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庭审结束,在完成了各项复杂的签字等手续后,宁芷韵扶着宁和伟,在法院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递过一杯温水。宁和伟接过杯子,手指摩挲着杯壁,看着女儿,眼神里带着打量和探究。“芷韵,刚刚陈蓉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宁和伟欲言又止。“爸,有些事,我觉得要跟你说清楚。”宁芷韵却抢先一步说道:“关于陈蓉,这些年她做的很多事,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宁和伟抬眼,示意女儿说下去。宁芷韵便对他慢慢说起这些日子,调查到的关于陈蓉的事。从陈蓉多次出入高档会所,跟不同男人举止亲近,到她花钱大手大脚,买奢侈品。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尽量用客观的语气陈述。但说到最后,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有点生气。“爸,陈蓉她根本不是真心对你,她接近你,可能就是为了宁家的钱,为了过那种挥霍的...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精彩片段
庭审结束,在完成了各项复杂的签字等手续后,宁芷韵扶着宁和伟,在法院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递过一杯温水。
宁和伟接过杯子,手指摩挲着杯壁,看着女儿,眼神里带着打量和探究。
“芷韵,刚刚陈蓉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宁和伟欲言又止。
“爸,有些事,我觉得要跟你说清楚。”宁芷韵却抢先一步说道:“关于陈蓉,这些年她做的很多事,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
宁和伟抬眼,示意女儿说下去。
宁芷韵便对他慢慢说起这些日子,调查到的关于陈蓉的事。
从陈蓉多次出入高档会所,跟不同男人举止亲近,到她花钱大手大脚,买奢侈品。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尽量用客观的语气陈述。
但说到最后,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有点生气。
“爸,陈蓉她根本不是真心对你,她接近你,可能就是为了宁家的钱,为了过那种挥霍的日子。而且,她在外面乱来,根本不顾你的面子,也不顾宁家的名声!”
宁和伟安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好像闪过一丝黯淡。
等宁芷韵说完,他才放下水杯,叹了口气。
“你说的这些事,其实我都知道。”宁和伟声音平静道。“你知道?”宁芷韵愣住了。
她以为父亲会震惊,会生气,会失望,没想到他早就知道。
“嗯,我知道。”宁和伟点点头,苦笑了下。
然后他继续说:“陈蓉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很清楚。她爱玩,性子野,不是能老实过日子的女人。当年,我找她假装你妈,也是没办法。那时宁家刚出事,你又小,我怕你被人欺负,想找个人撑场面,就随便找了陈蓉。”
“随便找的?”宁芷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父亲和陈蓉之间,可能有点感情,哪怕是假的,至少也是认真考虑过的。
没想到,在父亲眼里,陈蓉只是为了自己有个完整的家,而随便找的人。
“是啊,随便找的。”宁和伟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那时一心忙生意,哪有时间了解女人?就想找个看着体面,能应付场面的人就行了。可陈蓉她虽然爱玩,但这些年,在生活上,她照顾我还行。我在监狱里时,她也来看过我几次。”
宁芷韵沉默了,她没想到父亲愿意容忍陈蓉,竟然是这个原因。
只是因为生活上的照顾,和几次探监?这太荒唐了。
“爸,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原谅她?还要跟她在一起?”宁芷韵忍不住提高声音,语气有点着急和不理解。
宁和伟看着女儿,眼神复杂,嘴角的笑容里带着无奈和疲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被陈蓉骗。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坐牢这几年,想了很多。人老了,就想有个伴。陈蓉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她毕竟陪了我这么多年,也等了我这么久。我还跟她说过离婚,是她自己不愿意,她说的,无论如何,都要等我出来。”
“等?”宁芷韵冷笑一声,嘲讽道:“她等的恐怕不是你,而是宁家的财产吧?”
“或许吧。”宁和伟没反驳女儿,只是淡淡道:“但至少,她现在还在我身边。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人真心对你好呢?陈蓉就算不是真心,但至少,她愿意留下来。我老了,折腾不动了,也想安稳过几年日子。既然她愿意,那我就再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宁芷韵看着父亲满是皱纹的脸,听着他苍老的声音,心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变成无奈和悲哀。
她想通同,也理解了之前周丽娜跟她说过的话。
她释怀地笑了。
确实,婚姻终究是两个当事人之间的事,别人再劝,再管,也没法左右当事人的决定。
父亲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不管这个选择多荒谬,多不可理喻,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她这个女儿,还能说什么呢?
宁芷韵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说:“爸,我明白了。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宁和伟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谢谢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懂事。”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宁芷韵看出父亲有点累了,知道他刚经历了一场庭审,一定身心俱疲,就起身告辞,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走出休息室,宁芷韵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好像轻松了些很多。
她抬头,刚要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祁遇站在不远处,背着光,身形挺拔,目光沉静,正看着她。
两人目光相对,一时都有些尴尬。
沉默片刻,祁遇嘴角微扬,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说道:“恭喜两位父女团聚。”
宁芷韵紧绷的心弦,被祁遇这句温和的恭喜慢慢放松。
她侧身扶着父亲走到祁遇跟前。
宁和伟脸上还带着疲惫,但眉宇间已经舒展开,他对祁遇感激地说:“这次多亏有你,我们一家都十分感谢你。”
宁芷韵也挽着父亲的手臂,看向祁遇的目光里,满是感激。
她目光温柔地看着祁遇,感觉他就像绝境中唯一能够抓住的援手,一把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此刻看见他,她便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头,终于搬走了。
生活,好像又可以回到宁氏没出事前那样宁静幸福。
“宝贝!”不远处传来汪铎兴奋的声音。
“我就知道,祁律师一出手,肯定行!”汪铎快步走过来,一把揽住祁遇的肩膀,夸张地赞叹:“你今天在法庭上,简直教科书级别!我看那些陪审团的,都听傻了,等明天庭审纪实的录像在网上一发布,肯定全世界都要对你顶礼膜拜呢!”
然后,汪铎又看向宁芷韵,挤眉弄眼道:“怎么样宝贝,我就说我兄弟靠谱吧!这下沈家那帮人,估计要气疯了,哈哈哈,真解气!”
“对了!”他忽然得意地笑着提议道:“正好快中午了,今天这么高兴,大家都别急着回家,附近有家餐厅不错,不如一起吃午饭,庆祝一下如何?”
宁芷韵看向父亲,宁和伟点点头,
祁遇见状便说:“好啊,那就一起去吃午饭吧。”
“直到一年多前,我偶然遇到小韩那时的闺蜜。”祁擎的声音低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说小韩后来逃婚不成,自杀了。是祁家给了一大笔钱安抚,才让小韩一家彻底噤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什么?!”祁遇震惊。
祁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反抗。”
祁遇呆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问道:“那你恨爸吗?”
“说不恨是假的。”祁擎脸上已毫无表情,“只是,如今我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了祁家生意的决策者。我没有退路。我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么样的责任,已经不是一两个小韩能撼动的了的。”
祁遇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受,拍了拍祁擎的肩,两人才一起进了别墅。
祁遇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宁芷韵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她转过身,对他笑了笑。
“这是啥时候照的?我都快忘了。”宁芷韵指着书桌上的相框说。
“学校春游的时候。”随后,他又拉开书桌抽屉,“还有这些,你看,我都还留着。”
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香水、笔、还有领带等,都是宁芷韵以前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幼稚的手工小玩意。
宁芷韵伸出手拿起一件看着,“你怎么都没拿出来用呢?”
祁遇走到宁芷韵边上抱住她,“舍不得。”然后,他突然问她:“要是有天,我们又因为什么事,不得不分开,你会怎么办?”
宁芷韵身体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随后她眼神平静又坚定地说道:“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虽然不觉得已经强大到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承受,却也学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我们真的必须得分开,那么,我可能也会坦然接受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祁遇突然更用力地抱紧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我们分开。所以,嫁给我吧。我们就在挪威领证,在妈的见证下领证,好不好?”
宁芷韵愣了一下,忙说:“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现在还是沈太太,法律上我还没有离婚。虽然在挪威这边可能查不到国内的婚姻状况,但是我们都是法律界人士,怎么可以做出重婚这种荒唐的事情?”
祁遇却起皱眉,“离婚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先领证,等回国之后再处理离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宁芷韵看着他,有些无奈,“这不是早晚的问题,我们得按照正常顺序来。而且,你哥刚才才提醒过我们,要小心沈家。如果我们现在在挪威领证的事情被沈家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把柄吗?”
祁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宁芷韵却望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着急要我领证?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遇忙摇头,“没有,你别想多了,我哥这次绝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这时,门突然被祁擎推开了,“医院来电话说,爸,刚刚去世了。”
国内,沈家别墅。
沈熠琛从床上醒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苗婉可,伸手拿起手机正刷着,一条新闻标题跃入了他眼帘。
祁氏集团董事长祁宏远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挪威时间今日上午逝世。
“什么?”他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衣帽间,开始迅速地换衣服。
苗婉可慵懒地支起身子,“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沈熠琛头也不回地说:“订机票,去挪威。”
苗婉可不解,“去挪威做什么?”她连忙起身,走到沈熠琛身边,“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熠琛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快速解释,“祁宏远去世了,葬礼应该会在挪威那边举行。沈丘昨天告诉我说宁芷韵也在挪威。”
听到宁芷韵的名字,苗婉可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去挪威,是为了宁芷韵?”
沈熠琛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沈家脸面!”
苗婉可根本不信,绕到他面前质问:“你老实说,是不是还爱着宁芷韵?”
“没有。”沈熠琛立刻否认:“我这不还没宣布离婚呢,她去参加别人老爸的葬礼,那像什么样子,我绝不允许宁芷韵这女人再给沈家丢脸!”
苗婉可火一下就上来了,抓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沈熠琛,你真是个废物!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她还不舍得放手,却不敢承认!”
碰的一声,她又把台灯也扫到地上,吵闹声惊动了隔壁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推门进来,皱眉看着一地狼藉,“你们在干嘛呢?”
沈熠琛立刻转向沈老爷子,急忙说:“爷爷,我得去挪威。祁宏远死了,宁芷韵肯定会去葬礼。到时候被媒体拍到,沈家饿就丢人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笑话沈家!
沈老爷子果然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爷爷,您肯定也不想我们沈家又变成全城关注的话题吧?”沈熠琛见他没反应,忙又强调了一下。
“不像话!”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去,马上过去!祁家在挪威很厉害,你带好保镖,才会不吃亏。”
苗婉可站在一边,看沈老爷子吓得不敢出声。她心里委屈,可她只能忍着。
沈熠琛得到许可,很是激动,立马带着保镖,匆匆去机场。
几小时后,挪威。
祁父的葬礼在当地教堂举行,沈熠琛比所有人都先到了现场。
等了一会后,几辆黑车停在教堂不远,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教堂门口。不一会,他看到宁芷韵和祁家兄弟下车,他怒火一下冲上来,带保镖冲了过去。
“宁芷韵,我警告你,不许参加葬礼,你要敢进去,我就砸了这里!”
宁芷韵有些不知所措,“你说什么呢。”
“我爸最大的愿望是看我成家。他现在……我不想他带着遗憾走。”他越说越激动,“我知道突然,但我是认真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
“你冷静点。”宁芷韵打断他的话,“结婚不是小事!”
“我很冷静!”祁遇声音又大了点,“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我爱你,一直都想娶你,你不知道吗?”
听完他说的,宁芷韵心里乱糟糟的,她知道祁遇的心意,可是……
“我们……”她想说的是,我们不可能,但没忍心没说出口。
祁遇看她犹豫了,心里燃起了希望。
他握住宁芷韵的手:“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但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他顿了顿,“你不是要报复沈家吗?嫁给我,祁家就是你后盾。”
宁芷韵看着他,眼神冷下来,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别用这些诱惑我。条件是很吸引人,但我不会拿婚姻当赌注。”
祁遇脸色白了白。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宁芷韵打断了他。
“我理解你,也谢谢你对我的感情,但......”宁芷韵顿了顿,可话锋却是一转,“我们不合适,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祁遇苦笑,“更好的女人?你看轻我了。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就想要你。”
“这些年我忙,没时间认识别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年我一直没谈恋爱,现在又着急结婚,如果随便找个人闪婚?我可不干。”
“我不想随便找个人凑合,你一直都是我最喜欢和认定的妻子,所以你最合适。”
看她沉默,他又深情地说:“我们有感情基础,有共同目标,还不够吗?”
他顿了顿,“别忘了,我们还有合作协议。你要复仇,就得听我的。现在,我要求你,嫁给我。”
宁芷韵看着他,眼神复杂。她没想到,他这么执着,甚至有点无赖。
“你这算威胁我?”她声音冷冷的说。
“不,这是提醒。”祁遇态度强硬起来,“你没得选,要么放弃复仇,要么嫁给我。”
“你……”宁芷韵被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别逼我。”他看着她,声音有点抖,眼神里甚至带着哀求,“我只是太爱你了。”
宁芷韵沉默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点失控的男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她刚要开口,又被祁遇打断。
“嫁给我。”祁遇一字一句地说,他手心全是汗,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
过了好一会儿,宁芷韵垂下眼,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语气淡淡道:“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我可不想这么快就跳进另一个。”
她实在不想刚摆脱沈家,又被婚姻束缚住。
祁遇听出她话里的拒绝,心里一沉,立刻打断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
“你们聊什么呢?”汪铎突然走了过来,看到祁遇脸色不太好,还抓着宁芷韵的手,立刻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我真是多余,你们继续。”
他自己作势抽了自己一下嘴巴,赶紧溜了。
宁芷韵趁机抽出了手,走到窗边。
祁遇沉默了几秒,回办公室拿了文件,便匆匆走了。
一上午,宁芷韵心绪不宁,工作都没心思。
她看了看时间快中午了,她给周丽娜发了条消息,约她在律所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律所附近都是高档餐厅,服务员领着她们入座后,宁芷韵把菜单递给周丽娜:“这家惠灵顿牛排不错。”
周丽娜接过菜单,看了看价格,有点犹豫。
“怎么了?”宁芷韵问。
“这里菜好贵呀!”周丽娜小声说。
“没事,我请客,庆祝我们成室友了。”宁芷韵笑了笑。
周丽娜这才放松下来,点了几个菜。
她们正聊着,邻桌传来一阵笑声。
“汪律师,您真厉害!这么快就帮我们搞定了!”
一个中年男人激动地握着汪铎的手。
“这次合作太愉快了!以后我们福生集团的法律事务,就全靠您了!”
汪铎笑着说:“王总客气了。应该做的。能跟福生集团合作,是诚达的荣幸。”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签了合同。
合同上的金额让汪铎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宁芷韵远远看见,冲隔壁桌的汪铎笑了笑,汪铎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更大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客户走了,汪铎转头,冲宁芷韵和周丽娜敲了敲桌子。
宁芷韵立刻拉着周丽娜换了桌子。
三人拼桌吃饭,服务员也收拾了桌子,重新摆放餐具。
“恭喜汪大律师,又签了大单!”宁芷韵笑着说。
“这位美女怎么称呼?”汪铎注意到宁芷韵旁边的女孩子,好奇地问。
“怎么,汪大律师对我闺蜜有意思?”宁芷韵挑眉打趣。
汪铎忙摆摆手道:“不了不了,知道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慢用啊。”说完就逃也似的溜了。
办公室又安静下来,两人吃完宵夜,又忙碌了一会。
宁芷韵放手中文件,看了眼时间,对祁遇说:“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MG总裁既然答应考虑了,方案晚点交应该也没事。”
祁遇却摇头否定,“不行,沈家不会轻易罢休。只要一天没签合同,随时可能有变数。”
宁芷韵只好默默继续陪着他,直到夜深人静。
“终于弄完了!”祁遇吐了口气,轻松地说。
“那你赶紧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你的案子还要开庭,也有的可忙呢!”宁芷韵看他疲惫的样子,有点心疼。
祁遇摇却摇头,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你那份工我打完了,我自己的活还没开始呢。明天上午的开庭,我还得准备一下。”
“那你岂不是又要忙通宵了。”宁芷韵听完更是心疼,想了想,又说:“要不……今晚就在律所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这样你能多休息会,不用来回跑。”
祁遇抬头看她,“你陪我不?”
“你想得美,咱们一人一间房!”
“好,听你的。”祁遇又忙了好一会,终于合上电脑,宁芷遇和他一起离开事务所。
两人来到附近酒店的前台,祁遇确实订了两间房。宁芷韵接过房卡,和他一起上了电梯。
电梯门开,两人各自走到相邻的两间房间门口。
宁芷韵拿出房卡,刚把门打开,身后的祁遇突然推退了她一把,也跟着走了进去,然后,迅速用后背把门关上。
宁芷韵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转身就被祁遇抱了起来,放到了大床上面。
“你干什么!”她紧张得要命,心跳好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他深情望着她,就像要把她吸进去。
祁遇慢慢低下头,吻住了她,有些急切,动作却很温柔。
宁芷韵挣扎了下,完全躲不开,知道再挣扎也没用,只能任由他吻着。
他的吻越来越深,带着这些天的想念和压抑,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直到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他终于停了,然后,抱着她满意地睡去。
宁芷韵终于松了口气,双眼盯着天花板,愣愣地看了很久,才慢慢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竟是祁遇放大的脸。
她吓了一跳,刚想起身。
“别动。”祁遇却将他摁住,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让我再睡一会”。
宁芷韵心跳更快了,她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对他说:“觉得,有些事,我们有必要先说清楚,我现在还没离婚,而且,也没准备好。”说完,她偷偷看祁遇的反应,紧张到浑身僵硬。
祁遇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尊重你。”然后他松开她,坐了起来,“我都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再等等。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
突然,他又紧紧抱住了她,“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跑掉。”
这一刻,宁芷韵只觉心都化了。
她在他怀里靠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我去洗个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
祁遇拿起手机,靠在床上随便翻看新闻。
忽然,一条新闻标题吸引了他,他皱眉,仔细看完,对着浴室喊了声,“沈家又出事了。”
浴室门开了,宁芷韵擦着头发出来。“怎么了?”她看祁遇看着手机,便猜想是昨天的新闻。
“你说苗婉可和沈熠琛的新闻?我昨天就看到了,我猜到就是她自己爆出来逼婚的。本来我还担心,收了沈家的钱,逃不掉又得配合他们演场戏,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正好帮我挡了那个麻烦。”
“不是这事,你看这个。”祁遇却把手机屏幕凑到了她面前
宁芷韵低头一看,“这,什么意思?沈丘?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
祁遇皱眉,“这个人这会突然出现,怕是又是出来搞事的。”
一整天,京城的电视新闻,反复滚动播放着沈氏集团最新一场新闻发布会。
沈丘站在发言席上,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我代表沈氏集团,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经过我本人在南非的考察,已经成功取得了世界上最稀有宝石-海蓝宝的独家销售权。各位可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正好在南非旅行散心时,偶然发现南非出土了这个世间罕见的宝石,所以我立刻代表沈氏集团,将其全部收购。”
“我可以很确定地向大家宣布,沈氏集团,是全球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有权打造海蓝宝石生产线的企业。”
“在此,我也向MG集团发出诚意邀请。如果MG集团愿意跟沈氏集团合作,我们将非常乐意一起联手打造全新品牌,共享市场收益。”
诚达律师事务所。
会议室的电视屏幕上,完整地播放完这场新闻发布会。
宁芷韵关掉电视,看向会议桌对面的祁遇和汪铎,目光有点凝重。
“这个沈丘,真能吹。”汪铎先说了话,语气满是不屑,“什么南非宝石?他还考察和努力?他一个大老粗,懂什么宝石?我看他消失这么久,八成是惹了麻烦,躲起来避难去了。”
“汪大律师难得看人这么准。”祁遇笑着看向汪铎,带着揶揄,“你要是看女人也这么准,就不会一直被女人甩,单身到现在了。”
汪铎被祁遇调侃,也不生气,耸耸肩,自嘲地笑笑,“得了吧,祁大律师你就别得意了。这下看样子,你熬的几个通宵,算是白熬喽,生意要被抢走喽。”
祁遇笑容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下,我确实没办法了。方案做得再漂亮,也没用了。”
宁芷韵在旁默默听着,眼神黯淡下来,表情有些失落。
她本来以为,有祁遇帮忙,这次MG集团合作,肯定没问题。
没想到,沈家竟然来了这么一手,觉得真是可惜。
祁遇注意到她表情变化,嘴角微微勾起,安抚了她一下,“别愁眉苦脸的,来,笑一笑。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办法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宁芷韵不解地看向他。
祁遇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我约了个人。这会差不多该到了。”
正说着,他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到了,我去接一下。”
“哈哈,宝贝,我喜欢什么类型的你还不清楚!”汪铎脸皮厚,一点不尴尬。
“哈哈,也是,说真的,汪律师业务能力可是顶尖的,年纪轻轻就在律师界有名号,肯定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汪律师的女人,肯定也得是厉害角色!”
听宁芷韵夸他,汪铎一脸得意,但很快又收敛了笑容,说:“不对,你每次夸我都没好事,说吧,这次想让我帮什么忙?”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我们律所缺个文员,你看能不能让我闺蜜来试试?”宁芷韵看着汪铎,眼里带着笑。
汪铎刚吃了一口牛排,差点噎住。
他无奈地说:“宝贝,你这是……故意来堵我的吧?还挑我心情好的时候,让我不好意思拒绝,你真是吃定我了!”
宁芷韵笑了,没否认。
“汪大律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帮我的。”她眨了眨眼,“现在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怎么,你想反悔?”
汪铎叹了口气,知道是躲不过了。
“行吧,行吧,算我怕了你了,周丽娜女士是吧,明天你来律所报道,实习工资八千,不包吃住,不许迟到早退,不许……”汪铎开始念叨起来。
周丽娜激动得快说不出话了:“谢谢!谢谢汪律师!我一定好好干!”
“谢我干嘛?要谢就谢你这位好闺蜜吧。她呀,聪明又狡猾,跟祁遇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难缠!”汪铎翻了个白眼,埋头吃牛排。
宁芷韵笑了笑,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几天后。
机场候机大厅,祁遇站在安检口,看着宁芷韵。
“我要走了。”
宁芷韵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嗯。”祁遇应了一声,但没动。
汪铎站在旁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自己很多余,他正想开溜,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喂?什么?”汪铎声音很大。
“好,好,我马上回去!”他挂了电话,对祁遇和宁芷韵说:“客户那边出问题了,我得回去。”
“什么事?”祁遇问。
“周丽娜把客户文件搞错了,人家正发火呢!”汪铎一脸无奈。
“是……夏敏的案子?”宁芷韵问。
“差不多吧。”汪铎叹气,“我得赶紧回去了,你们聊。”
他摆摆手,走了。
机场广播正在提示登机,祁遇看着汪铎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夏敏是沈熠琛的小婶。”宁芷韵说。
“我知道。”祁遇声音很冷。
“所以,你最好别管这个案子。”他盯着她。
宁芷韵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祁遇声音更冷了,“沈家的事,你都别碰。”
“我同情她。”宁芷韵声音很轻,“她跟我一样,都被沈家利用了。”
“那又怎么样?”祁遇有点生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想把自己也搭进去?”
宁芷韵眼神清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祁遇冷笑,“你知道沈家有多可怕吗?你知道他们为了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不在乎。”宁芷韵很平静,“就算跟沈家对着干,我也要帮她。”
祁遇看着她,知道她的性格,决定的事,谁也劝不动。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祁遇声音沉了下来,“你说过,不会接任何跟沈家生意有关的案子。”
宁芷韵笑了笑,反问:“祁遇,你这是偷换概念吧?”
“夏敏离婚,那是她自己的事,跟沈家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祁遇一时语塞,皱了皱眉道:“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宁芷韵眼神坚定:“我只是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正确?”祁遇嗤笑一声,“你说的正确,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宁芷韵沉默了,她明白祁遇是担心她,但她有自己的坚持。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宁芷韵看祁遇脸色不对,突然又问,“关于沈家,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祁遇脸色变了变,眼神躲闪。
“我……”他开口,又顿住了。
宁芷韵追问:“果然你知道!告诉我,沈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祁遇深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些事,你最好还是别知道。”
“不!”宁芷韵态度坚决,“我必须知道!沈家的一切,我都要弄清楚!”
祁遇看着她,知道瞒不住了。“好吧,我告诉你。”祁遇声音压低,“但是,你得答应我,听完之后,立刻收手,别再管沈家的事。”
宁芷韵点头。
祁遇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其实沈家真正掌权的人,不是沈老爷子,也不是沈熠琛,而是夏敏的老公,沈丘。”
宁芷韵愣住了,她印象里,沈丘一直是个温和的人,不参与沈家的决策,这消息太突然,让她脑子有点乱。
水亭别墅区。
这里是沈熠琛和宁芷韵的婚房。
宁芷韵打开大门,发现屋内一片漆黑,屋内窗帘全部被拉上,她皱了皱眉,平时王妈都会给她留门,留灯。
今天是怎么了?
她莫名的右眼开始跳动起来。
猛然间,屋内所有灯全部打开,沈熠琛站在面前,整个大厅被布置成灵堂,头顶上方挂着白幡。
正中央摆放着香案,香案上方是苗婉可的牌位。
宁芷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沈熠琛,“你太过分了。”
平时不管他找多少女人,她从不过问,哪怕是他的羞辱,她也照单全收的隐忍,毕竟她和爷爷有约定。
唯独提到苗婉可,她是寸步不让。
“这是你欠可儿的,宁芷韵,我要是你,就下去陪可儿,生生世世赎罪……”
话落,宁芷韵一巴掌甩在沈熠琛脸上,她趁着沈熠琛愣神之时,冲到香案前,将牌位和贡品扫落在地,更是将香案掀翻在地。
她愤怒道,“沈熠琛,我说过我做过的事情,会供认不讳,我没做过的事情,任何人都别想冤枉我,最后解释一次,苗婉可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其实苗婉可是你害死的,明明知道她爱你,你却和我经历五年恋爱,还和我结婚,在你的认知里,也认为苗婉可配不上你。”
“你闭嘴。”沈熠琛一把遏制住她的喉咙,愤恨瞪着她,“你不配提苗婉可,当初我以为你人美心善,单纯可爱,可没想到,你竟然背后欺凌可儿,若我早知道……”
“早知道你能干什么?”
空气越来越稀薄,宁芷韵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她倔强的不肯求饶,持续输出,“沈熠琛,宁家最辉煌的时候,沈家算个屁,你不也为了沈家追求我,成了我的舔狗。”
“你和苗婉可的区别是,你舔成功了,她失败了,说起来你们真是绝配,虚伪的让人作呕。”
今日的宁芷韵小嘴像是淬了毒一样,完全没了往日的隐忍,这倒让沈熠琛非常意外。
开玩笑,如今没了羁绊,她凭什么还要委曲求全,凭什么要得到莫须有的罪名。
她瞪着沈熠琛,“你个懦夫,既然深爱苗婉可,为何你不陪着她一起死,说白了还是不够爱,只会通过折磨我来彰显你那可笑的真爱。”
“除非你掐死我,但凡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好过。”
这一次,她向沈熠琛宣战,以前她没得选择,任由沈熠琛泼脏水,如今她宛如新生,不必惧怕任何手段,自然也不惧怕任何人,包括沈熠琛。
“长能耐了,向我宣战?”沈熠琛讥笑道,“宁芷韵,你不会真以为离开我,就能过得更好吧?”
他掐着宁芷韵的下巴,居高临下望着她,“如今你是沈太太,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离开我,你就是宁家大小姐,可惜宁家破产了,你这个大小姐也会成为笑话,乖乖留……”
在我身边四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宁芷韵打断了。
“我向爷爷提了离婚,他同意了。”
“不可能,你在我骗我。”
沈熠琛审视着她,好似在判断她说得是真是假。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找爷爷求证。”
宁芷韵不再理会他,转身上楼。
沈家老宅。
沈熠琛推门而入,看到沈老爷子在吃晚饭,大步流星走了过去,“爷爷,宁芷韵说你同意我们离婚了?”
沈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一口米饭送入口中,不急不慢道,“当初为了拯救沈氏集团于水火之中,你带着目的接近了宁芷韵,并成功夺得芳心,宁和伟也把你当成未来女婿,不仅给沈氏提供贷款资金,更是再重大项目中带着沈氏,这才有了如今的京都沈家。”
“后随着沈氏日益壮大,宁家逐渐不是咱们的对手,两年前你做得很对,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才让宁氏集团成为沈氏的囊中之物。”
“小韵看似乖巧,实则叛逆,有主见,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新婚时,你一意孤行,为了可儿的事情将宁芷韵的心伤透,若非我和宁和伟从中拦截,以家族和情义软硬兼施,她早就和你离婚了。”
“两年前,宁家出事,她曾来找过我,我给了她一个两年之约,她和你婚姻保持两年,我就把能救宁和伟的证据给她。”
“多亏你争气,两年时间内成功将宁氏集团改头换面。”
“昨日她带着离婚协议书来,我便把证据给她了,用不了一年半载,宁和伟就会出院,宁氏集团也该改名换姓了。”
三年来,沈熠琛仗着财大气粗,更是宁家女婿的身份,大肆收购宁氏集团股份,因替宁和伟还债,宁芷韵并不想亏欠沈熠琛,便将宁氏集团旗下的业务都交给了沈熠琛。
为了维持对外的宠妻,好男人人设,一直对外宣称,他代为管理宁氏集团。
沈老爷子起身去了书房,沈熠琛紧跟其后。
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到沈熠琛面前,“签了它,以后你就自由了。”
关于宁氏集团,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两家亲如一家,在商场上不仅能让人闻风丧胆,更是互为对方的底气。
计划赶不上变化。
苗婉可选择跳海,沈熠琛为了她和宁芷韵闹得不可开交,沈熠琛多次不留情面羞辱宁芷韵,惹得宁和伟多有不快。
宁和伟私下和他多次相商,想让两个孩子离婚,都被他拦了下来。
为了扩大沈家的商业版图,只能一边稳住宁和伟,一边想办法吞了宁氏集团。
“爷爷,虽然宁芷韵害死了可儿,可我从来没想过离婚,我绝不会轻易放过杀人凶手,她必须留在我身边赎罪,余生都要困在我身边。”
沈熠琛眼底毫不掩饰的恨意,吓了沈老爷子一跳,也明白为何宁芷韵执着要离婚。
他将一沓照片扔在桌子上,“阿宸,你和小韵早已无可能,签下离婚协议,以后你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照片上是苗婉可。
日期是最近一年的。
沈熠琛拿着照片的手都在发抖,短短十秒,大脑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个可能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他抬眸疑惑望着沈老爷子,后者则无奈耸了耸肩,“可儿凌晨飞机降落机场,你记得去接机,到时候可儿会为你解答疑惑。”
宁芷韵却不急,依旧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我想,付款条件还是要谈的。一个亿,我要先拿到定金。定金?你还要定金?!”
沈老爷子被气笑了。
宁芷韵轻轻地抿了口茶,气定神宁道,“空口无凭,谁知道沈爷爷会不会卸磨杀驴?万一我演完戏,沈爷爷翻脸不认账,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你!”
沈老爷子气得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
宁芷韵迎着沈老爷子的目光,毫不退让,“您是生意人,应该明白风险控制的重要性。定金,是对我的一种保障,也是对您的一种约束。您给了定金,我才会安心演戏,才会尽心尽力帮沈家拿下MG集团的订单,不是吗?”
她顿了顿,又开始质疑起来,“还是说,沈家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根本就没打算真心实意跟我合作?”
沈老爷子再次被凝噎住了,咬牙切齿地问:“你要多少定金?”
宁芷韵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不多,四千万就好。”
“四千万?!”
沈老爷子的声音都高了几度。
宁芷韵啧了一声,看向对面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质疑。
“四千万,只是一个小数目,对于沈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份保障,一份诚意。您说是吗?”
沈老爷子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四千万,我给你。”
“您真是个爽快人。既然收了钱,那我一定会尽力演好这场戏,保证让您满意。”
沈老爷子摆摆手,示意管家去拿钱。
很快,管家拿来一张支票,递给宁芷韵。
宁芷韵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眼,确认金额无误后,才满意地收了起来。
拿到钱,宁芷韵起身告辞。
沈老爷子看着宁芷韵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冷峻。
出了别墅后,宁芷韵立刻给汪铎发了信息,约他出来见面。
咖啡厅里。
汪铎看着宁芷韵递过来的支票,吓了一跳。
“宝贝,你这是干嘛?卖身费?不用了不用了,虽然你长得还不错,但我对你没兴趣。”
宁芷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卖什么身?这是沈老爷子给的钱。”
“沈老爷子?给你的?干嘛给你钱?”汪铎一脸疑惑,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四千万?!沈老爷子发财了?这么大方?”
宁芷韵将沈家想和MG集团合作的事情,以及她和沈老爷子的交易,简单地跟汪铎说了一遍。
汪铎听完,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满脸佩服。
“宝贝,你真是太能干了!从沈老爷子手里抠出这么多钱,真是搞钱界的祖师奶奶!”
宁芷韵被逗笑了,“这钱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肯定是要追加律师事务所股份,放心,我给你打八折,友情价。”
汪铎挤眉弄眼,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子。
宁芷韵再次摇头,“也不是给你的,是给祁遇的。”
汪铎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夸张了。
“给祁遇的?宝贝,你这是要包养小白脸?祁遇那小子,颜值确实比不上我,但也勉强能看得过去,四千万,也差不多够了吧。”
他顿了顿,盘算道:“不过,祁遇那家伙,自从上次宁和伟税务案翻案成功后,身价暴涨,现在随便一个出场费,恐怕都不止四千万了哟!”
宁芷韵没理会汪铎的玩笑,正色道:“这四千万,是请祁遇帮忙抢夺MG集团订单的合作费。”
汪铎笑容一僵,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MG集团的订单?你要祁遇帮你抢生意上的订单?宝贝,你认真的?”
宁芷韵点点头,“当然是认真的。MG集团的合作,对我很重要,我需要祁遇的帮忙。”
汪铎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才开了口,“宝贝,不是我说你,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祁遇是什么人?京都祁家二公子,国内顶级律师,你让他去帮你抢订单?这……这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吧?”
“而且,这事儿,你跟祁遇说了吗?他答应了吗?”汪铎一脸怀疑。
宁芷韵摇摇头,“还没说,这不是来找你帮忙了吗?”
汪铎一脸无奈,扶额叹息,“我就知道,宝贝,你是想让我当中间人,去说服祁遇?这活儿,我可不接。”
“为什么?”
宁芷韵不解。
“为什么?宝贝,你觉得祁遇会缺这四千万吗?他现在身价,早就过亿了好吗?而且,MG集团的订单,跟他律师的职业,八竿子打不着,他凭什么要帮你?”
宁芷韵沉默了。
汪铎说的是实话,祁遇确实不缺钱,也不需要去抢什么生意上的订单。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除了你,还能找谁帮忙?”
汪铎看着她,语气放缓了一些,“宝贝,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事儿,你得自己去跟祁遇谈。这是他的私活,不走事务所的公账,我没法插手。”
“私活?”
宁芷韵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汪铎解释了一下,“就是说,这事儿,是祁遇私人的事情,跟事务所没关系。他接不接,怎么接,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我管不着,也不收你的钱。”
“那……那我要怎么联系他?除了事务所的电话,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宁芷韵有些着急了。
汪铎无奈地摇摇头,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微信号,推给宁芷韵。
“喏,这是祁遇的微信,你自己去跟他谈吧。至于这事儿,是私活还是私事,就看你们自己怎么谈了。”
宁芷韵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号,莫名竟有些心跳加速。
出了咖啡厅,她正准备添加祁遇为好友,却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已经多了一条好友请求。
祁遇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宁芷韵愣住了,手指停在屏幕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遇竟然先一步加了她。宁芷韵看着手机屏幕,想了几秒,点了接受。
刚通过好友请求,祁遇的消息就来了。
祁遇:有空没,找你说个事。
宁芷韵:有空,什么事?
祁遇:同学聚会,忘了?
同学聚会,她当然没忘。
祁遇:吴昊找我了,我就问他要了你的微信,你自己答应人家的,要去那就一起去。
那日,她主动答应同学聚会的事情,是觉得有些事情,是该澄清一下的。
宁芷韵:当然,时间定了吗?
祁遇:明天。
宁芷韵:OK。
回完消息,宁芷韵放下手机,心却微微有些抽痛。
见她坚持要跟上去,汪铎也在一边帮她开口道:“咱宝贝儿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多不绅士。行了,你俩上去就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乖乖坐这等着。”
祁遇又看了宁芷韵一眼,没再拒绝。
两个人一起坐电梯上了楼,然后走到家门口,祁遇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却又停下了动作。
宁芷韵出他的犹豫,笑着打趣道:“怎么,难道家里藏人了?”
祁遇被她逗笑,硬头皮打开了门。
门一开,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房间里一片狼藉,文件书籍散落一地,衣服也随意堆在沙发上。
哪里像一个单身精英律师的住所,简直像个……狗窝。
宁芷韵一愣,有些惊讶,忍不住笑了出来。可随即,她笑容凝固,心头涌上一抹酸楚。
她明白,为了MG集团的合作案,他一定是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投入进去了,忙得连家都顾不上收拾,更没时间好好照顾自己。
她将视线慢慢落回祁遇脸上,这时,她才忽然注意到他下巴冒出了些许胡茬,往日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有些凌乱,身上的衬衫也带着褶皱,不再是记忆中那个精致完美的男人了。
她心底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猛地上前一步,主动抱住了他。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腰,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
她将所有的心疼,所有的担忧,都在这一刻化作无声的依恋,紧紧贴在了心里边。
祁遇愣了一下,随即也圈住她的腰,忽然,他才发现,她身子微微抽动起来,她竟然哭了。
“怎么了?”他抱着她柔声问。
宁芷韵想了想,擦干眼泪,抬起头,认真看着祁遇,“没事,那个,我刚做了一个决定,我陪你一起去挪威看看祁伯父吧。”
祁遇愣了愣,眸中闪过惊喜。
宁芷韵低头,没再看他,紧接着又补充了句:“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怎么不方便!我爸早就想见你,一直念叨你呢!”蓦地,他又细心问道:“我哥也定了同一班飞机回去,你介意坐一起吗?”说完,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宁芷韵的表情,“如果你介意,我也可以安排分开坐。”
宁芷韵摇头,“不用,我不介意。”
机场,头等舱贵宾候机厅内。
祁遇自打进门开始,就一直紧紧握着宁芷韵的手,拉着她走到餐桌前面坐下。
祁擎静静坐在他们对面,只淡淡扫了两人紧握的手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看着手中杂志,姿态疏离,眸光冷静。
见气氛有些尴尬,宁芷韵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见她走后,祁遇立刻收起刚才的轻松的样子,将脸色沉了下来,看着祁擎,语带质问地开了口。
“哥,你当年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祁擎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当时父亲生病,我刚接手祁家生意,压力很大。沈家那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所有企业都避之不及。为了祁家,我只能出此下策。但我事后也觉得,做法确实过分了。”
祁遇听完祁擎怒火中烧,他猛地抬腿,一脚踢在他椅子上,“一句过分了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我们!”
祁擎皱眉,脸上不悦,却还是语速平静的对他解释。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你身为祁家人,更是祁家继承人之一,你有责任有所担当。为了家族利益,牺牲点个人感情,算什么?我虽然说,当年的事情做得有些过分。但按现在情况看来,我那时候的决策没错,手段也没错。要不然,祁家现在怎么会是京城第一的存在!”
贵宾厅内很安静,两人争执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引人注目。可当周围人听到祁家两个字的时候,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流露出了几分惊讶与敬畏。
最后,祁遇压低声音,狠狠警告祁擎:“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如果你再敢跑去骚扰宁家人,就别怪我不客气。哪怕是我哥,我也不会客气!”
祁擎看着他,眼神沉沉的,没再说话。
宁芷韵从洗手间出来,半路上就察觉周围人的眼光有些奇怪,她回到座位上坐下,看见兄弟俩脸色都不太好看,她是知道祁遇脾气的,猜到两人肯定吵过一架,正想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这时,贵宾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群人前簇后拥地围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竟然是沈丘。
沈丘的出现,让候机厅里的气氛更加微妙。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祁家兄弟,更没想到宁芷韵也在。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径直朝祁擎走过去,语气带着嘲讽。
“哟,这不是祁大公子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还以为祁大公子要留在国内大展拳脚,跟我们沈家争一争MG集团的合作呢。怎么,这才刚回国几天,就要灰溜溜地滚回去了?”
祁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沈先生还是先照照镜子,看看是谁印堂发黑,即将大难临头。你们现在抱着一堆破石头当宝贝,如此孤注一掷,小心最后输得连裤子都不剩。”
祁遇也语带调侃:“沈先生这是又心情不好,又要出去旅游散心了?这次会不会又捧回一堆什么宝石回家,准备闷声发大财呢?”
沈丘知道在祁家兄弟面前,嘴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脸色阴沉地看了祁家兄弟一眼,目光随即转向宁芷韵。
“这不是我们沈家的媳妇嘛,顶着沈家媳妇的头衔,还有脸在外边公然偷汉子?”
宁芷韵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击:“彼此彼此,沈少爷都光明正大地把女人接回家同居了,难道我还得厚着脸皮回去,请人家让位不成?”
沈丘被瞬间激怒,脸色涨红着猛地抬起手,竟然想要打宁芷韵。
祁遇眼疾手快,立刻站起身,挡在宁芷韵身前,却没想到,祁擎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
只见祁擎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毫不犹豫地泼在沈丘脸上,“沈先生,请你好好清醒一下。你最好搞清楚现在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在祁家人面前,区区沈家,还没资格放肆!”
沈丘被祁擎当众泼水,颜面尽失,朝着他带来的手下一个招手,示意他们动手。
却没想到,祁擎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保镖,瞬间上前一步,挡在祁擎身前。
候机厅里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也引起了机场安保的注意。几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快步走了过来。
为首的安保负责人看到祁擎,立刻对他恭恭敬敬地颔首示意,“祁先生您好,请问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算了,我豁出去了!”沈丘咬牙,“这批货,我再给您让一个点!”
“这……”朱老板有些心动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沈丘抓紧诱惑道。
“那行吧,这批货我收了!”
朱老板终于下定决心。
“好兄弟!”沈丘的声音感激,“来,咱们干一杯!”
宁芷韵松了口气,心想,这沈家这回怕是又要血亏一笔。
两人碰杯完,便迅速落款签了合同。
送走朱老板后。
沈丘重新关上门,厉声喝道:“谁在里边?给我出来!”
突然,衣橱门被猛地拉开。
宁芷韵就这么暴露在了沈丘面前,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宁芷韵?!”沈丘也是一震。
“沈总,好久不见。”宁芷韵努力保持镇定,顺势从衣橱里走了出来。
沈丘脸色阴沉:“你在这做什么?”
宁芷韵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被绑架来的吧?那也太丢人了!
“说!你到底在调查什么?”沈丘逼问,眼神凶狠。
“沈总,别误会……”
宁芷韵试图解释,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脱身。
“叔叔!我有事找你!”
突然沈熠琛的声音传来从门外传来,还带着点怒气冲冲的喘息声。
紧接着,他便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沈丘脸色一变:“熠琛?你怎么来了?”
沈熠琛冷笑:“我怎么不能来?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天捅破?”
沈丘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沈熠琛会突然出现。
沈熠琛看到宁芷韵眼睛一亮,但也没表现出意外之色。
他迅速走到她面前,稍显关心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宁芷韵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沈熠琛来得及时,不然今天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随后,沈熠琛转向头看向沈丘,眼神凌厉。
“叔叔,我警告你,你私下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敢动我身边的人,我绝不放过你!”
沈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熠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口气他只能忍了下来。
沈熠琛将手轻轻搭在宁芷韵的肩头,想将她带走。
“慢着!”沈丘突然叫道。
他瞪着宁芷韵警告道:“你给我听着,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到外面乱说的话,谁都保不了你!”说完,他气哼哼地走了。
沈熠琛推了推有些愣神的宁芷韵说:“我们快走。”
宁芷韵跟着沈熠琛离开夜总会,坐在了他车子的副驾上。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车子才刚启动,宁芷韵就忍不住问道。
她可不认为沈熠琛会是碰巧过来。
沈熠琛立刻带着火气吼了出来:“我还想问你呢!祁遇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然后,他扭头瞪着宁芷韵,眼神尖锐地质问她:“他这么关心你的事?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宁芷韵皱眉,语气冷淡,“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沈熠琛冷笑,语气嘲讽道:“别装傻!祁遇那么着急忙慌地找你,还知道你在沈丘那儿……他是不是忘不了你?你们一直藕断丝连?”
“你能不能别瞎说?”
宁芷韵觉得荒谬,语气愤怒起来:“我和祁遇清清白白,你别用你那龌龊心思去想别人。”
“清白?”
沈熠琛像听到什么笑话,声音一下拔高道:“要真清白,他干嘛这么帮你?他凭什么管沈家的事?”
宁芷韵懒得理她,便不再说话。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鬼!你......你真让我恶心!”
沈熠琛看她不吭声,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语气也变得更难听了。
宁芷韵生气了,瞪着他警告道:“请你放尊重点!我和祁遇什么都没有!他帮我,可能就是朋友帮忙,或者……他看不惯沈丘做的那些事!”
“朋友帮忙?”沈熠琛嗤笑,“你觉得我会信?他祁遇以为自己是谁?真他妈的闲得没事管别人家务事!还为了你,居然还敢来威胁我?”
宁芷韵追问道:“他威胁你什么了?”
沈熠琛脸色一下阴沉,像被人戳到痛处,恼火地嚷嚷起来:
“他……他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去找沈丘,问你的下落!还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沈家公司税务上的问题捅出去!”
说到这里,沈熠琛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说漏了什么,便没再就往下说,转而又骂骂咧咧起来:
“你这女人,可真行啊!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傻子耍吗?”
宁芷韵回过神,看着沈熠琛扭曲的脸,终于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她冷冷说了句,转头看向窗外。
前面刚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宁芷韵解开安全带,乘机开车门就下了车。
“混蛋!你给我回来!”沈熠琛在她身后失控地怒吼。
宁芷韵头也不回地走着,她快步走到人行道上,只想赶紧离开那让人喘不过气的车厢,离开那个不讲道理的男人。
走了一段路后,她停在路边,稳了稳情绪,拿出手机拨通了祁遇的电话。
祁遇很快接听起来,声音急切道:“芷韵?你没事吧?沈熠琛找到你了?”
“我没事,已经出来了。”
宁芷韵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停顿了一下后,她认真说道:“祁遇,谢谢你。”
电话那头也顿了顿,然后传来祁遇带着责备的声音:“谢什么?谁让你自己去的?你知道多危险吗?沈丘是什么人,你也敢一个人冒险?”
虽然语气凶,但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宁芷韵听了,不由地心头一暖。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宁芷韵语气软下来,随后又严肃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祁遇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算了,这次先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沈丘这个人,比你想的还危险。他私下开了好几家夜总会,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贩毒、走私、洗钱,什么都敢干。总之,你以后千万小心,别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宁芷韵愣了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有危险,但沈家人每一件事,都冲着我来,你让我啥都不做,不现实!”
祁遇摇头,“行,可以,但这不是重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宁芷韵有些不耐烦了。
祁遇凝眸看了她两秒,转身朝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你坐着好好想想,重点是啥。”
说完,他关上浴室,里面传来水声。
宁芷韵皱了下眉,烦躁地倒头往床上一趟。
几分钟后,浴室门开了。
祁遇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浑身还冒着热气。
宁芷韵见状猛地冲床上坐了起来。
“想起来没?”他走到宁芷韵面前,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猛地压摁回了床上死死压着。
“重点是,让你安心做祁太太。”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宁芷韵慌忙推他,可根本无济于事。
他整个人就像一张网,将她紧紧裹住。直到她感觉被吻得快喘不过气了,他才停下。
“很好,你这是用身体做了肯定回答。”他看着她,温柔又狡黠地说道。
宁芷韵轻轻喘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猛地将他从身上推开,“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说清楚,毕竟,我现在还没离婚,我们......不能发展得太快。”
“发展什么?”祁遇故意问道。
宁芷韵脸一红,知道说错话掉坑里了,忙低头闭口不言。
祁遇换了个轻松的姿势,躺在她身旁,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MG集团的生意,我早就听说了。业内不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沈家能做到现在这样,确实下了番功夫。如果说,祁氏想拿下,凭实力确实有机会一试。只不过现在半路介入,有些晚了,确实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宁芷韵听他慢慢分析着,有些动摇了,“如果太麻烦,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们祁氏。”
祁遇伸却摇了摇头,“扳倒沈家,是迟早的事。正好,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尽快解决所有事。好早点抱得美人归。”
“想得美。”宁芷韵被逗笑,笑容带着丝娇羞。
夜已深,沈家别墅。
苗婉可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她看了看表,走向沈老爷子房间,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里传来沈老爷子的声音。
“事情办得如何?”他问。
苗婉可低着头,“都很顺利。”
沈老爷子听完,微微点头,“嗯,你做事我一直很放心。”
听到沈老爷子夸她,苗婉可松了口气,“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说。”她边说边小心地看着沈老爷子的脸色。
沈老爷子翻文件的手停了下,头都没抬一下,“不该说的,就不用说了。”
苗婉可身子微微顿了一下,马上又堆起笑容紧张道:“老爷,工作上我一直尽心尽力,您看,我和少爷的事,是不是该有个结果了?”
沈老爷子听完马上皱紧了眉头,“现在除了MG集团的事,其他的事都先放一边。”
苗婉可忙道:“关于MG集团的生意,我已经联系了道上的人,他们答应会帮忙,保证让那几家公司麻烦不断,做不成我们的竞争对手。今天,我找您,是来给交给您这个,她说着双手递上了宁芷韵的手机。”
沈老爷子终于抬起头,接过手机,认真地看了一眼。
“宁芷韵最近态度真是越来越嚣张,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想办法弄到了她的手机,我想,或许能帮您牵制住她,让她收敛点。”苗婉可赶紧讨好道。
沈老爷子表情略有缓和,“想要什么,你直说吧。”
苗婉可心里一喜,“老爷,我想求您一件事,是关于熠琛的……”
她话还没说完,沈老爷子直接打断了她,“你和熠琛的事,我已经有打算了,婚礼也在准备了,你不用着急。”
苗婉可听了,想了想,不敢再说什么,“谢谢老爷。”说完,她忙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然后,她回到沈熠琛房间,看到他还没睡,便走过去,温柔地靠在他怀里边,“熠琛,跟你说,爷爷说我们的婚事已经在计划了,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沈熠琛听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平静,没什么惊喜或期待。
苗婉可笑容僵了下,“熠琛,你不高兴吗?”
沈熠琛放下书说:“是吗,爷爷还没跟我提过。”
这下,苗婉可笑容彻底没了,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没提过?可是爷爷明明跟我说……”
她想解释,想争辩,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沈熠琛只是继续看着说,淡淡说了句,“有机会我会去问问爷爷,你别着急。”
苗婉可瞬间明白,自己被沈老爷子骗了。
什么婚礼在计划,什么很快结婚,根本都是骗她的!
沈老爷子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只是利用她!
愤怒,委屈,不甘心,各种情绪涌上来。
可她还是努力压制住了,还挤出一个笑容来,“嗯,我不着急,我相信你。”
到了深夜,苗婉可轻轻挣脱沈熠琛刚刚温存过的怀抱,身披睡袍站在寒风瑟瑟的卧室阳台上边。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苗小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新闻要爆料吗?”电话那头的人轻车路熟接起说道。
“当然有,而且是猛料。”苗婉可语气冰冷。
“您快说!独家的话,价格好商量!”
“这次不用你花钱。”
记者愣了下,“不用花钱?意思是……”
“我有条件。我这还有一条新闻,我要你们必须同时给我爆出去。”
记者接收完她发出的所有照片后,很是惊讶。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您和沈家的资料很全啊,这要是发出去,您和沈家的关系,外界肯定就实锤了。您确定要发?至于祁家二少爷,最多也就多个绯闻而已。”
“这不用你管!总之,两条消息必须同时发!”苗婉可再三关照道。记者连连答应:“明白明白!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诚达律师事务所。
宁芷韵第二天就买了新手机,给祁遇拨去电话,“我手机好了,可以正常通话了。”
“嗯,效率挺高。”祁遇声音慵懒地笑道。
“那个…关于MG集团的事,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和我商量。”她马上第二句话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祁遇却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打开邮箱,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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