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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曹朝阳高玉芬结局+番外小说

喵二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曹朝阳一连割了四天的老草。不过自从第一天后,玉芬嫂子便没再和他一块干活,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没了玉芬嫂子在,他干活速度还更快了些,每天都能挣十一二个工分。这些天山坡上割的山杆子,也已经晒干了,他抽空捆起来背回家,准备有时间编几个草帘子。……周一。曹大器一起来就发现阴着天,像是要下雨。院里院外还摆着之前脱的土坯,他顿时就急了。撸起袖子,他快步走过去,准备将土坯收起来摞在一块,好用东西遮盖住,挡一下雨水。晒了四五天,这些土坯已经干透了,死沉死沉的。他忙了一阵,隔壁张宝亮也起来了,见状出来一块帮起了忙。“三哥,我明后天准备去趟西边,得跟你请个假。”曹朝阳一边搬着土坯,一边说起了请假的事。眼瞧着家里吃的越来越少,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主角:曹朝阳高玉芬   更新:2024-11-12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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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曹朝阳高玉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朝阳一连割了四天的老草。不过自从第一天后,玉芬嫂子便没再和他一块干活,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没了玉芬嫂子在,他干活速度还更快了些,每天都能挣十一二个工分。这些天山坡上割的山杆子,也已经晒干了,他抽空捆起来背回家,准备有时间编几个草帘子。……周一。曹大器一起来就发现阴着天,像是要下雨。院里院外还摆着之前脱的土坯,他顿时就急了。撸起袖子,他快步走过去,准备将土坯收起来摞在一块,好用东西遮盖住,挡一下雨水。晒了四五天,这些土坯已经干透了,死沉死沉的。他忙了一阵,隔壁张宝亮也起来了,见状出来一块帮起了忙。“三哥,我明后天准备去趟西边,得跟你请个假。”曹朝阳一边搬着土坯,一边说起了请假的事。眼瞧着家里吃的越来越少,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曹朝阳高玉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曹朝阳一连割了四天的老草。

不过自从第一天后,玉芬嫂子便没再和他一块干活,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

没了玉芬嫂子在,他干活速度还更快了些,每天都能挣十一二个工分。

这些天山坡上割的山杆子,也已经晒干了,他抽空捆起来背回家,准备有时间编几个草帘子。

……

周一。

曹大器一起来就发现阴着天,像是要下雨。

院里院外还摆着之前脱的土坯,他顿时就急了。

撸起袖子,他快步走过去,准备将土坯收起来摞在一块,好用东西遮盖住,挡一下雨水。

晒了四五天,这些土坯已经干透了,死沉死沉的。

他忙了一阵,隔壁张宝亮也起来了,见状出来一块帮起了忙。

“三哥,我明后天准备去趟西边,得跟你请个假。”

曹朝阳一边搬着土坯,一边说起了请假的事。

眼瞧着家里吃的越来越少,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土铳、黑火药、铅弹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为了保险,他还找人磨了一把砍柴刀。

这几天,他打猎的事被张宝成传的沸沸扬扬,可没少被这人嘲笑,他也不想再等了。

“朝阳,请假的事我同意,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高原上不像咱这里一样,千万照顾好自己。。”

“三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曹朝阳抱起土坯,扭头看了看院里,又拜托张宝亮帮忙照看一下。

他准备走的时候,带上家里十块多的存钱,剩下的东西,也没个值钱的,暂时不怕丢了。

两人正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天呢,就见西边街口,徐二流子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奔。

他一边跑着,嘴里还喊着什么。

“牛死了,牛死了。”

徐二流子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到了两人近前,他急忙道:“队长,牛死了,牛死了,你快去队部吧,我估摸着要分牛肉了。”

“什么牛死了?”

张宝亮放下手里的土坯,满心奇怪。

曹朝阳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大队里的老黄牛死了。”

徐二流子喘了口气,接着说起了自己听到的消息。

“哎呦,都怪一队的人,听说昨儿一队去公社粪站拉粪,他们没看住老黄牛,让它跟罗张大队的公牛顶架受了伤。”

“好不容易拉回大队里,听说半夜就不行了,刚才彻底咽了气。”

“什么?!”

张宝亮一惊,脸上很是难看。

旁边,曹朝阳也是很震惊。

这个年代的牛可是很重要的生产资料,每年春种秋收全指着它干活,队里死了一头可是损失重大。

更关键还是顶架死的,这可太憋屈了。

“朝阳,我去队里看看怎么回事。”

“三哥,你快去吧。”

曹朝阳见徐二流子也要走,连忙伸手拽住了它。

眼瞧着天上越阴越厉害,马上就下雨了,得赶紧将土坯收起来。

“曹朝阳,你干什么?”

“徐二,队里牛才刚死,你着什么急啊?现在去也分不着,你帮我收一下土坯,到时候分了牛肉,我请你吃一顿。”

曹朝阳知道这徐二的为人,立马用还没到手的牛肉当酬劳。

“你当我什么人啊?我才不干呢……”

徐二流子嘴里嘟囔着,有些不情愿,他还记着前几天嫂子伤他的事呢。

在嫂子嘴里,他比曹朝阳可是差远了。

不过……

这可是一顿肉啊。

徐二流子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舍不得走。

上一次尝到肉味,还是过年分猪肉的时候,他挣的工分不多,就分了半斤猪肉,一顿就吃完了,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想着白吃一顿肉的诱惑,他顿时没了骨气,撸起袖子帮起了忙。

两人一顿忙活,最终在下雨前收起了土坯。

院里还堆着些晒干的山杆子,曹朝阳抱起盖在土坯上,接着又去屋里找了些挡雨的东西,全都遮盖了上去。

他刚忙活完,天上也下起了小雨。

“曹朝阳,你别忘了你欠我的一顿牛肉。”

徐二流子急不可耐,双手挡在脑袋上,跑向大队部。

“哎?你等等我,着什么急啊。”

曹朝阳戴着斗笠,快步追去。

今儿下雨了,没法上工,正好看个热闹,好好休息一下。

每天从五六里地外往回背“草山”,这可是个累活,特别是在这个还吃不饱的年代,他都快顶不住了。

……

大队部。

曹朝阳和徐二流子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社员。

众人也不嫌弃天上落下的小雨,三三两两的谈论着老黄牛的事。

周围的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们,像是知道马上就要有肉吃了,激动的跑来跑去,招惹到了爹娘的骂声。

大队部的老黄牛死了,这可是大事,没瞧着大队长张虎山一脸阴霾嘛?现在可不能笑。

“队长,咱这老黄牛是罗张大队的牛顶死的,不能就这么死了,得让他们赔偿!”

“就是,就是,他们罗张大队有砖窑,可有钱了,得让他们赔偿咱的牛。”

几个一队年轻的后生,纷纷叫嚷着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

其余二队、三队的社员,没有他们那么激动,有种看热闹的意思。

平常一队仗着人多,带他们干活的人又是大队长,便常常瞧不起二队、三队。

这头老黄牛又是一直被一队的人用,其余人便也不着急,只等着待会分肉。

后边,曹朝阳伸长脖子好奇的瞧了瞧,发现张宝成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张虎山身后。

伸手扯了扯徐二流子,他朝前边拱了拱嘴。

徐二流子心领神会,小声嘀咕道:“听说昨儿就是张宝成带的队,老黄牛死了,他有责任……”

“啧~”

曹朝阳明白了,怪不得这父子俩脸色这么难看呢。

扭头瞧了眼徐二流子,他发现这碎嘴子也挺有优点,以后十里八村的事,问这人就成。

……

“爹,我带队去趟罗张大队,找他们要说法!”

当着社员们的面,张宝成脸上挂不住,也担不起牛死的责任。

他怒气冲冲,对着社员们喊道:“曹家洼大队的民兵,都跟我来,咱们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非让他们赔偿不可!”

人群里,徐二流子一缩脑袋,躲在了曹朝阳身后。

“徐二,你不也是民兵吗?”

曹朝阳好笑地看着他。

“别……别说话……”

徐二流子连忙扯了扯他的衣服。

马上就要分牛肉了,他才不去呢。

周围其余的民兵,可不像他似的,纷纷站了出来。

“对,必须要个说法。”

“别以为我们曹家洼的人好欺负!”

众人闹闹哄哄,奔着罗张大队就去了。

张虎山站在台上看着,也没有拦下的想法,目视着他们远去。


“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今儿张宝成带人砸了我的房,他补偿了我一支破旧钢笔,我就大度些不再追究他了。”

曹朝阳举起手里的土枪,朝天摁下了扳机。

“砰!”

一阵黑烟飘起,旁边的张宝成瞬间吓白了脸,他双腿一软,身子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地上。

土枪这动静,还真是不小。

曹朝阳瞧着挺满意,就是可惜准头差了些,离得远了能不能命中,全得看运气。

装填也麻烦了些,这要是真的遇到危险,顶多也就有个开一两枪的机会。

看来等以后去西边的高原上打猎,他还得多注意些。

“曹……曹朝阳,你……你行,你行,我张宝成跟你没完!”

旁边,张宝成坐在地上又羞又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好歹也是一个民兵队长,今儿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尽了。

对面,曹朝阳也不说话,只是又默默地装起了火药、铅弹。

“曹……曹朝阳,你给我等着!”

张宝成心中一跳。

他急忙爬起来,说了一句狠话,接着转头就走。

“张宝成,别忘了让你爹写介绍信,下午之前就给我送过来,你一个民兵队长,可别说话不算数。”

张宝成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人群大步走了。

“队长?队长……”

院子里,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见状,立马就想追出去。

“慢着!你们把我的房子弄成了这样,连个说法都不留就想走?”

曹朝阳拿着土枪,又对准了几人。

他的土枪就是一个喷子,一枪下去几人都好不了。

“朝……朝阳兄弟,俺们队长,不是赔偿你了吗?”

“曹朝阳,你别太过分,我可没钱。”

“就是,就是,你别欺负人。”

曹朝阳乐了,他扫了众人一眼,道:“嘿,现在倒成我欺负人了,合着刚才我那房子,不是你们仨砸的?”

“刚才张宝成给了属于他那份的赔偿,我这才让他走了,你们几个可不成!”

瞧着几个壮劳力,曹大器也舍不得放走,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把我的房子,砸成了这样,赶紧给我修补好,再脱一天土坯,算是赔偿,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脱一天土坡?不干,不干,我不干。”

徐二流子急忙摇着头。

这大热天的,脱一天土坯还不得累死啊?

曹朝阳脸上一冷,枪口立马对准了他的肚子,“好你个徐二,刚才就你砸的最欢,现在倒不乐意了,到底行不行?”

“我……我……”

“大嫂……”

徐二流子没了办法,只能求救似的看向了高玉芬。

“徐二,咱都分家了,你的事我可不管。”

高玉芬对他没个好脸色,更没想着帮他求情。

扭头看向曹朝阳,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歉意。

今儿的事,归根结底还是怨她家的男人。

“朝阳,嫂子……嫂子对不起你。”

高玉芬说完,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她转身也快步走了。

旁边,贾云秀轻哼一声,对她很是不屑。

“朝阳哥,你听她扒瞎,俺看啊,她什么都知道,说不定就是她的主意呢。”

“好了,云秀,玉芬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曹朝阳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挺不得劲。

徐大愣子这个不要脸的,真是白瞎了玉芬嫂子这个人。

摇了摇头,他又看向了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

“好了,你们几个想好了没有,到底愿不愿意给我脱土坡?”

“要是不乐意,我就去公社找革委会的人,说你们破坏贫农家庭,我墙上可都是证据!”

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互相看了看,全都哭丧起了脸。

张宝成这个王八蛋,自己跑了,倒是把他们留下了。

心中没了办法,几人只能郁闷道:“脱,我们给你脱还不成吗?不过朝阳,你可得管我们午饭。”

“成,咱们一言为定!”

曹朝阳这才笑着收起了手里的土枪。

用一顿饭,换来几个壮劳力,他今儿可真是不亏。

几人手里正好有工具,曹朝阳叫着他们,立马就去村南的荒土坡掘黄土去了。

他打算让几人多脱些土坯,等晒干后垒土墙用。

以后盖起院子来了,他心中也能多些安全感,省着像今天似的,什么人都能进来。

院外,村民们瞧着没热闹看了,也纷纷走了。

马上就要上工了,他们还得赶紧回去吃饭。

隔壁院里,杨玉凤举着饭碗,眼里异彩连连,只觉得曹朝阳整个人都变了,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他当家的,我怎么觉得朝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可比之前硬气了。”

旁边,杨玉凤的男人张宝亮点着头,也觉得曹朝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光硬气了,人也变得有手段了,跟他一比,张宝成可就差多了。

“朝阳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肯定能娶个好媳妇。”


灶台里的火,早就已经灭了。

他抬头看向大锅里,只见上边凝固着一层白色的膏状东西。

“这……这是……这是牛油?!”

徐二流子揉了揉眼睛,激动的走上前。

伸出指头,他小心捻一点白色膏物,塞进嘴里,随即他怔在了原地。

香!实在太香了!

这真的是牛油!他们真的从牛骨头里,熬出了满锅的牛油!

“朝阳,咱……咱熬成了,熬成了,这么多的牛油,哎呦,赚了,真是赚大了啊。”

徐二流子激动的脸上一片涨红。

不是身处这个年代的人,很难想象对油的渴望。

这么说吧,油比肉、比粮食都要珍贵得多。

“你不吃亏吧?”

曹朝阳好笑的看着他。

“不吃亏,一点都不吃亏,朝阳,你就是这个。”

徐二流子伸出了大拇指,佩服得不行。

他双手搓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朝阳,要不咱俩人搭伙过日子吧,反正咱俩都是光棍,一起搭伙过日子……”

“噫!”

“你可别说了,谁要跟你搭伙过日子啊?我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曹朝阳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他扒拉开徐二流子,接着走到灶台前。

拿起一根筷子,他轻轻插进凝固的牛油表面,发现熬出的牛油不算太多,只有一指多点的厚度。

“牛还是太瘦了啊,也没多少脂肪。”

“朝阳,够了,够了,这些牛油足够咱俩吃到年底的了。”

“还得具体看看有多少。”

曹朝阳拿过一个搪瓷小盆,接着用勺子,小心的刮起锅里表面的牛油。

旁边,徐二流子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

“朝阳哥?朝阳哥?你的牛油熬成了没有?”

院外,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没一会的工夫,就见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跑了进来。

贾云秀挤开徐二流子,好奇的凑在了锅前。

“俺的妈呀,这么多的牛油呀。”

“朝阳哥,俺就知道你行,一副牛骨架熬出了这么多的牛油,他们还说你傻呢,这下俺可要看看谁傻了!”

贾云秀双眼亮晶晶的,真心为曹朝阳高兴。

“朝阳哥,这牛油香不香呀?”

“张嘴。”

曹朝阳用筷子夹起一点牛油,笑着塞进了她的嘴里。

“香不香?”

贾云秀眨巴着大眼睛,两侧笑出了小酒窝,“香,朝阳哥熬的牛油都快香死俺了。”

“你这傻丫头。”

曹朝阳笑着摇了摇头,“待会你别走了,留下尝尝我熬了一夜的牛骨头。”

刮掉大锅表面凝固的牛油,露出了下边的牛骨头汤。

此时的牛骨头已经快熬了一天了,骨头都快熬化了,显得下边的骨头汤浓郁无比。

贾云秀见状,立马去院里拔了些香菜,清洗了起来。

“云秀也在啊,那曹朝阳熬出牛油来了?”

“是啊,他熬的怎么样了?我可是在家就闻到香味了,是不是他熬成了?”

“快说说,快说说。”

院子里,来了几位离得近的村民,他们好奇的打听着。

昨儿曹朝阳不选牛肉,而选剃光的牛骨架,在他们看来肯定有名堂,毕竟曹朝阳不是傻子。

贾云秀攥着清洗好的香菜,当即起身骄傲道:“俺朝阳哥肯定熬出来了,俺从不骗人,要不你们就去看看,熬了一大锅呢。”

“嘶,一大锅牛油?”

“这么多?”

几人听闻吃了一惊,纷纷冲向屋里。

“嘿,还真熬出牛肉来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哎呦,这是真牛油啊,这得好几斤吧?”

“三斤牛肉,换这么多牛油,别人还说朝阳傻,我看他们才傻呢,朝阳,你可真是神了。”

“这牛油闻着可真香。”


“朝阳哥,不好了,不好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

曹朝阳躺在土炕上,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外边的院里,有人在大声喊自己,他突然惊醒过来。

“谁啊?”

随手拿起汗衫,曹朝阳利索套上,接着急忙下了土炕。

扭头看向南边的木窗,上边糊着窗纸,也看不清院子里来人是谁。

心中有些郁闷,家里没个院墙实在不成,外人随便就能进来了,连点隐私都没有。

等他出门去西边的高原上打猎不在家,这房子更是一点防不了人,说不定屋里的东西都会丢。

不成,看来他得盖个土坯院墙,好歹将人挡一挡。

曹朝阳正想着呢,就见一个穿着粉红印花褂子的女人,大步冲进了屋。

“朝阳哥,不好了,俺听说张宝成马上要带人过来,要推了朝阳哥你的房子,你快想想办法吧。”

女人瞧着有十六七岁,身子有些瘦弱,高高的,扎着两个刚过肩麻花辫子,满脸的青春气。

此时她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显得很是着急。

曹朝阳定眼一瞧,认出了来人,正是贾家的贾云秀,也就是他那青梅竹马贾云芳的亲妹妹。

“张宝成要推我的房子?他敢!”

“真当他爹是大队长,就敢在村里无法无天了?我呸!”

曹朝阳的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这个张宝成,上辈子就没少跟自己作对,他今儿正好收点利息。

顺手拿起炕头的土火枪,他回头看着贾云秀,又疑惑地问道:“云秀,你是听谁说的?他张宝成无缘无故,要推我的房子干嘛?”

他可不记得上辈子有这回事,难道张宝成发疯了不成?

“额……”

“没……没有谁。”

贾云秀攥着自己的麻花辫子,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曹朝阳见状,顿时明白了。

“是不是你姐让你来的?她还听说什么了?”

贾云秀没有回话,反而抬头有些不满地问道:“朝阳哥,你真的要进徐大愣子家,跟玉芬嫂子好?”

“你……你这样对得起俺姐吗?”

“你胡说什么呢?我进徐大愣子家干嘛?你这又是哪听来的?”

曹朝阳意识到了不对。

昨天他与高玉芬谈话的时候,是在玉米地里,周围也没别人。

下午跟徐大愣子说话的时候,村里的人也离得很远,不该传播开才对,除非是徐家人有意往外透露……

至于目的,不用想,肯定是想坏了他的名声,逼他拉帮套。

曹朝阳攥着土火枪,心中又生起一股怒气。

这个徐大愣子,真是有毛病,这样做可不光坏了他的名声。

“朝阳哥,你真没有?”

贾云秀围着曹朝阳仔细打量了一圈,接着满是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没有,我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哪能干套谷子的活?我还要脸呢!”

曹朝阳脸不红心不跳,坚定地说着。

至于上辈子的他,额……

就当做是一场梦了,反正这辈子他不能委屈了自己。

见他不像是在撒谎,贾云秀挠了挠脑袋,喃喃道:“难道是俺姐听错,误会了?”

“肯定是你姐听到什么谣言了,你姐那人也是,什么人的话都敢信,就不信我的!”

想起贾云芳,曹朝阳心里很是复杂,还有些生气。

这个女人当初哪怕再坚持一下,也不会被她娘逼着嫁给了张宝成。

贾老太太是什么人,谁不知道?最是惜命了,哪里会真的去死……

“朝阳哥,不是就好,俺这就放心了。”

贾云秀很是高兴,“俺就说嘛,朝阳哥你一年能挣三千多工分,总会挣够娶媳妇的钱,干嘛进别人家的门呀?”

“三千工分也没用,年底一结算还不到一百块钱呢。”

曹朝阳自嘲地笑了笑。

光靠他一个人挣工分,还不知道三十岁之前能不能攒够娶媳妇的钱呢。

两人在屋里正说着话呢,就听外边传来了喧闹声。

“快点,快点,今都麻利点,我让我爹给你们一人记五个工分,都别偷懒。”

外边,一个戴着蓝色工帽,披着军绿褂子,身高瞧着不到一米七的男人,带着三四个人,闯进了曹朝阳家的院里。

张宝成此时志得意满,他四下看了看,接着回头对着众人道:

“你去把院里的黄瓜、辣椒苗都铲了,你们俩去砸墙,今儿早晨就把这平了!”

“队长,这能行吗?不会犯错误吧?”

“哼,犯什么错误?”

张宝成轻哼一声,嘲讽道:“他曹朝阳不嫌害臊,要进徐大愣子的家门,以后他就姓徐了。”

“这儿没人住,当然要铲平了种粮食,能犯什么错误?我这是为了队里大家伙着想。”

见屋里有人,张宝成故意大声喊道:

“都给我麻溜干起来,有错误也是我担着!”

此时,屋里的曹朝阳和贾云秀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云秀,你怎么在这?”

张宝成见小姨子从曹朝阳的屋里出来了,不由得一怔。

“俺爱在哪就在哪,你管不着。”

“胡闹!我是你姐夫,还是咱村里的民兵队长,我怎么管不着你?”

张宝成气得不轻。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了贾云秀的胳膊,“云秀,你赶紧回去,以后不准跟曹朝阳来往,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嫌害臊。”

“你放开俺,俺的事你才管不着呢。”

“俺爱跟谁来往,就跟谁来往!”

贾云秀也不给自己这个姐夫面子,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旁边,曹朝阳此时也已经拦在了三个民兵队员身前。

“曹朝阳,你干什么?”

张宝成羞怒的大喝一声,大步走了过来。

见到曹朝阳手里拿着土火枪,他也不带怕的,反而又嘲讽了起来。

“曹朝阳,我告诉你,你进了徐大愣子家的门,就是徐家人了,一户一宅,你这处房子就不能要了!”

“哼,怎么?你拿着枪还想对抗组织不成?”

“张大牛、徐二,给我拆,狠狠的拆!”

张宝成往前走了两步,跟曹朝阳面对面,满是挑衅地看着他。


“曹朝阳,你老实说,你跟我嫂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对我嫂子有其他想法?”

徐二愣子追在曹朝阳身后,嘴里喋喋不休。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得厉害。

三队的社员们割完老草,纷纷回家吃饭休息去了,去小河的土路上,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曹朝阳打了个哈欠,有些懒得搭理徐二。

这人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也不想太计较。

到了小河边,他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他脱下身上穿的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

“噗通~”

河水清澈见底,刚到他的胸口。

水下,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有那流氓些的,还叮起了他的屁股。

曹朝阳随手赶了赶,还有些馋了。

这些小鱼用油一煎,吃着可香了。

可惜家里的油就剩下瓶底薄薄一层了,煎鱼都没煎。

也只能等他打到土拨鼠,熬出肥油来再说了。

撩起河水,他在身上一阵揉搓。

低头瞧了瞧,对于现在的身材,他还是挺满意。

过了一会,他扭头朝岸上道:“徐二,你把我的衣服扔下来,我洗一下。”

“曹朝阳,你赶紧说,你跟我嫂子到底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说,我……我就把你衣服拿走了。”

徐二流子一把抱起地上的衣服,作势就要走。

他梗着脖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自从知道了嫂子要找拉帮套的,他这心就热起来了,可嫂子冷淡的态度,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徐二,你有完没完啊?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都发过誓了,这辈子不会干拉帮套的事。”

“徐二,你也别想了,就你的小身板,挣的工分还没玉芬嫂子多,他不可能让你进门的。”

曹朝阳也是实话实说。

刚才玉芬嫂子背着将近一百斤的草山,硬生生走了四五里的路,就凭这心气,也不选择比自己弱的男人。

瞧了一眼像瘦竹竿似的徐二流子,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用不着你管!”

徐二流子攥着衣服,朝他重重的扔去,接着气呼呼的走了。

“这人还生气了。”

曹朝阳不厚的笑了。

这徐二流子还真有意思,自己被玉芬嫂子看不上,倒是怨上他了。

见人走远了,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在小河里搓洗了一阵。

半晌,他拧干衣服穿上回了家。

……

下午,曹朝阳睡了一个小时午觉,接着又去了南岭的朝阳坡。

高玉芬早就已经到了,此时她身边放着两捆割好的大草堆。

见曹朝阳来了,她直起身子,擦着额头的汗珠,笑着道:“朝阳,这一捆给你,就当还中午我欠你的那两斤野草了。”

说完,她弯下腰继续忙活了起来。

曹朝阳见状,倒也没拒绝。

拿着镰刀,他俯下身子也忙活了起来。

下午起了风,干起活来没那么热,他忙了几个小时,眼瞧着割的野草够重量了,便不再割了。

这片山坡上,除了生长大片的野草外,还长着七八十公分高的山杆子。

这些山杆子还挺有用,地下的根是味中药,上边的杆子晒干后,可以编成遮雨的草帘子。

正好自家要盖土墙,曹朝阳便准备多割一些,到时候放在墙头上遮雨。

毕竟土坯的院墙,还是挺怕雨水冲刷的。

“朝阳,你割这些山杆子干嘛?”

“我瞧着这些山杆子长得挺好,想割些放这晒着,以后盖院墙用。”

高玉芬听到这话,立马过来帮忙一块割着。

“玉芬嫂子,不用,你快休息吧,我自己割些就成,也用不了多少。”

“朝阳,没事,别跟嫂子客气。”

曹朝阳瞧着忙碌的高玉芬,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要是嫂子单身,没有拖油瓶就好了。

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羡慕啊。

两人割了大半个小时山杆子,摊开晒在了山坡上。

又过了一会,眼瞧着天不早了,两人便背起下午割的“草山”,准备回生产队。

路上,两人还遇到了三队里的其他社员,众人的背上也都背着一捆捆的“草山”,不过都没曹朝阳和高玉芬的多。

……

“刘翠花,上交一百四十二斤野草,记七个工分。”

“曹二满,上交一百六十五斤野草,记八个工分。”

积肥塘边,三队长张宝亮正认真的计算着工分。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三队的社员们。

每当队长嘴里喊出工分时,旁边便有一个社员暗自算着自己割草的重量,眼看丁点不差,他脸上便露出笑容。

有那割草少的人,嘴里嘟囔抱怨自己运气不好,决不是偷懒耍滑。

特别是还没结婚的大姑娘小伙子,可不能沾上懒汉的名声,不然要是传出去,结婚可就难了。

就像徐二流子似的,亲嫂子拉帮套都不会考虑他。

“高玉芬,下午一百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斤,记十个工分。”

柳树下的妇女堆里,高玉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拿到了十个工分,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周围坐着的社员们,也全都钦佩的看向了她。

十个工分,也只有壮劳力才能拿到,这高玉芬为了养家,真是拼上命干了。

“曹朝阳,一百二十五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二十斤,记十二个工分。”

“曹朝阳也是咱们三队,今天上交老草最多的人了,大家伙要向曹朝阳同志学习,要更加积极的参与劳动……”

张宝亮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曹朝阳瞧着,还有些恍惚。

再过些年,等分田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氛围了。

计算完各个社员们的工分,张宝亮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了红宝书,向社员们上起了政治课。

途中,张虎山还过来了一趟。

他要过记工分的本子,特意扫了眼曹朝阳的名字,见上边写着十二个工分,他没说什么便走了。

曹朝阳默默看着,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被大队长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他得赶紧干好自己的副业,再努力争取副业队长的位置。

在队里当上干部,才能不让别人随便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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