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太听话,让程静雅没了乐子。
她愤恨地拉着我进了他的房间,当着我的面脱掉了严风的衣服。
这样的场面我见过很多次,有时候程静雅还会要求我上手教他们。
我像以前一样撕开避孕套递了过去。
可这次程静雅却一把推开了。
“这次不需要了。”
我的手一抖,收回了。
程静雅手下的动作没停,却破天荒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没看他,也懒得看她了。
程静雅又生气了,她把我被锁在了卫生间里。
那一夜窗外的风雪很大,外面动静也很大,我坐在那听了一夜。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宋先生吗?
你母亲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请您赶紧过来市人民医院一趟。”
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程静雅!”
我开始不断拍打着门板,试图打断外面的声音。
程静雅裹着浴袍打开了门,松散的领口内都是吻痕,身旁的男人黏在她身上寸步不离。
“怎么了?”
“我妈出车祸了,你让我去医院好不好?”
程静雅眼神转了转,似乎有了一点犹豫。
“宋哥,你撒谎也不打草稿吗?
现在凌晨三点下着大雪,正常人都待在家里不出门,那车撞进你妈家里了?”
严风嗤笑一声,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天和风雪。
程静雅跟着笑出声,眼皮都没抬,“宋珩,你连这种谎都撒?”
“怎么?
是因为听不下去我们的声音了?”
程静雅又一次锁上了门。
我越喊,外面的动静越大。
我实在没了办法,拿起手边的凳子砸碎了窗户爬了出去。
尖锐的玻璃划破了我的腿,瞬间鲜血淋漓。
因为太晚又加上下雪,我根本打不到车。
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往前奔跑,雪地里,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滴滴”两声,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了我身侧。
“上车。”
昏暗逼仄的车内,女人坐在驾驶座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一个劲地道谢,她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临到下车时,我才听见她说:“宋珩,除了程静雅,你还有别的选择。”
“如果想清楚了,记得找我。”
一张烫金的名片递了过来,我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可此时的我全心记挂着妈妈,根本没细看就放进了口袋里。
我跌跌撞撞地闯进医院急诊室,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看见护士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赵苏家属还没来?”
“这人都死了,儿子还没到,真是开眼了。”
两个护士在那议论着,几句话轻易戳穿了我的心脏。
我冲过去掀开了那块白布,往日里精致的脸上满是伤痕,身上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关于程静雅,这十年里我每一分钟都在怨她。
我甚至恶毒的想过全家人一起死掉,可是如今她真的死在我面前,我唯有心痛。
因为家里早已没了亲人,也不用办丧事。
我在爸爸病床前呆了一会儿,说了妈妈的事,也说了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