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
很早就没了父母,被送进福利院,原以为只要考上好大学,我就能出人头地,进了贺氏,就能在大城市扎根。
可我刚工作没多久,就被贺修远盯上,被他一步步算计,成了毫无自由的笼中鸟。
原以为遇上贺修远是我这辈子的幸运,他那么爱我,以后我就有家了。
可他的爱只是骗取我信任的花言巧语,我只是他用来救梁安晴的血包。
我曾一次又一次地挽留他,一次又一次地自责,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他态度改变。
为讨他欢心,我用自己不多的工资买他喜欢的手表,为他学做饭,他生病的时候,我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整夜整夜不睡觉。
可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那时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精心布下的骗局。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难道我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我只不过想有个家,可无论我怎么努力,万家灯火依旧无一盏为我而留。
系统告诉我,七天后,贺家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
于是第二天,我便急匆匆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之前,我将录音笔的两份录音匿名定时发送给贺修远,这将是我送给他的最后一份大礼。
宴会开始前,我拿钱请来一位私家侦探,命令她在宴会中时刻注意梁安晴的动向。
毕竟梁安晴办宴会还要我单独为她做饭的要求太奇怪。
主人家搞特殊,不跟宾客吃同样的菜,宾客心里必然不舒服,她也算出身名门,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懂。
果然,侦探录下了她在洗手间跟她姐姐的对话:“你真打算把这孩子生下来啊,万一这孩子长得像父亲,贺修远不会怀疑吗?
到时候亲子鉴定一做,你不就完了?”
梁安晴胸有成竹,“我才不会那么傻,孩子是肯定要打掉的,只不过孩子死之前,得帮我除掉叶知秋。”
“她在贺修远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只是贺修远没意识到罢了,否则贺修远怎么一直不愿意跟她离婚?
这一次我提前找医生开了打胎药,等叶知秋给我送餐的时候,我便连同药一起吃下,嫁祸她害死我的孩子。”
“我就不信这样贺修远还不跟她离婚。”
我将离婚协议提交给律师,委托律师帮忙起诉离婚。
而我拿着提前买好的机票,飞往佛罗伦萨。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我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贺修远应该看见我发的邮件了吧。
八小时前,医院的窗外下起瓢泼大雨,狂风呼啸。
贺修远守在梁安晴身边,心里却总惴惴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梁安晴醒来,哭着扑进贺修远怀里,“修远哥哥,叶知秋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跟她离婚好不好?
这样的女人不配进贺家的门。”
贺修远轻抚她的背,温柔安慰,“孩子还会再有的。”
梁安晴见贺修远没回答她的问题,立马将贺修远推开,“你不想跟她离婚吗?
你这样对得起我们死去的孩子吗?”
贺修远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心乱如麻,“你让我再想想,离婚是大事,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