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着众人这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贺瑾州想到昨日的事,心里憋屈得慌,丢下一句“母亲慢用,儿子还有事先走了。”扭头就出了院子。没了这扎眼的人,季清晚心情瞬间美妙了。仔细和老夫人商量了今日这纳妾的章程这才退下。与此同时,派去查探贺六叔家的人也带回了消息。“六老爷大肆纳妾,六夫人寺庙求子?”季清晚听着汇报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蹙眉:“清心堂最近可还安分?”云五点头。季清晚眉头紧皱,沉吟片刻,下了命令:“盯着千缘寺。”“还有贺行朗那边,也派人去守着。”与此同时,孟月姗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当真?有喜了!”莲心点头:“莲蕊一早传过来的消息。”“除了六夫人,还有几个新纳的妾室也有了身孕,不过消息瞒得很好。”“好!好好,告诉莲蕊,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瞧着众人这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贺瑾州想到昨日的事,心里憋屈得慌,丢下一句“母亲慢用,儿子还有事先走了。”
扭头就出了院子。
没了这扎眼的人,季清晚心情瞬间美妙了。
仔细和老夫人商量了今日这纳妾的章程这才退下。
与此同时,派去查探贺六叔家的人也带回了消息。
“六老爷大肆纳妾,六夫人寺庙求子?”
季清晚听着汇报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蹙眉:“清心堂最近可还安分?”
云五点头。
季清晚眉头紧皱,沉吟片刻,下了命令:“盯着千缘寺。”
“还有贺行朗那边,也派人去守着。”
与此同时,孟月姗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当真?有喜了!”
莲心点头:“莲蕊一早传过来的消息。”
“除了六夫人,还有几个新纳的妾室也有了身孕,不过消息瞒得很好。”
“好!好好,告诉莲蕊,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太好了,马上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朗儿接回来了。
这府里的妾室多又如何?
她的朗儿,可是这府里第一个孩子。
谁都比不上。
这边,贺瑾州心里烦闷,去了花楼一杯接着一杯酒,吴松云看不下去了:“瑾州兄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用得着如此作践自己。”
贺瑾州掀开他的手,又灌了自己一杯:“你不懂。”
是他自己糊涂,伤了清晚的心。
吴松云凑过去:“我有办法可以让弟妹回心转意……”
贺瑾州望过去。
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瓶:“这是时下花楼里最受欢迎的春|药,只需要一滴,就可以……”
“住嘴。”贺瑾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用药?
他贺瑾州还不至于用如此下烂的方式去留住女人。
吴松云撇撇嘴,无趣地坐了回去:“哼,假清高。”
贺瑾州灌地烂醉如泥,再次去了季清晚的院子,这回季清晚早有准备,直接吩咐人将贺瑾州带去了幽兰院。
清早,贺瑾州再次醒来,这回是个陌生的地方,他正懵着,一道倩丽的身影忽然走了过来:“郎君醒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贺瑾州抬头,只见面前的人一身白裙,略施粉黛,气质清冷。
瞬间就让贺瑾州梦回秋水居那个夜晚。
“你是?”
贺瑾州眼睛瞬间就挪不动了。
“妾身杨氏,是昨日新进府的妾室。”
贺瑾州这才想起来纳妾这回事。
“是我的不是,昨日吃醉了酒……”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拉杨氏。
倩娘后退两步:“郎君,我该去向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去了,您还是回文澜轩梳理一番吧。”
贺瑾州这时才发现,自己穿的居然是昨日的一身衣服,甚至不远处一名丫鬟正收拾着软塌。
很明显,昨日这杨氏把自己带回来就扔这儿了,连件衣服都没有换。
贺瑾州顺就被气笑了。
不愧是夫人给自己选的妾室,这性格居然如出一撤。
倩娘给贺瑾州行朗一礼,直接出了门。
“姨娘,你没事吧?”
一出门,倩娘身体瞬间就软了,翠柳上前赶紧将人扶起来。
倩娘摇头。
刚刚她差点就没有撑住。
这高门的少爷气势就是不一样。
不过,她赌赢了。
男人,只要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一切就好说了。
现在,只剩下老夫人那关了。
最后在贺千雪软硬兼施下,季清晚同意走那么一趟,只是丑话说在了前面。
“大姑,若这事当真是姑爷的不是,这事我是不会再管的。”
“届时还请大姑莫怨我。”
贺千雪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一听季清晚愿意走一趟,话都没有听清,连连点头。
英国公府。
主位上一头发半白的老人,语气不算太好:“清晚丫头,这次你来是为了那姓吴的小子?”
季清晚摇了摇头:“国公大人一向再公正不过了,我家那姑爷若当真是清白的,想必国公定然不会冤枉了人。”
“只要最后这人是从我这带回去的,其余任凭国公处置。”
英国公挑眉,这清晚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表明了态度,季清晚才说明此次前来真正的意图:“我此次前来是只一桩事。”
说着将早已写好的请帖递过去:“我过继了一子,想让那孩子认认人……”
英国公皱眉:“你过继了贺家的孩子?”
就他目前接触来看,那贺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清晚神秘一笑:“孩子姓季。”
英国公当即来了兴致:“老夫定会准时赴宴。”
而此时,贺家已然掀开了锅。
贺行朗不见了。
季清晚刚入府,就被老夫人传唤了过去。
“清晚,你可瞧见朗儿了?”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那孩子不是李嬷嬷带着吗?”
贺老夫人急得跳脚:“孩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今日李嬷嬷原本应该照常送朗儿去雪松巷那边习字读书。
可因为季沂渊的事情耽误了会儿,等李嬷嬷再想起来,结果那孩子就不见了。
这朗儿常去的位置,清远街、雪松巷全部都找了,没人!
贺老夫人气急得都要上火了。
“母亲,您别急,我已经遣人去报了官,咱在仔细找找。”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头有人来报。
“老夫人,行朗少爷找到了!”
贺老夫人大喜,冲出去一把就将狼狈的贺行朗给抱到了怀里。
季清晚神色闪过一丝异常,但是被隐藏的很好。
她问道:“怎么回事?”
那下人早就得了吩咐,噼里啪啦就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贺老夫人气得咬牙:“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赵有道就是个畜牲!死了活该。”
“还好我朗儿福大命大!”
季清晚瞧着这个看着十分陌生的下人,隐藏住眼底的冷意。
秋水居,季清晚到时云一已经等着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云一简洁明了将事情概述了一遍。
这事说来也是凑巧。
原本赵有道绑了人就该出城,只是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咋地居然惦记起了花楼的老相好,让人跟着一起私奔。
可谁知那老相好竟然是赌坊的人,知道赵有道要跑赶紧把人给逮了。
这段时日,赵有道在贺家有意引导下欠下的可是天价赌资。
赵氏不愿意拿钱赎人,又气他色心不改。为了不断手断脚,仗着人质在手居然勒索到了雪松巷。
贺瑾州让人送来了钱,但是人也给带走了,再发现时,这赵有道已经死在城外的破庙里面了。
身边有散落的金银,官府的人查验了尸体只得出遭遇了山匪的结果。
“小姐!你糊涂呀!”
消息传到秋水居时,已然炸开了锅。
“那爵位可是老爷还有少爷们用命换来的,您怎可轻而易举就给了外人?!”
“更何况那朗儿少爷说是姑爷故人的孩子,但那模样瞧着像是和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怕不是姑爷的私生子……”
“绿竹!”
一旁的绿萝忽然出声制止。
绿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了嘴。
季清晚看的好笑,只是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看,就连绿竹都看出来的事情,上辈子她没看出来不说,甚至听信贺瑾州的话,认定绿竹因为不满贺行朗继承季家的爵位,处处与贺行朗作对甚至谋害他,不顾几十年的主仆情谊将人逐出府邸,导致绿竹最后惨死街头。
而绿萝,更是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抛尸荒野!
索性,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压下心中的戾气,季清晚笑着戳了下绿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这话显然另藏玄机,两人眼睛一亮。
“绿萝,你去盯着松鹤院。”
“小姐小姐,我们呢?!”
季清晚摸了摸绿竹的脑袋,笑的危险:“我这做母亲的不得为我儿好好挑选下礼物?”
虽说这贺家人的命她暂时拿不过来了,但自己的东西可不是?!
*
“少夫人,您既然嫁入了贺府,这嫁妆自然也属于贺家。”
珍宝阁,孙嬷嬷一脸倨傲:“您还是速速离去,省的被人当做了贼?!”
绿竹是个沉不住气的,张口就骂了回去:“我呸!你才是贼!我家小姐当初不过是把嫁妆给府中清点,什么时候属于贺府了?!”
“你个刁奴,怕不是想要侵吞我家小姐的嫁妆。”
孙嬷嬷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你个贱婢懂什么?!这大户人家,哪个的嫁妆不是交给婆母管理的,还侵吞嫁妆?!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粗鄙之人,这眼皮子就是浅。”
“你……”
绿竹气得想要打人。
“绿竹!”季清晚冷着一张脸道:“这么说嬷嬷是执意不肯打开这珍宝阁了?”
孙嬷嬷敷衍道:“少夫人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
“行!”季清晚脸色冷的厉害,就在孙嬷嬷得意时,季清晚忽然大呵道:“云一!”
她话音刚落,孙嬷嬷已经被按在地上,绿竹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
孙嬷嬷当即脸色大变:“少夫人,今日|你若是敢打开这珍宝阁,老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季清晚冷哼一声:“孙嬷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云一,把人给看住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珍宝阁走去。
“夫人,难怪那老东西不让我们进来,您瞧瞧,您这嫁妆都没了三分之一。”
绿竹看着手里的账簿越看越生气。
季清晚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嫁妆都是父兄还有母亲到处搜罗的奇珍异宝,老夫人贪心惯了,不馋才怪。
上一世也是将贺府败得一干二净后,老夫人才肯给她掌家权。
如今不过三分之一,呵,他们能吃进去,她照样有办法给吐出来!
“云一”,季清晚快速写了一份状纸:“去,将这份状纸连同孙嬷嬷一起送到京兆府,告诉府尹大人,我怀疑贺府出了内贼,请府尹大人为我们贺家这寡妇寡母做主。”
云一应声退下。
“小姐……”
瞧着绿竹这犹豫的模样,季清晚问道:“你是想说这嫁妆明显是被老夫人侵吞的,京兆府不会管这等家事?”
绿竹点头。
季清晚笑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季清晚凑到绿竹身边仔细说了一遍。
绿竹瞬间眼神发亮:“小姐,您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绿竹急匆匆退下去了。
这时绿萝走了进来:“小姐,老夫人去了雪松巷。”
“走!”
李嬷嬷昨日被贺老夫人狠狠训斥了一顿,又挨了板子,此时生怕事情办砸了。
闻言赶紧道:“少夫人,行朗少爷这伤还没有大好,见不得风。”
这倒是稀奇了,见不得风,那是怎么出门的。
李嬷嬷低下了头,硬着头皮强撑着没动。
这时,季沂渊过来了。
“请母亲安。”
季清晚脸上带着点笑容:“可曾用膳了?”
季沂渊点头。
自从他来到贺家,母亲为了将养他的身体特意备了小厨房,三餐药膳还有吃食没有懈怠过。
季沂渊心中很是感激。
贺行朗看着两人母慈子孝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送走季沂渊,季清晚就准备出府了,只是贺行朗依旧寸步紧跟。
季清晚:“?”
李嬷嬷这时道:“少夫人,老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让您看顾行朗少爷一天。”
季清晚倒是闹不明白了,怎么老夫人这时候让自己和这孩子培养感情了。
还是说为了让李嬷嬷监视她?
不过无所谓了,今日她也就计划在几个嫁妆铺子里面转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季清晚话说在前面:“李嬷嬷,今日我要去嫁妆铺子里面看看,路途劳顿不说,我也分|身乏术。”
“这孩子既然伤势未愈,又见不得风,还是在府邸为好。”
不是她烂好心,实则是怕她那婆母闲的没事又让她背锅。
李嬷嬷今日可是得了吩咐,要让季清晚和朗儿少爷培养感情,两人可不能分开。
她赶紧上前道:“您就让朗儿少爷跟着吧,您放心我一路会陪着少爷,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李嬷嬷坚持,季清晚也就随她们了。
说走就走,季清晚这一忙就是一整天。
中间里嬷嬷无数次想要让贺行朗和季清晚亲昵,都被打断。
最后,这感情没有培养起来,贺行朗累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还没有到府邸,人就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贺老夫人瞧着一脸疲惫的朗儿,心都是疼的:“怎么折腾成这样了?朗儿身体还未大好你不知道吗。”
李嬷嬷听出老夫人话里的责备,生怕被牵连,赶紧将今日的事情事无巨细给说了一遍。
贺老夫人沉默。
看样子这直接把人塞过去的路子行不通。
“你去查查那姓季的孽种住哪儿。”
既然这条路子行不通换一条便是了。
李嬷嬷动作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将这段时间季沂渊的动静给摸的清清楚楚。
贺老夫人看着手上的信息,忽然有些庆幸,得亏她查了,这孩子居然去了季氏蒙馆。
她家朗儿现在还在撒娇,人孩子就开始启蒙了。
现在看不出来,等到个六七岁上族学了,这差距可就大了啊!
到时候还怎么竞争爵位?!
想到这里,贺老夫人再也坐不住:“走,去秋水居。”
秋水居,贺老夫人到时季清晚正守着季沂渊温书。
贺老夫人看着桌上摊开的《三字经》怕,眼神微闪:“渊儿这孩子,是在识字?”
“咱贺家这是要出个神童了?!”
季清晚让绿竹将季沂渊带下去,这才道:“闲来无事闹着玩罢了。”
叶回轩也不废话:“赵行朗可在?”
贺行朗神色慌张:“祖母。”
贺老夫人将贺行朗藏在身后,试图拖延时间:“叶大人,今日是我贺府的大日子,不如先喝杯茶观完礼?有事我们稍后……”
叶回轩摇头:“老夫人,这茶本官怕是无福消受了。您还是快快请了人出来,也省的本官冒犯了贺家先祖。”
这话一出,祠堂里的几位族老脸色都变了。
叶回轩是何人?
长公主幼子!京中赫赫有名的小霸王。
闯个祠堂算什么?!
他可是连皇帝陛下都敢顶撞。
贺族长生怕慢一步人就闯进来了,连声吼道:“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带出来。”
贺老夫人想拦,然而贺氏几个族老可不是吃素的,压着贺老夫人就把人带了出来。
“朗儿,我的孙儿啊!祖母总算是见到你了。”
贺行朗一出来,就被一男一女两道苍老的身影给抱住了。
在场的所有族老下意识望向了贺老夫人。
不是说这孩子是贺瑾州的私生子吗?
这突然冒出来的祖父祖母又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也有些懵:“你们胡说什么?朗儿可是我……赵家兄弟的孩子!”
那抱着贺行朗的妇人一听,眼泪哗哗直流:“是了,那便是了。”
“孩子,你和你父亲当真是长得一模一样。”
赵大牛的双亲?!
“不可能!”贺老夫人一把将贺行朗拉到身后,眼神戒备:“赵大牛无父无母!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居然敢在我贺家闹事。”
“我闹事?!你们贺家还讲不讲理了,分明就是你们想抢孩子。”
赵氏目光阴沉,看样子那大师说的没错,这贺家,当真是想要抢孩子。
眼见着要打起来了,叶回轩出面道:“本官已经查验过了,这对夫妇确实是那赵大牛的身生父母。”
说着,出示了户籍文书。
这上面盖着的官府大印,是造不了假的。
贺老夫人被打得猝不及防,直接愣住了。
赵氏扬眉吐气般把将贺行朗从老夫人怀里抢了过来,一脸趾高气昂:“既然孩子已经找到了,那老身也就不多打扰了。”
“这段时日多谢你们看顾这孩子。”
说完,抱着贺行朗就要走。
“等等!”
“咋滴还想抢孩子?!”赵氏瞪着一双眼睛,气势十足。
“误会啊。”贺老夫眼巴巴望着她怀里一脸懵的朗儿,脑袋却转得飞快:“老姐姐,刚刚是我的不是。您先坐,实在是还有一桩天大的喜事没告诉你呢。”
说着,她招呼季清晚过来:“我家清晚和朗儿一见如故,正准备过继这孩子。”
“咱贺家虽不是什么皇亲贵族,但这爵位还是有的。日后朗儿袭了季家的爵位,你们可就是侯爷的祖父祖母了。”
贺老夫人十分有信心,纵然赵氏再想带走孩子,也绝对拒绝不了爵位的诱惑。
只是不曾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赵氏虎着一张脸:“怎么滴,我家大牛为你贺府的少爷送了命不说,还要我家孙孙也给你们姓贺的当牛做马、光宗耀祖?!”
“不,不是……”
“还是说你觉得我家孩子为了荣华富贵连宗祠甚至亲生父母都可以不认?”
“什么?那姓贺的要来这边用晚膳,还要留宿?!”
绿竹气得直瞪眼:“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等着,我这就出去买砒霜,药不死他!”
绿竹整个人都被气得暴走。
绿萝见状,赶紧拉住了人:“你添什么乱?”
绿竹不同意:“我这哪里是添乱,分明是给小姐出气。”
绿萝使劲翻了个白眼:“行,那我问你。你把人毒死了,谁给他偿命?”
“大不了同归于尽。”
绿萝直接气笑了:“同归于尽?你是爽了,小姐呢?顶着谋害夫君的名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绿竹:“……”
绿竹瞬间蔫了。
她望着季清晚结结巴巴道:“小姐,我……我不是……”
季清晚一脸好笑:“你呀,还是多向绿萝学着点。”
“这放砒霜不行,放辣椒不会?”
绿竹眼睛瞬间亮了,急匆匆就朝着厨房跑去。
晚膳时间,贺瑾州如约而至。
“可是久等了?”
他刚进院,眼神就被一身粉色衣衫的季清晚勾住了眼神,下意识想要去搂她的肩膀。
“入座吧。”
季清晚侧身躲过了贺瑾州的手,一脸冰冷地坐在了最近的座位上。
贺瑾州瞧着季清晚那张冷淡的脸,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在主位上坐下。
“我知道这娶平妻的事情委屈了你,清晚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
季清晚摆手,绿萝直接收了过去。
贺瑾州面色有些不满,正准备说话,绿竹赶紧上前将手里的酒杯递过去:“姑爷,这是小姐特意为你准备的佳酿。”
“夫君,我敬你。”
季清晚举杯。
贺瑾州眼里的不满瞬间变成了满意。
这女人嘛,最擅长口是心非。
他端起酒杯一口就闷。
“咳咳咳……”
烈性的酒味直冲天灵盖,贺瑾州当即呛得两眼通红。
绿竹一脸慌张:“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赶紧吃口菜压压。”
说着,绿竹夹了一大坨菜直接塞进了贺瑾州的嘴里。
“咳……咳……你给我吃……”
“啊姑爷,你还要吃啊。来张嘴……”
“不。”
贺瑾州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绿竹按着塞了几盘子菜。
烈性酒充斥着辣椒味,贺瑾州差点呛过去:“住,住手……”
绿竹塞的正高兴,硬是将所有的盘子都光顾了一遍,这才住手。
这时贺瑾州一张脸直接肿胖了一圈,配合着那张香肠嘴,瞧着十分滑稽。
“季清晚,你故意的是不是?”
贺家祖籍江南,饮食一向清淡,甚至偏向甜口,这烈酒配辣菜,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季清晚一脸不解:“怎会?夫君,这些菜可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说完,她夹起满是辣椒的一盘菜,一口直接吞了:“不辣啊。”
她面色如常,一点都不勉强。
贺瑾州:“……”
绿竹语气夸张:“天啊姑爷,你不会连这么一点点辣椒都不能吃吧?”
“我们季家可是连三岁小儿都不怕辣的,姑爷你这样可是要被季家人瞧不起的……”
“但这孩子总归是大牛兄弟托付给我的,如今没见到人,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母亲,还劳烦您来人去六叔六婶家,将人接回来我瞧瞧。”
“这也算对大牛兄弟有个交代了。”
看着这人刚进府就迫不及待要贺行朗,季清晚眼底的讽刺更重了。
既然要见,那便见吧,她也想看看如今这父亲变兄弟,究竟是怎么相处的。
只可惜,贺老夫人派过去的人,贺家六叔六婶压根就不买账。
“六老爷说了,这孩子过继了便是他们的孩子,便是……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带不走。
显然,这六叔六婶消息十分灵通,已经知道了贺瑾州回来的消息了。
贺老夫人脸色难看:“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
一旁道孟月姗眼眶瞬间又红了。
贺瑾州面色也不好。
这六叔六婶当真是绝情,孩子已经过继了,看一眼又怎么样了。
季清晚主动请缨:“夫君放心,这孩子我保证给你们带过来。说完起身就走,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带着贺行朗过来了。
“父亲、母亲、祖母”。
贺行朗高兴地喊道。
季清晚脸色大变:“这孩子叫什么?”
贺老夫人脸色也有些变了:“这……这孩子想必最近喊习惯了。”
她抱着朗儿一脸严肃道:“朗儿,这是你……堂哥,唤我祖母也不合适,叫婶婶吧。”
贺行朗一听这话,掌嘴就哭:“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叫父亲、母亲。”
孟月姗伸手想要抱贺行朗,被贺老夫人一瞪眼,这才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母亲。”
贺行朗可怜巴巴。
贺老夫人:“又错了,应该叫孟姐姐才是。”
贺老夫人对这些称呼适应的倒是挺好的。
只是贺瑾州和孟月姗,两人的脸色那是一个比一个要难看。
贺行朗此时更是锁在贺老夫人的怀里面不愿意出来。
季清晚提醒道:“母亲、夫君,有什么话你们赶紧说才是,这孩子晚膳前要送回去的。”
“不要……祖母,我不要回去。”
贺行朗再不乐意也改变不了事实,晚膳时间还没有到,贺六叔就已经派人来接贺行朗了。
又是一阵哭闹,这才把人顺利给接走。
用完膳,贺老夫人给贺金瑾州示意,让他去陪着季清晚,只可惜贺瑾州因为贺行朗的事情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又被孟月姗可怜巴巴地看着,终究还是去了书房。
他对着季清晚一脸歉意:“清晚,你先歇息,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季清晚正好也懒得敷衍她,转身就走,好不留念。
这理由合情合理,季清晚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总归这次多亏了长公主,季清晚再次道了谢。
送走长公主和陆如萱,季清晚再次将秋水居所有的下人召集到一起,一个个查验,秉持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仔仔细细把院子再次清理了一遍。
刚忙完,季清晚就被贺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叫去了前院。
说是有大喜事。
季清晚慢悠悠跟着,然而在看见那道身影时,向来淡定的脸色终于维持不住了。
贺!瑾!州!
季清晚脸色狰狞。
出现了!
前生今世,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啊!
这龟孙子,终于出现了!
呵!他还当真是在乎贺行朗那个孽种。
前脚这人刚过继过去,后脚这人就迫不及待出现了。
早知道,当初她就应该直接撺掇那贺六叔六婶把人过继了去。
也省的花那么多心思了!
“清晚,许久不见。”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掩去眼底的恨意,季清晚声音嘶哑:“夫君,你,还活着啊!”
季清晚浑身都在颤抖。
激动?不,是仇人现身的兴奋。
因为激动,这声音自然也有些不正常,然而贺瑾州却没有听出来,他目光愧疚:“清晚,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
“当初我掉下山崖,失去了记忆,也是前久才刚想起来。”
“这些年,你还好吗?”
季清晚调整呼吸:“我很好,夫君,你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说着,她眼眶有些泛红。
贺瑾州也被季清晚这真情流露的模样感动了,他上前试图握住季清晚的手,只是被她躲过去了。
贺瑾州蹙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季清晚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这位是?”
她目光转向孟月姗。
贺瑾州目光变得温柔了些:“这是我的义妹,她叫孟月姗,当初我掉下山崖,多亏了她,这些年我才能活下来。”
他目光里面的温柔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顿时,贺府所有人望着季清晚的目光都带着同情。
季清晚仿佛没有察觉到,她上前:“既然是夫君的恩人,那边是我们贺家的恩人。”
“这么多年,多谢你照顾夫君。我便叫你一声孟妹妹吧。”
孟月姗因为贺行朗的事情,心里正恨得厉害,此刻她花了浑身的力气才能不把握住自己的手给甩出去,她挤出一丝笑容:“少夫人客气了,叫我月姗便好。”
瞧着两人这相处的模样,贺瑾周眼神带着些满意。
“行了,先进府去再说,站在门上像什么样子。最终是贺老夫人发了话。
一进门,在孟月姗的百般暗示下,贺瑾州总算开了口:“怎么没看见朗儿那孩子?”
他语气打趣:“可是不愿见我?”
季清晚似乎这才想起来:“嗨怪我,差点忘记这事了。”
“夫君,朗儿那孩子有大造化了,六叔六婶他们过继了那孩子,那孩子无父无母的,以后总算是有了依靠。”
孟月姗眼眶有些发红,她的朗儿啊。
纵然之前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此刻贺瑾州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这样啊,原本这孩子认了我为义父,我还说……罢了,这也是他的造化。”
“我季氏女家风清正、铁骨铮铮,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
她起身:“既如此,我们便一道去京兆府分辨分辨。”
季清晚起身要走。
贺瑾州拂袖:“你还嫌不够丢人吗?速速把人打发了,这事也就算了。”
贺老夫人跟着劝道:“清晚,你是个识大体的,如今贺家的声誉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三思啊!”
贺老夫人眼神恳求。
季清晚当真要被气笑了。
她转向花娘:“你说孟氏是你楼里的姑娘,可有证据?”
花娘灿然一笑:“当然。”
“夫人请看,这是月娘的卖身契。”
贺瑾州怒声:“这没签字认可的东西也配叫卖身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来人,将夫人还有这群人给带下去。”
“哟呵,这么热闹呢。”
季清晚正准备让云一动手,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众人扭头,一眼就瞧见那张鬼面具。
当即跪了下来。
“参见安王。”
在场的人纷纷行礼。
“免礼。本王路过,听说此处正在办喜酒……”
贺瑾州赶紧上前道:“安王能来,是我们的荣幸,还请上座。”
萧屿澈瞧扫了贺瑾州一眼,语气嫌弃:“是你啊!长得人模狗样,怎地就不能干些人事呢?”
“本王记得没错,你娶过正妻了吧?”
贺瑾州:“……”
贺瑾州脸色瞬间就红了,其他人也都憋着笑。
季清晚上前:“民妇有一事,想请王爷做主。”
安王点头:“本王考虑考虑。”
季清晚让花娘将卖身契递过来,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萧屿澈:“这还不简单,这在场的人总有那么一两个混迹花楼的,让他们辨认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瞬间有胆大的去凑热闹,辨那身契真假,一个个扯着嗓子喊:“是真的!这花娘没撒谎。”
“上面虽没签字,但按了手印,一样的。”
那这说假话的就是贺瑾州与她那平妻了?
瞬间,刚刚指责过季清晚的人都十分同情。
这季家女还当真是惨,夫君为了保一个花楼女居然把身为正妻的她给推了出去。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孟月姗跌坐在地。
为完了,一切都完了。
“把人带走。”
花娘一挥手,那群打手就要去拉孟月姗。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夫君……”
“住手!”
贺瑾州沉着脸:“你想怎么样?”
花娘笑得一脸满意:“十万两银子。买你的小娇妻如何?”
“十万?你这不是抢钱吗。”
花娘漫不经心:“那我就只能把人给带走了。”
说着,那群人又要去拿孟月姗。
“住手。”
这时,季清晚忽然开口了,她脸色平静:“这钱我们出。”
花娘笑得十分满意:“还是少夫人大气。”
“绿竹,去拿钱。”
孟月姗含泪望向贺瑾州,若她的卖身契落到季清晚手里,她一辈子就要受人挟制了。
贺瑾州气得要吐血,然而瞧着孟月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咬牙道:“不劳夫人费心,这钱我出。”
说着,让人去拿了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花娘满意离开。
然而这场婚礼却进行不下去了。
大晟法律,曾入贱籍着,不可为正妻、平妻。
贺老夫人当场直接气晕了过去。
“我就说大牛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孩子。”赵氏有些慌乱:“老头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若这事是真的,指不定那孩子一认祖归宗,就没咱俩的事了。”
她可不想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
赵老爷子昨日一宿未眠,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为今之计,咱只能先带走那孩子。”
反正有贺家给的这些东西,他们已经能够舒舒服服过大半辈子了。
只要把那孩子扶养长大,后面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赵氏有些不舍。
只是一想到老头子说的话,终究还是下定论了决心。
“好。”
商定了主意,两人便开始偷摸出手手里的东西。
季清晚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小姐,我们要拦着他们吗?”
“不。”季清晚嘴角含笑:“相反,咱还是帮着他们遮掩。”
“去,告诉季氏族老,贺老夫人准备养废了沂渊。”
贺家,又要热闹了。
消息传出去还没有一个时辰,季氏的人便气势汹汹冲到了贺家。
“沂渊呢?”
季氏族老对贺老夫人怒目而视。
贺老夫人这些时日可没少给季沂渊洗脑,自认为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贺老夫人底气十足:“几位,沂渊不过三岁,正是玩的年纪,你们如此逼他入学,可有想过他是否乐意?”
这是什么狗屁话?
沂渊功课上一向用功,怎么叫逼他?
分明是这老东西存着养废他的心思。
当真是恶毒。
一族老懒得废话,在院子里扯开嗓子就直接喊人:“沂渊?沂渊?”
几位族老也直接在院子里面找起了人。
季清晚姗姗来迟。
一脸懵:“几位族老,这是?”
“哼!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沂渊这么长时间没去蒙馆,你也不怕孩子被谋害了。”
季清晚委屈:“母亲想要和沂渊亲近,这是好事,我……”
顶着几道责备的视线,季清晚声音越来越小。
只好也加入了找人的队伍。
只是找了许久,没看见孩子。
几人目光又转向贺老夫人:“孩子呢?被你藏哪儿了!”
贺老夫人说着风凉话:“你们还不明白吗?那孩子就是不想见你们,不想被逼着读书,躲起来了……”
“啊!沂渊少爷,你怎么在这?”
贺老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道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
几位族老对视一眼,冲了过去。
贺老夫人眼皮一跳,也赶紧小跑着过去。
几人到时,季沂渊刚从水缸里面出来。
季清晚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脸色瞬间冷了:“怎么回事?”
季沂渊缩了缩脖子。
一族老眼尖,看见了还在水缸里面的《三字经》以及油灯,顿时明白了。
这孩子居然跑到水缸里面习书。
贺氏,居然这么虐待孩子!
族老们个个气得咬牙切齿:“贺氏,你就是这么对待渊儿的?!”
贺老夫人此刻终于有些慌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明明她让人将这孩子带出去玩了啊?!
季沂渊上前解释:“不,不怪祖母,是我想要温书,不想出去玩,这才躲着。”
这话一出来,瞬间在场的族人更生气了。
这究竟是什么祖母,居然不让孩子读书?!
“贺氏,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咱们京兆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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