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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顾嘉宁盛泽锡

莞然一笑 著

玄幻奇幻连载

这几天,他身体疼痛躺在床上,无论是知青点的女知青还是村里的姑娘都带了不少吃的给他。眼前这鱼汤就是赵卫红跟老乡换来的。“温知青,当心鱼汤撒了。”赵卫红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扶住碗,不小心碰到温竹卿温凉的手指,赵卫红脸一红,又缩了回来。嘴上说着让温竹卿要扶住碗,羞红脸的她,低头回味刚刚触碰到温竹卿手的感觉,心花怒放。温竹卿说了声谢谢,没发现赵卫红的异样,低头喝鱼汤,心里想着刚刚赵卫红说的话。赵卫红将这两天村里的传言,以及她与顾嘉宁遇到时,顾嘉宁说的话都说了。饶是对顾嘉宁喜欢他这事胸有成竹的温竹卿也忍不住怀疑:难道顾嘉宁真的变了?她真的打算和那个叫盛泽锡的军官结婚,不是欲情故纵?事实上,这两天,原本最有可能来的顾嘉宁并没有来不是吗。听说顾云...

主角:顾嘉宁盛泽锡   更新:2025-04-19 1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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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嘉宁盛泽锡的玄幻奇幻小说《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顾嘉宁盛泽锡》,由网络作家“莞然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几天,他身体疼痛躺在床上,无论是知青点的女知青还是村里的姑娘都带了不少吃的给他。眼前这鱼汤就是赵卫红跟老乡换来的。“温知青,当心鱼汤撒了。”赵卫红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扶住碗,不小心碰到温竹卿温凉的手指,赵卫红脸一红,又缩了回来。嘴上说着让温竹卿要扶住碗,羞红脸的她,低头回味刚刚触碰到温竹卿手的感觉,心花怒放。温竹卿说了声谢谢,没发现赵卫红的异样,低头喝鱼汤,心里想着刚刚赵卫红说的话。赵卫红将这两天村里的传言,以及她与顾嘉宁遇到时,顾嘉宁说的话都说了。饶是对顾嘉宁喜欢他这事胸有成竹的温竹卿也忍不住怀疑:难道顾嘉宁真的变了?她真的打算和那个叫盛泽锡的军官结婚,不是欲情故纵?事实上,这两天,原本最有可能来的顾嘉宁并没有来不是吗。听说顾云...

《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顾嘉宁盛泽锡》精彩片段


这几天,他身体疼痛躺在床上,无论是知青点的女知青还是村里的姑娘都带了不少吃的给他。

眼前这鱼汤就是赵卫红跟老乡换来的。

“温知青,当心鱼汤撒了。”赵卫红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扶住碗,不小心碰到温竹卿温凉的手指,赵卫红脸一红,又缩了回来。

嘴上说着让温竹卿要扶住碗,羞红脸的她,低头回味刚刚触碰到温竹卿手的感觉,心花怒放。

温竹卿说了声谢谢,没发现赵卫红的异样,低头喝鱼汤,心里想着刚刚赵卫红说的话。

赵卫红将这两天村里的传言,以及她与顾嘉宁遇到时,顾嘉宁说的话都说了。

饶是对顾嘉宁喜欢他这事胸有成竹的温竹卿也忍不住怀疑:难道顾嘉宁真的变了?她真的打算和那个叫盛泽锡的军官结婚,不是欲情故纵?

事实上,这两天,原本最有可能来的顾嘉宁并没有来不是吗。

听说顾云庭已经去上班了。

温竹卿隐隐有种顾嘉宁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不行,还是得找个时间,亲自见见顾嘉宁,问一问。

若是她是欲情故纵,不是真的要与那盛军官结婚还好,若是真的变了,那……

温竹卿眸色暗暗。

他看中的猎物,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脱。

被温竹卿当成猎物的顾嘉宁,这会刚从老宅奶奶那出来,路上听到不少村民在议论着被揍后温竹卿的“好行情”。

顾嘉宁的爷爷奶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大儿子就是她爹,小儿子就是她叔叔,槐花村传统,老人是跟着小儿子过的,在姑姑嫁了,顾爷爷去世后,顾奶奶就做主分了家,她跟着小儿子住在老宅,老大,也就是顾嘉宁的爹就多给了钱,重新建了房子。

虽然分了家,但兄弟俩关系很好,尤其顾奶奶不会重男轻女,和小叔一家,尤其疼顾嘉宁,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偷偷留给她。

这次,和盛泽锡定下亲事,顾嘉宁自然要告诉奶奶和小叔一家的。

这不,高高兴兴从老宅出来,路上就听到在地里翻红薯的吴美丽和旁边几个扎堆的婶子说起温竹卿被很多女知青和村里姑娘献殷勤的事。

看到她走近,还越说越兴奋大声。

这是专门讲给她听吗?

这吴美丽,吴婶子,她记得,这人之前还打算将她女儿嫁给自家大哥,但那时大哥都在和大嫂杨蔓蔓处对象了,当然不可能再相看其他人,再加上姚春花也不喜欢和吴美丽做亲家。

所以这相看自然是拒绝的。

但吴美丽和她女儿,似乎一直揪着不放。

她记得,上辈子,大哥大嫂一直没孩子,这位吴婶子不知道在村里编排了多少遍大嫂是不会下单的母鸡,那话说得极其难听,本来,如果大哥有一份工人工作还好,却偏偏被她给了温竹卿,最后大哥做啥啥失败,倒是顾宝珠嫁的男人,原本做木工的人,后来靠着定制家具发家了。

后面,每每吴美丽和她娘姚春花对骂的时候,都会说什么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意思就是顾家是没福气的,而她闺女是有福气的,不仅奚落了顾家,还抬高了顾宝珠。

不过,这辈子,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顾嘉宁想,这位吴婶子,该不会是想要她去知青点闹吧。

闹,她是不可能去闹的。

不过,她觉得,温竹卿这人得解决了。

她深知,温竹卿端着温润如玉的外表,内里却是无情狠心的一头毒蛇,显然,她已经成为了温竹卿的猎物,在还没有被他榨干全部价值前,温竹卿不会轻易放弃她。

说不定在得知她要嫁给盛泽锡后,还会搞事情。

所以,她得想想怎么解决掉温竹卿了,哪怕是不能一次性解决掉,但让温竹卿吃些苦头也好,至少在她和盛泽锡结婚去随军后,温竹卿没办法算计顾家。

顾嘉宁将这事记在心里,缓缓走近吴美丽等人。

吴美丽余光瞥见顾嘉宁靠近,说得更欢了。

这两天,顾嘉宁和一个军官相看的事,她不仅听说了,还看到了。

那军官瞧着极为不错,吴美丽暗暗在心里说那军官眼瞎,怎么就看上了顾嘉宁,她家闺女多好啊。

她觉得,顾嘉宁还是去喜欢温知青比较好。

虽然此时吴美丽嘴上说着温竹卿多好,多受姑娘们欢迎,但心底她不太喜欢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知青,也觉得不是很靠谱,就剩一张脸能看,一张嘴能说了,瞧瞧,之前顾嘉宁被温竹卿哄骗成什么样了,不仅吃的,喝的都送给温知青,还去跳河逼她哥将工作给温知青。

虽然后来顾嘉宁说是失足,顾云庭也去上班了,否认了那传闻,但吴美丽不相信。

她是希望顾嘉宁继续追着温知青跑,这样整个顾家肯定会被拖下水的。

事实上,吴美丽的感觉是对的,上辈子,温竹卿不就是利用了顾嘉宁,还将顾家所有人的价值也全部都榨干了。

“……我看温知青确实不错,长得好,性格好,听说还会念诗,还是沪城人,谁要是嫁给温知青,以后就能当沪城人了。”吴美丽对温竹卿大加称赞。

顾嘉宁靠近,抱胸,声音娇滴滴,故作疑惑问:“吴婶子,你真的觉得温知青那么好啊。”

吴美丽回头,像是才看到顾嘉宁般,知道自己的话被顾嘉宁听到,眉眼间满是笑意,“对啊,我就觉得温知青很好,是非常好的丈夫和女婿人选。”

“哦,是吗,那要是温知青给吴婶子你当女婿,你岂不是高兴坏了。”顾嘉宁眨巴着漂亮的杏眼,仿佛看不出吴美丽深层的意思,顺着她的话道。

“那肯定高兴了。”吴美丽哪怕心里不喜欢知青,但此时肯定是要顺着顾嘉宁的话说了。

“难怪我看吴婶子你那么高兴,原来是温知青要当你女婿了啊。”顾嘉宁恍然大悟道。

吴美丽懵了,什么意思,什么温知青给她当女婿。

顾嘉宁眨了下眼睛,故作惊讶,“吴婶子你不知道吗?你家珍珠可是喜欢温知青的,对了,你家今天是不是炖肉了,我瞧着珍珠好像要送肉给温知青呢,怎么,吴婶子,你不知道吗?”


抱着一半忐忑,一半期待,盛泽锡闭眼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回到了那段在顾家的时光,那是他自母亲病逝后,为数不多快乐的时候。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

抬手看了下时间,六点半。

盛泽锡起床洗漱,穿好军装,以往在外头总是松开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的,少了几分闲散,多了几分正经和认真,提上礼品,上车。

车发动,卷起一缕烟尘,朝着槐花村方向开去。

-

“宁宁,起来吃早饭了。”

顾嘉宁是被她大嫂叫醒的。

“来了。”顾嘉宁打开门,迎面见到她大嫂。

“宁宁啊,你大哥吃了早饭,已经去钢铁厂上班了。”杨蔓蔓边说边看向了顾嘉宁。

顾嘉宁知道,大嫂是在试探她,笑着道:“挺好的,这招工信息,本来就是大哥救了厂长被拐的孙子换来的,招工考试,也是大哥自己考过的,这工作就该是大哥的。”

听到小姑子这话,杨蔓蔓松了口气,昨天小姑子跳河后醒来就说不要自家男人的工作了,这反差之大,实在让杨蔓蔓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是好事。

早上,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上班的丈夫,被她赶去上班了,她特地来叫小姑子起床,顺便再确认下。

说实话,她还挺怕小姑子一觉睡醒会反悔,要是小姑子反悔,这工作,铁定还是得让出去,谁让自家男人是个心软又宠妹子的。

顾嘉宁扫了下,除了去钢铁厂上班的大哥外,其他人都在家。

她爹人称顾老头,是槐花大队的村长,她娘姚春花管着村里的养猪棚,大嫂杨蔓蔓是村里小学的语文老师,是隔壁光明大队的,和大哥顾云庭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二哥顾云南生得高大,有一身的好力气,是干农活的好把式,去年经人介绍,娶了梨花大队的苏苗,上个月末二嫂苏苗生了一个男孩,如今正在坐月子。

三哥顾云洲高中毕业后就当了村里的会计,一手账,算得又快又好。

“来,宁宁,先喝碗鱼汤,补补身体,这是老三早上去河里寻摸来的,你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顾嘉宁刚坐下,她老娘就端着满满的一碗鱼汤放在了她的面前。

顾嘉宁摇了摇头,面对她娘满怀的关心,回道:“我已经没事了,对了,这鱼汤二嫂有吗?”

她没忘记,二嫂在坐月子,准备给二嫂的母鸡昨天被杀了,她喝了鸡汤。

“有,宁宁,我刚端去给你二嫂了,昨天的鸡汤,她也喝了。”二哥顾云南忙道,心里嘀咕着,小妹跳河醒来后,似乎懂事了不少。

当然,顾家人也知道,以前顾嘉宁有些娇和作,但在他们看来,有他们全家宠着,小姑娘家,偶尔任性一些,不是很正常。

顾嘉宁放心喝着鱼汤,这次,她能这么快好,多亏了家里人的照顾,以及盛泽锡送来的止痛药和甜酒煮鸡蛋。

前世,她这一跳河,先是发了高烧,后来输液,足足养了三天才勉强有了好转,也让她的身体落下了不孕的病根。

“宁宁,你确定要和泽锡小子相看吗?”吃早饭间,姚春花抽空问了这事。

这话一问,顾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顾嘉宁知道,这事得解释清楚,抬头对老顾家的人道:“娘,这次跳河后,我忽然想明白,我好像没那么喜欢温知青了,而且我觉得我嫁给他太亏了,他又没有工作,又不会下地,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我现在嫁过去,就成了我还有咱们全家养他了,太不划算了。”

“这次大哥的工作,就是他听说后,话里话外总是跟我抱怨下地干活太辛苦,说羡慕大哥有工作,撺掇我来要工作。”顾嘉宁微微咬唇,娇滴滴的声音又软又委屈,低垂着头,像是一朵打蔫的娇花。

姚春花一听,咬牙切齿,眼底满是怒气,“我就知道那是个坏心眼的。”

“对,小妹,那样的人你可不能嫁,不然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呢。”二哥顾云南也赞同。

顾云洲暗暗握拳,昨天揍那小白脸那一顿,算是轻的了。

“嗯,我知道的,所以我不喜欢他了,我觉得我还不如嫁个现成的军官呢,而且盛大哥之前在咱家住过,他的秉性,爹娘你们是最清楚的。”

说起来,顾嘉宁和盛泽锡之所以会认识,还是因为顾嘉宁把当时在山里受伤昏迷的盛泽锡捡回家,当然,她是没有那个力气,是让她二哥背回去的。

之所以捡回去,也是看中他一身军装,有利可图。

没想到,后来盛泽锡醒了,因为任务需要,直接在她家住了一段时间,顺便养伤,还伪装成是她的远方表哥。

顾嘉宁有些后悔把他捡回去,因为盛泽锡桀骜又毒舌,顾嘉宁时不时就要被他怼哭,都有些怕他了。

顾嘉宁一度以为盛泽锡讨厌她,毕竟,在她有几次壮着胆子,恶作剧去勾引他的时候,他都无动于衷,甚至跑掉了,还骂她。

哪怕上辈子死后知道盛泽锡喜欢她,但她依旧觉得不真实。

倒是昨天盛泽锡的到来,以及关心,多了几分真实感。

老顾家的人震惊于顾嘉宁的忽然想通,但觉得,人在生死之间,想法有很大改变是很正常的事。

吃过早饭,顾嘉宁就进了房间,开始打扮自己,别说今天是相看的场合,任何时候都要美美的。

这时候是冬天,天气冷,一般人穿的都是棉袄,顾嘉宁平时也是这么穿的,但顾嘉宁觉得有些土,想了想,她将之前攒钱买的一件驼色毛呢大衣拿了出来,脚上穿一双小皮鞋。

长款的毛呢大衣,显得她整个人高挑有气质,头发,她编了一个蓬松的侧编发。

化妆品,顾嘉宁有,脸色有些苍白,她涂了腮红和口红。

拿着小镜子欣赏一番,顾嘉宁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车的声音,随即喧闹了起来。

意识到什么,顾嘉宁的心怦怦跳,有些紧张。


“愿意,当然愿意!”惊喜来得有点太突然,反应过来的盛泽锡嘴角噙着一抹大大的笑,又怕顾嘉宁看到,忙将嘴角弧度压了压,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一会才坐下。

“我那么好,又是军官,明眼人都知道要选我,你这回总算是眼睛不瞎了。”

顾嘉宁:这人好是好,就是嘴巴真的太损了。

盛泽锡继续喂她,直到顾嘉宁把所有的甜酒煮鸡蛋都吃了。

也不知道是吃了止痛药还是吃了这甜酒煮鸡蛋的原因,这会顾嘉宁的肚子不再疼,气色也没有那么白了。

“我走了,明天等我来。”他是偷偷来的,不是待太久。

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下已经躺下的顾嘉宁的头发,盛泽锡如同来时般,跳窗轻身离开。

顾嘉宁望着重新被关上的窗,良久才收回视线。

盛泽锡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望着知青点的方向,眸光沉沉。

等到傍晚,所有人下工,温竹卿,一瘸一拐走回知青点的路上,清隽的脸上满是阴霾。

中午的时候,他被人揍了,一个麻袋从天而降,不待他反抗,拳打脚踢就袭来,等到他挣脱开麻袋,周围已经没人了。

会是谁揍他呢?

联想到今天顾嘉宁跳河,顾家人的性格,温竹卿锁定在一个人身上,顾家性格暴躁,拳头硬又护短的顾老三顾云洲!

手碰到眼角,刺痛感袭来,温竹卿倒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等他拿到了顾云庭的工作,顾云洲,他不会放过!

思索着顾嘉宁今天跳河,可能要明后天才有可能来见他,把工作给他,不知不觉中,到了偏僻处,只有他一个人时,不知怎的,温竹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温竹卿的预感是对的,刹那间,又一个麻袋从天而降,随后他又遭受了一顿暴揍。

不知道过了多久,暴揍停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那人似乎走了。

挣扎许久,麻袋挣脱,呼吸到新鲜空气,温竹卿才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清隽的脸,此时肿胀青紫,恍若猪头,根本看不出以往清隽的模样。

温竹卿万分肯定,那人是嫉妒他生得好看,那拳头,一个个,几乎都是朝着他的脸来的。

缓了好一会,温竹卿手撑着大树,才勉强站起来,身上,脸上,哪哪都疼。

他面色阴沉,眼睛阴鸷。

这次,又是谁?

他肯定,不是顾云洲,那会是谁?是顾家其他人还是知青点嫉妒自己的其他人?

温竹卿甚至连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肯定,没有任何脚步声,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

温竹卿强撑着回到知青点,知青点的人看到他的惨样倒吸一口气。

在别人询问时,他只道是自己不小心摔伤,随即有意无意往顾云洲身上提。

知青点里,喜欢温竹卿的女知青不少,顿时愤愤。

“肯定是那顾家老三,把顾嘉宁跳河的气,撒到你身上了。”赵卫红攥着拳头,绷着脸猜测。

“明明是顾嘉宁老是纠缠你,让你苦不堪言,她还自己作,跑去跳河,村里人还怪罪到温知青身上,温知青怎么可能逼顾嘉宁去要顾家老大的工作。”

在赵卫红心里,温知青温润如玉,长得好,性格也温柔体贴,还是沪城人,家世好,简直是丈夫的不二人选。

饶是长得像个男人婆,嗓音也粗糙的赵卫红,也在有一次温竹卿给了她一个白面馒头后,喜欢上了他,从此也处处维护他。

无论是知青点,还是槐花村,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温知青。

但温知青说了:他下乡是来建设新农村的,不想那么快谈对象和结婚。

赵卫红觉得,温知青不止长得好,性格好,思想觉悟也高,让她更喜欢了。

而这喜欢温竹卿的人里面,她最烦的就是顾嘉宁。

总是仗着自己的爹是村长,就老是跑来知青点骚扰温知青,温知青的性格就是太好了,不懂得拒绝,怕人伤心,所以顾嘉宁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就怕,到时候温知青因为舆论的压力,和顾嘉宁在一起。

扎着两条麻花辫,模样清秀的李娟端着一盆水进来,“温知青,这水你先擦擦,洗个脸,再上药。”

似乎听到刚刚赵卫红的愤慨,她道:“咱们知青在村里是弱势,根本抵挡不过他们村里人,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有苦也只能承受着。”

说着,她状似无意地说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我听说一件事,今天好像有媒婆来槐花村,说是有人准备来相看顾嘉宁,顾嘉宁答应了。”

半靠着床的温竹卿眸光一闪,微微蹙眉,半晌后松开。

应该是假的。

温竹卿清楚,顾嘉宁是怎么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的,今天都能为了他跳河,不就是为了讨来工作讨好他,和他处对象嘛,怎么可能转眼答应和别人相看。

女知青们不敢因为温竹卿被打的事,去找顾家人算账,心里暗暗有些小心思,温知青最近身体不便,她们表现的时候到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温知青,给他留下好印象,拉近拉近关系和感情。

-

盛泽锡傍晚从槐花村驱车回镇上宾馆。

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修长身材几乎将两米长的大床占满,笔直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慵懒而闲散,侧头视线落在柜子上那一袋早早准备的礼品上,回想起白天与顾嘉宁的相处,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一双凤眼熠熠生辉。

似乎想到什么,盛泽锡刚刚舒展开的眉眼又压低了些。

他看得出来,顾嘉宁之前怕是真的喜欢那什么温知青。

但现在,又改变态度,愿意和他试试。

“温竹卿,小白脸!”盛泽锡喃喃着,颇有些咬牙切齿,嫉妒像荆棘般蔓延,密密麻麻尖锐的刺狠狠扎着他的心口。

深呼吸一口气,盛泽锡才缓了些。

他知道,顾嘉宁并没有那么喜欢他,或者说只是对他有好感。

但,没关系。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握住相看的机会,让顾嘉宁早点和他结婚,带她随军,牢牢绑在身边。

只要成了他的人,他有绝对的自信,总有一天,他会扎根进那顾嘉宁那笨丫头的心里,成长为苍天大树,再把那叫什么竹卿还是菊青的狗东西,一脚踹出去。

呵,能教唆让那笨丫头为了讨一份工作大冬天去跳河,能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揍他一顿,只是先收个利息而已。

就是……

他的身体情况,明天说了,不知道小丫头和顾家人会怎么想,会不会拒绝他?


宿主,你快醒醒,盛泽锡找的媒婆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她就要走了,那你还怎么嫁给盛泽锡,和他生崽崽啊。

顾嘉宁只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连灵魂都在颤抖着。

脑袋胀疼得厉害,前世冗长而悲惨的记忆不断冲刷着。

看上渣男,被利用,错过真心人,不孕,家破人亡,葬身火海而死。

恨意与悔意冲天,眼皮却很重,像是灌了铅一般,想要睁开,却怎么都睁不开。

脑子里机械声在着急地催促她醒过来,周围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闹哄哄的。

“小妹,你醒醒,只要你能醒来,别说是要工作,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老顾家的闺女怎么跳河了?这大冬天的,就是没有被淹死,也会被冻死,造孽啊。”

“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又是因为温知青,这槐花村的人,谁不知道,顾嘉宁为了温知青都折腾出多少事来了。”

这时,一个头上戴着朵红花,手里拿着条红帕子,一副媒婆打扮的大娘挤了进来。

先是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顾嘉宁,略微思索了下,随即问:“妹子,看样子,你是知道内情的,和我说说呗。”

那原本口沫横飞的婶子,一看是个陌生的大姐,还是媒婆打扮,立刻想到了什么。

再看周围人那么期待的模样,顿时得意,“我当然知道,我家就住在老顾家隔壁。”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昨天,顾家老大考上了钢铁厂干事,顾嘉宁想让顾家老大把工作给温知青,可惜,她嫂子不答应,这不,顾嘉宁就跳了河。”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老顾家一直都偏宠顾嘉宁,你再看看那么伤心愧疚的顾家老大,等顾嘉宁醒来,这工作肯定是得给出去了。”

“这么说,这顾嘉宁是喜欢那什么温知青?”媒婆问。

“那肯定了,这事,槐花村谁不知道啊。”

媒婆不再问了,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由叹了口气。

这名花都有主了,这事是办不成了。

刚转身想走,忽的一只冰冷的手忽然就紧紧地抓住了她是的小腿,顿时将她吓了一跳。

她回头,就见原本昏迷不醒的顾嘉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小妹,你醒了!”

“终于醒了,太好了!”

媒婆看着此时的小姑娘,浑身湿漉漉的,裹着一件她大哥的棉袄,头发凌乱,脸色惨白,那么狼狈,偏偏还是美得那么惊人,鹅蛋脸,柳眉杏眼,又娇又媚,此时杏眼泛着水光,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说实话,她介绍过很多桩亲事,城里姑娘也见过不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难怪,那盛泽锡明明是大西北军区那边的军官,却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找她做媒。

小姑娘这模样,哪个小伙子不心动啊。

媒婆抬头看,小姑娘,一双水润杏眼,仿佛带着执拗。

“是,是盛泽锡让你来我家。”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弱,但又娇又甜,像是掺了蜜糖般。

“他打算和我相看吗?”

话落,喘了很大一口气,仿佛两句话耗费了她此时所有力气。

“对。”媒婆点头,心里很是惊讶,这小姑娘怎么知道是盛军官让她来说亲。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答应了。”

“小妹,这会还管什么相看不相看,大哥带你回家。”顾云庭打横抱起她,挤开人群,双腿小跑往家里赶。

清隽的脸紧绷,嘴里慌乱地念念叨叨,安抚着顾嘉宁。

“小妹,咱们先回家洗澡换衣服,有什么事都好说。”

“只要你不干傻事,工作大哥可以不要。”

“你要给温知青,张知青,还是谁都可以。”

“……”

顾云庭的着急慌乱,关切被他怀里的顾嘉宁尽收眼底,两行泪无声落下,前世,她跳河后,大哥妥协,将工作给了温竹卿,这也为大哥和大嫂后半生的争吵埋下了导火索,似乎从这次后,大哥气运就没了,聪明有商业头脑的大哥,做什么都失败,一辈子碌碌无为,和大嫂成了怨偶。

半路,是闻讯从地里,村委和家里赶来的顾家其他人。

“快,抱回家。”

一进家,女主人姚春花强迫自己镇定,打开顾嘉宁衣柜,拿出衣服和毛巾,边道:“老大,把宁丫头放她床上,我来给她换衣服,你去烧热水,等会得洗个澡。”

顾老爹看了眼清醒却浑身湿漉漉狼狈的闺女,转身快步往外走,“我去叫老张头来。”

老张头,槐花村村医,落水之人就怕会发高热。

大嫂杨蔓蔓瞧着小脸惨白,头发湿哒哒娇弱的小姑子,明知她跳河目的,但还是拗不过良心,跺了下脚,“娘,我去给小妹煮姜茶暖暖身子。”

老二顾云南将鸡棚里原本计划要几天后杀的母鸡拎出来杀了。

老三顾云洲看着小妹紧闭的房门,眼看帮不上什么忙,转身往外走,拳头暗暗握紧,小妹会跳河,肯定是那温知青蛊惑的,那家伙得好好教训了。

顾嘉宁就这么被她娘按着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擦干身子,换上干燥的衣服,又喝下大嫂端来的姜茶。

“大冬天的,那河水都能冻死人,也就你这丫头不知死活往里跳。”

“赶紧把姜茶喝了,去去寒,等会热水开了,再去洗个热水澡,你二哥把鸡杀了,等会再喝碗鸡汤,老头子去叫老张头怎么还没来。”姚春花有些粗糙的手摸了顾嘉宁的额头,“就怕发高热啊。”

“来了,来了。”似乎听到老婆子的催促,顾老爹拉着老张头小跑进来。

老张头给顾嘉宁把了脉,又开了几贴中药才离开。

杨蔓蔓,“我去煮药。”

大哥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将一旁的大木桶拉出来,倒进去,又兑了一些凉水,“先洗个热水澡。”

等到顾嘉宁洗完澡,她娘给她裹上被子时,二哥顾云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

鸡汤升腾的热气,模糊了顾嘉宁的眼,她记得,这个时间点,二嫂在做月子,这鸡是要留给二嫂吃的,现在却……

顾嘉宁抬眼,凝视着满是着急,担忧,丝毫没有对她自责的家人,此刻,前世今生压抑着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抱住她娘,嚎啕大哭,“爹娘,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之所以慌,是刚刚,就在她跑回家前,里面有两头猪,忽然就倒地抽搐,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还有一些猪,排尿了。

“……但是那尿里居然有血,宁宁,娘不会看错的,那就是血。”

“你说,这猪都养了快一年了,眼见着再过阵子,公社那边就会来人拉走一半,剩下的咱们村里的人每家每户也能分到,怎么这个时候就出事了。”

“你说,这猪会不会死啊。”

想到这种可能,姚春花面色煞白。

若是9头猪真的出事,他们村该少跟公社交代,到时,别说是她这养猪的活不用干了,可能还得赔偿。

9头猪,那得多少钱啊。

姚春花一看猪不对劲,立马就跑来找闺女,毕竟闺女未来是医生,是懂得一些病理的。

“娘,你先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情况。”

顾嘉宁也多了没有耽搁,就拉着她娘一起出门。

边走边问一些具体的情况。

得知她娘最近喂养和之前都是一样时,顾嘉宁想,看来这猪出情况,原因应该不是在她娘身上。

就是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人为了。

若是意外还好,若是人为的话,那这人绝对是冲着她家来的。

会是谁呢?

顾嘉宁脑海中思绪纷杂,暂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跟着她娘快步往村里猪圈走。

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她爹。

“这是怎么了,刚就急匆匆看着你往家里跑。”在村委的顾老爹刚好看到着急忙慌往家里跑的媳妇,只是待反应过来时,却没叫住人,怕出事,这不就赶过来了。

“当家的,出事了……”姚春花也没有隐瞒,将猪的事情说了。

“我这会着正要带闺女去看看情况。”

“我去找老张头,他也是村医,说不定也有办法。”顾老爹一听就知道事情严重,村里除了闺女外,就是老张头是唯一的村医,不管他能不能看出什么,先把人找出看看再说。

“对,对,去找老张头看看。”

于是,老张头立刻调转了方向,往老张头所在的村里卫生室快步而去。

顾嘉宁想无论这次猪的事情是意外还是人为,都必须把这些猪保住,也就是治好。

这时,她忽然想起什么。

在心里问:“系统,咱们这神医空间,应该不单单只能绑定人吧,动物也是绑定的吧?比如猪。”

宿主,可以的,无论是动物,植物,还是人,都是可以的,只要会生病的,都可以绑定。

顾嘉宁欣喜,太好了。

这样只要把那9头猪绑定,系统就能自动解析出原因了。

还会有对应的治疗办法来。

到时她再尽快花些时间,学习了这些治疗办法,就能治好那9头猪了。

心中有了章程,顾嘉宁心下大定。

就是……

随着走近,顾嘉宁拧眉看着不远处聚在一起拥挤的人群,问:“娘,你回来之前,那里有那么多人吗?”

这怕是上工的不少人都来了吧。

全部都围到猪圈那里去了。

“没有啊,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这么这么多人。”

而且一看,就是围着猪圈在讨论什么。

顾嘉宁眼底的思绪变幻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些人就知道了?

是被人给叫来的吧。

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那么叫来村民的人,到底是偶然,刚好看到,还是一直在是等待着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是不是代表这次的事件,是人为?

而这个人,就是针对顾家,弄出这次事件的幕后之人呢?

“诶,是姚春花,她来了。”

围观的人,有眼尖的看到姚春花,立刻开口。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姚春花身上,急吼吼上前问。

“姚大娘,这猪是怎么回事,是病了还是得猪瘟了,怎么看着那么不对劲,一个劲在那里抽啊。”

“天爷啊,养了一年,这一只只大肥猪,要是死了该怎么办。”

“春花啊,你去哪里了,这猪都快死了,你还跑了,该不会这猪是被你弄成这样的吧。”

一个个的,都上前问姚春花,语气里隐隐带着质问。

当然姚春花也不是好脾气的。

虽然心里担心这些大肥猪,但气势还是不弱的。

“秦招娣,你的嘴巴是吃了大粪吗,怎么一张嘴就喷粪,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什么我跑了,我要是跑了,你现在能看到我?什么叫做我把猪弄成这样,我是疯了不成?我不就是看猪的情况不对,去家里叫我闺女来看看嘛。”

“再说了,我问心无愧,我跑什么。”

这会,听到动静的顾云南,顾云洲也来了,两个大小伙子,就站在姚春花身后,让其他人一下子也不敢怎么样。

只能弱弱道:“可这猪是你在养着的,现在出了问题,我们不找你找谁。”

秦招娣对于姚春花有一个村长丈夫,还得了这养猪的好活一直都很是嫉妒。

当初,在得知村里要办个小的养猪棚,打算找一个人养猪,每天10公分时,不知道有多少村里妇女想要这活。

秦招娣就是其中一个。

奈何,最终这活落在了姚春花身上。

因为这事,秦招娣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酸话,还表示过这不公平。

但是她也不想想,村里养猪这事,本来是没有的。

是顾老爹去和公社领导谈了许久,才有了这养猪棚,往常的那些猪崽,也是顾老爹找关系买来的。

可以说,这事,就是顾老爹一头促成的。

那他让自己的媳妇来养猪怎么了?

这完全合情合理,任何人都说不出有什么错处。

眼见着没人支持自己,当时的秦招娣也只能作罢。

只能在背地里暗戳戳咒姚春花把猪养死了。

奈何,她咒骂归咒骂,姚春花这猪一直都养得好好的。

而现在,姚春花养的猪,终于出问题了。

秦招娣得知后立刻就跑了过来,还把其他人也叫了过来。

看着这猪仿佛发癫般快死了的模样,秦招娣心里那叫一个兴奋,这不,就像疯狗一样咬着姚春花。

要不是顾云南,顾云洲及时赶到,姚春花又气势强劲出声怼了回去。

说不定现在村民们的情绪就被秦招娣给煽动了。


好的,宿主。

叮,气味追踪器已打开,追踪物品:猪屎豆,上一个直接接触人,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伴随着扫描完成这四个字出现,顾嘉宁看到,以她为中心点,有一条别人看不到的红色的线,如同射线般延伸了出去。

而线的另外一头……

顾嘉宁走出养猪棚,视线与哪怕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依旧清朗如竹的温竹卿对上。

温竹卿似乎没想到顾嘉宁会看他。

在愣了下后,露出一个以往看到顾嘉宁时,标准的温柔的微笑,尤其是一双含情眼,看狗都深情。

顾嘉宁抿唇,并没有做任何反应。

她敛眸,跟着老张头往村卫生室而去。

原来是温竹卿啊!

刚刚,那气味追踪仪,线的另外一头,就落在了温竹卿身上。

所以,是温竹卿给这些猪喂了猪屎豆,温竹卿是要把她娘架在全村面前,架在火上烤啊。

他这么做,是因为她弃了他,和盛泽锡定亲的原因吗?

果然,报复心很强啊。

原本,顾嘉宁还有些犹豫,想着上辈子的恩怨,这辈子还没发生,她要不要因为上辈子的事而去设计温竹卿。

但现在,顾嘉宁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了。

她的犹豫,只会换来温竹卿对她家人的伤害和报复。

而这辈子,家人是她的逆鳞,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而温竹卿这个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人渣,不会变的!

她知道,这次猪出事的,若是没有人看到温竹卿来养猪棚,恐怕是拿他没办法了,但没关系,她知道是温竹卿就好。

她会全部还回去的!

顾嘉宁跟着老张头到了村卫生室,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几种药材,开始熬煮。

在老张头虚心询问时,也跟他讲解。

老张头听完,忍不住连连点头。“不愧是医学专业的中专生。”懂得就是多。

顾嘉宁:不是,其实跟医学专业的中专生关系不大,若是没有生子系统提供的神医空间来学习,我也是不行的。

不过这点顾嘉宁就没必要说了。

似乎是想知道顾嘉宁是不是真的懂医,真的能治好这9头猪,所以等到顾嘉宁带着熬好的药回来的时候,养猪棚外,还围着不少人。

“宁宁,要将这些药给猪灌下去吗?我们来吧。”

顾云南和顾云洲上前,接过手。

作为家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顾嘉宁爱干净的习惯呢。

让宁宁去养猪棚里给猪做检查,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怎么能让宁宁去给猪灌药呢。

这种事,还是他们这些不怕脏,力气大的男人来吧。

顾嘉宁自然不会推辞。

所幸,这些猪身体不好,大部分精神萎靡,也没什么力气折腾,很快药就给它们灌了下来。

这药要一天灌三次,接下来两次,还要再等等。

顾嘉宁没有在养猪棚多停留,倒是姚春花和顾家其他人守在这里。

而村里其他人,也时不时来看。

不过他们能看到,猪似乎不抽搐了,精神也在恢复中。

所以,顾嘉宁是真的会医术?真的把猪给治好了?

以前大家对顾嘉宁的印象,就是一个漂亮的小作精,现在却加了一层,那就是医术好。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姚春花总算是一脸激动的回来,欣慰道:“宁宁,那些猪瞧着已经好了,也开始吃猪草了。”

伴随着这句话落,系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治好第2,3-10号病人,奖励宿主90积分。

顾嘉宁眼睛一亮,没想到给猪治疗,每头猪还能得到10积分,9头猪就是90积分啊。

再加上之前的15积分,现在她有105积分了。

那她心心念念的安装于眼睛超级身体扫描仪就可以购买了。

压下心头的激动,顾嘉宁应道:“那就好,明天它们就能彻底恢复正常了。”

“这次多亏了宁宁你,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黑了心肝的,这么针对咱们顾家,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肯定要扒了他的皮。”

说到这,顾家其他人的面色也凝重了下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对他们顾家的一场算计。

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也不知道那个人之后还会不会再对他们顾家出手。

顾嘉宁倒是想把这人是温竹卿说出来。

但她没有证据,生子系统又不能暴露。

不过,今天温竹卿做出这事,坚定了她的决心,她不会放过温竹卿的。

得知小姑子将猪治好了,杨蔓蔓也非常高兴。,

这证明,小姑子是真的会医术,那她在小姑子的治疗下,之后是不是也能顺利怀孕了。

此时,知青院,时间有点晚了,原本因为白天的事,议论纷纷的知青们,也都回了房间,准备睡觉。

毕竟明天还要早起上工。

温竹卿是最后一个洗漱完,拿着搪瓷盆和毛巾正要回房间的时间,忽然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被挡住路的温竹卿下意识蹙眉,再次抬头,看向眼前人时,温和道:“李知青,有什么事吗?”

月光映出李娟的脸。

李娟凝视着温竹卿,一双眼睛比此时的月光还要亮,她低声开口,“温知青,昨晚,我起夜上茅厕的时候,看到你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往养猪棚的方向而去。”

这话一出,温竹卿嘴角的笑容微微敛了敛,眼睛也微微眯起,但这情绪的变化转瞬即逝,快得让李娟以为是看错了般。

温竹卿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似乎并不在意李娟说的,“李知青,你怕是看错了吧,昨晚我很早就睡了。”

温竹卿的否认,并没有让李娟恼怒,她依旧眼睛亮亮望着温竹卿,道:“那就当是我看错好了。”

“温知青,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并没有觉得你做错什么,毕竟,是顾嘉宁先背信弃义,一边喜欢着你,一边又和别的男人定亲。”

“温知青,我只是想告诉你,顾嘉宁不适合你,我们才是同类人。”

温竹卿一直沉默着,借着月光,轻易看到了李娟眼底的野心和火热。


包山雁蹙眉,似乎在思索着顾嘉宁话里的真实性。

其实顾嘉宁也知道,自己这些话,不是那么靠谱,但她笃定包山雁会心动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包山雁问:“你要怎么帮我?”

顾嘉宁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凑近一步,低声将计划说了出来。

见包山雁听完后沉着脸,似乎不太赞同的样子,顾嘉宁道:“若是要按照正常的嫁娶流程来,你该知道,温竹卿不可能和你结婚。”

“所以,只能用非常办法。”

“不过,我觉得,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结了婚,人在你家,一切还不是你说了算。”

见包山雁蹙着眉宇舒展开,顾嘉宁就知道,自己是戳中她心里的点了。

不过包山雁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行,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之前,你给我答案。”

顾嘉宁并不急着要包山雁现在答复,不过她也加了一些紧迫感,“当然,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找其他人合作了。”

说完,顾嘉宁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头往前走,但她能感觉得到包山雁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直到她拐弯,那股盯紧着的视线才消失。

顾嘉宁微微松了口气。

她想,包山雁十之八九会答应。

因为,重生而来的她知道,包山雁对温竹卿的喜欢,那是一种对温竹卿那样类型的得狂热甚至有些变态的喜欢。

只不过前世,包山雁碍于顾家在槐花村的根基,所以才没有被她喜欢上的温竹卿下手。

之后,她和温竹卿结婚,就更不可能了。

但……

包山雁退而求其次,对另外一个人下手了。

也就是说,那个人,对于包山雁来说,相当于是温竹卿的替身。

顾嘉宁走过知青点,刚好看到一个身材清瘦,面容清秀的少年男知青抱着一捆柴往里走。

看到顾嘉宁的时候,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礼貌的微笑。

顾嘉宁也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

这个少年知青,今年十七岁,叫路为先。

上辈子,在他和温竹卿结婚没多久,路为先不知怎的,居然和包山雁结婚了,而且还是入赘到包家。

路为先是15岁下乡到槐花村的,如今过去2年。

据说他下乡后,一直都在看书,总觉得之后高考会恢复,他想努力考大学回城。

所以,没有人想到,他会和包山雁结婚,而且还是入赘。

上辈子的路为先结局怎么样呢?

他死了……

死在高考恢复没多久,被人发现,意外死在山上。

直到后来的后来,众人才知道,路为先其实是被包山雁打死的。

包家一直都有躁郁症的基因在,容易控制不住脾气,一旦发病就喜欢打人。

在和包山雁结婚的这些年,路为先一直都被包山雁以及她的母亲也就是包英子家暴。

路为先想反抗,可是根本抗不过包家母女俩的拳头。

甚至也找不到人为他做主。

最后一次,因为路为先表达出想要高考,怕路为先考上大学脱离掌控,暴怒的包山雁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将路为先打死了。

怕被人发现,就把死去的路为先背到了山里,伪装成意外。

路为先这边,当初他会下乡,本身就是不受家里待见的小可怜,所以代替年长的哥哥下乡的。

没有人会在乎他回不回城,过得怎么样。

哪怕是路为先死在乡下,路家人也没有一个人来。

于是,当初路为先的死就被定为了意外,直到多年后,包山雁再次犯罪被抓,这事才被揭开。

而当初路为先为什么会入赘包山雁,也是后者的设计。

顾嘉宁想,一个温竹卿,一个包山雁,两个都是人渣。

若是这两个人渣能在一起,也算是内部消化,免得祸害其他人了。

她很想看看,是温竹卿会被包山雁暴打,还是包山雁会被狡猾虚伪的温竹卿哄骗呢?

其实,在今天找上包山雁之前,顾嘉宁有些矛盾。

虽然温竹卿上辈子对她和她家人的所作所为,是个妥妥的人渣,但这辈子,一切不是还没发生嘛。

她要为了还没发生的事,先对温竹卿下手为强吗?

万一这辈子的温竹卿跟上辈子不一样呢?

顾嘉宁不是对温竹卿心软,但终究多了一层顾虑。

但很快,发生了一件事,让顾嘉宁再也没有了顾虑。

就在她找完包山雁的当天下午,她娘姚春花忽然就匆匆忙忙从外头赶回了家。

彼时,顾嘉宁刚给大嫂杨蔓蔓做完针灸,刚从大嫂的屋子里出来,就被她娘一把拉住了手。

姚春花神色慌乱,着急,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就连手都在微微颤抖,“闺女,怎么办,出事了,娘养的那些猪,出事了。”

顾嘉宁忙上前顺着她娘的背后,“娘,别着急,先缓口气,你慢慢告诉我,那些猪怎么了?”

姚春花缓了口气,随即抓着闺女的手,把事说了一遍。

槐花村是有一个小型的养猪场的,里面每年都会养大概10头猪,当然,这些年,不是个人的,而是属于槐花村集体的,每年年尾,还要交一半到公社那边,剩下的一半才会宰杀或者卖了换钱给村民们。

说起来,在养猪场养猪,不算是重活,每天还有10个公分,年尾杀猪还能多得几斤猪肉。

也就是古顾老爹是村长,作为妻子的姚春花才能得了这个任务。

姚春花需要做的,就是每天给猪打打猪草打扫打扫猪圈,工作并不算累,得了空,她还能回家做做饭或者休息休息呢。

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姚春花这养猪的活呢。

姚春花在养猪场工作也有3年了,一开始,村里人对她得了这活有些意见,但随着年底那些猪被样得膘肥体壮,其他人也找不出意见了。

这三年,姚春花一直都养得很好,从来没出现什么事故。

但今天……

姚春花一到猪圈,就发现里头的9头猪不是很对劲。

精神头蔫蔫的,不是很活泼,姚春花一开始以为是猪饿了,就忙打猪草给它们吃。

结果,平时看到猪草都会争着抢着来吃的这些猪,居然不吃猪草了!

有的勉强吃了几口,还会吐出来。

若单单只是这样,姚春花还不会慌。


桑外公眼眶也红,强忍着没哭,“你这老婆子,说什么连个家都没有,这回咱们小锡不就要结婚了,娶了媳妇就有家了。”

“那可是喜事,你可别哭了。”

“对,对,咱们小锡要有媳妇,要有家了,我不哭不哭。”

盛泽锡拿出帕子,给外婆细细擦着眼泪,“以后我会常带你外孙媳妇,回去看你们的。”

“好,好。”

“对了,明天就要下聘定亲了,你聘礼都准备好了吗?”

两个老人家开始检查起盛泽锡的聘礼,就怕会缺什么。

盛泽锡看着忙碌的外公外婆,心头的暖一点点蔓延开来。

想到明天就是自己和顾嘉宁定亲的日子,这抹暖上又添了不少甜。

晚上,倒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给这冬日添了几分凉意,等到早上天破晓的时候,雨就停了,阳光破开云层,洒下了晨曦。

姚春花一推开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院子里的枣树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喜鹊栖息着,此时正在叫唤着。

“哎呦,喜鹊枝头叫,这是吉兆啊。”杨蔓蔓拿着书从房间出来道。

“今天是宁宁定亲,下聘的日子,肯定是大吉大利。”姚春花笑开了花。

吃早饭的时候,顾嘉宁也知道了这事,心情更好了。

“小姑子,你回房间待着,晚点需要你出来的时候,我去叫你。”吃过早饭,顾嘉宁就被大嫂叫回了房间里。

按照槐花村的习俗,定亲下聘这天,女方是得在闺房里待着,下聘那些事宜,都是女方以及请来的亲戚在忙活,直到差不多忙活完,女方才会出来与男方以及男方那边的长辈见面。

顾家这边,姚春花邀请了老宅那边的弟妹林巧云,以及嫁到县城的大姑子顾月,以及嫁到隔壁杏花村的小姑子顾柔。

顾月是直到前两天大侄子顾云庭去他家里,请她来帮忙,才知道,自家大哥家的闺女宁宁居然相看了一个京市户口,营长级别的军官,还相看成了。

这不,男方那边都要来定亲下聘了,顾家可不得找亲戚来帮忙。

顾月忙应下了,心里却感慨宁宁这丫头运气真好。

顾月是食品厂的女工,当初嫁过去后,就接了婆婆的班,这不,昨天就跟厂里请了假,今天就来了。

说实话,原本对于大哥一家宠溺宁宁,她是有些看不过去的,总觉得宁宁被宠得太骄纵了,就怕会给顾家带来什么坏事。

尤其是听说了之前顾嘉宁为了知青点的温知青做出那些事后,那种预感就更甚。

可惜,她说的话,别说是大哥大嫂了,就是几个侄子都不听。

她还以为宁宁那丫头,最终会嫁给那什么温知青呢,却没想到,她居然和一个军官相看,如今就要定亲了。

今天一来,一接触,她就察觉到了宁宁那丫头的改变,深觉这是好事。

一颗为大哥家操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大姐,你说宁宁这嫁了军官,以后有没有机会,把我家敏敏也介绍个军官啊。”出神的顾月被小妹的话打断。

看到小妹眼底的羡慕,顾月道:“说不定之后还真的有机会,反正敏敏也还小,才16岁,你别急着给她相看,多等两年也是可以的,等宁宁嫁过去,随军后,和那边熟了,或许就有机会了。”

“好。”得到回复的顾柔很是高兴。

顾家四个兄弟姐妹,虽然都各自成家,但关系都挺不错的。

顾月和小妹顾柔,打小关系也很好,顾月生的是两个儿子,倒是不用为找女婿而烦恼,小妹顾柔生了两女一男,大女儿就是敏敏,今年16岁,在村里,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只是挑不到好的,有些发愁。

顾柔一向又没什么主意,不如大姐顾月爽朗有主见,这不,一有什么事就会习惯性地大姐顾月。

这会,得到大姐的回复,她的一颗心也定了下来。

这时,外头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姐妹俩对视一眼,这是男方来了!

那个之前和顾嘉宁相看的军官,带着家人来顾家提亲啦!

顾家门口停靠着绿色的吉普车,一来就吸引了村里所有人的目光,这一问就知道,原来是之前和顾嘉宁相看的军官来提亲下聘了。

瞧瞧,后面还跟着一辆卡车,卡车上的东西正在一件件往顾家搬。

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

“我滴乖乖,居然还有电风扇,这恐怕不止三转一响吧。”

地里的人也顾不得干活了,听闻消息后,一个个往顾家赶,迫不及待看热闹。

姚春花一个个地应付这些人的七嘴八舌。

“哦,我家女婿是京市人。”

“对,是军官,西北地区的军官,正营级,一个月100块工资呢。”

“等我家宁宁嫁过去就随军了。”

“什么叫做我家宁宁运气好,我家宁宁那是长得好,性格也好,所以我这未来女婿才那么喜欢的。”

“对,今天是定亲下聘,12天后就要结婚摆酒了,到时候大家都来啊。”

赵卫红一听到这消息,脸上一喜,立马就往知青点跑。

李娟远远看着赵卫红的身影,直到她是要把消息告诉温知青了。

正合她意。

就是这顾嘉宁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没了一个温竹卿,又来一个京市的军官,怎么运气就那么好。

李娟这会的想法,和村里大多数姑娘都是一样的,纷纷在感慨顾嘉宁的运气好。

房间里,正独自待着的顾嘉宁,听着外头的声音就知道是盛泽锡来了,想到自己前世那般,如今得以重生又绑定系统,如今人生还能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

这样的她,怎么能不算得上幸运呢。

想到等下就要见到盛泽锡以及他的外公外婆,拿着小镜子不断看着自己妆容的顾嘉宁不由有些紧张。

此时,顾家所有人已经被盛泽锡送来的聘礼惊呆了。

三转一响加一台电风扇,彩礼是500元。

在乡下,别说是三转一响集齐,就是彩礼,最多也就是几十块钱就万事了。

盛泽锡一出手就是500元,真的震惊了所有人,至于其他的水果,饼干,奶粉,水果罐头就更不用说了。

这般厚礼,自然是男方以及他的家人对顾家,还有宁宁的重视了。


盛泽锡知道小妻子现在的心情,过去默默将坐在床上的她,抱住,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想到自己的家庭,再想到顾家……

盛泽锡想,他怎么会不羡慕呢。

不过,现在也不错,他和宁宁结婚了,一个女婿半个儿,之后,他也是顾家人。

这些,岳母,不也给他做了棉衣嘛。

“锡哥,爹娘和哥哥嫂子他们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们了。”顾嘉宁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再回想起上辈子,顾嘉宁真的愧疚不已。

上辈子的自己,真的太混蛋了。

盛泽锡轻轻摸着她柔顺的发,道:“肯定有机会的,就像大嫂这边,你不就在给她治疗吗,以后都会有机会的。”

“锡哥,我,我舍不得离开家。”

“没事,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会陪你回来,或者之后有机会,让岳父岳母他们到大西北去也是可以的。”

“写信,打电话,你想什么时候写,什么时候打都可以。”

许久,才盛泽锡的安抚下,顾嘉宁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

“对了,等到了那边后,我也给你治疗好不好?”顾嘉宁提议道。

其实,只要大嫂怀孕,她获得了那颗怀孕圣体丸,哪怕是不用给盛泽锡治疗,也是能让她怀孕的。

但那样就不好解释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给盛泽锡把身体治疗好。

这样怀孕就顺理成章了。

话音刚落,顾嘉宁就感觉到男人身体就是一僵,随即微微有些失真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就算试试也是好的。”

盛泽锡更加抱紧了顾嘉宁,“那,就等到那边后,你就给我治。”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给宁宁孩子,哪怕只有一个,也是好的。

“对了,这东西给你。”盛泽锡将自己的存折给了顾嘉宁。

顾嘉宁美眸一亮,接过来,“你的意思是,以后是我当家了?”

“那当然,肯定是你当家了。”盛泽锡毫不犹豫道,随即帮顾嘉宁打开了存折。

顾嘉宁看到里面有足足五千来块钱时,微微吸了一口气。

这钱,在现代肯定是不多的,但在这个时候,却是巨款。

“这里,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津贴,还有有时的获得的奖金。”

之后,盛泽锡又拿出一个房本,“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一座在京市的四合院,比外公外婆给你的那个大,如果有机会回到京市,我们就可以住这里。”

又一座京市的四合院啊,顾嘉宁听盛泽锡的讲述,发现这座四合院距离故宫还很近呢。

这要是放在后世,得价值多少个小目标啊。

果然啊,这人生,羊水是分水岭,嫁对了老公,也是一个分水岭。

她觉得,嫁给盛泽锡后,她以后哪怕是不奋斗,也可以过得很好。

“你就这么交给我,就不怕我败家?毕竟我可是很会花钱的。”顾嘉宁美眸瞥了他一眼,想知道他的看法。

虽然重活一世,但她娇气,爱美,怕累不愿意干活这些都是改不了的,她也没想改。

盛泽锡直接将暗戳戳打量他的小娇妻整个抱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道:“放心吧,你是怎么样的,我会不知道?我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好的。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喜欢什么,就去买,去花,如果钱不够了,那我就再去挣就好了。”

顾嘉宁眨了眨眼,回报住盛泽锡,抬头,一双眼睛亮亮的,声音娇滴滴夸赞,“锡哥,你真好。”

顾嘉宁觉得,这才是有本事的男人才会说出来的话,至于那些没有本事的,哼哼,只会怪老婆花得太多,让老婆节省而已。

小夫妻俩抱了一会,静静享受着时光,好一会后,盛泽锡才开口。

“好了,去洗漱一下,我们就睡吧。”

“嗯。”

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才想起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想到这里,顾嘉宁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盛泽锡笑着一把将小娇妻抱在怀里,给两人盖上辈子,道:“不用期待,今晚不碰你,明早我们还要赶火车呢,这火车还要坐三天两夜,很累人的,我就不折腾你了,等到了大西北那边,我再把今晚的洞房夜,补给你。”

顾嘉宁给他这话说的脸红耳臊,伸手就要将他推开。

“你别乱说,我才不期待呢。”还说什么洞房夜,这人说话,怎么那么不正经啊。

顾嘉宁想推开盛泽锡,这手一伸,就碰到结实有力的肌肉,烫得她下意识就要缩手。

不成想,盛泽锡一把抓住她柔然无骨的小手,轻轻一拉,娇小的顾嘉宁又窝进了身材高大的盛泽锡的怀里。

“哎呀。”顾嘉宁猝不及防,声音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般。

盛泽锡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娇妻,精致的面容娇俏红润似桃花,一双杏眸恍若含着一汪秋水,波光粼粼,望着,不知不觉就能让人陷进去。

红唇饱满,泛着水润的光泽。

盛泽锡没忍住,低头吻下。

顾嘉宁被迫仰起头承受着。

说起来,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个吻。

这一刻,周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到两人强而有力的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许久,盛泽锡才放开。

而此时的顾嘉宁,喘着气,眼神早就迷离。

好一会才缓过来。

“好了,睡吧。”盛泽锡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嗯。”

顾嘉宁靠在盛泽锡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她本以为,可能会睡不着。

毕竟,两辈子是第一次与盛泽锡同床共枕。

不曾想,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草木香,不知不觉间,顾嘉宁就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天还没亮呢,顾嘉宁以为自己醒得比较早,听到外面的动静,才知道家人们肯定早就醒了,肯定在为她和盛泽锡即将要去搭火车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盛泽锡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身边。

顾嘉宁也起床,趁着盛泽锡不在,开始将一些贵重的东西放进系统的空间里。

比如存折,钱,票,房本,以及放着金条,首饰的那箱子和匣子……

盛泽锡应该不会问起,就算问起,她也能说,她已经妥善保管好了。


他听盛泽锡说过,西北军区那边,冬天很冷的时候,大雪封山,行动困难,物资短缺。

虽然还没定下具体的结婚时间,不过顾云南觉得,最慢就是这半个月内看,毕竟作为军人的盛泽锡,难得有假期,但也不可能待太久。

半个月后,盛泽锡带着小妹去西北军区,很快就会进入那边最冷的时候,所以他们得为小妹先准备着。

西厢房另外一个房间,住着还没娶媳妇的顾家老三顾云洲。

盘腿坐在床上的他,正在数着自己的钱,打算这段时间有空就去县城黑市逛逛,小妹喜欢亮晶晶的首饰,他打算去悄悄收一些,小妹结婚时送给她。

被所有人惦记着的顾嘉宁,倒是裹着被子,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一点也不冷,睡得正香。

大冬天跳河,但她还没完全恢复元气,所以还是得早早睡,争取早日养好身体。

同样有一个人,心也是滚烫着,便是宾馆里,正在奋笔疾书写着结婚报告申请的盛泽锡。

今天,从槐花村离开后,回了县城的他,就开始采购定亲要用的东西,以及结婚的聘礼。

三转一响,肯定是要有的,彩礼,盛泽锡准备了五百块。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他打算找个时间,把存折和他当兵后这些年攒下的工资都给宁宁。

那小丫头,他是知道的,有点爱财属性在身上的。

一觉睡醒,盛泽锡先去邮局,将结婚申请寄了,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军区领导郑旅长,告知自己打了结婚报告的事。

“你小子,终于知道要结婚了,行,等你结婚报告到了,只要没什么大问题,我就给你批了。”

远在西北军区办公室的郑旅长挂断电话后很是感慨。

右手握拳,重重在左手掌心击了下,脸上是欣喜之色。

盛泽锡是他手底下最有能力的兵,获得了好几届的兵王,年纪轻轻就积累了不少军功,如今已经是正营长,但郑旅长知道,要不是盛泽锡的父亲在那边压着,盛泽锡说不定就是团长了。

郑旅长大概知道盛泽锡和他父亲那边的矛盾,也难怪盛泽锡会养成那么一个桀骜不驯的性子。

虽然桀骜不驯又毒舌,很多时候一张嘴就把他气得要死。

但郑旅长知道,盛泽锡是个好的。

之前盛泽锡受伤身体出问题,他还真怕这小子会单着一辈子,毕竟之后给他介绍了好几次相亲,那小子毫不犹豫拒绝了。

军区也不是没有喜欢他的姑娘,那些军嫂的娘家亲戚,或是文工团的不少姑娘都喜欢盛泽锡,不少还勇敢表白追求,但都被盛泽锡一张嘴给喷走了。

他还以为这小子会一辈子不结婚呢,没想到,这一请假就遇到了,直接打了结婚报告,听那小子的语气,显然是真心喜欢的。

“希望那姑娘和盛小子能和和美美的。”

盛泽锡挂断与郑旅长的电话,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到京市外公外婆家。

“喂,是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温柔的声音,一听盛泽锡眼前就浮现起那人慈爱的面容。

“外婆,是我小锡。”一贯桀骜的盛泽锡,难得语气温和,语气里带着欢喜,“我打算结婚了。”

“啥,小锡,你打算结婚了?!”桑外婆惊呼一声,原本戴着眼镜,正在写着数据的桑外公,一听是外孙盛泽锡打来的,手上的笔顿住,竖起耳朵,在听到后半句话时,更是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老妻身边,凑近,眼巴巴也想去听电话。

盛泽锡很快就将自己与顾嘉宁相看,并且打了结婚报告,不久后就打算结婚的事情说了。

“好,好,太好了。”桑外婆连连称好,泪水不自觉流下,嘴角却是带着欣慰的笑。

就连桑外公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那么苦命的外孙,终于要结婚了。

以后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相伴,再也不会孤零零的了。

至于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他们并不在意。

听出电话那头外婆声音哽咽的盛泽锡,心头微微酸涩,自母亲过后,亲爹娶了后娘,亲爹变成后爹,唯一对他好的就是母亲那边的外公外婆了。

他也知道,这些年,外公外婆一直在为他还没结婚而操心。

“小锡啊,就是你身体的问题,人姑娘家和她的家人知道不?”桑外婆犹豫了下问。

盛泽锡不育的事,他们是知道的,也因此更心疼外孙。

“知道的,我都有跟他们说,外公外婆,他们虽然出身农村,但都是很好的人,宁宁也是很漂亮可爱,古灵精怪的,我相信你们见到她,肯定会喜欢的。”

顾嘉宁漂亮吗,毋庸置疑,漂亮又娇媚。

至于作?在盛泽锡眼底,就是古灵精怪,是可爱。

不得不说,情人眼底出西施,盛泽锡对顾嘉宁的滤镜还是挺大的。

“好,那我们就放心了。”

“外公外婆,你们打算要来吗?”犹豫了好久,盛泽锡才问。

主要是考虑到路程遥远,外公外婆又是两个老人家,再加上,外婆虽然闲赋在家,但外公确是国家武器研究所的教授,很忙。

“要,当然要!”桑外婆刚应下,电话就被桑外公给接了过去。

“小锡啊,你结婚那么大的事,我和你外婆肯定是要去的,你不用担心,把日子告诉我们就行,我们老两口身体还是硬朗的,还能走动,我也有不少假期一直积着,这次刚好就请了。”

就是……

“你爸那边,你要告诉他吗?”

提到这人,盛泽锡面色微冷,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冷硬,“不告诉,这是我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很快道:“行,不告诉就不告诉,那人就是个糊涂蛋,脑子拎不清的,不告诉也好。”

说了,就怕那人会阻止,那人虽然被后面娶的那个忽悠得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脑子不清楚,但在工作上还是精明的,要不然也不会坐上那么高的位置。

若是被他知道,他一阻止,还真的有可能给小锡结婚这事使绊子。

所以,不告诉也好。

“你等着我和你外婆过去。”外孙要结婚,怎么能就他一个人呢。

他们作为外公外婆,肯定是要过去撑场面的,也是对女方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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