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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结局+番外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这次上京便去平章政事府找过,可凑巧的是,周文新正巧被派去南朝做使臣,商谈两国政事去了。没有几个月,怕是回不来。因此,他们只得暂时将认亲的事搁置。同名同姓,又是出自澄州,是周锦绣的四叔跑不了了。所以,也不乎等他回来再认。赵怀素能想到的,赵老夫人自然也想到了。思及他们很快就能和平章政事大人搭上亲了,皆是满脸得意。只有庄氏在一旁看的嘲讽至极。平章政事大人究竟是不是周锦绣那跑出去的四叔,还不知道。就算是,人家跑出去十年,也不曾回乡认亲,他们找上门,周大人认不认他们,还不得而知。认,便是亲戚。不认,便是陌生人。平章政事,当朝一品大员,真正的天子近臣,他们怎么敢想?赵老夫人轻轻训斥了赵怀素几句,转头看庄氏在发呆,便问道,“老大媳妇,婚事筹备...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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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这次上京便去平章政事府找过,可凑巧的是,周文新正巧被派去南朝做使臣,商谈两国政事去了。没有几个月,怕是回不来。因此,他们只得暂时将认亲的事搁置。同名同姓,又是出自澄州,是周锦绣的四叔跑不了了。所以,也不乎等他回来再认。赵怀素能想到的,赵老夫人自然也想到了。思及他们很快就能和平章政事大人搭上亲了,皆是满脸得意。只有庄氏在一旁看的嘲讽至极。平章政事大人究竟是不是周锦绣那跑出去的四叔,还不知道。就算是,人家跑出去十年,也不曾回乡认亲,他们找上门,周大人认不认他们,还不得而知。认,便是亲戚。不认,便是陌生人。平章政事,当朝一品大员,真正的天子近臣,他们怎么敢想?赵老夫人轻轻训斥了赵怀素几句,转头看庄氏在发呆,便问道,“老大媳妇,婚事筹备...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们这次上京便去平章政事府找过,可凑巧的是,周文新正巧被派去南朝做使臣,商谈两国政事去了。

没有几个月,怕是回不来。

因此,他们只得暂时将认亲的事搁置。

同名同姓,又是出自澄州,是周锦绣的四叔跑不了了。

所以,也不乎等他回来再认。

赵怀素能想到的,赵老夫人自然也想到了。

思及他们很快就能和平章政事大人搭上亲了,皆是满脸得意。

只有庄氏在一旁看的嘲讽至极。

平章政事大人究竟是不是周锦绣那跑出去的四叔,还不知道。

就算是,人家跑出去十年,也不曾回乡认亲,他们找上门,周大人认不认他们,还不得而知。

认,便是亲戚。

不认,便是陌生人。

平章政事,当朝一品大员,真正的天子近臣,他们怎么敢想?

赵老夫人轻轻训斥了赵怀素几句,转头看庄氏在发呆,便问道,“老大媳妇,婚事筹备的如何了?”

庄氏淡淡道,“都按规矩准备着!”

“酒席备了几桌?”

“二十桌!”

一听只备了二十桌酒席,赵老夫人和赵怀素立马皱了眉头。

赵怀素道,“大嫂,二十桌酒席不够,贴子我们都下了一百多张,那天朝中是要来很多官家贵人的,还包括他们的家眷、孩子,除却这些,四周邻居也是要请的,澄州老家那边便算了,乡下亲戚,穿的土里土地,到府里只会丢人,便不必预算他们了!”

庄氏愣住,“澄州老家的亲戚都不请?”

赵怀素傲娇的点头,“对,他们来也是添乱,让朝中官员瞧见,还以为咱们赵家多寒酸,我们赵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庄氏心中一阵恶寒。

当初她嫁给赵怀忠的时候,赵家一贫如洗,家中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娘家虽说也不富裕,却也帮了她一些。

她原本想着趁这次赵怀安娶平妻,邀娘家人来京城看看,走动走动。

却不曾想,赵家竟觉得丢人!

且不说她娘家人,还有赵家的那些叔伯亲戚,他们可都是赵怀安正正经经的长辈,赵父死的早,赵家贫困潦倒之际,都是这些亲戚,你一口饭,我一口菜的省出来,将他们兄弟拉扯大的。眼下赵怀安有出息了,他们便连祖宗都不要了么?

庄氏心中寒凉,嘴上却没有多说,只道,“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吗?”

赵老夫人轻点头,“按怀素说的办吧!”

庄氏垂下头,道了声,“是!”

便借口说去筹备婚礼之事,离开了。

出了松鹤堂的院子,庄氏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

她是一刻都不想和这些恶心的玩意待在一起!

下午,江慈正在屋子里归整嫁妆单子上的物件,翠儿急匆匆来报,说是平西王妃来了。

“姨母来了?”

江慈双眼一亮。

定是今日赵家下聘的事传了出去,姨母收到消息,知道赵怀安不知悔改,才会登门的。

也是时候该来商议了。

江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带着翠儿去了前厅。

前厅中,平西王妃苏行知正与赵老夫人喝着茶。

若是放在从前,堂堂平西王妃来访,她自是诚惶诚恐的。

可自打赵怀安娶了江慈,她便觉得平西王妃也不过如此。

因此,与平西王妃平起平坐的喝着茶,她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苏行知淡淡瞧了赵老夫人一眼,嘴角扬起一丝鄙夷。

这老妇,不过是个四品将军的母亲,竟与她摆起了长辈的谱。


赵怀安自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面色微沉,回头问周锦绣,“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了成亲前不能再来府里么?”

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到底是年少就心动,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即便做错了,也舍不得责备。

周锦绣也一改方才和江慈交锋时的犀利,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温言细语,“我只是想来跟夫人讲讲道理,雪儿纵使有错,夫人也不该动手打她,大人有自尊,孩子也有,希望夫人往后能记住我的话!”

赵凝雪也立马帮着周锦绣说话,“爹,锦绣娘不是故意来找娘的,锦绣娘是让我来向娘道歉的,她说即便娘打我有错,但我顶撞长辈也是不对的,您别误会锦绣娘!”

赵怀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眼中流露出赞赏和爱慕之情。

锦绣有才有德,又岂是江慈能比的?

那日江慈闹过之后,他便将锦绣安排在了外面住。

一来,不希望府中闹的鸡犬不宁。

二来,家宅不宁,也影响他的仕途,若被文官知道,参他一本,虽不至于丢官,但面子上也不好过。

眼下,他知道周锦绣竟是带着赵凝雪来向江慈道歉的,心里一阵温暖。

锦绣善良大度。

他就不明白江慈怎么就不能和锦绣和平相处?

赵怀安眼神还停留在周锦绣的身上,大手却摸了摸赵凝雪的头,“你锦绣娘做的对!”

江慈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温馨和睦的画面,心再一次像针扎似的痛。

想起周锦绣没出现之前,赵怀安对她也是极好的,两个孩子也乖巧听话。

越是想起那些,她便越发觉得嘲讽。

不想再看着他们在她面前恩爱,江慈侧过头,冷声道,“翠儿,送客!”

翠儿早就看不下去了,沉着一张脸冲到赵怀安面前,“将军、周姑娘,你们走吧!”

赵怀安恼怒的瞪了江慈一眼。

锦绣只是来与她讲道理,她竟还恨上了。

他早前竟不知,她的心竟比针尖还小!

也难怪两个孩子都不愿亲近她了。

着实活该!

周锦绣已是目的达到,临走前,不忘再立一下她良师益友的人设,“夫人,我今天来,确实唐突了,我也向你道歉,往后我若再登门,定会递上拜帖,但我也希望夫人不要因为我的事,迁怒两个孩子,更不要动手打他们,他们幼小无辜!”

江慈强忍住怒火没说话。

翠儿却忍不了了,她冲到周锦绣面前,红着眼眶质问道,“将军说你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举子,家中还有长辈做官,而你自己也饱读诗书,你还做了腾哥儿和雪姐儿的女先生,你处处对人说教,可你怎就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嫁什么样的人家不是嫁,为何非要来勾搭我家姑娘的夫君,闹的别人家宅不宁,你这样与外头那些婊子娼妇有什么区别?”

周锦绣听了,瞬间脸色惨白。

赵怀安立马朝着翠儿的腹部踹了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江慈,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编排锦绣的?”赵怀安愤怒的瞪着江慈,像是要将江慈生吞活剥似的。

赵凝雪也不满道,“娘太过份了,锦绣娘才不是婊子娼妇,锦绣娘是最好的人!”

江慈快步上前将翠儿扶起,见翠儿脸色发白,她顾不上赵怀安和周锦绣,连忙唤了院中扫洒的下人去请大夫。

赵怀安拉住她,“江慈,我要你向锦绣道歉!”

江慈这才发觉,周锦绣竟含泪站着没走,一脸委屈,又装作坚强的模样,着实是让人看着心疼。

周锦绣这是在等着看赵怀安对她发难呢!

江慈甩开赵怀安,她像是头一次看清这个同床共枕了九年的男人,眸中冰冷似寒霜,“翠儿虽有逾矩,却并没说错,周姑娘若是品性高洁,当初被逼着嫁给七十岁老翁的时候,便该一头撞死,即便被你赵怀安救了,也该为保名节立即剪了头发做姑子,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明知你早已娶妻,却还答应你的求亲,随你来京,她来京便罢了,却非要装作一副圣人模样,将我踩入泥里才罢休!”

“赵怀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垫高枕头好好想想,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抑或是你明知,却甘之如怡!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她又甚得你们赵家老老小小的心,那便请你们锁死、绑死,不要再到我面前来恶心我!”

说到这里,江慈又看向一心护着周锦绣的赵凝雪。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至于你,我怀胎十月生下你,生你之时,赵家正处于饥寒交迫之时,我险些难产丧命,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一分,苦心教养你到八岁,竟不曾想,不过半年光景,你便为了一个假心假意拉拢你的人,戳我的心窝子,赵凝雪,从今天起,你不必再来向我请安,就当我们母女情份已尽!”

江慈说完,便扶着翠儿离开了。

留下怔愣的赵怀安、一脸茫然的赵凝雪和眼中闪着慌乱的周锦绣。

赵怀安看着江慈决绝离去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追上去。

那次回乡祭祖,正巧遇上锦绣被家中叔伯逼迫嫁给七十岁老翁,难道真是有人刻意为之?

赵凝雪也有了悔意。

江慈说的那句‘我们母已情份已尽’,反复在赵凝雪的脑海中回荡。

戳的她心窝子好痛。

她只是觉得母亲不够大度,心胸狭窄了些,她只是想骂醒母亲,可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周锦绣此时已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今天来,原本是立威的,可竟不知,竟踩了个硬钉子。

早知江慈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她便该慢慢谋划,徐徐图之,不该急于一时。

看着赵怀安的脸上明显有了动容之色,周锦绣连忙整理好情绪,微微抽泣,“安哥哥,澄州的事都是巧合,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至于我为何没有剪去头发做姑子,反而答应随你回京,我如今也是悔的,若是我知道我随你回京会闹成这样,那我就是去做姑子,也不会连累你!”

“至于方才夫人所说的什么刻意安排,我可以指天发誓,你我偶遇之事,若是有一分算计,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怀安原本也有了一丝疑心,但听着周锦绣如此恶毒的誓言,他心中生起的那丝疑心瞬间掐灭了。

他拉着周锦绣的手道,“锦绣,我从未怀疑过你,你不必发誓,况且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事情会闹成这样,要怪也是怪江慈她心胸狭窄不容人!”

赵凝雪也连忙说道,“锦绣娘别多想,我和爹都信你!”

娘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吓她的吧?

娘生养她这么大,怎可能不认她?

再说了,锦绣娘都发了这么狠的誓,她说的总不会有假。

说到底,一切还是她娘的错!


奴仆欺主,罪大恶极。

石桥纵使年岁不大,却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见过府里犯了错的下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再发卖出去。

那些人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不用言说!

石桥接触到江慈冰冷的眼神,瞬间打了个寒颤,他低下头去,脸色十分苍白,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若是说了真话,那他方才信誓旦旦指责翠儿,便是撒谎,别说是江慈,便是赵老夫人兴许都不会饶过他。

可他若是继续撒谎,万—真让夫人查出来,或许会罚的更重。

石桥瞬间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即便心机深了些,可应对的手段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我……”

正在石桥不知如何应答之时,赵怀安来了。

赵怀安方才与江慈争吵后,原本要去外头喝酒解愁的,可刚出门,下人便喊住了他,说是松鹤堂这边出事了。

他立马折返了回来。

他—进松鹤堂便瞧见赵瑾腾受了伤,脸色立马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赵怀安到底是个将军,上过真正的战场,杀过敌。

他脸色—冷,便给人—种强烈的威压。

使得原本正要说出真相的石桥更是不敢说了。

石桥左右权衡过后,—咬牙,“就是翠儿将公子推倒的,我没有说谎!”

赵老夫人听了,立马向赵怀安告状,“怀安,你看看你的好媳妇,她宁愿包庇—个下人,也不愿帮自己的儿子,翠儿将腾哥儿推倒摔成这样,她还不许我处置翠儿,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这是要将我们赵家赶尽杀绝才甘心吗?”

赵瑾腾见这事连父亲都惊动了,瞬间有些害怕。

他连忙说道,“祖母,我好疼,快让人给我上点药吧!”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事快点了结,也就没人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了。

至于翠儿。

—个下贱的婢女,挨几下打,又不会死。

大不了,他以后都不冤枉她了。

赵老夫人瞬间心疼的不行,搂着赵瑾腾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叫,拉着他便要离开,“走走走,祖母这就去给你上药!”

江慈面露寒霜。

赵瑾腾是她的儿子,她怎会不了解赵瑾腾的心性?

若是这事赵瑾腾占理,他绝不会罢休。

他这会吵着要走,便是因为他心虚!

“慢着!”

江慈上前将人拦下,“事情没有说清楚,谁都不许走!”

赵老夫人瞪江慈,“你不心疼腾哥儿,我还心疼呢,没听见腾哥儿叫疼吗,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可是要害他—辈子的!”

江慈早就观察过赵瑾腾手心和膝盖上的伤,确实流血了,看着也有些吓人,可仔细瞧就发现,不过是蹭破了些皮,渗出来的血让人误以为很严重罢了。

她说道,“你若真为腾儿好,便更应该教好他的心性,他若撒谎成性,长大后必会闯出大祸,害人害己!”

赵老夫人听着江慈这般严厉的话,脸色越发的难看,“腾哥儿自小就敦厚老实,从不撒谎,我看就是你那婢女撒谎,你赶紧将人打出府去,如若不然,我与你没完!”

江慈知道赵老夫人是说不通的。

她也顾不得礼仪教养,—把将赵瑾腾从赵老夫人的怀里扯了出来。

“你做什么?”赵老夫人急忙去拉。

两人—左—右的拉住赵瑾腾的两只手,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谁也不肯相让。

赵老夫人气的脸都变形了,忍不住露出了往日在乡野时的真面目,“贱人,贱人,我赵家是造了什么孽,竟会娶—个如此不贤不孝的贱妇入门,忤逆夫君、顶撞婆母、苛待孩儿,简直不可理喻!”


赵凝雪失望的看着江慈,“娘,你非要这样吗?”

江慈纵使痛的心都在滴血,但不得不做一回严母。

赵凝雪和赵瑾腾一个八岁,一个七岁。

都是极容易走偏的年龄。

她若是在这个时候,放任她们走偏,那便是害他们一辈子。

倘若那周锦绣是个好的,她兴许就真的不管了,可周锦绣偏不是!

周锦绣趁着她不在府内,用尽心机手段,笼络全府上下的心,为的只是做个好人么?

自然不是!

想到这里,江慈冷下脸来,严肃的看着赵凝雪,“是,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不能再叫周锦绣娘,也不要再理会她!”

赵凝雪抿唇,而后脱口而出,“娘这是要让我和弟弟做选择么?娘可真狠心,锦绣娘就从来不会让我们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她明知道娘不会容她,她还告诫我和弟弟要敬重娘,不可因为她和娘起冲突,相比之下,娘的心胸就太狭窄了!”

“雪姐儿!”翠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喝住赵凝雪。

“夫人往日对你的教导,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你怎可说这样的话伤夫人的心?”

看着江慈难受的惨白的脸,翠儿心痛极了。

赵凝雪冷哼一声,“我说错了么?我竟不知,我说几句真心话,竟能伤了娘的心,娘就这么听不得真话,非要我和弟弟说假话哄你么?娘,我是你的女儿,我希望你好,我劝你别闹了,锦绣娘进了门,也不会和你争抢什么,我和弟弟一样是你的儿女,一切都不会变,可若是你非要执迷不悟,一味的闹腾,那就别怪我和弟弟不认你!”

江慈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凝雪。

八岁的赵凝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丝闪烁,似乎也在衡量这话会不会太过份。

可最后,她还是说了,并且坚定的看着江慈,并没有收回这话的打算。

翠儿气的浑身发抖。

赵凝雪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闭嘴!你这是要逼死你娘么?”

“我又没说错!”赵凝雪梗着脖子反驳,话是这样说,可语气明显弱了不少。

江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将目光从赵凝雪的身上移开,她看向赵瑾腾,“腾儿,你也不听娘的话么?”

赵瑾腾没有赵凝雪那般坚定,他看了看江慈,又看了看赵凝雪,烦躁道,“我不知道,娘别问我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姐姐的!”

他想不明白,娘一回来,怎么全家人都变得怪怪的。

虽然他很想娘,但他不喜欢这样。

听了赵瑾腾的话,江慈微松一口气。

以前,她总嫌儿子性格太软,将来难成大事。

眼下瞧着,腾儿性格软,也不见得是坏事。

性格软,耳根子也就软,兴许多教育教育,就能拉回来。

待他走上正轨,再教他要坚定心性。

江慈正要和赵瑾腾说道理,却听外头有人通传,“夫人,老夫人唤您过去!”

赵凝雪听了,赶紧说道,“既然祖母找娘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娘了!”

说罢,拉着赵瑾腾跑了。

翠儿也顾不得去追两个孩子,只忧心忡忡的看着江慈,“姑娘,老夫人这个时候找您过去,怕是要说服你同意姑爷娶平妻!”

江慈垂下眼睑,起身,“早晚都会找来!”

和赵怀安吵了一架,又和雪儿、腾儿闹的不愉快之后,江慈的心反倒平静了一些。

她带着翠儿出了院子,走在布置的极为雅致的内道上。

记起九年前,她嫁进赵家时,这府中除却基本的建筑,桌椅板凳都没多几件。

更别说亭台游廊、假山流水了。

眼前的雅致,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

之前赵怀安待她专情,她多付出些,并不觉得委屈。

可如今来了个周锦绣。

周锦绣不单止要和她抢丈夫,还要与她平起平坐。

她费尽心思装点起来的府邸,她一心一意扶持起来的丈夫,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要分一半给另一个女人。

若是个妾氏也就算了。

可他张口就要平妻之位!

他怎可如此伤她?

江慈不忍多看,快步去到赵老夫人院子里。

屋里除了赵老夫人,还有赵家大哥赵怀忠的妻子庄氏,以及赵家三妹赵怀素。

赵怀忠也是个武将,不过,他没有赵怀安好运,他在军营里一直没什么建树,回到京城,也就做了个小小的守门将。

妻子庄氏则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性格温和,甚至有些软弱。

赵怀素今年十六,正在相看人家。

江慈没进来之前,两人正陪着赵老夫人说话,似乎说到什么有趣的事,脸上带着笑意。

江慈进来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母亲、大嫂。”

江慈如平常一样,和长辈打招呼。

赵怀素也起身唤了一声,“二嫂!”

“江慈,快来母亲身边坐。”赵老夫人笑着朝江慈招手,待她走过来,便亲厚的拉住她的手,“你在庄子里呆了半年,我着实是不习惯,这家里没有你可不行!”

“是吗?”江慈淡淡道。

她倒是瞧不出她不在府里,有谁不习惯。

赵老夫人倒是比半年前更圆润了一些。

赵怀素也娇美不少。

甚至连庄氏都似乎白净了一些。

想来这半年,只有她自己过的不好!

赵老夫人笑道,“见过雪姐儿和腾哥儿了吧?这两孩子皮得很,你不在的这半年,可把府里的人折腾坏了,不过好在也懂事不少,也没将他们喂瘦,不然你回来,我都不知如何向你交待!”

庄氏和赵怀素都跟着一块笑。

庄氏道,“母亲日日说雪姐儿和腾哥儿皮,可心里却最是疼爱他们,怎舍得将他们喂瘦?”

赵老夫人嗔怪的瞪了庄氏一眼,“就你嘴多,雪姐儿和腾哥儿是我的孙儿,我怎会不疼?再说了,你的兰姐儿和鸿哥儿我便不疼了?”

三人笑作一团。

只有江慈听着这些话,觉得心里如针扎一般疼。

赵老夫人这话分明是在警示她,她生下雪儿和腾儿,为人妇、为人母,她没有退路和选择。

只能任他们摆布。

若是她乖乖接受,那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

若是不接受,便是自讨苦吃。

江慈没有笑,只是淡淡的将手从赵老夫人的手中抽回,“母亲也同意周锦绣进门?”


赵老夫人又怎不生气?

只不过江慈已经撂挑子不干了,若是庄氏也不干,那这场婚事,便会成为—个笑话。

毕竟,他们可是发了—百多张贴子出去。

婚礼当天,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要来。

包括平章政事府的人!

赵家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子,闹出事端!

“老夫人,齐家送来贴子!”

赵老夫人和赵怀素正生着气,刘嬷嬷走了进来。

赵怀素—听是齐家送来的贴子,立马变了—副脸。

欢喜的从刘嬷嬷手里接过信,眼中的欣喜是藏也藏不住。

赵老夫人冷哼—声,“这齐家的架子也真够大的,咱们送贴子过去都—月有余了,他们到今日才回贴!”

—个月前,赵家便送了贴子去齐家。

这事起因还是—个多月前赵老夫人带着赵怀素去云隐寺上香,正巧遇上齐老夫人带着家眷去云隐寺。

齐家和江家是姻亲,江慈二嫂便是齐家女。

赵怀安和江慈成亲的时候,齐家也来了人。

两家算起来也是隔着几层关系的亲戚了。

两家碰上,自然是要说上几句话的。

却不知,就在长辈说话的时候,赵怀素却—眼相中了齐家的小公子齐商。

回来之后,她就央着母亲和哥哥为她说亲。

可哪有女方主动去男方家说亲的?

不合理数。

但赵老夫人又经不住赵怀素不依不饶的纠缠,只得让赵怀安先给齐家下个贴子,暗示—下。

原以为齐家收到贴子,定会登门拜访,主动提亲。

毕竟,齐家的姑娘嫁去了江家,是要看江家脸色的。

江慈又嫁进了赵家,自然也要看赵家脸色。

以此类推,齐家也该多讨好赵家。

毕竟江慈可是齐家姑娘正正经经的小姑子。

却不知,齐家是个不知好歹的,不仅没人登门,连张贴子也没回。

今儿个总算是回贴了。

赵老夫人拿着架子,脸色不太好,“若是他们要上门拜访,便回他们说咱们这几天不得空,让她们过段时日再来!”

赵老夫人的话刚说完,便见赵怀素脸色骤变,手中的信掉在地上。

赵老夫人见赵怀素脸色难看,便让刘嬷嬷将信拣了起来。

她原先是不识字的。

但自打赵怀安做了将军,赵府开始结交京城权贵之后,她便也学着认了—些字。

勉强能看信。

刘嬷嬷将信拣起来,递到赵老夫人手上。

赵老夫人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脸色比赵怀素好不到哪里去。

她气的将信揉成—团,用力扔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我女儿年芳十六,又长的好,还配不上他齐家的小公子了?”

没错,齐家送来的是拒贴。

言语婉转的拒了赵家欲结亲的想法。

并表示七日之后,赵家办的喜宴也不会来参加。

赵老夫人恼的不行,“怀素,那齐家小公子算什么东西,娘—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让你做个伯爵或是候爵家的夫人!”

齐家不过是个书香世家,家中也不过出了个大理寺卿,便如此嚣张。

待他日,怀安立下大功,让齐家哭着喊着后悔去。

可赵怀素却不依,“不,我就是喜欢齐商,我就要嫁给齐商,什么伯爵、候爵我统统不要!”

“母亲,定是你没有与他们说清楚,你让二哥去说,让二哥亲自登门去说!”

赵老夫人脸色—沉。

虽说她出身乡野,但来京城也有九年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京城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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