也被家里大人抓回来狠狠的揍了一顿,然后再也不敢去了。
时光荏苒,匆匆忙忙,眨眼间已经是百年以后了,到了现在,凶宅已经成了村子里的传说,除了少数上年纪的人,谁都不认为这是真事。
只不过那栋老宅子远在村外,也碍不着别人的事,才一直留到了如今。
我听完周平所说,就叹了口气,现在很多人都对老一辈的故事和传说不以为然,认为那是老古董,是封建迷信,就应该随着岁月埋进棺材里面。
却不知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其实很多都是根据事实来的。
于是我问周平,你是不是偷偷带人平了那栋棺材房?
周平苦笑了一声,说,平了,干嘛不平?
可谁能想到老爷子说的压根儿就不是故事!
是事实!
那个白毛僵尸已经爬出来了!
一路跑去,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的邪猫。
它们终究抵挡不住黑狗的凶悍,被追的上天入地,狼奔兔脱。
甚至还有一些邪猫被吓破了胆子,慌不择路之下竟然撞到了我面前,被我飞起一脚,直接踹进了墙角里。
邪猫通灵,知道我不好惹,,瘸着腿就往村外跑。
我也没理会它们,三步并做两步已经跑到了棺材房门口。
门口的空地上一片狼藉,腥臭的血液和死去的黑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桌子已经翻了,引魂香被踩灭,摄魂铃也被砸的四分五裂。
我来不及心疼自己的东西,眼睛一扫,已经看到了蹲在角落的周平。
周平背对着我,身子不断地颤抖,似乎已经吓破了胆。
我也没怪他,毕竟昨天晚上之前他还是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村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于是我耐着性子喊了他两声,想要安慰他一下,然后抓紧时间去追白毛僵尸。
不成想周平却背对着我不肯转过身来。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把短棍拿在右手,慢慢的走到了周平背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周?
这一拍他的肩膀,周平才转过身来,不过他的样子却吓得我连连后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才离开多长时间?
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就像是中风了一样,周平口角歪斜,双眼外翻。
脸上的肌肉紧紧地扭在一起,连五官的比例都失调了。
若不是他穿着周平的衣服,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村官。
而且他神智都似乎不清楚了,嘴里留着哈喇子,傻笑着说,白衣服,白衣服,真好看!
我当真是又惊又怒,周平这模样,分明是被厉鬼给吸了魂!
镇邪笔记上说的没错!
活人哭,死人笑,主天下大乱,邪祟横生!
定然是趁着去抓白毛僵尸的时候,有厉鬼悄悄的摸了进来,恰好遇到落了单的周平。
今天出的这趟活还真是让我焦头烂额,不但白毛僵尸跑了,甚至还冒出了厉鬼吸人魂魄。
事情闹成这样,我必须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从腰间的袋子里摸了一下,拿出一块散发着清香的软膏,封住了周平的泥丸宫。
泥丸宫是道教的说法,佛门称为顶门梵穴,医学上则称为松果腺体。
据说是人刚出生,头盖骨最薄弱的地方。
那只厉鬼就是偷偷破了周平的泥丸宫,吸了他魂魄,被我封住泥丸宫,就会阻止残余魂魄的外泄,若是能及时找到周平被吞的魂魄,当可以让他恢复过来。
周平被我封住泥丸宫后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这样倒好,起码不用疯疯癫癫的说那些不着调的话。
忙完了这一切后,我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家老板的电话。
出了这档子事,已经属于重大事故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跟老板汇报一声。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对面的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似乎还有狂风在呼啸,以至于张无忍跟我说话都不得不扯着嗓子喊。
我这人向来干脆,自己既然把事情弄乱了,也不为自己开脱,张口就说,老板,这边出事了。
张无忍很有耐心,他仔细听完我说的,然后沉默了好久。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了我一下,确定是僵尸穿衣,死人笑?
我对自己的这双眼倒是十分信任,所以斩钉截铁的说没错!
张无忍又说,你解开周平的衣服,看看他肌肤下面,是不是有黑色的血管微微暴露?
我伸手解开周平的衣服,果然发现他身下的皮肤,有无数黑丝在身上蔓延。
那些黑丝其实都是贲张的血管,只不过血管里面的颜色却是黑色。
当时我就吃了一惊,老张这也太料事如神了?
他身在罗布泊沙漠,对这里却仍然了如指掌。
这份见识当真是让我钦佩无比。
张无忍那边沉默了很久,若不是我仍然能听到呼啸的狂风,还以为他那边信号不好断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无忍才跟我说,老四,这事既然是意外事故,咱们的责任不能推脱。
当务之急不是去抓那只白毛僵尸,也不是追那只吞魂厉鬼,而是先把人救了。
我说,先救人是肯定的,但是老板,你好歹给我拿个主意?
张无忍说,现在天才刚黑,你去一趟辛集市,找一个叫做皮革的老头,去跟他借一下招魂幡,你就说是我介绍过去的。
但是这老头性格比较乖戾,喜怒无常,脾气暴躁,东西不是很好借。
但你要是想帮周平,就必须要用他的招魂幡。
招魂幡其实我们店也有,但既然老板专门要我去一趟辛集,说明那人的招魂幡有独到之处。
想想也是,周平的魂魄是被不知名的厉鬼吞的,寻常招魂幡哪里能招的回来?
至于老板说那老头性格乖戾,却不在我考虑之内,干驱魔人这一行的,救人乃是第一目的,他就算是再不讲理,总不能违反职业道德吧?
于是我满口答应,说,老板,您放心好了。
事情既然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这事我会办的妥妥当当!
张无忍那边嗯了几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杂音,隐约之间,我似乎听到何中华在那焦急的说了一句。
依稀是:快点!
尸气太浓!
他们怕是扛不住了!
紧接着电话里就是一阵忙音。
我仔细回味了何中华那句话,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我家两位老板神龙露首不露尾的,经常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在店里,看他们的机票,还经常跑新疆库尔勒一带,每次回来都伤痕累累,神色郁郁。
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三年了。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好几次都想仔细问个明白,张无忍却总是意味深长的跟我说,这种事不要问,等我什么时候有资格知道了,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其实我在阴阳店铺三年,老张和老何都是把我当亲兄弟来对待的,唯独这一点让我很不满意。
要知道我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圈子里的奇闻异事也知道很多,怎么就没资格知道那些事?
顿了顿,我把这些事抛在脑后,然后把周平背起来,塞进了那辆小皮卡上。
发动车子后我就带着他直奔市里。
我只有一夜的时间,周平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傻子,就要看今晚那个拾荒老头愿意不愿意了。
至于村里的烂摊子,明天再收拾就是了。
反正那白毛僵尸被我用融尸水来了一下,估摸着也是元气大伤,轻易不敢出现。
这辆小皮卡虽然破旧了点,但开起来却动力十足。
我把车拐到了石黄高速,踩着油门一路狂奔。
没走多久,手机就叮咚一声,一条短信蹦了出来。
短信上写的是一个地址,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那张照片是一个面目阴沉的老头,他满脸皱纹,额头上绑着一条白布,像是在给人戴孝一样。
他这幅苦大仇深的模样再配合上黑白的颜色,像极了殡仪馆里拍摄的遗照。
驱魔人长得奇形怪状的挺多,所以我也没觉得意外,只是记住了那个地址,然后就开车狂奔。
晚上的高速公路上车辆很少,我的车技又是出了名的好,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从太行山跑到了华北平原。
老头名叫田伯,是个做皮革的个体户。
辛集是有名的皮革城,就是依靠这一产业,养活了不知道多少人。
类似田伯这样的个体户其实很多,大部分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小作坊。
但是田伯却跟其他皮革加工户不一样,他主要经营的是人皮。
在驱魔圈子里,人皮其实有很多用处,不管是驱邪,镇宅,还是引魂,聚鬼,都离不开人皮。
一个手艺高超的人皮制造者,更能满足大部分驱魔人所需。
按照我的推测,张无忍要我借的招魂幡,很可能就是人皮制造的。
落魂山寨,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带。
所谓三不管,是官方不管,民间不管,阴魂厉鬼也不管。
传闻那地方坐落在黔南地区,终日被阴雨笼罩。
也传闻那里阴盛阳衰,就算是大白天,也有孤魂野鬼游荡其中,至于成型的妖魔鬼怪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除了阴魂厉鬼,僵尸精怪之外,这里还是国际通缉榜的凶人们最喜欢的地方。
所谓国际通缉榜,其实就是一群犯下了滔天大罪的驱魔人。
因为他们的手段比较古怪,寻常刑警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以至于特案处亲自把这些案件接了过去,并且罗列出来。
像是什么罗阴女,无头汉,夺魂强盗,杀心僧人,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是手头上沾满了鲜血的恶棍。
俗话说,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换成圈子里的话来说,应该就是不怕坏蛋会杀人,就怕坏蛋会驱魔。
坏蛋若是连驱魔都会,造成的祸害简直就是呈指数增长。
一般来说,身家清白,只求接点驱鬼逐邪的小活,生活小富即安的正派驱魔人,是绝对没胆子去落魂山寨的,甚至很多不够格的人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正想骂关凯少校两句,却听到眼镜惊喜的说:“头!
成了!”
关凯少校大喜过望,说:“余博士说的对不对?
消息的确是在逆流传播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可想而知这件事对他到底有多么重要。
那个戴眼镜的男子飞快的说:“没错!
消息的确是在逆流血河。
但是能不能真的抵达万魔坑,还要看运气。
余博士也说了,这种逆向传递消息的方法变数太大,成功率本来就是很低的。”
关凯少校低声说:“老天保佑!
一定要把消息传过去!
一定要传过去!”
正在那嘟囔的时候,一个汉子大声说:“头,我们该撤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远处车轮滚滚,两辆大切诺基正沿着乡村小路咆哮而来。
算算时间,那只白毛老僵不多不少,正好拖延了他们五分钟时间。
关凯少校猛地惊醒过来,他一声唿哨,那群汉子连设备都不要了,一脚踹在地上,纷纷钻进车里。
我和周大脖子迟疑了一下,就听到关凯少校说:“还愣着干什么?
上车啊!
要是被特案处知道你跟我接触过,他们一定会把你们带去隔离审查的!”
特案处对民间的驱魔人来说,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
以他们的办事风格,肯定会抓进去再三审问。
想到这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拽着周大脖子上了车,坐稳之后,一辆轻卡和一辆越野车就咆哮起来,轮子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痕,掉头就跑。
背后有人用扩音器吼道:“关凯少校!
徐处长有令!
要你立刻停车回去接受审查!
否则的话,将会以叛国罪论处!”
关凯少校把头伸出去,破口大骂:“你姥姥的叛国罪!
老子是去救人!
老子没有叛国!”
我听到叛国罪这三个字就有点慌,心说不会是被关凯少校给坑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没跟特案处众人照面,日后只要死不承认,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要知道我家两位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有他俩在背后撑着,加上我又的确没做叛国的事,怕个毛线?
双方的车辆一追一逃,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不是说后面的人开车速度太慢,而是关凯少校竟然早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左拐右拐不说,还在路上布置了几个小陷阱,轻而易举的就甩掉了追兵。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跟他们一条道走到黑了。
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帮关凯少校去一趟落魂山寨,然后扭头就走。
以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却说关凯少校亲自开车,左拐右拐,尽挑选摄像头比较少的乡间道路行走。
他们的车辆本来就很不显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副车牌。
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停在一个不知名的镇子里。
镇子的边缘地带有几个破旧的厂房,关凯少校把车开进去之后,用雨布一盖,带着人就钻进了厂房里面。
这家厂房应该是生产机械配件的,到处都是废弃的钢铁和生锈的机器,有一小块地被清理出来,地上则整整齐齐摆着几个帐篷。
到了这个地方,关凯少校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指着一个帐篷对我和周大脖子说:“两位,先在帐篷里休息休息,车间那一头有厕所和洗漱的地方,至于吃的,待会我会让人出去买。”
顿了顿,他又歉意的说:“条件是简陋了点,但是我们几个凑来的钱都买装备了,所以只能委屈一下。”
我低声说:“关凯少校,你跟我家两位老板也算是朋友,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国了?”
关凯少校气急败坏的说:“叛国?
小张!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关凯堂堂七尺男儿,行的正,坐得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叛国这种事情来!
都是姓徐的那王八蛋胡乱给我罗织罪名!”
我见他情绪如此激动,急忙捂住他的嘴巴,说:“没叛国就好。
你能跟我家两位老板称兄道弟,这种事情你也做不出来。
不过咱们丑话可要放在前面,我只帮你这一次,完事之后你可不许缠着我。”
关凯少校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张无心啊张无心,这件事你迟早要掺和进来的。”
我不屑的说:“我才懒得掺和你们的破事!”
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何止掺和进去了,甚至我还成了对抗徐剑秦的领军人物,一双镇魔手套捏死了无数凶人厉鬼,僵尸妖魔。
当然,那是以后的故事了。
我之所以选择帮助关凯少校,一方面是因为这人的确是一条好汉,绝不会做危害国家的事情。
另一方面,我和周大脖子的命也算是他们救的。
若是他们不来,那只白毛老僵钻进了冒血的水井里面,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张无心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更不是生性凉薄之人,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才不枉这世界上走一遭。
只是难为了周大脖子,我无家无业的,怎么样都好说。
但是周大脖子不但有家有业,还是邢台地区首屈一指的富二代,真要卷进这种事情来,恐怕他家里承受的压力会很大。
嗯,若是我家两位老板出面,或许能把他从中摘出来。
不过现在他还是跟着我比较好,免得被人找上门去,反倒是害了他。
跟关凯少校谈好,我就和周大脖子钻进了帐篷里面准备休息休息。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整夜,不但疲惫异常,甚至还弄的满身是伤,不好好休息休息,都对不起自己的劳动付出。
在睡觉之前,我还跟周大脖子说明了一下情况。
本以为周大脖子会哭丧着脸,觉得卷进这件事里面很凄惨。
不成想这家伙听到落魂山寨这四个字后,瞬间就双眼放光,激动的睡不着。
周大脖子说:“卧槽!
落魂山寨啊!
那是有名的妖魔横行之地啊!
早就听说这地方什么事情都能遇到,还真没想到咱们竟然还有机会过去一趟!”
我听的目瞪口呆,说:“你不害怕?”
周大脖子支愣着脖子说:“怕个屁!
圈子里都说,只有去过落魂山寨的驱魔人,才算是一个真正的驱魔人。
你知道不,以后出去接活,若是遇到驱魔人跟你抢活,你一说自己去过落魂山寨,对方保证蔫了!
就算再牛的人,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前辈!”
我没想到落魂山寨竟然还有这种功能,不管你驱魔手段如何,也不管你年岁如何,只要你去过落魂山寨,并且活着出来了,你就是前辈!
我见周大脖子兴奋的睡不着觉,就问道:“你对落魂山寨了解多少?”
周大脖子说:“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你若是愿意听,我就跟你说说!
那里可是一个真正邪门的地方!”
周大脖子这人主张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虽说这老头模样凄苦,又疯疯癫癫,却也寻思着先仔细观察观察,了解了解再说。
于是他没有急着去跟疯老头攀谈,而是寻思着今晚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如何在坟地里发疯。
周大脖子说到这的时候,就深吸了一口气,说:“张无心,你知道我那天晚上看见什么了吗?
那疯老头的孙子!
真的是被鬼吃的!”
能把周大脖子吓成这样,火急火燎的跑来找我,这件事自然是不简单的。
于是我赶紧问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周大脖子说:“那个坟地里面,真的有鬼!
而且还不止一只!
姥姥的,这些鬼还都是疯老头给鼓捣出来的!”
我大吃一惊,说:“难道那疯老头真的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周大脖子呸了一声:“阴险狡诈个屁!
那疯老头就是一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自知打不过吃人的厉鬼,寻思着报仇无望,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些民间土方,把方圆几十里游荡的孤魂野鬼全都给引来了。
这些孤魂野鬼虽然飘飘荡荡没什么本事,但架不住数量多。
疯老头想用这些孤魂野鬼来一场群殴事件!”
群殴谁?
自然是群殴那只吃人的厉鬼了。
要说人逼急了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疯老头就是这么一个不在乎自己性命的疯子。
他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却因为这件事,硬生生的被逼成了一个疯子。
周大脖子猜的没错,这疯老头用民间土办法,深更半夜的去各个坟地招鬼。
又用带着鸡血的白米饭沿途洒下,把孤魂野鬼全都吸引到了这里。
因为经常跟孤魂野鬼打交道,所以疯老头身上阳气流失很严重。
又有不安分的孤魂野鬼喜欢趴在他背上,所以压迫的疯老头身子都弯了。
疯老头以血养鬼,以自身阳气为代价,让孤魂野鬼们帮自己找到那只吃人女鬼。
就算干不掉她,也不能让她舒服。
他或许知道这样做,自己也会一命呜呼。
但是他终日活在内疚和自责之中,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想法。
对于疯老头来说,死了或许会是更好的一个解脱。
周大脖子弄明白疯老头的想法之后,本想帮他一把。
可是坟地里的孤魂野鬼实在是太多了点,一个个阴气冲天,群魔乱舞。
再加上疯老头用自己的血拌了白米饭来上供,只求这些孤魂野鬼能变得更凶恶一些。
于是周大脖子就退缩了,然后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连夜开车来石家庄找我。
正好那时候我已经出活去了太行山下,周大脖子扑了个空,好在他有何中华的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就知道我去了辛集,这才火急火燎的跑来找我。
本来这种活我并不是很想接,毕竟周平村子里的白毛僵尸我还没搞定。
但是我对那个吃人的女鬼却很在意。
要知道圈子里的四大凶兆,说的就是尸穿衣,鬼吃人,白狗吠月,井中喷血。
若是只发生一件,或许还只是意外,但是连续出现了尸穿衣和鬼吃人的现象,说明这个世道要乱了。
四大凶兆彼此呼应,相互关联。
正好那只白毛僵尸跑的不知所踪,想追它也不容易。
不如去看看鬼吃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或许能弄明白四大凶兆为什么会同时出现两个的原因。
当下我就跟周大脖子说:“这个活我接!
不过今天晚上不行,我好容易借来了招魂幡,得先把他的小命救下来再说。”
周平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就问我:“现在去那里?”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阴阳店铺!”
要救周平,最好的地方自然是阴阳店铺了。
这地方清净祥和,百邪不近。
我若是想腾出手来去看看鬼吃人的事,就必须要安顿好周平。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尸穿衣,鬼吃人,两件事应该是有所关联的。
说不准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而且白犬吠月,井中喷血的事情会不会也一起出现?
若真如此,恐怕民间将会遍地邪祟,驱魔人们会迎来一个极其严峻的考验。
周大脖子的车是改装的牧马人,撒了欢的跑起来,很快就从辛集赶到了石家庄。
到了店铺里面以后,我就让他帮我把周平抬进屋,找了一张方方正正的椅子,把周平固定在上面。
完事之后,我打开店门,把周平连人带椅子就放在门口正中央,然后点燃了两根蜡烛,分别在周平两侧放着。
这两根蜡烛一红一白,红色引魂,白色招魄。
又展开人皮招魂幡,放在了椅子后面。
这人皮招魂幡一竖起来,我隐约间听到了无数人在凄惨的嚎叫,整个屋子里瞬间阴风阵阵,寒意森森。
也不知道田伯到底用了多少张人皮来制作这玩意儿。
我担心周平的身体抵抗不住人皮招魂幡里的阴气,就打开了屋顶的七彩琉璃灯。
灯光洒下,形成的却是一道道弯弯曲曲的金色符文。
这些符文就像是阳光一样,瞬间让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
周大脖子看的目瞪口呆,说:“这就能招魂?”
我说:“周平昏睡不醒却呼吸均匀,说明三魂七魄尚且完好,只是一时之间无法回来而已。
这人皮招魂幡虽然邪祟了一点,但上面的人皮纹路各异,彼此链接起来,如同一个信号放大器。”
其实人皮招魂幡的作用就相当于一座信号塔,能够最大限度的放大周平的灵魂波动。
这种灵魂波动其实就是一个电磁频段,被放大之后,几百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要知道三魂七魄本为一体,周平的灵魂波动一旦散发出去,那些丢失的魂魄就会被吸引过来。
鬼的速度比人可快的多,用不了一夜,就能飘飘荡荡的随风而来。
周平的三魂七魄飘荡而来的时候,定然会引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乘虚而入,争夺周平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我又打开了慑魂灯,用红白蜡烛充当路引。
到时候只有周平的魂魄能够进屋,其他紧随而来的孤魂野鬼根本就没办法踏进阴阳店铺一步!
要知道阴阳店铺是什么地方?
那是张无忍和何中华经营了六年的大本营。
平日里不要说妖魔鬼怪了,就算是至阴至煞和鬼将军来了都得夹着尾巴逃走。
也只有阴阳店铺,我才能放心的把周平一个人留在这。
我安顿好一切后,就给福伯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盯着点,免得出什么乱子。
若是周平第二天醒过来了,记得跟他说一声,白毛僵尸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福伯就是阴阳店铺的另一个看店人。
只不过他只是负责打理店铺的财务和俗事,而我却是负责外出接活的先生。
忙完了这一切,我也没锁店门,跟周大脖子说:“咱们走吧!”
周大脖子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却闭着眼睛犹如睡着了一样的周平,愣愣的说:“去哪里?”
我匆匆的收拾好东西,不耐烦的说:“当然是去宁晋了,你开车,我在后面睡一会儿。”
周大脖子恍然大悟,二话不说就把牧马人调了个头,他说道:“小张,要不要喊几个帮手?
那坟地凶险的很!”
我说:“第一,以后要喊我老张,第二,深更半夜的,我家两位老板又不在,你让我去哪里找帮手?”
那疯老头如此疯狂,竟然想出了以毒攻毒的法子。
但是他难道不知道,这叫养虎为患吗?
那些孤魂野鬼本来只是死后不得投胎的可怜鬼,被他用鲜血一激,到时候可就是妥妥的一群厉鬼!
厉鬼出笼,那是要死人的!
人们都认为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是午夜。
却不知道一天当中邪祟横生的时候却是黎明之前。
黎明之前,阴气渐消,阳气增长。
游荡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们都要趁着这个时候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完,然后蛰伏起来等待下一个天黑。
因为时间紧迫,难免会显得急急忙忙。
若是有活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走夜路,难免会撞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轻则头疼脑热,运势低迷,重则卧床不起,终生倒霉。
我和周大脖子当然不怕撞见邪祟,停好车后,拽着陈老汉就下来了。
下了车后,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陈老汉立刻就变了脸色,说:“后生仔,听我老人家一句劝,血河倒流,妖气冲天。
若是现在咱们把阴神请过来镇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周大脖子骂道:“请个屁!
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他做势欲踹,吓得陈老汉赶紧向前走了一步,说:“别打!
别打!
现在的后生仔,真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周大脖子眼睛一瞪,剩下的话顿时就咽进了肚子里。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朝前面走。
我心中冷笑,直到现在,陈老汉其实心里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到底是什么罪。
他只会认为自己跟小静乃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
而且自己还是为了救周围村民才请的阴神,在道义上完全站得住脚。
但是陈老汉却不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谁也不能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更不能说为了救一群人,就要去害死另外一个无辜的人。
更何况陈老汉的办法压根儿就半点用处都没有,即便是小静真的化作厉鬼,也镇压不住那口冒血的水井。
却说陈老汉一步一磨蹭的朝前面走,越往前走,血腥味就越浓重,哪怕是夜风吹过,都吹不散这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走不多时,我就发现周围影影绰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鬼影。
因为是晚上,这些鬼影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它们行走之间脚不沾地,身不摇晃,根本就不像是活人走路的模样。
鬼影开始的时候只有四五个,但是越靠近水井,数量就越多。
看的陈老汉心中发毛,声音都变得颤抖了:“后生仔,这定是血池地狱的厉鬼!
你们可闯大祸了!
闯大祸了!”
我低声喝道:“你若是再不带路,我就把你扔出去喂了厉鬼!”
只有我心知肚明,这些鬼影是被冒血的水井吸引过来的,它们本身可能并没有害人的主观意向,但若是喝了冒血的井水,事情恐怕就复杂了。
我必须要把那口水井给封死!
想法是好的,若是真能封死冒血的水井,倒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不成想陈老汉是个软蛋,看到周围的鬼影之后,就哆哆嗦嗦的走不动路,哪怕我威胁把他扔出去喂了厉鬼,他也站不起来。
我见他两股战战,额头上满是冷汗,看样子不像是做假。
于是就骂了一声没出息,带着周大脖子就往前走。
反正这么多鬼影都是去冒血水井的,跟着它们走总能找得到。
相比于陈老汉,周大脖子可谓是胆大包天了,神色之中甚至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对他的表现是看在眼里,心说这家伙虽然本事不高,但这一身胆气却是与生俱来的。
要知道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驱魔人,本事不好可以学,但若是胸中无胆,就算本事再高也没啥用。
却说我俩丢掉陈老汉,准备加快速度。
不成想这个时候,黑暗中却传来一声低沉的狗吠声,这个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夜里却传出去很远。
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低声叫道:“不好!”
要知道狗能通灵,这鬼地方邪气冲天,幽魂遍地,寻常大狗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哪里还敢发出声音来挑衅?
敢在这里汪汪乱叫的,除了那只吠月的白毛妖狗,还能有谁?
那声狗吠声低沉的很,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那些孤魂野鬼们本来有条不紊的朝冒血的水井飘荡,听到狗吠声,立刻就停顿了下来。
一些胆小的家伙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顷刻间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一些胆子大,身上还冒着黑气的家伙,在稍稍停顿之后,继续往前走。
周大脖子低声说:“邪了门了!
哪里来的大狗?”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暴怒的咆哮,紧接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冲着孤魂野鬼们疾驰而去。
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拽着周平立刻后退了几步。
那影子果然是一只浑身白毛的大狗!
说它是大狗,当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这玩意儿个头足足有一米多高,浑身白毛抖擞,犹如一只小牛犊子。
最主要的是这只大狗还他娘的牙尖嘴利,冲出来的瞬间,已经扑倒了一只孤魂野鬼,牙齿一张一合,那只孤魂野鬼瞬间就变成了一团黑气。
它连扑了三下,就有三只游魂死在了它嘴下,然后抖擞着一身白毛,对周围的孤魂野鬼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那些孤魂野鬼见白毛大狗如此凶悍,纷纷掉头就跑。
少数几个不甘心的家伙在衡量了一下自己和白毛大狗之间的差距,也不得不选择了放弃。
那只白毛大狗趾高气昂的在原地度了几步,然后脑袋一抬,犹如狼嚎一样,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
啸声一起,就连银色的月亮都变得暗淡了起来,抬头一看,原来一片云朵正好遮挡在了凸月面前,以至于月光都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白犬吠月!
这他娘的是第四个凶兆,白犬吠月!
驱魔圈子一直有一个说法,说是民间家养的大狗,在六年之后就会通人性,辨阴阳,默默的学习人世间的一切。
狗若是通了灵智,每过一年,身上就会多出一部分白毛来,就像是人老之后,头发变白一个道理。
白毛越多,就说明智慧越高。
在这期间,大狗会跟主人学习人性。
若主人刚正不阿,心思纯净,大狗自然也会学习到好的一面。
但主人若是心思歹毒,阴险狡诈,那这只大狗就会成为一只阴险的白毛妖狗。
白毛妖狗能吞恶鬼,识人心。
而且这玩意儿仿佛还违反了常理,活的时间越久,就越是健壮。
普通大狗最多也就活十几年,可白毛妖狗活个三五十年跟玩儿似的。
我家老板当初跟我说四大凶兆的时候,曾经着重说过白毛妖狗。
他说,白毛妖狗的存在其实就是违反了自然定律,属于被世界排斥的那一种,一旦出现,必定要经历三灾五劫。
要知道三灾五劫可不是说着玩的,白毛妖狗若是能撑得过去,就能修成正果,从此摆脱掉寿命的限制。
可若是撑不过去,就只能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老板说的对,驱魔人也会有三灾五劫,一旦遇上,稍有不慎就会魂飞西天,更何况一只白毛妖狗?
但是俗话说的好,蝼蚁尚且偷生,更不要说白毛妖狗了,在死亡的威胁下,它们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
也就是说,但凡是成长到了白毛妖狗这个层次,就必定是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厉害角色!
我心中隐隐明白,这只白毛妖狗恐怕就是冲着冒血的水井来的,看它的样子,似乎还想驱逐靠近的厉鬼来霸占水井。
就是不知道水井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能让白毛老狗如此看重。
却说那只白毛妖狗对着月亮长啸了一声,震退群鬼之后,就抖擞了一下身上的白毛,大摇大摆的趴在了地上。
借着昏暗的月光,我才发现他趴着的地方比旁边高出了一截,原来这就是那口冒血的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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