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贵妃找二太太,沈棠一点也不诧异。平远侯府无主母,人情往来等事都归二太太管,前世也是这时辰,叶贵妃差人将二太太叫进宫。叶贵妃不止是靖阳王世子谢归墨的表姨母,谢归墨还是为救她儿子二皇子才伤重不治,需要冲喜的,叶贵妃对冲喜很上心,上心到在平远侯府都快忙成一锅粥的情况下,还把二太太叫进宫问话。得知她担心冲喜不管用,怕靖阳王世子冲不活,长姐出嫁就守寡,便给自己长姐下药的事,叶贵妃一怒之下,都没和靖阳王府商量,就直接将冲喜之人换成了她。她和沈娢虽然长的没一点相像之处,但都是平远侯沈绥的女儿,连出生时辰都一样,换她替嫁,没人会担心她和靖阳王世子会八字不合。前世她信了豆蔻的怂恿,叶贵妃要她替嫁,沈棠无话可说,这一世,二太太进宫之前,她的罪名已然洗...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叶贵妃找二太太,沈棠一点也不诧异。
平远侯府无主母,人情往来等事都归二太太管,前世也是这时辰,叶贵妃差人将二太太叫进宫。
叶贵妃不止是靖阳王世子谢归墨的表姨母,谢归墨还是为救她儿子二皇子才伤重不治,需要冲喜的,叶贵妃对冲喜很上心,上心到在平远侯府都快忙成一锅粥的情况下,还把二太太叫进宫问话。
得知她担心冲喜不管用,怕靖阳王世子冲不活,长姐出嫁就守寡,便给自己长姐下药的事,叶贵妃一怒之下,都没和靖阳王府商量,就直接将冲喜之人换成了她。
她和沈娢虽然长的没一点相像之处,但都是平远侯沈绥的女儿,连出生时辰都一样,换她替嫁,没人会担心她和靖阳王世子会八字不合。
前世她信了豆蔻的怂恿,叶贵妃要她替嫁,沈棠无话可说,这一世,二太太进宫之前,她的罪名已然洗清了,沈娢也没有昏迷不醒,没理由换人替嫁了。
虽然沈棠打定主意让靖阳王府的花轿空着抬回去,但想到沈娢对出嫁就守寡的恐惧,二太太算计落空咬牙切齿的模样,沈棠心情就畅快。
身后有细细抽噎声传来,沈棠回头就见银杏在抹眼泪,沈棠见了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舍不得豆蔻?”
银杏恨恨道,“豆蔻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大姑娘推姑娘进火坑,奴婢才不会舍不得她。”
沈棠失笑,“那你哭什么?”
银杏哽咽道,“奴婢是心疼姑娘,姑娘对大姑娘那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大姑娘却为了自己,推姑娘去跳火坑……”
原来是替她抱打不平。
沈棠鼻子发酸,沈娢给自己下药,还栽赃给她,被她当场揭穿,老夫人都没有斥责沈娢半句,银杏一个丫鬟却为她受的委屈落泪,怎么能叫沈棠不动容。
沈棠帮银杏擦掉眼泪,道,“以后我不会再对她好,还会把给她的那些东西都拿回来。”
这是沈棠的心底话,但银杏根本不信,“姑娘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别说把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了,姑娘以后能少被大姑娘占点便宜去,她就谢天谢地了。
银杏把“不信”两个字刻在脸上,沈棠也没多说,她很快就会让银杏知道,她说的出就做的到。
两人回了清漪苑。
沈棠没睡好就被叫醒,转了一圈头更晕乎了,吃过午饭后,就又睡下了。
见沈棠一脸倦怠,银杏很是自责,姑娘让她别吵醒她,她一听大姑娘吐血晕倒,就急的不行,火急火燎的把姑娘叫了起来,结果大姑娘竟那般算计姑娘。
帮沈棠掖好被子,银杏道,“姑娘放心睡吧,这回就是天塌了,奴婢也不吵醒姑娘了。”
银杏信誓旦旦,但最后天没塌,沈棠被她叫醒了。
可怜沈棠睡的正香,银杏就急急躁躁的摇晃她,声音都快哭了,“姑娘,你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沈棠后脑勺疼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怎么了?”
银杏道,“叶贵妃让姑娘你给靖阳王世子冲喜!”
一个激灵袭来,沈棠猛然坐起来,头晕的她眼前好一阵发黑,她强忍怒意道,“怎么还让我替嫁?”
气头上都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还”字,不过说的人没注意,听得人也没注意,银杏道,“奴婢也不知道,丫鬟是这么传话的。”
这么大的事,丫鬟可不敢凭空乱传。
沈棠快气疯了。
前世让她替嫁也就罢了,这一世叶贵妃哪来的理由要她嫁?!
直觉告诉沈棠,这是二太太的手笔。
沈棠将怒气压下,掀开被子下床,都顾不上整理睡乱的发髻,就匆匆去了老夫人住的松鹤堂。
沈棠脚步走的很急,远远的,她看到一道熟悉的沉稳身影。
是父亲沈绥。
虽然沈娢和沈棠都是沈绥的女儿,但出嫁前一天,临时换亲,沈绥不能不过问。
沈棠迈步进屋,就听到父亲的说话声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与靖阳王世子定亲的人是娢儿,为何突然换棠儿给他冲喜?”
他问的是二太太。
二太太有些坐不住椅子,道,“叶贵妃派人来传我进宫,当时清兰苑出事,传到外院,被宫里来传话的人听到了,叶贵妃听说二姑娘怕大姑娘守寡,给大姑娘下药,阻拦她嫁人很生气,问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着大姑娘没有大碍,不影响明儿出嫁冲喜,二姑娘心疼长姐做这事,怎么也好过大姑娘给自己下药好听。”
“为了侯府和大姑娘名声着想,我就没替二姑娘解释,但我没想到叶贵妃会这么生气,当时就以大姑娘在大昭寺求的签不吉利为由,改要二姑娘出嫁冲喜……”
她就知道是二太太搞的鬼!
为了自己女儿,当真是煞费苦心。
清兰苑发生的事,都传到叶贵妃耳中了,何况沈绥,他没想到自己嫡长女会做这样推自己亲妹妹跳火坑的事,沈娢算计沈棠在前,还要沈棠背负莫须有的罪名,替她冲喜,做父亲的要孰视无睹,那他也不配做一个父亲了。
沈绥冷道,“我不同意改换棠儿冲喜,明日依旧是娢儿出嫁。”
老夫人眉头动了下,但没说话。
虽然她更疼沈娢,但这事沈娢理亏,她也不能太偏心。
二太太就坐不住了,脱口道,“我已经答应叶贵妃了……”
沈绥脸一沉,“我平远侯府嫁哪个女儿,还轮不到她叶贵妃做主!”
二太太道,“叶贵妃要换亲的时候,皇上去了,皇上也知道这事,明日上花轿的人不是二姑娘,我们平远侯府就是欺君。”
叶贵妃施压不够,竟然把皇上抬了出来。
沈绥道,“我自会和皇上请罪。”
“父亲!”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传开。
沈棠声音带了些哽咽,她知道父亲这话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不让她嫁。
沈棠走过去,沈绥道,“别担心,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棠轻摇头,含泪道,“方才午睡,女儿梦到母亲了,母亲说父亲今儿一早就去看她了,还带了她最喜欢的海棠糕,是真的吗?”
沈绥身子一怔。
他今日去祭拜姜氏的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沈绥眼角泛红,“你母亲可还说什么了?”
沈棠道,“母亲让女儿替父亲分忧。”
“父亲,给靖阳王世子冲喜的事,您让女儿自己拿主意吧。”
见沈棠一脸花自己的钱还怕挨骂的委屈,老夫人冷冷的扫了眼二太太,二太太只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凭白长出了荆棘刺来,扎的她坐不住。
老夫人语气缓和道,“祖母不会责怪你,既然公中付过了,就算公中补给你的。”
沈棠先是怔住,随即惊喜,赶紧起身,“多谢祖母。”
演技之精湛,把意外之喜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娢气的手里的香罗帕没绞碎。
多买首饰的喜悦荡然无存。
沈棠前世是处处让着沈娢,不代表就不了解她沈娢了,沈娢丢下她们去金宝阁,沈棠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沈棠也不是非要买那套首饰不可,但有给沈娢和二太太添堵的机会,她就不想错过。
看着沈娢气的眸底喷火,还隐忍不能发作的样子,沈棠心底别提多畅快了。
二太太不甘心让沈棠从公中占这么大便宜,哪怕和沈娢一样多她都忍了,可翻倍了,但她不好反对,便一个劲的给三太太使眼色,让三太太来出这个头,她再改口。
三太太也有意见,毕竟公中是大家的,可就在她要开口时,沈棠从丫鬟手里接过首饰盒,递给三太太,“这是四妹妹选的首饰,特别漂亮,三婶瞧瞧。”
三太太涌到嘴边的话顿住,下意识的伸手接了首饰盒。
将首饰盒打开,就看到首饰盒里除了沈萝选中的那对碧玉簪外,还有一对金簪,一只看着就沉甸甸的金镯。
三太太不是蠢人,立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道,“我知道二嫂素来疼大姑娘,但老夫人让二嫂帮着管家,二嫂理应一视同仁,咱们公中也不缺那一点不是?”
二太太一口老血涌上来,没差点把自己活活噎死。
老夫人看二太太的眼神就更不悦了,借口乏了,把大家打发走,但把二太太留了下来。
沈棠知道老夫人留下二太太,是训斥二太太管家不公,但沈棠并不高兴,长房无主母,老夫人只会把中馈交给自己嫡亲的儿媳妇管,不会让庶出的三房四房染指。
连训斥二太太都要支开大家,生怕影响了二太太管家的威望。
但她不会让二太太一直霸占着侯府管家权的,今天给沈萝多拿几件首饰,除了安抚三太太之外,也是想趁机看看三太太有没有胆量和二太太作对。
沈棠走在前面,边走边想事情,银杏跟在后头,看着手里的首饰盒,感觉就跟做梦似的。
姑娘不仅没被大姑娘算计了去,得了老夫人赏的首饰,去挽翠阁买那么昂贵的首饰,还不用自己掏一两银子,姑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是二太太那一下子撞的姑娘脑袋开窍了吗?
银杏都想给那根柱子上香磕头了。
主仆俩往前走了会儿,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站住!”
是沈娢的声音。
沈棠脚步停下,但没有转身。
沈娢怒气冲冲的追上来,挡住沈棠的去路,咬牙切齿道,“让祖母罚我,你就高兴了?!”
沈棠听笑了,“事情是谁挑起的?你和二婶扣我一个把祖母的话当耳旁风的罪名,是为了让祖母赏我吗?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沈娢压抑怒火道,“我们是亲姐妹,就非得要闹到这地步吗?”
现在知道是亲姐妹了,算计她替嫁的时候怎么不见想到。
院外的板子声不绝于耳。
二太太坐在那里,云袖下的手攥的紧紧的。
但脸上不动声色,甚至带了几分笑意,“二婶当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蒋妈妈会做这样的事,让二姑娘受委屈了。”
沈棠道,“只是蒋妈妈走了,我院子里少个管事妈妈……”
见沈棠看向老夫人,二太太以为她又要找老夫人要个管事妈妈,当即截断她的话,“二姑娘才向老夫人讨了秋桐,可不能再打老夫人院子里的人主意了,我院子里的刘妈妈不错,一会儿让她去你清漪苑伺候。”
还真是不把人塞她身边不死心呢。
沈棠能让二太太得逞吗?
沈棠道,“二婶帮着管中馈,忙里忙外,身边人都是得力的,离不得,二婶都不让我找祖母要人,我就更不敢给二婶管家添乱了。”
说着,沈棠看向老夫人,道,“我记得蒋妈妈是在周妈妈走后去照顾我的,当年周妈妈犯了错,祖母把她罚去庄子上,如今过去十年,也不知道她可还活着,我想把周妈妈找回来……”
周妈妈是姜氏的心腹,在姜氏生前就负责照顾沈棠。
只是在沈棠五岁那年,因为沈娢要九连环,沈棠不肯给,两人在花园里拉扯,周妈妈扶着沈棠,没顾上扶沈娢,沈娢抢到九连环,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胳膊拧伤了,老夫人心疼坏了,伺候沈娢的奶娘怕担责,便告状说周妈妈掰开了沈棠的手,故意让沈娢摔倒的。
姜氏生前对沈娢漠视甚至仇视,周妈妈是姜氏的心腹,对沈娢自然不及沈棠上心,二太太觉得这样的人留在沈棠身边,迟早会唆使的沈棠和沈娢姐妹不合。
老夫人一向心疼沈娢,对周妈妈偏疼沈棠早心有不满,以前没出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如今导致沈娢受伤,老夫人哪还会姑息?
老夫人杖责周妈妈,要将她发卖出府,当时人牙子都叫进府了,碰巧沈绥回来,沈绥和姜氏感情深厚,周妈妈是姜氏身边最信任的人,再加上对沈棠尽心,沈绥便没让卖,让人把周妈妈送去姜氏的陪嫁庄子上了。
时隔十年,沈棠也不知道周妈妈如今是死是活,让母亲留下的人这么被人欺负,她有负母亲对她的疼爱。
二太太望着沈棠,她已经信蒋妈妈说的话,是沈棠故意拿金簪算计她的了,只是知道也没用,蒋妈妈自己要不贪心,沈棠挖再大的坑,也埋不了她。
二太太道,“周妈妈当年是犯错被送出府的,怎么能接回来?”
沈棠不怕二太太阻拦,因为阻挠意味着周妈妈还活着,要是周妈妈死了,二太太不会和她多费唇舌的。
沈棠心底庆幸,但也难免生气,“长姐和我虽然都是母亲所生,但周妈妈毕竟只负责照顾我,本就该事事以我为先,当年长姐摔伤,负责照顾她的奶娘也在场,我与长姐拉扯,为什么周妈妈能扶住我,长姐的奶娘就扶不住长姐呢?”
“奶娘既然看到周妈妈掰开我的手,为什么不扶住长姐,就光站着一旁看热闹吗?”
“长姐的奶娘都不曾受罚,周妈妈被送去庄子上十年,这惩罚还不够吗?”
一连几个问题朝二太太砸过来,砸的二太太都接不上话。
老夫人也回过味来了,当时沈娢伤到胳膊,又哭又闹,老夫人气头上,也没有细想这事,这会儿听沈棠质问,才反应过来当年沈娢的奶娘问题很大,她既是亲眼见周妈妈掰开沈棠手的,为什么不做好防备,要是奶娘伺候的尽心,又岂会让沈娢摔伤?
一味的怪罪周妈妈偏心护着沈棠,确实偏颇了。
沈棠红着眼眶道,“这回母亲托梦,免我与长姐生嫌隙,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母亲对我的疼爱,母亲去世时,我才刚满两岁,父亲忙碌,我甚少去姜家,我对母亲所有的记忆,都是周妈妈告诉我的。
周妈妈不是照顾我不尽心才被送出府的,我不该十年对她不闻不问,原想找个机会帮她说情,接她进府,哪怕不管事,只说说母亲在闺阁在府里的事与我听听也好,没想到我还没开口,蒋妈妈就犯了错,被撵出府……”
“我如今身边正缺一个管事妈妈,我相信母亲做的安排是最好的,还请祖母准许我接回周妈妈。”
沈棠起身跪下,老夫人没想到沈棠会为了一个下人跪求她,忙道,“快起来,祖母准了你就是。”
“谢祖母。”
沈棠哽咽起身,眼底泪花晶莹闪烁,叫人怜惜。
沈棠坐回去,又小坐了会儿,就起身告退,带着银杏和秋桐回清漪苑。
回去的一路,银杏都捂着脸,她以前时常挨蒋妈妈的训斥,但挨打还是第一回,这一巴掌打的她嘴里都有了血腥味,不过想到蒋妈妈挨了四十大板,剩半条命被发卖,以后再不能在清漪苑作威作福,又觉得这一巴掌挨的太值了。
清漪苑那些小丫鬟苦蒋妈妈压迫久已,到手的月钱都要被蒋妈妈苛刻一层,回来事的安排的事也轻巧,嘴笨的活都要多做些,知道蒋妈妈再回不来,院子里小丫鬟都大呼痛快,也有不高兴的,比如碧柳,才花了不少钱找蒋妈妈帮忙升大丫鬟,现在蒋妈妈自己都被卖了,她的那些钱算是打水漂了。
回屋后,沈棠就拿药膏给银杏上药,银杏道,“姑娘药膏珍贵,奴婢皮糙肉厚,不用药也很快就好了。”
沈棠嗔她,“药就是给人用的,我留着,难不成你想我挨打?”
银杏,“……”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小丫鬟不配用这样的好药。
但反驳的话也不敢说了,她宁愿药放坏掉,也不想姑娘再受半点伤。
沈棠帮银杏上药,她知道蒋妈妈会反抗,不会轻易认罪,但没想到蒋妈妈会动手打人,让银杏受这么大委屈,沈棠肯定要补偿她,正好她手里有一对金镯,银杏和秋桐一人一只。
银杏没想到沈棠会赏她金镯,秋桐就更没想到了。
沈棠对秋桐道,“我知道你不舍得离开祖母,你放心,以后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我也希望你和银杏两个能相处的亲如姐妹。”
秋桐跪下道,“奴婢既跟了姑娘,以后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会对姑娘忠心耿耿的。”
她是有些舍不得老夫人,但她也知道,在松鹤堂,她想做到大丫鬟的位置没那么容易,若有空缺,也很难轮到她顶上去,到二姑娘身边,她就直接是大丫鬟了.
二姑娘特地和老夫人讨的她,不会不重用她,但她没想到,二姑娘会直接就赏她一支金镯,和跟随她几年的银杏一般无二。
沈棠的声音仿佛裹着寒霜,银杏震惊到说不出来话。
不止震惊男子救过沈棠两回,更震惊沈棠说的沈娢把她卖给昌平侯世子的话……
那昨天在大昭寺把昌平侯世子踹下山坡的就是那戴面具的男子了?
银杏眼睛通红,“大姑娘她……她怎么能……”
大姑娘给自己下药,算计姑娘替嫁,她以为大姑娘最多也就坏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有更恶毒的时候,姑娘是造了什么孽,有这样的—个亲姐姐。
银杏心疼沈棠,心疼的心都揪到了—起。
这事都让银杏知道了,也不怕让银杏知道的更多了,沈棠看着银杏道,“你不是觉得二太太对大姑娘好的过了份,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要好吗,其实你没感觉错,大姑娘确实不是我长姐,她就是二太太的亲生女儿。”
银杏—脸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呢?”
沈棠眸光晦暗道,“可惜母亲生前,没有—个人信她说的。”
银杏道,“要大姑娘是二太太亲生的,那三姑娘又是谁生的?”
对于沈冉的身世,沈棠也很好奇。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冉绝不是二太太亲生的。
二太太把沈冉教的唯沈娢马首是瞻,都快成沈娢的跟屁虫了,前世在沈娢嫁给二皇子后,沈冉火速被二太太嫁给了她娘家不成器宿柳眠花的侄儿,仓促到好像不立刻马上嫁了,会死人—般,总之,二太太对沈冉没有半点母女疼爱,还不定是打哪儿抱来的。
银杏道,“这些事姑娘得告诉侯爷知道。”
沈棠道,“跪在祠堂那天,我就告诉过父亲了,不知道父亲信了多少,只能自己慢慢查了。”
不知道男子到底什么身份,或许可以找他帮忙……
沈棠陷入沉思。
银杏不敢打扰,静静地守在—旁。
清兰苑。
二太太去看沈娢,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外面传沈棠克夫,果不其然把—胎双生的沈娢也带上了,丫鬟把街上传的流言禀告沈娢知道,气的沈娢砸东西泄愤。
二太太进屋,就看到—地狼藉,茶盘碎的都没地方下脚了。
“赶紧把东西收拾出去。”
几个丫鬟赶紧进来收拾。
二太太走到沈娢身边道,“别气坏了身子。”
沈娢眼底泪花闪烁,二太太心疼道,“就算二姑娘克夫,你也不会克的。”
娢儿是她亲生的,比二姑娘要早—个多时辰出生,八字不—样,怎么可能—样克夫,靖阳王世子和娢儿定亲半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外面那些人愚昧,才会如此。
二太太道,“明天我找人算算二姑娘的八字就知道了。”
—夜好眠。
清晨醒来,沈棠吃过早饭后,和往常—样去给老夫人请安,不过今儿带的是秋桐。
既然和老夫人讨了秋桐,就要和银杏—视同仁。
见沈棠气色红润,老夫人问道,“昨晚睡的可还好?”
沈棠道,“祖母,我睡的很好。”
……看出来了。
心不是—般的大。
老夫人都不知道该说沈棠性子好还是不好了。
沈棠刚坐下,沈娢就来了,沈棠气色红润,沈娢气色就差了,眼睑下有淡淡的淤青,可见昨晚是翻来覆去没能睡好。
这—对比,就更衬得沈棠心宽稳重,遇事不慌不乱的可贵。
沈棠坐在那里,听二太太和老夫人商议事情,说是商议,其实二太太已经拿定主意,更多的是知会老夫人—声,只要老夫人点了头,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沈绥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沈棠看向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谢二少爷。
谢归胤还真有些好奇沈棠要和他说什么。
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没忘记自己是代替兄长来迎亲的,他道,“兄长还等着冲喜,有什么话,沈二姑娘进了我靖阳王府大门再说不迟。”
沈棠道,“今日我平远侯府不会有人上你靖阳王府的花轿,请回吧。”
谢归胤眉头一皱。
孙妈妈还以为沈棠是气不过替沈娢出嫁,要在上花轿前向靖阳王府提几个要求,便没阻拦,但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拒嫁。
二太太担心二姑娘闹幺蛾子,不放心派她来看着,她见二姑娘安安分分的,还觉得二太太太多心了,没想到二姑娘的安分,只是麻痹大家。
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归胤骑在马背上,突然笑起来,“沈二姑娘知不知道戏耍我们靖阳王府会有什么后果?”
沈棠丝毫不慌,从容道,“不用谢二少爷提醒,靖阳王府的权势,我知道。”
“让花轿空着回去,是因为世子压根就不需要冲喜,今晚之前就会醒过来。”
谢归胤道,“沈二姑娘就这般笃定?若是没有冲喜,兄长醒不过来呢?”
“若他醒不过来,我沈棠给他陪葬!”
沈棠声音清冽,掷地有声。
喧闹的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个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今日来迎亲的是谢归胤,但谢归墨的护卫陈七也来了,陈七很不解,“沈二姑娘笃定到不惜拿自己的命赌我家世子爷没事,为何不愿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沈棠道,“与你家世子有婚约的人是我长姐,要冲喜不管用,我会守寡,嫁了也就嫁了,可你家世子不会有事,我们姐妹以后还如何相处?”
“长姐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不能明知道你家世子不会有事,还抢她的婚事。”
陈七道,“世子爷眼下还昏迷不醒,沈二姑娘凭何笃定世子爷就一定会没事?”
“我们奉命来迎亲,沈二姑娘三言两语就让我们回去,王爷降罪,我们担待不起。”
这是不管她怎么说,也要她上花轿了。
沈棠拔下头上的金簪,一把插在自己胳膊处。
血瞬间染透嫁衣,滴落到地上。
沈棠忍着颤抖的额头,问陈七道,“够不够你们回去和靖阳王交差了?”
陈七吓住了,他没想到沈棠性子这么刚烈,怕她做更过激的事,忙道,“够,够了……”
沈棠将金簪拔下,扔到陈七脚边。
金簪和青石地面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沈棠捂着胳膊,转身进府。
银杏扶着她,小脸苍白,沈棠道,“扶我去祠堂。”
沈绥和二老爷三老爷他们都在松鹤堂,等他们知道沈棠拒嫁,赶到大门口时,靖阳王府的花轿已经走了。
知道沈棠去了祠堂,沈绥去祠堂找她,进院子就见沈棠一袭嫁衣跪在祠堂外。
去祠堂的不止沈绥,还有二太太他们,看到沈棠,二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气的嘴皮都哆嗦,“你不愿意替嫁,可以直说,没人会逼你,你一个人不痛快,就要整个平远侯府都跟着你遭殃吗?!”
逼她替嫁逼少了吗?
沈棠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二婶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赌上自己的命,也不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二太太都快气疯了,她强忍下怒火,“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沈棠眸光从二太太脸上扫过,看向沈绥道,“父亲,我会在祠堂跪到靖阳王世子醒为止。”
“等靖阳王世子醒了,女儿再告诉您。”
这关子卖的,二太太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掐进肉里,才把想打人的冲动压下来。
二太太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气过,让她问为什么这么做,问了又不说,这不是耍她吗?!
可沈绥在场,她怒气再大也只能忍着。
沈棠跪着,跪的笔直。
胳膊处还在流血。
沈绥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做这样的事,但他知道女儿不是这样任性之人,再任性也不会说拿自己的命给人陪葬的话。
靖阳王府的花轿已经走了,现在除了祈祷靖阳王世子得救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沈绥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跟着一起走。
沈绥他们走后,小丫鬟拿来金疮药,银杏小心的帮沈棠掀起胳膊处的嫁衣,给沈棠上药止血。
伤口不大,但因为出了不少血,看着有些吓人。
但最吓人的还不是这些伤,而是靖阳王世子能不能醒过来。
银杏眼泪吧啦的往下掉,“万一靖阳王世子真的有三长两短,姑娘你就……”
“死定了”三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几圈,也没能滚出来。
沈棠轻笑,“他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只是她今儿这份皮肉之苦有的吃了。
夜里街上宵禁,要靖阳王世子转醒的消息不能第一时间传回府,她就要跪到明天早上了。
但想到母亲受的那些委屈,被害失踪的大哥,被活埋的二哥,她必须要尽快让父亲相信,二房对他包藏祸心。
只要能让父亲相信,哪怕只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皮肉之苦她就没白受。
只是沈棠到底娇生惯养长大,没吃过这样的苦头,跪了一会儿就觉得两只膝盖不像自己的了,再加上胳膊上的伤还作疼,更是煎熬。
沈棠做好了要跪一夜的心理准备,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不到午时,父亲就来了,将跪在地上,强撑着才没有摇摇欲坠的她扶起来。
沈棠眼眶泛红,以为父亲是心疼她,哪怕她犯下这样的错也舍不得她跪,哽咽道,“父亲,我没事……”
沈绥道,“起来吧,靖阳王世子已经醒了。”
沈棠,“……???”
醒……醒了?
沈棠一脸诧异。
诧异的沈绥眉头都皱紧了。
女儿不是笃定靖阳王世子会醒吗?
怎么人真的醒了,反倒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沈绥不知道沈棠不是诧异靖阳王世子会醒,她诧异的是前世晚上才醒的人,怎么会提前醒,还提前这么多。
不过这对她是好事一桩,意味着她不用跪了。
沈棠欣喜之余,有些无语。
亏得靖阳王府还要迎亲冲喜呢,没冲喜耽误,人醒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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