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震小山的其他类型小说《贩妖记崔震小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暗丶修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胖子从小就没缺过钱,当然是在他亲叔出事之前。他爷爷过去是老红军,据说还当过某位野司大佬的警卫员。他爹原先是某家国企的经理,后来因为国家改制去了外地,一年之中大约回来个五六次,但是工资很高。在我们年轻那会儿,普通工人一个月三四十块的时候,他爹一个月就有百十来块,加上粮票,油票补贴,日子过的那是相当舒服。胖子很少被人骂穷,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激怒他,反正此话一出胖子脸色当时就不对了。“我这里一共有四把,你要的话一百一十五块拿走,我再送你个狼牙做的吊坠。保证是真货……”卖家取出一块红布,将几把匕首连带着一颗狼牙包在了一起。我在旁边拉着胖子低声说道:“胖子,别冲动,做买卖不能这么胡来。”但是胖子脾气上来了谁说都没用,甩了一叠十块的票子过去...
《贩妖记崔震小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胖子从小就没缺过钱,当然是在他亲叔出事之前。
他爷爷过去是老红军,据说还当过某位野司大佬的警卫员。
他爹原先是某家国企的经理,后来因为国家改制去了外地,一年之中大约回来个五六次,但是工资很高。
在我们年轻那会儿,普通工人一个月三四十块的时候,他爹一个月就有百十来块,加上粮票,油票补贴,日子过的那是相当舒服。
胖子很少被人骂穷,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激怒他,反正此话一出胖子脸色当时就不对了。
“我这里一共有四把,你要的话一百一十五块拿走,我再送你个狼牙做的吊坠。
保证是真货……”卖家取出一块红布,将几把匕首连带着一颗狼牙包在了一起。
我在旁边拉着胖子低声说道:“胖子,别冲动,做买卖不能这么胡来。”
但是胖子脾气上来了谁说都没用,甩了一叠十块的票子过去,拿着红布包的匕首拽着我往后走。
离开的时候我还听见卖家低声笑了几句,看起来是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走出早市儿,我俩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胖子点了根烟随后将红布里包着的匕首打开。
脸上微微一笑说道:“这回算是赚到了。”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刚还气势汹汹一副老子就是有钱的这家伙怎么此时反而开口说是自己赚到了呢?
“韩师傅上次不是说过几天会有一位首城的师兄来上海吗?
昨天夜里他通知我,说是今天那位老师傅到了上海。
咱们这些匕首正好请他给开个光,等开了光转手再卖给珠子,价格应该可以翻一番!”
原来这小子是转悠了这么个念头,我裂开嘴笑了笑,将那颗狼牙提了起来,我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狼牙,但是牙槽很长,顶端尖锐,看起来应该是食肉动物的牙齿,就怕和市面上很多不良商贩那般用狗牙来冒充。
“下午的时候咱们去韩师傅那里。”
胖子笑呵呵地说道。
在去的路上,胖子给我说了韩师傅的这位师兄。
名叫于法先,是正一派的传人。
中国道教到了当代大体上可以分成两派,一派是全真教,当然这里说的全真教不是金庸先生笔下所写的武林门派,而是中国如今道教的分支之一。
另一派则是正一教,双方之间的区别大约有三点。
第一点是起源不同,根据神话传说和教派内的说法,全真教是起源于北宋年间,创立人是武侠小说里大名鼎鼎的王重阳祖师,当年王重阳祖师创立全真堂,随后慢慢演化,将诸多教派合一,成立全真教。
其鼎盛时期应该算是在元朝受当时朝廷招降的邱处机执掌期间。
而正一教派传闻前身是汉末的天师道,由天师张道陵创立,在时间上似是比全真教更早一些。
第二点是修法不同,全真教主清修,炼丹之术。
而正一教派则多以符箓,法术为主。
第三点也是最大的不同在于戒律不同,全真教主张修道者必须出家﹐并忍耻含垢﹐苦己利人﹐戒杀戒色﹐节饮食﹐少睡眠。
而正一教派则可在世间行走,可不出家,抽烟喝酒皆无问题。
在古时据说两大教派还曾明争暗斗,到如今表面和平共处其内部是否还有矛盾当时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韩师傅的这位师兄便是正一派的一位老前辈。
下午一点左右,我和胖子到了大门口,能听见里面传来模糊的谈笑声。
胖子敲了敲门,韩师傅为我们开了门,见到我和胖子后点了点头道:“进来吧,把门带上。”
入了内堂,抬眼看见便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长长的白须,银色的胡子估计有十来厘米长,脸上带着淡笑,穿着素色的旧道袍但是整个人非常干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位是我师兄,你们可以叫他于老。”
韩师傅为我们引荐,于老眼睛落在我和胖子身上,先瞅了瞅胖子,笑着说道:“将门福星,一世吃穿不愁,倒是个有福之人啊。”
这话说的胖子眉开眼笑,于老将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一回却只是望着我没开口。
反常的情形让我心中有些疑惑,片刻后他才说道:“是要开个坛问问祖师爷啊。”
难不成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我心中越发紧张起来,韩师傅在旁边微笑着道:“你们就在这里坐坐,我去准备一下开坛的法器。
一会儿准备好了我再来叫你们……”他说话间离开了内堂,我和胖子坐在于老对面都有些紧张局促。
于老捋了捋胡子,突然开口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
“你们最近是不是去过不干净的地方了?”
我和胖子听了这话都愣住了,因为胖子和我都没提过抓土兽,进宣明寺的事儿,于老是怎么看出来的?
“您老看出来了?”
胖子笑着问。
“你倒是还好,不过这个小娃娃脸上黑气环绕,天灵三光都是乌黑之色,恐怕是去了阴气较重的地方。
说说吧,你们俩小娃娃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
我仿佛有种做贼被警察看破的感觉,想了想后才简单地说了说抓土兽的事儿。
却没想到于老听后哈哈一笑道:“你俩小娃娃胆子也真是大啊!
啥本事没有,就想空手套白狼吗?
哈哈……”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
胖子趁机将几把狼骨匕首取了出来,陪笑道:“早上收了几把狼骨头做的匕首,想一会儿请您开个光,您方便吗?”
“匕首你放下吧,然后去后面帮我师弟布置法坛。”
于老似乎是要支开胖子,后者犹豫了一下,对我使了个眼色接着点点头走出了内堂。
此时整个内堂中就剩下了我和于老两人。
因为明知道他是故意支开胖子,所以我心中更加惴惴不安,觉得也许于老会说什么要紧的话。
那种感觉,颇有几分身患重病的病人面对沉默医生时候的忐忑。
“你想好要进这一行了吗?”
于老端坐着问道。
我听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入了这一行注定不会太平,若是你还没想好将来走这样的路,那就当个老百姓。
一会儿开坛,我一来要看看是否有人背后对你使绊子,二来也可帮你了断此番机缘。
你与你的同伴若没想好要入这行,最好趁着没发生意外之前全身而退。
有时,看不见,听不着反而更好。”
他这番话说的不透,但是却很明显是在点拨我。
我一时间无法开口,于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能见土兽之人百中无一,运道命数各有不同。
你这前二十年过了太平日子,莫要在如此年轻的时候断送了自己。
若是做起贩鬼卖妖的生意,将来就难回头了。
你好好想想……”当时的我其实并不太理解命数,运气这些事儿。
其实那时候也的确是比较幼稚,总感觉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大不了一死了之,学那《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一般英雄威武。
再说了,我和胖子也不算入行,土兽虽然抓住过但一分钱都没捞到呢,在我看来也不算是真正干起了贩鬼卖妖的活儿。
本质上,那时候的我和珠子老黑他们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这番话说完后于老没再开口,到了临近傍晚之时胖子和韩师傅在院子里布置好了法坛。
“先为你开个坛,看看这背后是否有人弄你。
走吧……”于老背着手往院子里走,我紧随其后,看着其背影走感觉不似在看凡人,总觉得透着股仙气……
三米来长的蛇,如果你只是看见这句话或许不会觉得什么,不过三米而已,还没教室里的黑板长。
但是当这么长的蛇在你面前盘踞着,并且直起身子后几乎到了你肩膀的部位,那你应该不会再说出“它不过三米而已”这样的话了吧。
它的脑袋在左右摇摆,似乎在寻找攻击我的时机,我慢慢弯下腰,整个背弓了起来,一条腿的麻痹对我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蛇的攻击非常迅速,如果它冲上来咬我,可能会快到让我没有反应的时间。
所以预判很重要,能看出它要咬我什么部位,才能做出最合理的躲避。
另外,让我担心的是手上的兽骨匕首,这把匕首的确很锋利,开过刃并且刻着血槽的匕首之前击杀过白面怪人,但是相比之下眼前这条大黑蛇的皮肤似乎更加粗糙坚硬,我的匕首能不能刺穿它的皮肤还是个问题。
因此如果要下手,能够刺穿的部位一定在其腹部。
蛇的腹部很脆弱,这一点和大多数猛兽都类似。
最后就是如何一击致命,我很清楚即便砍下了蛇的脑袋,它的身体和蛇头都还是会动的,这和它的运动神经有关系。
如果大意的话,即便我将它的脑袋砍断也有可能被其咬上一口。
因此大蛇要打七寸,也就是蛇的心脏,刺穿它的心脏后就远远躲开,等它死透了。
这些念头说来繁复,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却是一瞬间在我脑海中完成。
我缓缓地移动,尽量不被这个大家伙看出我有一条腿已经麻木了。
它没有急着进攻,很耐心,耐心的就像一个非常有经验的老猎手。
相比之下我就显得稚嫩太多,心里急躁,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来。
“怎么还不动手!”
我抿着嘴唇心里想到,现在这个局面谁先动手谁就落了下风。
林子里,一人一蛇就这么对视着,也许生死会在一瞬间决定,但是在动手交锋之前的对峙却让我觉得无比漫长。
我腿部的伤情更加严重,整条腿都已经麻了,走路也开始变的费劲。
更糟糕的是,毒液开始影响我的大脑,眼睛里看见的画面甚至慢慢出现叠影,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我现在不动手等一下没力气反击还是要死!
孤注一掷,只能放手一搏。
握着匕首的我忽然低吼一声,用足力量冲了过去,黑色大蛇狡猾地向后退了一下显然是想让我扑个空。
可是我也没那么傻,看起来如同蛮牛一般地冲锋其实不过是虚晃一招,就在它向后退的一刻,我也停下了身体,能做到这个动作还是多亏了身体麻木的功劳,因为那条腿不能动,因此冲劲不足!
调整手腕一下子将匕首刺向大蛇的脑袋,现在已经顾不上所谓的七寸了,能刺穿它的身体或者脑袋就是胜利!
然而,结果却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好,它的身体忽然向前蹿,带动整个上半身缠住了我的手臂,接着肌肉勒紧,瞬间将我的整个手臂捆死,强大的压迫力迫使我松开了手,兽骨匕首因此落在了地上。
我感觉整条手臂都快不是我的了,肌肉鼓胀充血,裸露在外的手掌很快就开始变红甚至发紫。
而且最致命的是大蛇的脑袋离我太近了,它尖锐的脑袋甚至快点到我的脖子,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它嘴里锋利的牙齿,尤其是带有毒腺的毒牙!
“操。”
我骂了一句,心想这下是真完了,被这家伙咬上一口我的小命肯定立时玩完!
颇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纵然动了脑子,但到头来还是比不上这土兽。
它紫红色的舌头缓缓从嘴里伸了出来,没有马上咬我,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在等什么,是准备欣赏我死前的绝望还是怕我还会反抗准备彻底勒断我的手臂后再咬死我?
“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得活着!”
人的求生欲望有多大,我没办法形容,但是对我而言想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人死了就算变成了鬼怪,那也是一无所有。
纵然只有百年寿命,可这百年对我们却无比重要。
“啊!”
为了活下去,我发了狠劲,拖着三米长的大蛇向前奔跑起来,这条蛇至少得几十斤重,加上我一条腿使不上劲,没跑几步就跌倒在地,但是这一倒却给我带来了生机!
兽骨匕首就在旁边,我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一把抓住了匕首的柄,朝着大蛇的脑袋刺了过去。
大蛇也吃了一惊,对我发起攻击,大口咬住了我脖颈和肩膀交接的地方,毒牙刺入皮肤内我清楚地感觉到有毒液注射进身体,就像小时候打针一般的感觉。
然而那时候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匕首直刺而出,尖锐的顶端从侧面刺中了大蛇的脖子,然而,只听见“叮”的一声,匕首居然被弹开了!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这条大蛇表面的皮肤和岩石一般坚硬,这土兽厉害的很!
我一击不中,也不管被它咬住有多痛,猛然翻身,头点地肚子朝上,整个身体弓了起来,这样就可以暴露出蛇的腹部皮肤!
最后一个机会,如果这一击不中,那我肯定杀不了它!
反正被这玩意儿咬了这么久,注射了如此多的毒液,估计是活不成了,但是临死也要拉上它垫背!
“他妈的,和你拼了!”
我撕扯着嗓子喊道,大蛇已经有了危险感,松开毒牙正想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匕首从它的脑袋下部刺了上去,当场将这头巨大的毒蛇钉死在了地上。
“嘶嘶……”痛苦的毒蛇疯狂地发出叫喊,身体松开后在地面不断扭曲滚动,我用全身力量向下压,大蛇地撕扯很剧烈,现在如果我放手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我的力量在流失,大蛇的生命力也在耗尽,这场艰难的对决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三米长的身体在疯狂地拍打地面,每一下都发出惊人的巨响,毒蛇的口中有奇怪的液体冒出,混合着血液流了一地。
“娘的,快……”我终于撑不住了,松开手倒在了地面,眼睛模糊地看到大蛇依然在身边,但是眼前的画面却越来越不清楚,世界上下颠倒,黑夜和白昼分不清楚,毒液开始在身体内发难,我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
大部分人一生都没有这样的经历,死上一次,或者通俗点说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
我看见眼前一片漆黑,脑袋和身体都已经感觉不到,只是看到有一团光在面前。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感觉不到我自己,但是又知道我是我。
那团光不亮,看着好像在眼前,可又仿佛远在天边。
我听见有说话声,但是听不清楚,很乱而且很吵杂。
死亡在真正经历的一刻才会知道并不可怕,所有人都惶恐着自己有一天会死去,可是当你跨过了这条线,才会知道也就那么回事。
我想平静,人很倦,想睡觉。
但又不知道如何睡着,不知道怎么消除眼前的光。
没有身体自然也没有手,我只是这么看着眼前的一切,黑暗也好,光也罢,没有任何意义。
杂乱的声音好像更加多了,我却没有一丝烦躁,因为似乎很快就要睡着了。
短暂一生,也算轰轰烈烈了。
我这么想着,可突然间,耳边响起了一个喊声!
“巴小山!”
我猛地睁开眼,那团光还在眼前,但是却变成了摇晃的火把,目光中能看见的是一张滚圆的脸!
“你他娘的醒了啊,操你妈,吓死我了!”
我听见咒骂声,那个声音很熟悉,听了十来年。
胖子举着火把,就站在我的身边。
“照你这么说,它们也全都是怪物?”
胖子有些吃惊,指着照片问。
“还不能完全确定,中天门比较神秘,其实很多到如今已经消声灭迹的门派都没有留下太多的资料。
不过根据我搜索到的一些情报,中天门起初是由道士建立,但是在发展过程中开始吸纳圈子里的一些其他人。
渐渐分化出了不同派系,以道教为主要派系的一部分人和以巫术,蛊术为主要手段的另一部分人。
两边互相干自己的,顶的却都是中天门的名号。
之后,就很难再查到更多的资料,不过……”这时候宋老板端着菜笑眯眯地走了上来,打断了珠子的话,等他走开后,珠子才继续说道:“在我看来,我们遇到的那白面怪人,还有地下暗河内瞅见的古怪身影很有可能是中天门内巫蛊流派的遗毒。
宣明寺也有可能是中天门其中一处据点。”
听到这里,胖子忽然插嘴:“我好像听人说过,宣明寺是清朝时候建的。
当时宣明寺那块地界还不算上海,甚至上海都还不算是大地方。
附近人丁也不兴旺,没什么人来烧香,为什么偏偏有人会将一座寺庙建在这里?
可能,当时建造的时候就是为了给地下的据点打掩护。
当然,这是我瞎猜的。”
胖子的猜测并不能说全无道理,但真相还需要证据来验证。
“咱们这回再探宣明寺得学聪明点,灵焸派来的绝对是高手,我们自己不能当出头鸟,得让他们多担着点。
宝贝我们捡漏,大头让出去也没关系。
但凡弄到一两件宝贝就算发财了。
可明白?”
珠子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这话正合我意,几个人心思都想到了一块儿,开始推杯换盏,这一顿一直喝到了深夜。
回去的路上,就剩下我一个,喝的有点上头,走路稍稍有些踉跄。
路上行人倒是不少,我走的有些累了就坐在马路牙子上歇脚,喘了几口气,却听旁边有人说道:“小伙子,烟有吗?”
我也没多想,伸手摸口袋,喝酒的时候胖子往我口袋里塞了包牡丹,正好拿出来发了旁边一根,笑呵呵地嚷嚷:“抽!
大牡丹!
好抽的很!”
“有些人说烟有不同的味道,你觉得呢?”
那人又问,我撇着头傻笑,酒劲是越来越大,也不去管自己身边坐的是谁,嚷嚷起来:“不同味道?
操他妈的不同味道,烟他娘的就是苦的,我老听那些抽烟的人说这个烟淡,那个烟浓,这个烟烟丝好,那个烟冲鼻子。
全他娘的扯犊子,要是嘴巴真那么灵,不个个都去做厨师了,总有人喜欢吹牛逼!”
我听见旁边的人在笑,烟雾缭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迷瞪了,总感觉环绕四周的烟特别浓。
“这话也算实在,人得诚实。
你不是拷酱油的命,找到自己的归宿,不然会后悔的。”
他这话让我有些疑惑,这人是谁怎么连我是干什么工作都知道,还张口闭口就谈什么归宿,净胡扯。
我借着酒劲刚想开口骂,他却一把将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别动!”
这手上似有千斤之力,我被他一只手就按着不能动弹。
抬起头想看清那人的脸,可烟雾着实很大,只能依稀间看见几撇白胡子。
“老夫在这儿,你们这些孤魂野鬼还是绕绕道,我今天和这年轻人有缘。
你们别来犯事……”他忽然高声呼喊,向着远处黑色的通道内说着什么,我听不真切,却能看见黑色的通道中有几个身影渐渐后退,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你是道上的?”
我指指点点地问。
“想好你要什么,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看清我的脸。”
这话到了耳边冷不丁地就消失了,我靠着栏杆沉沉睡去。
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睡大街,那会儿治安好,而且我也是个穷小子。
醉了之后昏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迷迷瞪瞪地就被人给叫醒了。
“小同志,小同志啊!”
我迷糊地睁开眼睛,瞅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环卫阿姨正拿着扫把戳我的腿。
“阿,阿姨,对不住,我喝醉了,睡迷糊了……”我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小同志你也真厉害,大马路上就睡着了。
快看看少了啥没有?
年轻就是身体好,马路牙子上躺一天都不觉得冷。
快回家吧……”我摸了摸口袋,就一张粮票,还有几毛钱,房门钥匙什么都在。
挠了挠头,带着空荡荡有些难受的胃往家里走。
大清早的,家里特别安静,我偷摸溜进了自己房间。
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在父母眼里那都还是孩子,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忽然睡衣全消。
昨晚那是一场梦吗?
我是撞上仙人了吗?
这种奇遇暂且不论,那个老头一直在问我的话,却不断地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要当一辈子拷酱油的吗?
准备在那个小小的门市部里天天发呆,还是变成和其他人一样磕磕瓜子聊聊天,这样虚度自己的一生。
无论是在丛林里冒险的时候,还是在地下暗河内逃跑,即便九死一生,可心中却好似着了魔一般去追求。
人如果不能正确地面对自己,那永远都不会进步。
我的睡意竟然在思考中完全消退,接着猛然间坐起身来,看着橱柜上的镜子,镜子里倒影出了自己的面容。
的确很年轻,还像个学生,如果我读大学或者中专的话,现在也的确还是个学生。
桌子上放着蓝色的工装和褐色的袖套,穿上了我就像个门市部的工人。
人因为衣着而变化,而当我披上那件已经有了几个洞的破皮衣时,我却充满自信和梦想,那才是我想选择的衣服。
慢慢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十来分钟后,我爸起来晨练,一眼就看到站在客厅里的我,有些奇怪地说道:“周六不多睡一会儿,起来这么早啊。”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后的包上,皱着眉头说:“怎么?
又要和崔震去外地?
你现在可是上班的人了,别天天往外胡跑。
踏踏实实上班赚钱,过几年娶个媳妇生娃。”
“爸,我不想在门市部干了。”
我拽着背包的带子说道。
我爸一愣,望着我的眼睛里好像有些生气,其实我打小就淘气,在学校老师管不住,在外头敢和比我高三四个年纪的孩子干架。
能压的住我的也就只有我爸了,见他生气,我心里有些发虚。
“咋了?
又坚持不下去了?
那单位多好!
国营企业,铁饭碗,以后吃穿都不愁,能靠国家一辈子。
你别听外面吹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说什么干个体户一年就能当万元户,那都是扯淡的。”
他摆了摆手说道。
“爸……”我其实想说实话,但这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难道告诉他我每天要和土兽搏斗,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那他娘的不是往他心窝子里扎刀子吗?
这种事儿我做不出来,想了想后还是决定撒谎,开口说道,“我和胖子弄了个旅游社,专门接待首城南京那边来的政府团队,到边境考察。
来钱很快,而且也算是吃的皇粮。
我想干这个,您也知道,我在家坐不住。
成吗?”
他瞅着我,已经两鬓斑白的父亲好半天没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谎言,但最后他却挥了挥手说:“吃了中饭再走,今天中午包饺子。”
很多年后,他才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臭小子,你撒谎的时候总是会咬嘴唇,所以每次我都知道。”
胖子也被喂了和我一样的“黑莘”毒虫,这家伙嘴里骂骂咧咧的,还被灵芊踹了一脚。
秦千秋也不知道和灵焸做了什么交易,反而保下了自己的一条命。
“根据定气的位置来看,距离我们还有比较长的距离,森林里的地形不好琢磨,我们自己走的话虽然能找到地方但太浪费时间,最好需要一个当地人来带路。”
如果我们自己赶路,到了那山洞可能就是夜里,在晚上和那神秘的巨人战斗,对我们太不利,要是当地有人认识捷径的话,或许能为我们节省不少时间。
村子里的猎户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之前见了灵芊他们荷枪实弹的样子都有些害怕,此时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我看你就不错。”
一直坐在一旁的灵焸忽然伸出手指了指洛邛,黑皮肤的少年有些发愣,还木讷地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说的是自己后才出言道:“你们让我带路?”
“我这个人很公平,你帮我们带路,我们给你钱。
带一次一百块,比你干小半年还要多。
愿意吗?”
灵焸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张十块的票子在洛邛的面前挥了挥手。
这样的村子其实很贫穷,村子里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几百,打猎的皮子销路虽然好,但是运出去太费时间,人手也不足风险太高。
洛邛分明就是动心了,这小子其实也是可怜人,母亲是他爹从外头拐来的,最后难产死了。
父亲是个酒鬼,在他还挺小的时候喝醉了酒,死在了大山里。
洛邛自己还算坚强,村子里对他也挺好的,但可惜别人家也都不容易,能养活他就不错了,上学读书却是奢望。
之前我问过他有什么梦想,他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希望将来有机会出去读书,我没怎么读过书,怕被人笑话。”
一百块,放在很多年后的现在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但放在我和胖子年轻那会儿,一百块的份量很重。
“要是你不愿意,我找其他人也可以。”
灵焸将目光转移向了别处,洛邛忽然高喊道:“再加五十块,我带你们抄小路。”
“人不能贪心。”
灵焸似是有些不悦。
“整个村子只有我知道那条小路,你们要去的地方叫怪牙洞,小时候我爹带我走过一次。
其他人都不敢过去,你找不到其他人的。
加五十块,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这是当年洛邛离开村子的起因,后来我经常笑他,说他为了五十块就卖了自己。
他却反而说,五十块也是钱,气节之类的还是要先填饱了肚子。
灵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洛邛,忽然笑了,他总是这么难以捉摸,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五张十块的票子,接着递了过去,洛邛快步走上前接住了票子后却听灵焸说道:“我觉得你是个守信用的人,如果你骗我,那付出的会是惨痛的代价。”
山里的路总是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洛邛带我们不断地朝小路里穿,甚至有些地方是沿着小瀑布的边缘前行,胖子这家伙走的很吃力,一路上嘴里总是骂骂咧咧的。
原本预计要两个时辰才能到,没想到在洛邛的带路下,节省了足足一半时间。
还是那个洞,还是那片林子,洛邛指着前方的山洞开口道:“那就是怪牙洞,因为洞口看起来像是无数尖锐的怪牙因此得名。
这里很少有人来,就算是厉害的猎户也不敢靠近。
传说里面住着怪物……我们找的就是怪物。”
灵焸冷冷一笑,说话间招了招手,灵芊带着其他四个手下快步走了上去。
我,胖子,洛邛三人躲到了后方。
我和胖子都吃了毒虫,就算想跑最后还是一死,而洛邛收了钱便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能走的模样。
“最好他娘的被巨人给弄死,不对,弄个半死,我上去把解药给搜出来,咱俩逃之夭夭。
哈哈……”从某种意义上我还是很佩服胖子的,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副乐观精神,经常如阿Q般自我安慰。
灵芊带着四个人包围住了山洞,随后其中一个手下解开背包,拿出四四方方的一件东西,猛地往山洞里丢了进去。
我原本以为这和秦千秋所使用的方法一样,没想到片刻后传来“轰隆”一声,吓的我和胖子都缩了缩头。
“他娘的,大手笔啊,这是炸弹吧。”
胖子开口问道。
“应该不是军用的,军用的也没那么容易搞到。
可能是自制的土炸弹,这个灵焸还真是有办法,带着炸弹也能上路进山。”
相比之下,秦千秋那时候就文明多了。
土炸弹的制作方法很多样,如果不知道火药的配比方式,那一般都会使用解放战争后留下来的雷管或手榴弹。
胖子他叔当初就用旧雷管配合火药炸过山,采过石头。
碎裂的石块从山洞内飞了出来,大量烟尘弥漫开,灵芊握着短刀高喊:“都小心了,无论出来什么,先用网罩住,然后进行射击!”
“他们这是打算用热武器解决战斗啊,还有这种捕捉妖兽的方法吗?”
胖子大为吃惊地问。
“有的。”
我点点头道,“根据《山野怪谈》的记载,明朝出现火铳之后,打猎就开始使用火器。
自然就应运而生出一些利用火铳可以制服的土兽。
除掉部分身体非常坚固,当时火铳没办法打穿的土兽外,很多小型土兽都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对付,不过前提是不能打中要害。
要不然就和咱们上次对付‘方尾’一样屁都捞不着,只能将土兽打残,方便制服。”
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旁边的洛邛却一脸疑惑地望着我们,他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爆炸带来的巨大震荡平静后,山洞中很快就传来了野兽的低吼。
黑角牛从山洞内猛冲了出来,嘴里发出可怕的吼叫,但表面皮肤有明显的伤痕,一只眼睛在流血,显然它受到了土炸弹强劲的冲击。
但居然没被炸死,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动手!”
灵芊高喊一声,站在两边的两个手下举起了一个类似圆筒状的枪,扣动扳机后从里面射出钉钩,带出了一片大网,当头罩了下去。
“这是海船捕鱼时候用的,一般都是用来大量捞捕鱼群。
这玩意,价格不便宜啊。”
我惊讶地说道,大网已经从上方落下,正好罩在了黑角牛的身上,接着剩下两个人对准黑角牛的四肢开枪,打鸟的猎枪威力不大,这一点上倒是比不上秦千秋几个手下带着的猎妖弩,只看见黑角牛的腿部不断地喷出血花,可身体虽然晃晃悠悠地却还没有倒下,嘴里发出“哞哞”的叫声,弯下腰,尖锐的黑角对准了其中一个手下冲了过去。
“拉紧大网,别让它作乱!”
灵芊大喊起来,两个大汉拉住大网,剩下两人又是一通射击,枪声不断在林子里响起,黑角牛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好似一座小山倾覆般发出巨响,四肢几乎被打的血肉模糊,但尚有一口气在,没死了!
“确认没死。”
旁边一个举着猎枪的家伙走上前去,坚持了一下后喊道。
“下面就该是鬼虎了吧,我看他们好像很熟练的样子,配合比秦千秋那帮人还要好。”
胖子在身后低语,我点了点头,这种熟练的配合是长期磨合后的结果,我看着心里有些佩服甚至是羡慕。
对付这样一头黑角牛以我和胖子的本事估计很难,但人家五六分钟就完工了,今后我若是可以拉起一支自己的队伍就好了。
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那会儿穷的叮当响,心中那点骨气也就只能暗暗放下了。
珠子拿出来的契约其实就是类似合同的东西,明确了双方的义务,也确保了各自的利益。
值得我注意的是上面写了这样一句话:合作中任何一方遇害,另一方需将遇害方的利益转赠给其亲友。
这也就是所谓的安家费,但是我扫了一眼契约后皱了皱眉头问道:“珠子大哥,这里面没说如果同伴背后下刀子,该受到什么惩罚。”
珠子笑了起来,旁边的灵芊则是有些瞧不上我的撇过头去。
“小山,你这是第一次签契约,我给你说说。
一般来说我们找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当搭档,因此不太会出现背后捅刀子的可能性。
但是如果真出现了,那就只能认倒霉了。
咱们这个圈子就是如此,整天和鬼怪打交道,规矩也自然不会那么光明正大。”
我这才明白珠子话里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如果你被自己人阴了那是你倒霉。
安家费对方照给,至于宝贝就是对方的了。
我笑了笑,当时于老三番五次问我是否要入行,我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如今又怎么能回头?
签下自己名字,按了手印后就算达成了合作关系。
“好!
我做个公证人,契约放在我这里。
小山,你将《山野怪谈》拿出来。”
等我将书拿出来后,珠子往后翻了几页,停在了其中一页上,说道:“就是它了。”
我低头看去,珠子所翻到的乃是《山野怪谈》之中记录的名叫伥鬼的鬼怪。
这里要说下《山野怪谈》不仅仅记录土兽精怪,鬼魂,厉鬼,恶鬼也都有记载,但是和土兽详细记载不同,落在鬼魂的记录上就有些模糊,很多都没有插图。
其实这种情况我事后想了想道理很简单,土兽类似精怪,长的都差不多自然容易画。
而鬼魂每个都不相同,因人而异又怎么可能给出明确的图案呢?
伥鬼其实是成语为虎作伥引申而来,在古代,被老虎吃掉的人如果心怀怨气,就会化作伥鬼,勾引那些在山林间走动的老百姓,让他们被老虎吃掉来满足自己的报复心理。
一般而言,伥鬼不会出没在人多的地方,所以城镇之中是看不见它们的。
其次,它们虽然外形和普通人无异,但是有个小特征便是男的没有左手小手指,女的伥鬼没有右手小手指。
因此,如果你在深山老林里看见孤零零的男子或者女子,而且手指也缺少了一根,那就要当心了。
不过,到了我年轻那会儿,看老虎都去动物园,反正上海周边,浙江附近肯定是没有野生老虎的。
东北的老林子里或许有,或者苏联毛子的西伯利亚地带也可能有。
“伥鬼?
现在很少见了吧。”
我低声说道。
“哼。”
灵芊听后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是越来越讨厌。
“你们这一次要去燕山山段东侧,靠近努鲁儿虎山附近。
事儿我先说一说,位于努鲁儿虎山和大黑山附近的村庄在大约一个月前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人口失踪。
我圈子里的几个朋友去调查了一下,发现可能不仅仅是人口失踪,极有可能是有鬼怪作祟。
我朋友组织了大约三四个人进山搜索,最后其中两个被杀了,另外两个逃了回来。”
听到这里我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行里人去了四个都摆不平,我和眼前这个大小姐两个就能搞定?
珠子也没给我机会问,继续说道:“没想到灵芊正好去过大黑山附近,所以联络了她哥,她哥找到了我希望我弄点人手帮忙。
我这边也走不开,就想到了你和胖子。
你有《山野怪谈》多少对鬼怪之事比较了解。
胖子算算日子,神打也应该有些功效了正好可以趁机试试手段。
加上有灵芊坐镇,正好给你和胖子来次机会练练手。”
珠子说的道理其实站不住脚,真要是练手的好事儿也轮不到我和胖子吧。
但是转念一想,宣明寺地下是个大邪地也就代表极有可能是个宝贝窟。
我和胖子将他带入了宣明寺,他这也算是投桃报李,给我和胖子点甜头尝尝。
“伥鬼可以交给灵芊来对付,你和胖子负责策应。
我这里有上家要用伥鬼炼虎骨,正好一拍即合。
你要是同意今天就通知胖子,明天你们就上路。”
珠子说完后我点了点头,灵芊站了起来,说道:“先这么定了吧,希望你们别拖我的后腿。”
说完抖了抖长发转身就走,我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小山,你也别往心里去。
她哥确实挺有本事的,以后有机会引荐你认识。
你也别被我吓到了,被伥鬼弄死的几个也不是好手,还不如你和胖子有能耐都是想发横财又没运气的家伙。
灵芊是走阴的好手,也是坤禹派的传人,手上宝贝不少。
你俩这次跟着她,稳赚不赔,嘿嘿。”
珠子还是很仗义的,没有坑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随后奇怪地问道:“珠子大哥,这走阴人和坤禹派是什么意思?”
“哦,你不知道啊。
我给你说说,走阴人是一种职业,咱们这个行当统称是贩鬼卖妖,但是蜀中有赶尸,藏区有喇嘛,云南有巫毒,各有各的门路和职业。
走阴是玉阳那边的一种职业,一般不太对付土兽精怪。
他们会将鬼怪锁住,然后以特殊的方式带入阴间,交给鬼差,鬼差收了鬼怪后会给他们奖励。
赚的是这份钱,所以叫走阴人。
坤禹派也是玉阳那边的,据说是茅山术传下来后的一个旁支,主要本事在于炼气,有些像现在的气功,不过是真材实料。
你别看灵芊是个大小姐模样,她手上的本事不差,你还是让着她点。”
珠子大哥给我补了补课,随后就说有事儿走了,我便赶到韩师傅家通知胖子。
没曾想,进了门就看见内堂紧闭,里面传来奇怪的钟声。
我没出声,韩师傅领我走到内堂门口,低声说道:“震儿在里面修功呢,请法童上身,到了关窍之处,我们别打扰。”
我和韩师傅走到旁边,心中疑惑便问:“韩师傅,这神打是什么本事?”
“哦,你不知道也正常。
神打是茅山术的一种,但不算是我们正一派的大本领。
起源于战童之术,处男之身修炼,感应天地灵气,恭请神仙上身降妖。
修炼时间即便不长也很好用。
需要有福泽,阳气也足的男子修炼,一开始只能请法童上身,也就是祖师爷座下的童子。
修炼几年后就能请祖师爷上身,那时候本事就更大了。”
我听后眼热,笑道:“韩师傅,我能修炼吗?”
“你啊……”韩师傅笑着摇摇头说,“你和女鬼有过肌肤之亲,阳气算是缺了一块,修不了了。”
我立刻哭丧着脸有些气馁,韩师傅却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不过你也别丧气,我师兄传你的《武当五行功》也是好本事,不过见效时间没那么快,你好好修日后或许比神打还有优势。”
我俩正说着呢,内堂之内忽然传来“砰砰”响声,顿时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却见内堂大门已被打开,胖子化着奇怪的妆容,全身冒滚滚白烟威武地走了出来。
“胖子……”我喊了一声,他回头看我,双拳紧握,一开口嘴里吐出一股白气,整个人的气场立时消减下去,最后瘫坐在地上不停呼吸。
韩师傅急忙走了上去,抬手就朝胖子后脑勺拍了一下,喝道:“瓜娃子,说了多少遍,神打全凭一口气,不能开口说话!
说了话就是泄了气,泄了气神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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