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晚上,王总走了之后,还来过一个女人,我神志不清根本不记得她的样子。
她告诉我,如果我选择报警,她一定会帮我。
可我最终信了虞盈枝,她估计会很失望。
第二天虞盈枝过来接我,看她穿得那么正式我还愣了下,她甚至还给我带了套衬衫。
我浅笑着接过来,边换边说:“盈枝,我们做了十年恋人,真是好长一段时间。”
她似有感慨:“十年前我就说过要嫁给你,今天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你刚和杨柳官宣,如果被拍到和我结婚,影响会很大吧。”
她嗤笑一声:“你不就是打得这个算盘?
不过你算盘要落空了。”
我也笑,有杨柳在,你再多安排也是白安排。
果不其然,我们刚到民政局门口下车,原本空旷的路上突然窜出许多长枪短炮的记者。
虞盈枝脸色难看,我还有心思笑她:“你没和杨柳商量好吗?
我还以为他什么都听你的呢。”
记者的镜头几乎要怼到我们脸上,保镖护着我们躲回车里,只是我还没完全进去,就感觉到后背像是被砍似的烧痛。
有人大喊:“是硫酸!”
人群飞快地散去,我趴在车座上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虞盈枝急得怒吼:“快去医院!
还有你们,去查到底是谁干的!”
我虚弱至极,虞盈枝抱着我,完全不敢动我的背。
她手在抖,声音也在抖:“不会有事的,小敬你不会有事的。”
我疲惫地合上眼,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十年前,我一定不要爱上虞盈枝。
刚出医院两个小时,我又回到了医院,医生有条不紊地为我清洗伤口,我像条案板上奄奄一息的鱼,只会做成条件反射性的颤抖。
虞盈枝面色冷凝,守在一旁一言不发。
彼此都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会是杨柳。
我连问都懒得问。
直到我趴回病床上,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道:“等你养好伤,我们去领证。”
我摇摇头,轻声说:“不了,说了只有今天,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结婚了。”
虞盈枝似乎不能忍受这种冒犯,她语气冷硬:“方敬安,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沉默着,忽然问她:“死了可以摆脱你吗?”
她怔愣在原地,脸上是一片空白,好似被吓到了。
她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就只会拿这些来威胁我?
当初小柳被你那么作践,也没想着寻死觅活,你可倒好,不过是受了点儿伤,就矫情到要去死?”
我觉得好笑:“我作践杨柳?
我……哈哈哈哈,好吧,你就认为是我做的吧。”
反正解释也不会信,我懒得多费口舌。
虞盈枝眉头紧皱,烦躁不已:“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可能没发现,我和佑安的合约在颁奖典礼那晚就到期了。”
我想起刚创办公司时,她笑着对我说:“名字就叫佑安,我的公司就是要护佑我的敬安。”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虞盈枝,我们从此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