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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江逸臣

南佑只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时暖想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小叔,我要是说闵烟摔下去跟我无关,你信吗?”傅兆森只沉默了一秒,冷冷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怎么狡辩?”不想狡辩了。所以,“你让她报警吧。”“你......!”“我没有推她,至于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相信警察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决断。”时暖心里没了期待,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了,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声音没什么起伏,“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等闵小姐报了警,你让警察联系我就行,我会配合调查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声,傅兆森气得脸色黑沉。“兆森......”闵烟喊了他一声,虚弱道:“怎么了?暖暖又气你吗?”傅兆森收起手机回到病床边,肃然道:“那丫头从小就被我惯得无法无天,你放心,这...

主角:时暖江逸臣   更新:2025-04-11 2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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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暖江逸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江逸臣》,由网络作家“南佑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时暖想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小叔,我要是说闵烟摔下去跟我无关,你信吗?”傅兆森只沉默了一秒,冷冷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怎么狡辩?”不想狡辩了。所以,“你让她报警吧。”“你......!”“我没有推她,至于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相信警察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决断。”时暖心里没了期待,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了,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声音没什么起伏,“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等闵小姐报了警,你让警察联系我就行,我会配合调查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声,傅兆森气得脸色黑沉。“兆森......”闵烟喊了他一声,虚弱道:“怎么了?暖暖又气你吗?”傅兆森收起手机回到病床边,肃然道:“那丫头从小就被我惯得无法无天,你放心,这...

《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时暖江逸臣》精彩片段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时暖想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小叔,我要是说闵烟摔下去跟我无关,你信吗?”
傅兆森只沉默了一秒,冷冷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怎么狡辩?”
不想狡辩了。
所以,“你让她报警吧。”
“你......!”
“我没有推她,至于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相信警察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决断。”
时暖心里没了期待,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了,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声音没什么起伏,“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等闵小姐报了警,你让警察联系我就行,我会配合调查的。”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声,傅兆森气得脸色黑沉。
“兆森......”
闵烟喊了他一声,虚弱道:“怎么了?暖暖又气你吗?”
傅兆森收起手机回到病床边,肃然道:“那丫头从小就被我惯得无法无天,你放心,这次我必须让她意识到错误,认认真真跟你道歉。”
他知道时暖是个离经叛道的性子,表面看起来乖巧,但背地里会把她吃过的亏都找回来。
小时候就算了。
长大还一点收敛都没有,以后还得了?
傅兆森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马上就摸出手机道:“那丫头真觉得我拿她没办法了......我现在让物业把监控调出来,看她还有什么借口狡辩!”
“别......!”
电话还没拨出去,闵烟就一把按住他的手。
傅兆森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闵烟当然不能让物业去调监控,更不可能会报警,那不是把自己往枪口上推吗!
“兆森,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不是让我和时暖关系更僵?”
她苦涩的牵出一抹笑容,摇头道:“而且我没有真的怪她,她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那以后也会是我的亲人,我们对她宽容一些......好不好?”
傅兆森看她这么善解人意的模样,心里软成一团,对时暖的所作所为越发不满起来。
“就算不报警,那也必须让她道歉!”
“等下午的检查报告出来,我们就回去找她!”
对闵烟短短十天出入医院几次这件事,时暖也是相当佩服的。
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为了诬陷另外一个人,把自己弄成那种伤痕累累的样子?
江逸臣对此反应平平,说:“人性的险恶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阴暗,她之所以伤害自己来诬陷你,是因为想要的更多,她觉得这样值得。”
时暖并不是真的不懂,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会在自己身边出现。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一笑,“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就当......人生该有的课题吧。”
江逸臣没说话,侧目静静的看着她。
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孩。
能直面自己的内心,也能在发现对方无意以后干脆利落的抽身出来。
时暖也许不知道——在这一刻,当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江逸臣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眼神坚毅的小女孩。
看似弱小,无比强大。
——
回到海城,江逸臣先送时暖回去南湾别墅。
“你要是有事的话先去忙吧,我还得收拾一下。”
江逸臣沉思片刻,浅声道:“暖暖,你要不要先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啊?”
“我的意思是,海城这边我有房子。”
江逸臣看她一副吓到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我大概还要在海城逗留几天,你不想住在这里就过去跟我一起住,阿姨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时暖一想,还真的可行。
他们本来就是要结婚的,而且江逸臣又不是什么坏人。
“那你发个地址给我,我把东西都整理好了直接打车过去。”
时暖回去看了看,除了那些书之外,还有一部分不穿的旧衣服,都可以给回收站那边回收掉。
她联系了工作人员过来,等他们拉走以后,又联系保洁阿姨将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确保没有漏下什么东西,才把自己的几个箱子提出别墅。
时暖转头,看着这栋房子,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以后就要过没有傅兆森的生活了。
她一笑,发丝被风轻轻扬起。
“我走啦。”
没有任何回应的三个字说出口,时暖再无留恋,转身大步离开。
她本想叫个货拉拉,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缓缓靠近,开车的是江逸臣的助理,司尧。
“时小姐,江总让我过来接您。”
时暖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收拾完了?”
“可能......”司尧笑了笑,“江总就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既然有免费的车坐,时暖也没矫情,和司尧一起把行李搬上车,然后去江逸臣的住处。
南湾别墅在偏僻的郊区,而江逸臣的住处在市中心,高楼平层,站在窗前就能俯瞰海城的大部分盛景。
司尧让物业的人来帮忙,按了电梯道:“时小姐,你先上去,剩下的交给我们。”
时暖没有推辞,拿着自己的包上楼。
五十八楼,电梯都得好一会儿。
她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整理头发、衣服。
看着里面依旧不修边幅的女孩,时暖不禁有些后悔......怎么刚才就没洗个澡再出来?现在这样上去,江逸臣会不会觉得她邋遢啊。
还没多想到哪儿去,电梯到了。
时暖暗暗给自己打气——
管它邋不邋遢!
爱看看,不爱看就闭上眼睛,她才不要为了男人的眼光刻意为难自己!
时暖光顾着做内心建设,忘了这栋楼是一梯一户。
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走到了客厅中央。
她看着不远处椅子上的男人,愣了半晌才低头——
看向自己的脚。
没换鞋。
江逸臣从她进门那一刻起,就嘴角含笑的看完了她的所有反应。
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玄关处,不紧不慢的拿了双拖鞋过来,柔声道:“我知道时小姐很想见我,但下次,记得先换鞋再进来,我不急的。”

时暖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说。
“在别人面前都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不就是生怕傅家不要你了吗?傅老太太和向盈都被你哄得团团转,我看你是还想从傅家的财产里分一杯羹吧?”
闵烟越说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就更不能让时暖待在傅家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暗沉,狠声道:“像你这种被半路捡来的孩子,满十八岁成年就该自觉一点,离开傅家,而不是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赖着不走!”
时暖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是我和傅家的事,似乎和闵小姐没有关系。”
“但是你缠着傅兆森不放,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闵烟情绪越来越激动,瞳孔仿佛随时都要凸出来了一样。
时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女人因为一个男人,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她原本因为佛牌的事更加讨厌闵烟,现在却不知怎么有点儿同情她。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勾心斗角,完全没有自己。
时暖等她呼吸稍微平复一些,淡淡开口:“闵烟,我跟你唯一的恩怨,就是你故意摔坏了我的佛牌,但我们以后没什么交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情绪。”
很不值得。
有那功夫,她不如多想想办法。
“你也看到了,傅兆森并不喜欢我,你大可不必一直揪着我不放,相安无事的度过这几天,我就会离开傅家。”
闵烟才不信她的鬼话!
“除非你现在就走!”
“......”
时暖像看傻叉似的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转身就准备走,闵烟却从身后拽住她的头发,“话都没说清楚你要去哪儿?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就走,回去告诉他们你要离开傅家!”
头皮发麻的感觉经久不消,时暖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闵烟,你先松手!”
“你答应我!”
“......”
她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儿?
时暖没什么好说的,手臂一用力就反抗起来。她力气不小,反倒是闵烟很快就占了下风。
突然,时暖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推了一下。
转瞬闵烟便脚下发滑,顺着旁边的坡滚下去。
她顿时心口一滞,“闵烟!”
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道更快的身影从后面冲出来,直奔闵烟而去。
时暖停住脚步,凌乱的呼吸完全失去了节奏。她后知后觉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第三次了。
闵烟......傅兆森。
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时暖看着男人抱着闵烟上来,她整张脸都埋在男人怀里,看不见是昏迷了还是醒着。
傅兆森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愣着做什么?叫救护车!”
“......”
时暖抿着嘴唇,很想说她是咎由自取,但傅兆森不会信的......他从来都不信她。
打完电话,她收起手机。
主动抬起头道:“我没有推她,她是自己摔下去的。”
“上次、上上次,你都是这么说的。”傅兆森嘴角扬着冰冷的弧度,漠然、失望,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时暖看不太懂,只听到他沉甸甸的嗓音:“这次,如果烟烟要追究你的责任,我不会再包庇你。”
救护车到了,傅兆森心疼闵烟,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时暖就站在路边,看着两行车灯越来越远。
她手背上被闵烟抓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头发凌乱不堪,被汗水渗透的脸颊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红。
站了好一会儿,她木然地转身回家。
家里正在讨论小区里来了救护车的事情。
“也不知道谁家怎么了,救护车声音那么晚......诶哟!暖暖你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向盈赶紧拿毛巾给她擦脸,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宝宝......这,出去散个步怎么弄成这样啊?闵小姐呢?兆森呢?他不是出去找你们了吗?”
时暖低垂着眸,“去医院了。”
“我和闵烟......摔了一跤。”
向盈轻轻重复了一遍,“既然她都去医院了,你怎么没有去?检查一下才放心啊!”
因为,傅兆森根本就顾不上她。
时暖轻轻说:“我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她本来是打算在老宅好好陪他们几天的,但这才刚回来不久,就每天弄得鸡飞狗跳。
时暖想也许她真的是时候离开了。
这可能......也是傅兆森和闵烟想要的。
她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江逸臣打电话过来,“在做什么?”
透过听筒,能听到手机那边缓缓流淌的城市背景音,时暖眼眶一下就红了,低声道:“收拾东西。”
“嗯?”江逸臣声音沉了两分,“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
时暖把手机开着扩音放在旁边,她的声音显得更小了,“我明天一早走,回海城把行李先寄了,然后就去北城。”
江逸臣沉默两秒,柔声问:“受委屈了?”
“......”
时暖没说话。
通红的眼眶里却有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江逸臣轻轻叹息,嗓音无奈又心疼,“小朋友,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一点?嗯?”
“我有好好照顾的。”
时暖想说,她已经尽力不去在乎那两个人了。
但是有养育之恩在,又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在乎。
江逸臣抬手看了眼时间,低声道:“再过十分钟,我在傅家外面的十字路口等你。”
“这么晚......”时暖话音突然一止,惊讶道:“你回来啦?”
“嗯。”江逸臣莞尔,看向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我回来了。”
时暖猛地站了起来。
她本能地往窗外看了两眼,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在傅家,“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时暖开始翻衣服。
穿什么好?
她和江逸臣很久没见了,怎么突然要见面还有点紧张呢......
时暖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难过,扑通扑通的心脏,都在想着等会儿和江逸臣见面,应该说些什么——
是先打个招呼?
还是很熟络的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感觉什么开场白都不太好。
胡思乱想里,时暖已经走到十字路口等了一会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时暖。”
她回头。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精致的脸颊在夜色的朦胧里格外清晰,他温柔散漫的笑着,朝她张开手臂,“过来。”
时暖感觉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随后疯狂跳动起来。
她展颜一笑,扑进他的怀抱。

气氛骤然有些尴尬,时暖目光不经意扫过旁边的女人。闵烟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底......分明是看好戏的神色。
她抿唇,小声说:“没什么。”
“思琪姐问我实习工作找到没有,我说找到了。”
陈思琪也反应过来,打圆场道:“是啊......暖暖这不是快毕业了嘛,我还想说让她去我们公司上班呢。”
傅兆森深眸在时暖脸上定格了一秒,沉声道:“她会去傅氏旗下的公司实习,不麻烦你们。”
闵烟这时才浅笑着开口:“听说暖暖在学校表现很好呢,在哪儿都一定能发光发热的,兆森,你也应该听听她的意见。”
傅兆森已经习惯了替时暖处理这些,下意识道:“她没什么社会经验,哪里知道好坏?”
是啊。
向来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时暖低垂着眼眸,反驳道:“我马上就二十一岁了,怎么会连好坏都不分?”
傅兆森眼里划过一抹愕然,随后眉眼便冷了下来。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时暖这么说是在故意跟他作对,这丫头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想问问她到底闹什么,又考虑是在人家的满月宴上。
“你能分得清最好。”
傅兆森声音很冷,“既然来了就好好待着,等会儿跟我一起回去。”
他说完就带着闵烟去了另一边,没再多看时暖一眼。
经过这两天时间,时暖已经习惯了。
不理就不理呗。
反正都要走了,她还乐得清净。
反倒是目睹一切的陈思琪有些看不过去,揽着时暖安慰道:“没想到你小叔真这么严厉......那也没什么好喜欢他的,这跟老古董有什么区别?咱们不理他。”
时暖重重点头,“我不会再因为他难过了。”
陈思琪以为时暖心情不好,索性没有带她去见其他人,而是在山庄里四处转了转。
这边依山傍水,环境相当不错。
时暖有些不好意思,“思琪姐,我好像耽误你的事了。”
“怎么会,来这里不就是玩儿的?”陈思琪笑着扬了一下眉,悄声问:“傅兆森以后要是再跟你大呼小叫,你就当他是更年期犯了,上年纪是这样的。”
时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她要离开的事。
总而言之,没有以后了。
这场聚会到很晚才结束,大家抱着小团子感慨不已,最后走的时候,喝醉酒的人还把玩笑开到了傅兆森和闵烟身上。
“你们什么时候才结婚?到年纪了可要抓紧啊,到时候满月酒大办,哥儿几个肯定给孩子包个大红包!”
空旷的门口突然安静下来。
好几个人都隐晦的看向时暖。
那种带着同情的目光。
闵烟眼里波光流转,像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略显羞涩地说:“好,到时候肯定会邀请大家的。”
尴尬的氛围算是缓解了些。
又开了几句玩笑,众人纷纷散去。
时暖不得已坐上傅兆森的车。
闵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很熟络的开空调放音乐,还转头递口香糖给时暖,“这个是你小叔从香港给我带回来的,内地都买不到,快尝尝。”
时暖看着她虚伪的嘴脸,面无表情道:“谢谢,不用。”
说完的下一秒,她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傅兆森不满的目光。
时暖假装没看见,低头玩手机。
闵烟有些尴尬,僵了一下才转过头。
就着手里的口香糖喂进傅兆森嘴里,“看来暖暖不太喜欢,你吃。”
接下来的车程里,时暖就听着他们聊天,说谁谁谁快要结婚了,定了谁家的高定婚纱,说他们以后结婚,也要精心准备。
傅兆森一一作答,或许也包含着故意说给时暖听的成分。
但时暖根本没听。
她正拿着手机跟江逸臣聊天。
团子真的好可爱,奶呼呼的,脸蛋像个小馒头。
江逸臣:刚满月?
嗯呐,今天就是满月宴啊。
过了几秒,对面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时暖看着三秒的语音,竟然有种不是什么好话的直觉。
她点了语音转文字——
喜欢?那我们生一个。
时暖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自己这强大的直觉。
好一会儿,她察觉到不太对劲,抬头看向后视镜,才发现傅兆森正拧眉望着她。
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闵烟的脸色同样难看。
时暖莫名其妙。
她好像没做什么吧?
仔细回想,刚才......闵烟似乎在抱怨小区物业事多,真正有事的时候还不解决,她因为家里水管坏了,被溅了一身水。
“......”
天地良心,时暖真不是在笑她。
之后没有人再说话,好在很快就到了闵烟家,这窒息的氛围也宣告结束。
傅兆森亲自下车帮她开车门,细声叮嘱道:“下次还有这种事记得打给我,别自己逞强。”
闵烟吸吸鼻子,“我知道了......我也是不想你太辛苦。”
“我是你男朋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
时暖默默别开脸,不去看两个人的你侬我侬。
几分钟后傅兆森才上车,深邃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时暖,颇有种回去再跟她算账的意思。
一路疾驰到家,时暖淡定下车。
果不其然,刚进门傅兆森就沉着脸指责道:“时暖,我早就跟你说过有什么意见冲我来,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
时暖抬头看着他,“我没有笑她。”
“那你在笑什么?”
“我......”
她总不能说,笑江逸臣要跟她生孩子。
要真那样,依照这个男人的秉性,不讲个三天三夜的道理不会罢休。
见她说不出话,傅兆森眉间的寒意更浓,声音冷冷的:“你如果还不清楚,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你小叔,不会对你产生亲情以外的感情,永远不会。”
虽然早就知道,但此刻时暖还是觉得心脏被什么给揪了一下。
没那么疼了,只是依旧难受。
她漠然直视着傅兆森的眼睛,说:“小叔放心,我以后会摆正自己的位置,不想那些不该想的。”

那眼神冰冷摄人,冻得时暖说不出话来。
撞到餐桌上的侧腰还在钻心的疼,她却只能眼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闵烟横腰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时暖吸吸鼻子,动也不能动。
几分钟后,门口传来开门声。
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到了。
阿姨哼着歌,走到餐厅门口才倏地收住,震惊又心疼地道:“哎呀......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哭成这样?”
时暖再也忍受不住,颤抖的声音道:“阿姨,帮帮我......我真的好疼。”
“......”
阿姨叫了物业的车,带时暖去了就近的医院。
一通检查做完,还好没什么大碍。
“最近要注意一点不要碰到腰,按时喷药。”医生开完单子嘱咐了两句,看着时暖稚嫩漂亮的脸蛋又安慰道:“可能会有严重的淤青,不过会慢慢消下去的,别担心。”
道了谢,时暖和阿姨从医院出来。
“小姐,要不要给先生打个电话?”
“不用了。”
他现在忙着照顾闵烟,哪里有时间管她的死活。
时暖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动动腰,感觉已经没之前那么疼了,就把药塞给阿姨,“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学校。”
阿姨有些不放心,“你这样能行吗?”
“医生都说没有伤到骨头,没事的阿姨。”
时暖好一会儿才把人劝回去,坐上车时不免觉得有些唏嘘。
她从八岁开始和傅兆森生活在一起,好像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没想到等真受了伤,身边的人却只有阿姨。
不过也没什么好想不开的。
人和人之间的结果,最终都是分开。
她和傅兆森只是早一点而已。
提交了几份材料后,时暖把打算去北城实习的事告诉了老师。
老师对此表示相当诧异,“北城?那太远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舍不得你小叔,所以要去他的公司?再说他肯定也不放心你呀。”
和傅兆森之间的种种,时暖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道:“我跟他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能总让他替我操心。再说我已经快二十一岁了嘛,也该学着自己独立,他没什么好不同意的。”
老师很是感慨的点点头,叹声道:“不说我也知道,你那个小叔对你啊可是没得说的,学校的多少老师同学都看着呢,你都这么大了他还经常亲自接送你,生怕你被别的男生给拐走了。”
“不过独立是好事,就当出去锻炼锻炼吧,以你的能力,不管做什么都能闯出一片天来,老师看好你。”
时暖一一点头,又闲聊了几句才离开学校。
她的大学生涯并不算长,但确实如老师所说的那样,傅兆森总对她不放心。
大一的时候,傅兆森甚至还为了照顾她,在学校旁边买了一套房子,方便给她做饭。
可是......
那只是以前。
他现在已经有了真正想照顾的人,他会和那个女人共度一生,时暖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障碍。
所以,从他身边离开,就是傅兆森最想要的礼物和报答了吧。
时暖本以为傅兆森要照顾闵烟,今天恐怕又不会回来了。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抱着电脑处理工作。
听见声音,傅兆森转过头看她,“下课了?”
时暖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应该是阿姨跟他说了自己去学校的事。
“嗯。”时暖把收回来的东西随手放在柜子里,想想还是问道:“闵烟没事吧?”
傅兆森眉头微微皱起,不悦道:“她是你小婶婶,这点礼貌都不懂?”
时暖知道他又想强调“关系”,淡淡道:“你们还没结婚,名字起出来就是给人叫的,我不认为这样是没有礼貌。”
男人似乎很不认同她这套说法,但出乎意料的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
“小叔刚才太着急了,手上有点没轻没重,听阿姨说你撞在桌子上了,严不严重?”
时暖垂在身侧的手蜷握了一下,下一秒又松开,她垂下眼帘道:“没事。”
傅兆森明显不信,听阿姨说她疼得泣不成声。
这丫头从小就皮实,得伤得多严重,才能哭成那样。
他拧紧眉头,放下手里的电脑就朝时暖走过来,“让我看看......”
时暖见他伸出手,条件反射的往身后退了一大步。傅兆森骨节分明的手指就那么僵在空中,完全没想到她会避开。
“时暖?”
他抬头,眸光复杂。
“我当时真的是因为太担心烟烟,没有注意到你,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是啊,只顾着担心闵烟,所以完全没注意到她。
时暖心口的闷痛感一晃而过,她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声音道:“我只是磕了一下而已,没有闵烟摔得重,你应该去陪她的。”
“真的没事?”
“嗯。”
傅兆森狐疑的表情看了她两秒,放下心来。
看这样子应该是真的没大碍,否则以这丫头的秉性,估计当场就跟他大吵大闹起来了。
傅兆森还想说什么,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走过去接起来,温柔的嗓音和刚才形成鲜明对比:“烟烟,怎么了?”
“怎么不小心一点,严重吗?”
男人边说就边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我马上过来。”
急匆匆走到门口,他才想起身后的时暖,转身叮嘱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乖乖的别乱跑。”
时暖一直看着他出去,上车,响起的引擎声越来越远。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腰上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
包里传来震感,她拿出手机,看到是江逸臣的瞬间竟然觉得鼻子一酸。
接通。
带着不自知的委屈腔调,“江逸臣,我受伤了。”

安娜抱着双手走出来,站在时暖身边,撑腰的意味明显,“闵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活了快三十年了吧?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耀武扬威,不害臊啊?”
闵烟气得脸色涨红,“安娜小姐,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暖是我妹妹,你为难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说到这儿她转头跟时暖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她要是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有些人不得把我撕了呀。”
闵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
冷冷的声音道:“我只是阐述事实,时暖和兆森没有血缘关系,走得太近难免落人口舌,难道不对?”
“不对也是傅兆森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谁啊?”
“......”
闵烟张张嘴,意识到自己不是安娜的对手,扔下一句“我懒得跟你扯”就甩袖子离开了。
安娜冲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扭头道:“下次再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你直接开骂就是了,别顾及什么情分,她要是有一点顾及,就不会在你面前说出那些话。”
时暖的确......觉得闵烟毕竟是傅兆森的女朋友。
以后他们结婚,她就是她的小婶婶。
闹太僵会让干爸干妈和奶奶尴尬的。
不过安娜姐说得对。
闵烟都不在乎,她又何必委曲求全。
安娜见她听进去了,颇有些孺子可教的笑了起来,挽着她进去,“赶紧吧,江逸臣可是交代我,必须给你全面做个检查,稍有一点问题他都要找我麻烦......”
时暖有点不好意思,却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离那么远也能做到无微不至的关心。
时暖和江逸臣虽然从小就认识,但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和谐,反倒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
那会儿时暖八岁,刚搬到傅家。
十七岁的傅兆森忙于学业,只能暂时让她住在老宅。
年幼的时暖经历了家庭的巨变,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爱说话,家里人想尽办法逗她开心,都不见什么起色。
就在向盈考虑找个心理医生的时候,发现小时暖喜欢上了邻居家的狗。
一条大金毛,每天都在院子里玩儿球。
小丫头就站在院子外面看,脸上会带着微微笑意。
向盈见状就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没有打扰她。
时暖就蹲在栅栏外面,目光不经意就和里面的金毛对上了,那一刻她的小心脏抖了抖,但更多的是好奇。
所以她没有动,歪着头和狗狗对视。
直到......
狗狗被一只修长的手搂到一边。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精致到犯规的脸。
男孩眼神带着玩味,说:“臭丫头,是不是想偷我的狗?”
时暖连连摇头,“我......我没有。”
“那你一直盯着它做什么,都给它看害羞了。”
“......”
时暖瞪大了眼睛,狗狗会害羞吗?
江逸臣被她呆萌的样子逗笑了,更加起了捉弄的兴致,勾勾手指道:“想不想摸摸它?”
时暖一愣,然后点头。
“来,哥哥让你摸。”
结果门一打开,江逸臣就让那只大金毛朝时暖扑了过来,她一时不察,小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时暖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向盈着急忙慌赶到,看到她嚎啕大哭的样子却是松了口气。
“这孩子就没哭过,哭出来就好了......小江啊, 阿姨谢谢你。”
“......”
就这样,向盈拜托江逸臣多带狗陪陪时暖。
而时暖则和江逸臣结下了梁子。
随时俩人越长越大,她忘了是什么时候和解的。后来江逸臣出国,时暖去送他。
彼时的男孩已经长大,高出时暖一个头。
他深深的眉眼落在她脸上,抬手摸摸她的头。
嗓音低低的:“要快点长大啊,暖暖小朋友。”
时暖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伤感,拍开她的手催促道:“赶紧走嘛......等下你的飞机要飞走了!”
江逸臣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真那样,也好。”
“莫名奇妙。”
时暖撇撇嘴,“那样你就走不成了。”
“走不成不好吗?”
没等她回答,江逸臣自顾自说了声算了,然后道:“时暖暖,要想我。”
他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朝安检口走去,没有看到身后的时暖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
安娜给时暖做完修复出来,揉着手说:“你那片淤青太吓人了,傅兆森脑子里是有屎吗?你伤这么重不管你,那个女的就磕了一下屁股紧张得要命?”
时暖耸耸肩,“可能是吧,不过也无可厚非,闵烟是他女朋友嘛。”
安娜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打量着她片刻,确定没有难过的情绪才说:“不管就不管,还有我们江总呢不是?”
“想吃什么?姐姐请你吃饭。”
时暖本来也打算请她吃个饭的,闻言说:“我请,辛苦你了安娜姐。”
安娜眸光一转,“让江逸臣请。”
“......也行?”
俩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商场,吃完饭,安娜还真就让江逸臣买的单。
时暖有些过意不去,想到自己和江逸臣也两年没见,准备买个东西给他当礼物。
安娜瞟着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调侃道:“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都不用买。”
“安娜姐......”
时暖嗔了她一眼,“我跟江逸臣,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是,但是......”
但是应该不会是真的夫妻关系啊。
时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摇头道:“反正,礼物要送的。”
安娜看着小丫头这幅样子,默默拿手机给某人发了条微信:路漫漫其修远兮,追妻之路还相当漫长啊,兄弟。
江逸臣回了个问号。
安娜瞥了一眼,没回。
在商场里逛了半天,时暖考虑到自己的腰包大小,最终选择了一个原创设计师品牌,买了一条领带。
不算贵,但花了她剩余资产的一半。
结束后安娜送时暖回家。
到别墅门口,冲她飞了个吻,道:“暖暖,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你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找我哦。”
“好的安娜姐,你路上小心。”
时暖心情不错,目送她离开才转身进去。
刚踏过玄关,从厨房里端水出来的傅兆森就皱眉道:“怎么才回来?”
还没回答,他又注意到了她手里提着的袋子,“去逛街了?”
时暖下意识将手提袋往身后藏了一下,“嗯。”
傅兆森黑眸眯了眯,“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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