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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小妻摁墙上,爹系老公他很馋!阮姜姜沈衡

启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不要!”“啊——”男人叫声越发惨烈,剩下几个人也如同见了鬼,一个个扑通扑通瘫坐在地上,张着嘴瞪大眼睛,望着阮姜姜身后。阮姜姜能听见自己心跳鼓着耳膜的声音,她缓缓转身,身后男人仿佛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狠戾与杀气。他一只手拧着那个男人的手腕,看上去丝毫不费力气。而那个人的手腕已经内扣成折叠状,腕骨清脆的声响比他的叫声更加惊悚!“沈衡……”“站我身后来。”阮姜姜悬着的一颗心,在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时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她乖乖站到他身后,他高大的身影在这个见不到光亮的走廊上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刚才你说什么?”沈衡看向那个男人,冷冷吐出每一个字,“再给我说一遍。”男人疼的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没...

主角:阮姜姜沈衡   更新:2025-04-19 0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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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姜姜沈衡的女频言情小说《闪婚小妻摁墙上,爹系老公他很馋!阮姜姜沈衡》,由网络作家“启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不要!”“啊——”男人叫声越发惨烈,剩下几个人也如同见了鬼,一个个扑通扑通瘫坐在地上,张着嘴瞪大眼睛,望着阮姜姜身后。阮姜姜能听见自己心跳鼓着耳膜的声音,她缓缓转身,身后男人仿佛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狠戾与杀气。他一只手拧着那个男人的手腕,看上去丝毫不费力气。而那个人的手腕已经内扣成折叠状,腕骨清脆的声响比他的叫声更加惊悚!“沈衡……”“站我身后来。”阮姜姜悬着的一颗心,在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时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她乖乖站到他身后,他高大的身影在这个见不到光亮的走廊上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刚才你说什么?”沈衡看向那个男人,冷冷吐出每一个字,“再给我说一遍。”男人疼的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没...

《闪婚小妻摁墙上,爹系老公他很馋!阮姜姜沈衡》精彩片段


“不……不要!”

“啊——”

男人叫声越发惨烈,剩下几个人也如同见了鬼,一个个扑通扑通瘫坐在地上,张着嘴瞪大眼睛,望着阮姜姜身后。

阮姜姜能听见自己心跳鼓着耳膜的声音,她缓缓转身,身后男人仿佛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狠戾与杀气。

他一只手拧着那个男人的手腕,看上去丝毫不费力气。

而那个人的手腕已经内扣成折叠状,腕骨清脆的声响比他的叫声更加惊悚!

“沈衡……”

“站我身后来。”

阮姜姜悬着的一颗心,在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时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她乖乖站到他身后,他高大的身影在这个见不到光亮的走廊上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刚才你说什么?”沈衡看向那个男人,冷冷吐出每一个字,“再给我说一遍。”

男人疼的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没有……”

“刚才是这只手碰了我媳妇儿,嗯?”

“不,不是!”男人哀嚎。

他难道看不见是他媳妇儿打了他一巴掌吗!

然而沈衡眸色一窒,加重力道!

男人手臂脱臼的声音跟他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这栋破旧的筒子楼有些年头,楼道里的感应灯基本没有好用的时候,可此时男人的叫声把整栋楼的灯都震亮了。

沈衡狠狠把他甩到一边,男人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蜷在地上不停挣扎。

沈衡又把目光对准剩下的几个人,周身散发的狠厉让那几个人呆若木鸡,直到其中一人反应过来,飞速的用手推着地,声音颤抖的喊道:

“跑……快,快跑!”

几人如同脚底抹油,四散而逃,倒在地上那个男人疼的脸都变了形,不停的求饶着。

沈衡冷冷瞥了他一眼,拉起阮姜姜的手就往楼上走去。

阮姜姜心头一颤,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冷的小手,被他握进手心里的那一瞬,暖意从掌底晕开,就像冰融的河水,两岸遍地春暖花开。

“沈衡,那个人……”

“不用管他。”

沈衡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男人的叫声离阮姜姜越来越远,下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而沈衡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的小脑袋一下子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

阮姜姜睁大眼睛,心跳比刚才更厉害。

“别那么多心事。”男人沉声,在她耳边吐出的字温柔而有力,“快点回家!”

阮姜姜脸一红,跟他进了门。刚才反抗那几个人的时候,她买的菜都掉在地上了,也没拿回来。

好在冰箱里还有点吃的,阮姜姜凑合着煮了米饭,简单炒两个菜,吃饭的时候她偷偷看了好几眼沈衡,这男人淡定的不像一般人,被债主追到家门口了还能吃下去……

还吃的那么多!

阮姜姜撇撇嘴,有很多话想问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把那人搞的手腕骨折手臂脱臼,惨叫连连,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可这种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方式,并非长久之计。

债主这次吃了亏,下次会不会带更多的人来?

这样他们两个将永无宁日。

阮姜姜咬咬嘴唇,把碗筷一放,下定决心跟他好好谈谈。

“沈衡……”她轻声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沈衡正往嘴里扒拉着饭,动作微微一顿,被饭碗挡住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咧了一下。

这顿饭他吃的很舒坦,可他看得出来那小女人心里七上八下。

他看到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知道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但他情不自禁想逗逗她,于是她不说,他也不开口。

直到她小心翼翼问出这句话。

沈衡偷笑,以为她被债主堵门,会发脾气,会憋个大招,没想到又是丢了一团棉花过来。

而阮姜姜看不透他的沉默,他的面无表情在她看来,更让人心慌。

“我觉得……”她声音小了很多,“我觉得那些人以后还会来的,他们今天没要到钱,不会善罢甘休。”

“沈衡,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啊?其实……其实我还有一点积蓄,咱们可以先还上,剩下的……”

“这事儿你不用管。”男人抬眼看她,“以后这些人也不会再来的,你的钱你自己留好,别轻易拿出来。”

“可是……”

“这又不关你的事,你那么热心干什么?”

阮姜姜一愣,默默低下了头。


“不会的!”阮姜姜一慌,“这双鞋我一次都没有穿过,绝对不会有瑕疵!”

说着她就要打开鞋盒子指给经理看,而经理轻轻拦了一下,继续毕恭毕敬说道:“实在抱歉,太太,这个瑕疵不是您造成的,而是这双鞋本身带着的。”

“什……什么?”阮姜姜的心像是坐了过山车,上上下下大起大落。

“这双鞋是限量款,由设计师手工打造。”经理笑着解释,“既然是手工打造嘛,那肯定有不完美之处。呵……太太您知道的,我们品牌向来追求完美,如果成品有瑕疵,那是绝对不符合我们的品牌文化和标准的!”

阮姜姜睁大眼睛,这时品牌经理已经打开鞋盒,指着鞋跟一处地方给她看。

然而任凭她怎么看,就是看不出这有什么毛病。

经理又很合时宜的递上了放大镜。

阮姜姜这才看明白,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瑕疵,而这个小毛病,就算放在机器生产的成品鞋上也很难避免。

如果说这个也算瑕疵,那就应该重新定义瑕疵的标准了。

阮姜姜一脸困惑,像做梦一样听经理继续说道:“因为这点瑕疵,我们不能再回收这双鞋了。不过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鞋款还是可以退给您的!”

“啊?这……”

阮姜姜简直不敢相信,可退款到账的那个钱袋子声音清清楚楚传来,她一看,三万块竟然退到了她的手机里!

“经理,这鞋是我老公买的,刷的是他的信用卡,你们应该退到他的卡里……”

“太太说笑了。”经理的嘴快咧到耳朵根,“您先生的卡,不就是您的卡吗?钱退给谁不都一样!”

“可是……”

“作为补偿,这个包是送给您的。”

品牌经理一挥手,他身后的服务员立即递上一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里面那只小手包设计独具匠心,像钻石一样璀璨耀眼。

阮姜姜呆住了。

直到走出品牌店的大门,她还像在梦游。

她看看手里的东西,原本提着一只袋子是要来退的,现在不光没退成,又多了一只袋子。

手机里还多了三万块钱!

阮姜姜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的感觉。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品牌店还是黑金相间的奢华气派,闪耀的品牌名依旧有种拒人于千里的高贵。

可品牌经理站在门口,笑的那不值钱的样子,又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进了一个假品牌店。

奢侈品大牌都是这样对待顾客吗?

看来以前刷到的那些服务员眼高于顶的视频,还是过于片面了。

阮姜姜笑了笑,正准备走出商场,迎面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哟,姜姜姐?怎么,又来购物啊?”

“都已经嫁人了,就该学着点过日子,你那败家子老公有多少钱够你这么糟蹋的!”

阮姜姜皱了皱眉,眼前的邱丽看上去状态不怎么样,手里抱着一只大纸箱,里面装的都是些私人物品。

她没穿工装,胸牌也摘了下来,整个人有点颓废,可看到阮姜姜的那一刻,她就像打了鸡血,非得昂首挺胸再战斗几个回合不可。

“姜姜姐,你不会是来退鞋的吧?呵……”邱丽白眼快翻到天上,“我就说嘛,那种鞋怎么是你能穿得了的?你老公充大头,你也不拦着点儿……那双鞋,够你俩攒半年吧?你……”

邱丽忽然不说话了。

她眼睛定在阮姜姜手里另一只袋子,并且眼睛越睁越大。

怎么可能?

设计师款的鞋子买了,又来买限量款的包包?

她阮姜姜就算是中了彩票,也禁不起这么花吧!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阮姜姜微笑道,“今天我没有退鞋,反而多了一只包。我和我老公的经济状况用不着你担心,我们有手有脚,能花就能赚。”

“倒是你,”她顿了顿,“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呢?”

“你……你说什么?”

“看样子你终于找了一份可以站着的工作,以后都不用在这个店里跪着了,是吧?”

“你——”

邱丽脸色一变,但手里还抱着纸箱子,腾不出手来打阮姜姜,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你办完了手续没有?还要我等你啊!”这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走廊另一边传来。

邱丽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冲着阮姜姜得意的勾唇,接着换了一副面孔对着高跟鞋走来的声音。

“明薇!你可要替我做主!你姐姐怎么这样……她欺负我,不就等于是打你的脸嘛!”


沈衡话音未落,阮姜姜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他低头看看,她买的东西很齐全,是个挺会过日子的小女人。

而这堆东西里竟然还有几罐啤酒,是给他准备的。

沈衡不由得勾勾唇,随即一丝担忧浮上眼底。她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再碰上刚才店员那种人,她能应付过来吗?

……

阮姜姜顶着大太阳站在阮家大门外好久,才有佣人懒懒散散的走过来给她开门。

她们向来就是这样对她的,门铃总得摁上十几遍,总得让她在门外站上半个多小时,她们总得在屋子里嘲笑她一番才把她放进来。

所以阮姜姜从中学起就住校了,六人间的宿舍虽然拥挤却不会有人不让她进门,而偌大的阮家别墅,根本没有一平米是属于她的。

但今天她回来,完全是为了妈妈。

在超市的时候她接到妈妈梁辛的电话。

梁辛痛哭着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沈衡那样的人,为什么瞒着她,在她住院期间就擅自做主,做了这么大的决定。

“姜姜,你会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的!妈妈宁可病死,也不能让你跟那种人过一辈子!你给我回家去!”

阮姜姜鼻子一酸,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病死?就算前面是个火坑她也会跳的。

然而这两天相处下来,她并不觉得沈衡是个坏人。她劝慰梁辛,天无绝人之路,她肯定是嫁对人了,妈妈的病也会好起来。

就在这时她从电话里听见护士的声音:“梁女士,您的欠费已经超过两个星期了,您想想办法,这一阶段的药可不能停啊!”

阮姜姜耳朵里嗡的一声,急匆匆跑到医院看见被病痛折磨的妈妈,心里像被什么揪住那样疼。

她早该知道继父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可她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以为自己牺牲终身幸福,真的能给妈妈换来一线生机。

在医院里阮姜姜碰到张婶,她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们母女尊重和照顾的老佣人。

“姜姜小姐,其实……你姑姑是给了你嫁妆的。”张婶一脸为难,吞吞吐吐,“你姑姑虽然常年在国外不回来,但对你的事情还是惦记着。你嫁到沈家,她觉得委屈了你,就给了一份嫁妆,有三十万呢,但她不知道你的账户,就让大少爷和二少爷转交给你。”

“姜姜小姐,要不你先把这钱要来,给太太付上医药费?”

……

阮姜姜深吸一口气,在几个佣人鄙夷嘲讽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进阮家大门。

一进去就见院子里停了一辆新车,还是个不错的品牌,艳丽的火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道光仿佛都在告诉别人它身价不菲。

大哥阮明轩和二哥阮明淮坐在客厅里,见她进来眼皮都不抬,只当她是空气。

阮姜姜走到他们跟前也没多废话,开门见山说道:“我是来要我的嫁妆的。”

阮明淮这才用正眼看她,只是那眼神充满敌意和轻蔑。

他应该是这个家里最讨厌她的人,阮明轩完全继承了父亲的道貌岸然,尽管讨厌阮姜姜,但有时候还会做做表面功夫。

只有阮明淮,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从小就以欺负这个后妈带来的妹妹为乐,打骂都是家常便饭,有一次大雪天他甚至把阮姜姜拖到门外,故意让她穿着单衣站在雪地里不给她开门。

那次阮姜姜高烧引起肺炎,差点儿危及生命,直到现在还有后遗症。

“哟,嫁妆?”阮明淮冷冷一笑,“什么嫁妆,大哥你知道吗?”


阮老爷子的脸色略微平和,但看向阮鸿曦的眼神复杂了很多。

一向注重在人前保持形象的阮鸿义,见了这个妹妹竟然像斗红了眼的公鸡,又是冷笑又是嘲讽。

“大艺术家终于肯回来了?呵,这么多年在国外你倒是潇洒,把老爹扔给我一个人照顾!怎么,这次回来是只给爸爸过个生日,还是想尽尽做女儿的孝心啊?”

阮鸿曦连正眼都不瞧他,侧着身,淡淡一笑。

“这么多年,哥哥照顾父亲还真是辛苦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多待一段日子,好好陪陪父亲,也好减轻你的负担。”

“哥,爸爸这些年早上几点起晚上几点睡?都吃什么药?定期做体检吗?体检项目都是什么?这些你可都得一五一十的跟我说说!”

阮鸿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对这些事情他一无所知。

这些年都是梁辛替他尽孝,任劳任怨的照顾老爷子。即便她生病住院,也得每天惦记着老爷子吃的药,刚一出院就得拖着病体,汤汤水水一样不落下的照顾着。

但阮鸿义此刻想的不是这些。

在他眼中,阮鸿曦这次回来是来者不善,八成是要分阮氏的产业。

他怎能让唾手可得的阮氏,落在这个从小跟他作对的妹妹手里?

“这些都是小事,”他搪塞道,“先给爸爸过寿,寿宴之后我再告诉你。”

“小事?”阮鸿曦慢慢转过身,当她面对阮鸿义和众人的一瞬间,整个宴会厅仿佛都暗下来,所有的光都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冷笑一声,一字一顿说道:“照顾爸爸的事,怎么可能是小事。你是大孝子,这些细节都记不住?”

“你……”

“这些年究竟是谁在照顾爸爸,你不说我也知道!”阮鸿曦神色蓦然严厉,“哥,爸爸过寿,我们两个还是不要闹的太难看了。你管好你自己和你的孩子,我也管好我的嘴!”

“毕竟,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八十大寿。”

阮鸿曦端着酒杯,轻轻走到阮鸿义身边,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声音压得很低:

“你也不想爸爸进了棺材之后,还托梦给你说八十大寿这一天没过好吧?”

阮鸿义咬牙切齿,却不好说什么,只能恶狠狠瞪她一眼。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场面鸦雀无声。

有几个能看出眉眼高低的客人,笑着上前祝寿,说了几句题外话,宴会厅里才恢复了正常。

“咱们再一起敬周会长一杯吧!”

有人提议。

“对对,再请周会长给我们讲讲他的画作!”

阮老爷子也乐呵呵的拄着拐起身,在周潮和阮鸿义的搀扶下走向大厅中央的玻璃罩子。

大多数人都围了过去,场面一时又热闹无比。

梁辛被人群撇了出来,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阮姜姜过去挽着妈妈的胳膊,母女俩相视一笑,却都从彼此的笑容中看出心酸。

“妈,我真的跟霍家的人联系过了。”

“妈妈信你。”梁辛拍拍她手背,“就算联系不上也没关系,你放心,你爸爸这边有我顶着!”

“妈……”

“但是姜姜,”梁辛拽了拽她,看了一眼沈衡,小声道,“你今天把他带来干什么?”

“他跟我一起给爷爷祝寿啊。他是我丈夫,我怎么能不带他?”

“傻孩子!”梁辛又急又气,“你还真想一辈子跟这种人在一起了?你……”

“嫂子,少说两句吧。”忽然,旁边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操什么心?再说,我看您这女婿挺气派的,配姜姜配得上!”

阮鸿曦浅浅一笑,苏绣旗袍上的合欢花,把她衬的更加清雅脱俗。

她声音虽然轻,但这话不偏不倚落在沈衡耳朵里。

沈衡抬起头,刚好对上阮鸿曦打量他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到阮鸿曦明显怔了一下。

而他也微微蹙眉,试图从记忆中寻找这张略显陌生的脸。

大厅中央热闹非凡,周潮那幅水墨画有五米长,这种长度在他以往的作品中是十分罕见的。

而他对这幅画非常满意,红光满面的介绍着作画的灵感和过程,最后都能把话题引到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

“这幅画上有松,有鹤,代表着松鹤延年,祝老爷子福寿无双!”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阮老爷子的虚荣心被满足到了极点,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几乎要当场宣布阮鸿义继承他的家业了。

而阮鸿义觉得这是早晚的事。

因此他一脸傲慢,看了看阮鸿曦,露出嘲讽的笑。

就在这时酒店经理忽然走了过来,对着老爷子恭敬一鞠躬,声线清晰道:

“京州霍氏,许先生到访,带来了霍大师的画作,给阮老爷子祝寿!”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脸上都是同样愕然而震惊的表情。

场面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阮姜姜惊喜的笑道:“是许先生,他真的来了!快请他进来!”

沈衡也看着她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许不言右手捧着一幅还没展开的画卷,一步步穿过人群走到大厅中央。

尽管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但那几步还是走的气定神闲。

在场的年轻女孩表情由惊讶转为倾慕。

许不言确实很帅。

一米八五的身高,奶油小生的俊脸,是很多女孩喜欢的类型。

尤其他身上那种气质,京州霍家出来的,连走路的仪态都不同寻常。

很多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听说许先生是霍四少身边的人……真是不同凡响,连霍家一个佣人都这么气派,霍四少得是什么样啊!”

“人家可不是普通佣人,是四少爷的心腹!”

“不是说那霍四少被人下了药,不知是死是活吗?”

“别说了……京州的事,咱们别议论!”

许不言款款走到阮姜姜面前,跟沈衡对视的一瞬间,他直挺挺的腰板条件反射似的缩了一截。

沈衡轻咳,许不言才立即直起来。

阮姜姜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也礼貌的微笑回应。

“阮小姐,这是我们家霍老先生今早亲笔画的。他还托我带了话,祝阮老爷子年年皆胜意,岁岁有今朝,身体健康,福寿延绵!”

阮姜姜的手有些颤抖,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幅画。

其他人脸上都是或惊羡,或赞叹的神色。

而阮明轩阮明淮加上阮明薇,三人互相看了看,除了不可思议之外,更露出一丝阴险狡诈。

“哟,姜姜姐,没想到这画还真让你弄来了!”

阮明薇上前一步笑道:“就是不知道这画上画的是什么?真是霍老先生的真迹吗?”


上一秒还在笑着讨论吃什么的男人,这一秒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我觉得……不用了吧。”

“这怎么行?”阮姜姜皱皱眉,“傅医生今天肯来,对我的意义跟乔董事长一样,是救命之恩!许先生在中间牵线,一定也费了不少力气……我要是不懂得感恩,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说着阮姜姜松开沈衡的手,径自走了过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傅成骥的车已经开走了,乔万峰目送他离开之后,自己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偌大的酒店门口,就剩了一个许不言。

沈衡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有一起长大的默契,他一个眼神,许不言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阮姜姜站定在许不言面前,神色遗憾。

“阮小姐?”

“许先生。”她轻轻点头,看向远处,“傅医生他……”

“他在京州还有两台手术,必须今天赶回去。”许不言笑了笑,“阮小姐有什么事,我代为转达也是一样。哦……是不是老爷子不喜欢那幅画?”

“不不不!”阮姜姜连忙摆手,“我爷爷很喜欢,我也很感激你们做的一切!傅医生这么忙,还耽误了他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阮小姐客气。”

许不言一抬眼,看到阮姜姜身后多了的那个男人,眼神变了变。

他从小被霍家收养,又跟四少爷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无论这位爷心里想什么,就算是一个标点符号他都能猜的分毫不差。

现在四少爷站在这娇俏可人的小姑娘身边,身形依然高大,棱角依然分明。

可眼中就是多了一抹温柔,把他整个人都衬的不一样了。

许不言暗中勾了勾唇。

刚才傅成骥上车的时候,非得让他说说老四口中那个“普通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清楚内情,不好瞎说,只能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内情再清楚不过了。

他家这位爷何时为“普通朋友”这样大费周章过?

从前的四爷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却从不近女色。

他越冷,那些姑娘越是如火般扑上来。

而他留给那些姑娘的只有一张冷脸,拒人千里的冰霜。

如今……

他身边这姑娘根本不用扑,恐怕是这位爷想扑人家吧!

“咳咳!”沈衡重重咳嗽两声,瞪了瞪许不言。

许不言回过神,使劲儿憋着笑。

“这是我丈夫沈衡。”阮姜姜主动介绍,“他也想跟您当面道谢的!”

“哦,”许不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丈夫?”

阮姜姜点头,垂下眼皮,“嗯……刚结婚不久。”

许不言眼睛一亮。

这……这不就把话套出来了吗?

他笑起来,赶紧祝贺,“看你们感情这么好,原来是新婚燕尔。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阮小姐,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咳咳咳!”

沈衡眼睛瞪的滚圆,咳嗽声巨大。

许不言紧抿嘴唇,掩饰笑意,继续问道:“跟您接触的这两次,感觉阮小姐是个内向含蓄的人,是您先生追的您吧?追了挺长时间吧?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话太多了吧?”沈衡嗓音一沉。

又粗又沉的嗓门吓了阮姜姜一跳,她猛然回头,发现男人脸色更黑。

她生怕他又犯浑身长刺的毛病,慌张的捏住他的手,对许不言尴尬挤出一丝笑。

“许先生,他平时不这样的……”

“你干什么?”小妞踮起脚尖凑他耳边,板着脸教训他,“这是我们的恩人!你还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想什么呢!”

沈衡无辜:“明明就是他问的太多。”

“那也没关系!”

阮姜姜一字一顿,双手叉腰。

沈衡被小媳妇训得垂着脑袋,大块头无比听话,又让许不言大开眼界。

他家这位爷,什么时候温顺过?

温良恭俭让,这几个字在霍四少的字典里近乎没有。

“呃,阮小姐,抱歉。”许不言笑笑,“我这些问题是不是……太没边界感了?”

“不是不是!”阮姜姜赶忙解释,“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和沈衡结婚之前没见过面,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我才跟他结婚……不过结婚之后,我发现他是个特别好的人!”

“哦……”

许不言声调拖得有点长。

憋着坏笑的脸上,又有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沈衡歪了歪头,眼神如鹰隼般锋利,脑海中早把这家伙掐死无数次。

“原来,沈先生是个特别好的人啊……哈!”

许不言一不小心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装成打喷嚏的样子,“哈……阿嚏!”

沈衡的两只拳头已经抬到胸前,捏了捏,骨头咯咯响。

“许先生,这里风大,您是不是着凉了?”阮姜姜关切问道。

许不言摆摆手,努力调整表情。

“没事没事……阮小姐,今天其实就是举手之劳,您不用放在心上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找我就行。”

“谢谢!”

阮姜姜由衷感激,“许先生下次再来海城,一定跟我说,我和沈衡给您接风!”

“好的好的!”

“许先生,我们家沈衡就是长得比较严肃,其实他是个热心肠,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

阮姜姜还是担心沈衡的黑脸得罪许不言,因此尽可能的说好话。

而且净捡着好听的说。

“呵……我们沈衡人好,跟许先生您一样!”

“沈衡那天还跟我说,许先生不光人好,名字也好听呢!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寓意也好!”

“傅医生名字也好听,想必您家四少爷名字也不同寻常吧?”

阮姜姜说到这戛然而止。

人家四少爷被人下了药,都翘辫子了,她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阮姜姜尴尬一笑,正不知怎么收场,只见许不言温和笑道:“阮小姐对我们四少爷的名字感兴趣啊?”

“嗯?”

“我们四少爷名字确实不错!”

“咳咳咳咳!”

沈衡站在阮姜姜身后,咬牙切齿。

当然,许不言是不会乱说的……

“阮小姐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您。”

“哦,”尽管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阮姜姜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霍四少叫什么啊?”

许不言学着沈衡咳嗽两声,正色道:

“尼古拉斯,霍四。”


“哎,小心!”

阮姜姜眼疾手快,猛的站起来,在那碗山药粥全部洒出来之前,她直接伸手扶住了碗,才避免这个小小的事故。

山药粥是温热的,洒在身上倒不至于烫伤,但洒的那个部位……有些尴尬。

洒到裤子上,乔万峰免不了要去酒店的房间洗澡换衣服,免不了要人伺候着……

难不成,这个服务员到时候还要跟过去?

阮姜姜猛的一愣。

刚才她就觉得这服务员不对劲,领口低,裙摆高,还捏着嗓子说话。

原来她好心不让粥洒出来,是坏了这服务员的好事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女人连忙道歉,“乔总,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我……”

阮姜姜忽然又觉得这声音耳熟!

她一抬头,刚好对上服务员那双眼睛,两人目瞪口呆,都差点儿叫出声来。

“邱丽?”

“阮姜姜?”

邱丽实在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之前她在奢侈品店工作的好好的,就是因为碰上阮姜姜触了霉头,才被经理开除。

被开除之后她本想投奔阮明薇,谁知这塑料闺蜜关键时刻就不管她了,还责怪她不应该去招惹阮姜姜。

邱丽恨阮姜姜恨的牙痒,好不容易在万峰酒店找到服务员的工作,没想到冤家路窄,又在这里碰上了!

刚才她在门口跟另一个服务员争执了几句,原因就是听说乔万峰在这里跟一个年轻女孩子碰面。

乔万峰是她蓄谋已久的猎物,哪怕做见不得光的小三她也要抱上乔万峰的大腿。

所以她怎么可以让别人把这机会抢走?

于是她从另一个服务员手里抢过山药粥,进门之前故意拉低领子提高裙边,用最妩媚的声音将山药粥放在乔万峰面前。

这样还嫌不够。

她要把粥洒到他身上,引他去房间,去洗澡去换衣服,去跟她……干柴烈火!

然而没想到,所有的计划都被阮姜姜毁了。

她更没想到,坐在乔万峰身边的,竟然是阮姜姜!

邱丽握紧了拳头,几乎把后槽牙咬碎。她死死盯着阮姜姜,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怎么,”乔万峰看看两人,“你们……认识?”

邱丽此时顾不上别的,一下子转过身面对着乔万峰,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乔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不要怪我。幸好这碗粥没洒下来,没烫到您……我再去给您重新做一份吧!”

“我在问你话,”乔万峰依旧没用正眼看,“你跟阮小姐认识吗?”

“我们……”

“我们是中学同学。”阮姜姜声音平淡,“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乔万峰沉默片刻,动了动眼皮,也仅抬到邱丽的胸牌上。

“你,叫邱丽?”

“啊,是……”

“明天不必来上班了。”

邱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喜欢搞小动作的人。”乔万峰语气冰冷,“你这种人不应该来万峰上班。”

“乔总,我……”

“去财务领工资,明天我不想再看见你!”

邱丽咬咬嘴唇,脸色十分难看。

她艰难的往门口挪着步子,每一步都像踩在钉子上,难走的很。

乔万峰只是云淡风轻的处理了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此时他跟刚才一样,继续和阮姜姜讨论着设计方案和效果图。

两人谈的很投机,许多设计理念不谋而合。乔万峰欣赏女孩的魄力和才华,阮姜姜也惊叹像他这种年纪的人,思想竟然十分超前。

只有邱丽站在包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她透过门缝恨恨的向里看,她一辈子都想不明白,阮姜姜不过是阮家的养女,还嫁了那么个窝囊废,凭什么可以过得这么好?!

而她,拼尽全力还是接连丢掉工作,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成问题。

恨意在邱丽心里翻滚,像海浪一般越来越剧烈。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躲在门外,偷偷打开摄像头。

……

沈衡站在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旁边,地下车库的光线昏暗,却难掩他高大的身材。

空旷的停车场响起脚步声,男人抬了抬帽檐,棱角分明的脸上掠过一抹深沉的笑。

“乔总,这……”

乔万峰停住脚步,他的手下也算是身经百战,但见到对面那个全身散发着寒凛气息的高大男人,还是像狼狗见到雄狮,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

乔万峰情绪很平稳,脚步也稳,饱经沧桑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你先回去。”他低声道,“我是跟这位先生约好,在这里见面的。”

“什么?”

“让你回去就回去,在外面看好了,不要放任何人来停车场!”

手下有些为难,但还是照办了。

偌大的地方只剩了沈衡和乔万峰,两人面对面站着,不知过了多久,沈衡轻轻一笑。

“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乔万峰愣了愣。

沈衡向前一步,黑色毛衣搭黑色工装裤,袖子挽上去一截露出结实的小臂,整个人显得粗糙而狂野。

他步步逼近,如同猛兽逼近猎物,眼底那抹寒光昭示着他的狠戾与不屑。

他根本没有把乔万峰放在眼里,这个老头子根本不算什么对手。

就算霍家再找十个乔万峰来,他依然能全身而退。

只是为了阮姜姜,他有必要跟这老狐狸好好做个交易。

“沈先生,”乔万峰定定神,“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真是巧。”

沈衡勾唇,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车打开。乔万峰顿了顿,照他的话做,结果下一秒沈衡动作熟练的掀开引擎盖,从错综复杂的管道和电线中,揪出一块小小的芯片!

乔万峰脸色大变,目光由惊讶,慢慢转为惊恐。

他刚想说什么,沈衡伸出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紧接着他又钻进车里,在某几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拿出同样的几个芯片。

车底也有。

甚至连这辆车自带的摄像头都被他拆下来了。轻轻一拧,摄像头断成两截,里面的芯片赫然掉了出来。


沈衡嘴角动了动。

这辆G63是他的,十八岁拿到驾照的礼物,陪伴他很多年。

前两天许不言刚从京州给他开了过来。

阮姜姜不懂车,只觉得这辆车像个威武而巨大的神兽,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也如履平地。

尤其那两只大车灯,神气的不得了,像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

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许久沈衡轻声问她:“你喜欢这辆车吗?”

阮姜姜笑了笑:“喜欢,就是太大了,跟我想象中的车不一样。”

“你想象中?”

阮姜姜低头抿唇,苦日子过惯了,她从没奢望过自己有辆车,若说偶尔想象一下……

她能想到的最喜欢的车,大概就是上回在阮家院子里见到的,阮明薇的那辆新车。

流线型车身,漂亮的红色,轻巧俏丽的小跑车,可以带着她美美的跑遍城市每个角落。

像身后这种庞然大物,她别说想,见都没见过。

沈衡轻咳两下,低声道:“这车……是车行里的,老板借我开两天。”

“哦,那你得仔细点开,别给人弄坏了。”

“姜姜,你不想有辆车吗?”

“我要那个干嘛?”阮姜姜笑道,“我又不会开!”

“不会开就学。”

沈衡轻笑,握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车上,这次他拉开的是驾驶室的门。

阮姜姜吓了一跳,在沈衡鼓励的目光中,她小手颤抖着握住方向盘。

然而……

座位太高,这种大空间的车只适合沈衡这样人高马大的男人。她坐上去脚尖刚刚能搭在油门上,根本踩不到!

阮姜姜小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嗔怪的看他一眼。

这也是沈衡始料未及的。

平时虽然看着她娇小,但踮起脚尖也能够到他嘴唇啊!

“是我失策了。”他看着她,“没想到你腿短。”

沈衡噗嗤一声笑出来,招来阮姜姜一顿拳头。

说什么练车,分明就是想看她笑话吧!

沈衡故意求饶,打闹间阮姜姜不小心扑到他身上,男人往后一仰,顺势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在自己上面……

阮姜姜瞪大眼睛,脸颊红的像滴血。

沈衡喉结滚了滚。

这车空间大,怎么折腾都折腾的开……

他眼底那抹深邃,悄然变得迷离。

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他的手肆无忌惮,顺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下……

“不要……”

阮姜姜羞的不敢看他,心脏突突跳着,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车子外面山林静谧,月色朦胧。车里的空气像被燃烧,炙热的让人蠢蠢欲动。

沈衡觉得自己再忍下去真的要爆炸了。

他口干舌燥,像沙漠中行走的人,烈日当空炙烤,他急需一汪清泉……

而阮姜姜,就是他的甘霖。

他微微直起身,猛地抱住她,她胸前的酥软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小姑娘还在做无力的挣扎。

可沈衡这次不想再放过了。

“不要,沈衡……”

阮姜姜眼角微红,秀眉轻轻蹙起,小手抵在他胸前。

“姜姜……”沈衡哑着嗓子,贴在她耳边,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她敏感的小耳垂。

“我想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我,我也想……可是今天,不行。”

沈衡一愣,大脑空白了几秒钟,蓦然反应过来。

只见小姑娘也羞赧低下了头,抵在他胸膛的小手,手指微微蜷起,有些不知所措。

好似一颗炸弹在沈衡脑子里忽然炸开了一样。

艹,真的假的?!

这么快,又一个月了?

阮姜姜慢慢抬起眼皮,眼角泛着刚刚未退去的红晕,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对不起啊沈衡,今天是……第一天。”

……

车窗外树影摇晃,刚才还羞得躲进云朵里的月亮,此刻露出了微笑的脸。

车里也风平浪静了。

两人静静坐在后座,后排空间大,阮姜姜有些困就枕着沈衡的腿,躺在了座位上。

看着男人略显颓废的俊脸,她不由得发笑。

而此时沈衡也恨不能掐死自己……算算时间,她上次结束之后有二十多天他是有机会的!

二十多天啊!

他全都浪费了!

怪不得在京州的时候外界传言他是个和尚,无欲无求……

正常人谁干的出这事?

沈衡长舒一口气,使劲儿揉了揉脑袋。身体里的火滋滋往外冒。

腿上的小姑娘困意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空气更加安静,只有外面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沈衡看着她贪睡的侧脸,轻轻一笑。

为方案拼了这么久,她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今天又受了委屈,想必已经疲倦到极点了。

他小心翼翼把腿移开,给她小脑袋下面垫了一个靠垫。

然后他下车,冷风一吹,身体里的火苗吹灭了不少。

男人看向远方,深邃的眸底不但映出夜色,还多了几分清冷肃杀的气场。

“乔总,您应该知道我打电话来是为什么。”

他声音低沉,每一个字异常清晰,“那条视频不是冲着您的,而是姜姜!”

“我明白。”电话那头,乔万峰沉默半晌,“现在视频已经封锁了,网上不会再有痕迹。”

“但造成的影响没有消除。”

“是……”

“乔总,请务必揪出发布视频的这个人。”

乔万峰默不作声,视频来的突然,但不算什么大事。用点手段把风波压下去,大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大家都有好处。

可电话那头的主不依不饶。

“乔总,我知道你想息事宁人,可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衡的每一个字,铿锵有力。

“你不查,我也可以自己查。你车上的脏东西我都能找出来,这种脏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啊,他也可以自己查。

只是这点小事劳烦霍四少亲自动手了,以后万峰地产过什么样的日子,还真的说不好。

乔万峰明白这其中利害,没等沈衡说后面的话,他抢先说道:

“沈先生放心,发布视频的人,我三天之内一定给出结果。”

“三天?”沈衡笑了笑,尾音上调,“时间会不会太久了?乔总你还是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急性子,耐心不多。”

“尤其……碰到我太太的事!”


这回轮到沈衡看不懂她的表情了。

小丫头这是怎么了?生气?难过?

不让她还钱她还不乐意?

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女人!

他也把碗筷放下,探头探脑的研究她。他是好心啊,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债务,当然也不是他的。

欠钱的是沈衡,那个真正的败家子沈衡,跟他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晚上他被那些债主围堵在楼道里时,他本就没打算搭理他们。

他以为这群野狗呜哇乱叫一通就走了,毕竟是沈衡欠了钱,而他用了人家的身份,暂时替他挨顿骂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这些人看出他不是沈衡而节外生枝。

但当这群野狗把狗爪子伸向阮姜姜的时候,他全身的气血仿佛在那一刻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神奇的反应,在遇到阮姜姜之前,他根本没有过这种体会。

此时阮姜姜抬起眼皮,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阮姜姜的呼吸蓦然停滞,心咚咚跳的厉害。

“沈……沈衡。”

她刚才的话没说完,“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欠钱就等于我欠钱,在那些人眼中没分别的。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把钱还清,以后才能有安稳日子过,对吧?”

“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她深吸一口气,“所以这钱你要是还不上,我来帮你还。”

“呃,一体?”沈衡愣了愣,忽然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合为一体了?”

阮姜姜猛然听出他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小脸唰的一下红的像滴血。

“你……”

她瞪了他一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在想方设法帮他还债,他竟然想什么一体不一体……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

沈衡的嘴角压不住,他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没想把气氛弄的这么尴尬啊。

“咳咳!”他咳了两下想把气氛调整回来,然而阮姜姜蹭的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往洗手间跑。

“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

她用力把门关上,用水流声掩饰自己想钻进地缝的心情。

这时忽然一阵肚子疼,下面有点不太对劲。她想处理一下,却想起卫生巾没放在洗手间里,而是在外面的抽屉……

阮姜姜两只手抱着脑袋使劲儿敲了敲!

怎么能为了避免被他看到而不放在洗手间呢?放在外面他岂不是更容易看见!

“哎……”

洗手间外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阮姜姜没好气的一声喊:“干嘛!”

“你是不是需要这个?”

只见拉门轻轻开了一个小缝,刚好够塞进来一片卫生巾……

阮姜姜脸颊发烧,很想撞墙。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吐出几个字:“你……给我换成短的。”

“啊?”

“现在我用不着这么长的,给我换成短的!听不懂吗?”

阮姜姜一口气喊完,外面安静片刻,接着传来两声低沉的轻笑。

沈衡也不知道什么长的短的,干脆全都拿来让她自己选。

阮姜姜趁此机会把这些特殊日子里要用到的东西都放进洗手间的柜子,整理好之后一脸坦然走了出去。

“这……这都是正常现象,是常识!”她看了沈衡一眼,“你得多学着点儿,知道吗?”

“知道了。”沈衡深邃的眼底,笑意渐浓,“对了,还有个常识想请教。”

阮姜姜微扬下巴,正色道:“嗯,说吧。”

“你现在用短的,是不是说明生理期快结束了?”

“咳咳……”

“那我们很快就可以,一体了?”

“沈衡!”

阮姜姜把手里的毛巾甩他脸上,转身跑回卧室关上了门。

沈衡站在原地,脸上露出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傻笑。

他就是逗逗她,她反应也太大了。

他把毛巾捏在手中,拇指食指摩挲着。

她的毛巾又软又香,还有一朵小花。

他从前在家里用过的擦手巾,都是顶级的真丝材质,可捏在手里的感觉,怎么都不如这条普普通通的纯棉毛巾呢?

他把毛巾重新放回洗手间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觉得陌生了。

沈衡晃晃脑袋,嘴角笑容渐渐收敛,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毛巾放回去了,他的心也该收回原位了吧。

……


阮姜姜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坏了!

她下意识的推他,然而所有反抗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徒劳。她挣扎了两下,像个掉进水里的人,最终还是溺在他强有力的怀抱里。

她喘不动气,几乎要窒息,然而很快她竟然对这种窒息感产生一丝奇妙的迷恋……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在他宽阔的后背抓挠,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跟随他……

他像一个攻城略池的勇士,她的唇瓣是对他最好的嘉奖。

沈衡贪婪地吮/吸,第一次的亲吻,他不懂任何技巧。

他不知道她嗓子里发出的低吟是被他弄疼了。

他只知道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觉,像一束烟花绽放在他单调暗沉的人生中,他死也不放手。

“沈衡……”

阮姜姜好不容易才挣脱出一条缝隙,一双大眼睛意乱情迷,胸口起起伏伏,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的目光也停留在她脸上,他情不自禁抬手,温柔抚摸她的脸颊,拇指掠过她微微肿胀的樱唇,身体里那股热又像火山岩浆那样蠢蠢欲动。

“沈衡,你……”小姑娘眼角还有点点的泪,“你想憋死我!”

沈衡轻笑,心疼又心动,再次把她拥入怀抱,哑着嗓音一个劲儿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下次,下次不许这样……”

“下次不能亲你吗?”男人忽然委屈。

“不是……”

阮姜姜来回绕手指,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一低下头那个东西更不敢看。

她面红耳赤,羞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然而心底甜滋滋的味道像阳光下的麦芽糖,让她想多吃一口,再吃一口……

“你快点穿衣服吧!”她背过身,语气带着嗔怪。

沈衡笑起来,身上的水珠都快干了,而刚才跟她又亲又抱的,她身上倒是有点潮湿。

“我懂了,”他笑道,“下次亲你的时候,要穿衣服是吗?”

“你快点!”

“好,这就穿。”

男人嘴上答应着,动作比树懒还慢。

阮姜姜背对着他,听着身后一阵窸窸窣窣找衣服的声音,可半天过去了,她一回头,他身上只有一条平角裤。

“沈衡!”

“又怎么了?”

映着夜色,她看到他明知故问的坏笑的样子。

阮姜姜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朝他扔过去。

“都说了让你给我买……”男人躲开靠垫,厚着脸皮凑到她身边,“你看看,这条也很快就要穿破了,再不买真没得穿了……”

“我看不见!”阮姜姜捶他一拳。

正好他握住她的小拳头,直接往下带,“看不见就摸摸。”

“沈衡,你……”

两人正要闹起来,忽然门外传来声音。

“小沈啊,你们睡了吗?”

阮姜姜急忙从他的铁掌里挣脱开。

而沈衡也迅速套好了衣服。

走过去打开门,外面几个大叔大婶,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几人打着手电筒抱怨:“你们家也停电了吧?哎,整栋楼都黑了!”

“我早说过了,是电路的问题!”一楼的赵叔拎着工具箱,“喏,我这里面什么都有,现在就是缺个人把电路修一修!”

“小沈啊,”齐阿姨依旧绑着一头发卷,看着沈衡笑的格外亲切,“你看咱们这一栋楼里老的老小的小,就你一个壮汉子……你,能不能帮大家这个忙啊?”

……

阮姜姜站在梯子下面,帮沈衡照着手电筒,说实话是有点担心的。

那毕竟是电,一个弄不好触了电是要死人的!就算赵叔那工具箱里什么都有,甚至还有电工专用的绝缘手套,可她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

“沈衡,你……你小心点。”阮姜姜轻声道,“弄不好就算了,明天找专门的师傅来修吧。”

“哎哟,你家小沈才上去了五分钟,你怎么知道他弄不好啊?”齐阿姨笑眯眯看着她,“我看小沈行,这身板一看就是干什么都能成的!”

阮姜姜干笑两声,她第一次知道看一个人做事能不能成,还能从这人的身板看出来。

然而两人话音刚落,楼道一下子恢复了光亮,各家各户都来了电,邻居们不约而同鼓起掌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小沈就是行!”

“是啊,现在就是年轻人的天下!”赵叔摸着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憨憨一笑,“我们都老了,不行了!”

“小沈没搬来的时候这栋楼的电路都是老赵修呢!”

“以后接力棒可以给小沈了吧?”

邻居们七嘴八舌议论一片,但每个人脸上的笑都是真诚的。

沈衡生平头一次被这么多大叔大妈围观,显得有些不适应。

阮姜姜站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满脸骄傲。

男人看着她笑了笑,刚才的不适应化作此刻眼底的宠溺。原来她喜欢她的男人被别人夸,那他以后可要好好表现,再让这群大爷大妈多夸几句!

灯又亮了,小小的筒子楼又恢复了烟火气。

沈衡站在楼下,望着这一楼的通明,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在这个壳子里生活久了,原来他也慢慢变了。

他开始贪恋这种平凡的人间烟火,开始流连与她相守的每一刻。

开始……想变成真正的沈衡。

他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女人。阮姜姜微仰着脖子,家家户户透出来的暖暖的灯光照在她眼睛里,如万千璀璨的星辰。

沈衡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阮姜姜感觉到他的力道,猛然转过脸,“怎么了?”

“没什么。”他轻笑,“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们的家。”

沈衡心头一动。

阮姜姜继续说:“沈衡,我们攒钱买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吧?嗯……不用太大,交通方便就好,最好还能靠着学校和医院,还有……”

“我想给妈妈留一个房间,可以吗?”

沈衡静静看着她,温柔而心疼。

“当然可以。”

“谢谢你。”阮姜姜笑起来,“那以后,家里的装修设计都交给我,一定包你满意!”

沈衡的大手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她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着对未来的期待和规划,而他心里的阴霾,像天边那团越来越近的雾,挡住了星光,挡住了一切。


手下皱紧眉头,一脸茫然,看不懂这操作了。

乔万峰笑笑,神情在月色的掩映中越发深沉。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妖魔鬼怪见多了,霍家那几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霍承驷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主。

猛兽打架,遭罪的是它们利爪间的小动物。

他乔万峰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些猛兽之间好好周旋,不引火烧身,如果可能的话,择良木而栖也不是不可以……

“乔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还是跟京州那边说,海城没有线索,让他们耐心等等!”

……

期限一到,阮姜姜按照约定,带着两份设计方案来找乔万峰。

因为见她之前有个比较重要的饭局,乔万峰抽不开身,直接安排阮姜姜在饭局结束后来酒店找他。

阮姜姜准时赶到,一进包间就看到乔万峰略显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眉头轻皱,闭目养神。

手下轻声提醒她道:“中午那个客户比较难缠,我们乔总被人灌了酒。不过阮小姐放心,乔总酒量没问题,头脑绝对清醒。”

阮姜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手下退出去,包间里就剩了他们俩。阮姜姜轻声走过去,乔万峰觉察到她的动静,猛然抬眼,女孩甜美的笑容忽然触动记忆深处某个他刻意遗忘的点……

乔万峰揉揉眼睛,这片刻的恍惚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冲阮姜姜笑了笑,“阮小姐来了,请坐。”

“乔总,您……没事吧?”

“没事。”乔万峰调整状态,“只是中午多喝了几杯,不过你放心,我脑子清楚的很!”

阮姜姜把设计方案交给他。

乔万峰看的很认真,眼神由挑剔慢慢变为欣赏。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是阮姜姜做的画廊效果图。乔万峰准备在别墅区建一座画廊,而这个效果图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让他心头一紧。

“这是……”

“这是我的一点想法。”阮姜姜轻笑,“说实话,我从没见过有开发商在园区里建画廊的,您是第一个,我想这个画廊对您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画廊本身就是个十分有艺术性的建筑,蝴蝶多彩而飘逸,跟画廊相得益彰,这也就是我的设计理念。”

“如果有什么意见,乔总尽管提,我会继续改进的。”

乔万峰静静盯着这幅效果图,不由自主抚上那只蝴蝶。年轻时他也曾与一只蝴蝶相遇,可那时候他的人生充斥着穷困与自卑,他没有资格拥有那只蝴蝶……

他对那人说过,将来要给她盖一座世界上最漂亮的房子,让她在里面尽情地画画。

现在他能盖许许多多的房子,可他的蝴蝶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碰巧的是,他现在的太太也十分喜欢蝴蝶。惊艳时光的蝴蝶飞走了,与他相守的蝴蝶却留了下来。

“乔总?”阮姜姜见他一直沉默,不由得紧张起来,“乔总,您是不是……不喜欢这种设计?没关系的,我还可以改,我……”

“阮小姐。”乔万峰抬眼,“除了你的设计理念,我想你这个蝴蝶的设计,还另有原因吧?”

阮姜姜微微一怔,不好意思的抿唇轻笑。

“没错……她坦言,“在拿出这个设计之前,我做过很多功课,我调查过乔太太……”

“什么?”

“我知道,乔太太很喜欢蝴蝶,她曾经在欧洲一个拍卖会上以高价拍下了一枚蝴蝶胸针。”

乔万峰目光复杂,静静看着她。

“为了拿下这一单,我确实用了点手段。”阮姜姜笑道,“对客户投其所好,也是手段之一。”

“投其所好?”乔万峰挑眉,“你投的是我太太的爱好,为什么不投我所好呢?”

“因为乔总听太太的啊!”阮姜姜俏皮一笑,“乔总和太太伉俪情深,已经是海城的佳话了,很显然,乔太太说话更管用!”

“你以前争取客户,也用这种手段吗?”

“我手段很多的,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阮姜姜看着他,“不瞒您说,有时候为了争取订单和客户,确实需要用一些小伎俩。毕竟有才能的人太多了,在设计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决定成败的是细节。”

乔万峰笑起来,包间里的气氛越发融洽。

对阮姜姜,他的目光也由欣赏变为慈爱,又多了几分复杂。

“我很喜欢你的坦率,也欣赏你的能力。”他也不藏着掖着,“如果有一天你离开阮氏,万峰地产会给你留一个位置的。”

“啊?这……”

这话说的,让阮姜姜措手不及。

虽然她心里也在谋划离开阮氏。

可没有更好的下家之前,她需要这份工作。

“别墅区的方案我挺喜欢的。”乔万峰轻描淡写,“廉租房项目的方案,我想带回去慢慢看。至于竞标的事,我知道外面有很多传闻。”

阮姜姜的心猛然一悬。

“阮小姐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在意那些传闻。”乔万峰一字一顿,“你一个人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但你的努力,应该不会白费的。”

阮姜姜皱了皱眉,正品着这话里的含义,思绪被门口隐隐约约的争吵声打断。

乔万峰脸色一沉,有些歉意的看着她。

“让你见笑了,阮小姐。”

酒店是万峰地产旗下的,在海城也算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服务员理应训练有素。

可竟然有人在门口吵架,这不仅丢酒店的脸,更是丢乔万峰的脸。

乔万峰正准备找人解决这件事,门口的争吵声停了,有人敲了敲门,进来的一抹身影婀娜俏丽。

女人虽然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但领口显然往下拉了拉,裙子好像也往上提过,比一般服务员的短。

腿上的黑丝轻薄而有光泽,跟普通的黑色长袜不一样。

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过来,手里端着陶瓷盅,轻轻放在乔万峰面前。

“乔总,这是山药粥,喝酒之后喝这个再好不过了!”

乔万峰连正眼都没看她。

“哎呀!”就在这时,女人手上一晃,一碗山药粥直接往乔万峰裤子上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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