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池,李云池,是管家李恒的长子。
与睿王同岁,两人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弟。
自从睿王受伤成为废人后,便把李云池赶走,不让他将宝贵的青春浪费在自己这废人身上,让其去谋前程。
李云池自然不愿,但睿王下令,不许李云池踏入睿王府半步,否则连同其父亲李恒一齐赶出去。
李云池无奈,只能离开。
这么长时间,君北誉不知云池在做什么,也从来没问过,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在他死之前,云池不太可能效忠别人。
果然,李恒瞬间心崩,痛哭流涕,“太好了,王爷您能改变心意真是太好了!您有所不知,自从云池被您赶走后,整日以酒消愁,劝也劝不了,他娘都快急死了!”
“……”
君北誉的心狠狠一顿,嘴角张了张,“……抱歉,恒叔,都是本王的错。”
“没有,没有,小人说这些不是埋怨王爷,就是想告诉王爷,您是一片好心,但云池那个犟骨头未必能开窍,您要是真为他着想,就让他留在您身边吧!”
君北誉笑道,“好,让他回来吧,只要本王不死,就再不会逼他离开。”
李恒,“一会小人把王爷送回去,就去找云池!等云池一身酒气的过来,王爷您可得好好训训他!”
君北誉内心既愧疚,又高兴,“恒叔,别忘了修缮千瑞院的房子,今天晚上就修,争取明天上午之前,修缮完毕。”
“是,王爷您放心,今天晚上小人亲自在这监工!”
“倒是不用……算了,您愿意监工便监工吧,云池回来,您也不用天天守在这了。”
……
同一时间,另一边。
慕容朱雀回到小院子,见院门大开。
用膝盖骨想,她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见那群人在房间里找人,便直接钻进院门口的大缸里。
丫鬟嬷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我就说,那没规矩的私生女不会老老实实禁足,果然跑出去,夫人若不狠狠罚她一下,她还不知道规矩是什么!”
“真是个不安分的!果然是外室养的野种,以后搞不好怎么偷汉子呢。”
“没错,外室怎么能和有名有份的夫人们比?”
“谁好人家姑娘给人当外室,生私生女?”
一帮丫鬟嬷嬷们一边找人一边骂,见没找到人,就准备离开。
有一嗓子尖锐的丫鬟道,“齐嬷嬷,我们看看少夫人的嫁妆吧?”
瞬间,闹哄哄的人群,一片安静。
正常来说,夫人的嫁妆要么交由家里库房保管,要么自己保管。
自己保管的话,会找几口结实的大箱子锁好,放在屋子里。
因为院子里时时刻刻都有下人,所以不用担心盗窃。
但少夫人这里,既没将嫁妆交给侯府库房,又没下人,上面还没锁,听说只糊了两个封条。
众人当然想看看了。
别说封条损坏,便是丢了两样东西,少夫人能怎么着?
毕竟是少夫人先违背夫人命令,擅自离开禁足的院子。
齐嬷嬷皱了皱眉,“这样……不好吧?”
春柳道,“咱们只是看看,也不拿东西,弄坏她封条,正好给教训,看她下回还敢不敢擅自违背夫人命令。”
齐嬷嬷犹豫片刻,“行吧,但你们切记,别拿东西。”
“是!”一众丫鬟们欢天喜地开了,去找少夫人的嫁妆箱子。
很快就找到,就在床旁。
上面还贴着封条。
众人毫不犹豫,将封条撕下去,之后惊叫了下,“少夫人的嫁妆呢?”
“箱子怎么是空的?”
“难道是陷阱?”
齐嬷嬷一拍大腿,“糟!上当了,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